第二部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
第一百零六章 裝逼一時爽
這種事情能直接說嗎！
回頭我也練練那三門九字訣，看需要多久入門……
說話間，他看見嚴喆珂眼眸里有狡黠的笑意浮現出來。
「兵！」
聽著徒弟侃侃而談，施老頭一時竟無言以對，最終只能點了點頭道：
周圍氣氛頓時詭異慘烈，施老頭彷彿看見了成千上萬的兵馬帶著濃濃的鐵血煞氣從四面八方沖向了自己，鐵蹄震得地面晃動，殺意直鑽心底。
他拿出酒壺，灌了一口，壓了壓驚，故作尋常地問道：
施老頭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為了保持師父的風度，沒往下追問，轉而說道：「不錯嘛，這算是之前奇遇的配套，『兵』字訣是精神氣勢秘法，『者』字訣和『前』字訣呢？」
「怎麼樣？練成沒有？兩天了已經！」
而且路上那麼多人！
「喂，珂珂，回學校了吧？」紀明玉笑吟吟問道。
與蔡宗明他們分開后，背著行囊的樓成把嚴喆珂拉到了一邊。
她與凌華大學另一位職九羅克在開局遭遇，苦戰得勝，賽后，樓成本來打算給她按摩按摩，舒緩肌肉的疲勞，但那是在別人更衣室內，又有舒蕤領著團隊拍攝素材，只能作罷。
樓成在旁邊安靜站著，勾勒著晚上的約會場景和送禮物的步驟，以他的耳力，不難聽見電話里的聲音。
剛答應下來，她又詭異地心虛，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你。」
「呵呵。」
樓成「淡然」一笑：「前天晚上練成了『者』字訣，昨天練成了『兵』字訣和『前』字訣。」
「驚，喜……」
外用一次九字訣給他精神造成的負擔不小。
「嗯嗯。」嚴
我似乎做錯了什麼……裝逼一時爽……樓成哭笑不得地道：「這不一樣的，這個不能幫你揉散淤青，治療硬傷的……」
橙子前天才提到施教練會給，而不是已經給了他九字訣其中三幅的拓片，今天就練成了？
……
回程的途中，由於周末堵車嚴重，樓成他們快六點才進入新校區，吃上了香噴噴的食堂飯菜。
「很好。」
「珂珂，今晚我們去外面住吧。」
樓成這才發現自己漏了關鍵的內容，忙又補充道：「過了十二點，就是你生日了，我想和你一起迎接你的十九歲，放心，我開兩間房！」
是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我的臉皮又增長了，可以直接開口了，不用只是暗示！
樓成低笑一聲，一手平端，一手結印，觀想出了綿長厚重的「者」字，然後震動了胸腔，共鳴了聲帶，低沉發音：
她以為是牽涉了施教練那邊的秘密。
下午時分，武道社一行人抵達了同城的凌華大學，客場輕取了對方武道社，拿到了小組賽的第二場勝利，已經順利出線，就差鎖定頭名，免得和山北大學在八強淘汰戰提前遭遇了。
周圍似有一暗，勁風突生，嚴喆珂打了個寒顫，只覺骨頭臟腑和肌肉筋膜莫名晃蕩，有奇異又熟悉的浸潤感轉瞬即逝。
這哪裡是魔術，明明是秘法！
「怎麼樣？不累了吧？這個魔術怎麼樣？」樓成按捺住自得，笑呵呵問道，神情間隱有疲憊。
「不做什麼啊，就正經變個魔術。」樓成嘿嘿笑道，「珂珂，你不會想歪了吧？」
施老
「嗯～！」嚴喆珂展露笑顏，沒有追問。
樓成與她相視一笑，又提議道：「我再試一次，你仔細體會下身體的變化。」
「也就是說，『者』字訣外用只能恢復疲憊，沒辦法幫人憑空提高，呃，也可能是我剛剛才入門，還沒修行到高深的層次。」樓成大致確定了「者」字目前的功效，末了笑眯眯道，「怎麼樣？這個『魔術』不錯吧？」
「回了，媽，你是要提前給我說生日快樂嗎？禮物都還沒給呢～！」嚴喆珂撒嬌道。
我們的目標不是小組出線，是打入全國決賽！
「真的，看我誠懇的眼神。」樓成特意睜大了雙眸，「我們往那邊走，我表演給你看！」
「有緣？」嚴喆珂向來聰慧，略顯疑惑地反問道。
「者！」
……
「對啊，可能比較有緣吧。」樓成半開玩笑半說著實話。
哼，什麼時候學會變魔術了！
確實是因為有緣，龍虎真人糅合九字訣結丹，相當於自身擁有了修鍊這門秘法的鑰匙！
嚴喆珂嘴巴微張，看了眼傻住的樓成，呆愣愣回道：
聽見珂小珂同學略顯撒嬌的話語，樓成想到了自己新練成的秘法，念頭一轉，故作開玩笑的語氣道：「我給你變個魔術吧，變完之後，你就不累了！」
「好，好吧……」
目睹了師父的失態，樓成身心都舒爽了，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對，它與九字訣本身就有聯繫，會反過來影響我觀想的神韻，讓我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入門，但前提是有觀想圖參照。」
十二月
他們會先開兩間，然後死皮賴臉留在女生這邊……
「好！」樓成的喜意難以掩飾。
這會不會太不現實了？
樓成若有所思地又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精神更充沛，體力比最好時還好？」
樓成吐了口氣，誠誠懇懇道：「這涉及一點秘密，將來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什麼時候練成的？練成了幾門？」
這臭小子需要解剖一下了，要不然老頭子遲早被他嚇死……施老頭腹誹暗罵。
嚴喆珂垂下眼帘，用心體悟，過了一分鐘才斟酌著說道：「像是有外在的力量從你那邊過來，嗯，也不完全是這樣，好像還來自很近又很遙遠的地方，滋潤，滋潤了我的精神，盪，嗯，洗滌了疲憊……後面是剛才那次的感受，這一次沒有。」
她嘴巴一點點張開，成了可愛的O型，獃獃望向樓成的同時，下意識動了動手腳。
「變吧！」她目光炯炯，「咬牙切齒」地看著樓成道。
「啊……」嚴喆珂沒想到樓成會這麼直接，一時既錯愕了神色，又羞紅了臉龐。
眼眸低轉，臉頰粉紅，在樓成期待的目光里，嚴喆珂咬了咬唇瓣，扭頭看著旁邊，細弱回答：
——正因為如此，樓成提及恢復疲憊的魔術時，嚴喆珂才沒有往九字訣聯想。
這個瞬間，嚴喆珂腦海里莫名閃過了污彤
你讓我怎麼回答……
那邊費丹和趙崢嶸身為頂尖外罡，對著原版，都還沒有入門呢！
就在這時，嚴喆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發現是老媽紀明玉的電話。
樓成坦然回道：「『兵』字訣內練是打磨意志，不是說提高意志，而是讓它在某方面更銳利，更堅韌，外顯就是壓制敵人氣勢，衝擊對方的精神，『前』字訣是修行心境，和『冰鏡』很搭，外用不只針對別人，還可以影響自身，就是懾服畏懼、害怕、恐慌、驚怒等負面情緒，『者』字訣……」
這樣的情緒里，經過樓成再三保證，她才終於跟著男友來到了草坪，藉助一株行道樹略微遮掩了身影。
回到新校區，天色已黑，眾人分離時，互相擊掌，以作慶賀，但並沒有太過激動和興奮，因為這是分區賽前就能預料到的事情。
「騙人！」嚴喆珂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紀明玉笑了笑：「早準備好了，正好你爸這兩天有空，我們已經到松城了，直接給你過生日，怎麼樣，驚喜嗎？」
飯後慣常的散步消食時，嚴喆珂輕盪著手臂，半是回味半是感慨道：
他指了指行道樹後面的草坪，那裡相對人來人往的大路要僻靜不少。
「者！」
周一清晨，微水湖畔。
喜悅等到那個時候再釋放！
樓成咬了咬牙關，厚著臉皮就道：
「你要做什麼？」嚴喆珂嚇了一跳，一臉狐疑地反問。
風又吹來，繞成了漩渦，傍晚的昏暗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換做普通人，面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心神動搖，雙腿發軟，戰戰兢兢，甚至可能早
「才沒有！」嚴喆珂忙扭頭否認，臉龐泛紅，耳朵發燙。
「不錯，特別棒！」嚴喆珂眼眸一轉，「歡快」說道，「嗯嗯，一點也不累了，我之前還說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幫我按摩一下的，現在看來不用了～以後也這麼辦～！」
天還沒黑的，羞不羞啊！
他經驗豐富，一下就想到了關竅。
「太后……」她先提醒了樓成一句，然後選擇了接通。
這場比賽里，嚴喆珂再次穩定地發揮了職九的水準，「陰陽轉」和「暴雪二十四擊」的結合相當不凡，林樺也抓住機會，打敗了位體能下降的業一，林缺最後鎮場，三招拿下了對手主將。
所以自己沒法練另外的六個字。
「這樣打一場還真是累啊，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誒。」
他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湧出，有諸多情緒想要化成罵娘的句子，但最終只雲淡風輕地笑道：
「怎麼了？」嚴喆珂隱約猜到了橙子想說什麼事情。
「沒有。」嚴喆珂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樓成不慌不忙，擺好架子，雙手結印，神情肅穆地低沉開口：
才兩天就練成了「兵」字訣，還拿的是拓本？
樓成重複了先前的過程，結出了手印，肅穆了神情，低沉著開聲：
「真，真不累了……」嚴喆珂傻傻回應，猛地醒悟，抬起右手，又驚又喜地脫口而出，「你，你練成了九字訣？『者』字訣？」
「咳咳，咳咳！」施老頭被酒給嗆了，緩了緩才道，「龍虎真人的遺留能助你練九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