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交往已一年
「什麼禮物也沒有！」嚴喆珂白了樓成一眼，忽地失笑道，「大姨媽算不算？橙子，我覺得你和大姨媽比較有緣誒，我們夜不歸宿的時候，常常遇上。」
與此同時，她還期待著一件事情，「行」字訣算是橙子給予蜀山齋的補償，自家表哥也是可以學的，「流星爆」的速度，配上「行」字訣，會產生怎樣的變化呢？
「好的。」樓成拉門而出，準備去買花！
太過急切太過渴求而造成的誤會，引發的矛盾……
還專門去跑一圈，傻乎乎的！
他不是說太緊張，忘記了偷拍嗎？
「我也是，但我更期待今晚，情人節啊，我們交往一周年啊，你會送我什麼禮物呢？」樓成嘿嘿笑道。
「別，別停，等下告訴你……」話音未來，樓成發出了聲滿足的嘆息，然後「怯怯」道，「明白了嗎？」
鮮花散落於地，樓成和嚴喆珂躺在床上，互相依偎。
「橙子，我一直在想情人節的時候送你什麼，想了很久，終於決定送你一個回答。」嚴喆珂柔細清澈的女聲響了起來，柔柔的，低低的。
「全國賽！」
「……又到了情人節，我想把這個故事送給你，希望男生和女孩每一年都有新的故事，每一年都能再這樣講給你聽。」樓成聲音低沉，環繞于嚴喆珂耳畔，落入了心扉。
「啊……」嚴喆珂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也沒辦法，你上個月是十七號來的，二十六天的周期，一月份有三十一天，剛好這幾天，沒毛病。」樓成無奈攤手，遙想著未來，「等到下次，應該就錯開了。」
除夕夜裡，兩人拿著手機，靜靜聽著對方的呼吸，迎接著新的一年……
「橙子，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
「有點點感覺了。」嚴喆珂橫眸看向樓成，開玩笑道，「你這是想來找優越感嗎？炫耀自己一天就練成？」
「來自暗戀對象的加油，人生最初擂台的第一聲加油，讓男孩充滿了動力，澎湃著勇氣，連克強敵，闖入了小組賽，而女孩在他再三懇求下，又更進一步，為他唱了首
背景音樂悠揚，一個個表情包躥了出來，有目瞪狗呆，有乖巧端坐，有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看得嚴喆珂差點失笑。
……
清晨起床時老夫老妻般的感受……
而樓成一拿到代言費，便前往銀行，先斬後奏地給老媽齊芳轉了十五萬作為裝修開銷，嚇得她以為銀行系統出錯，天降橫財，險些報警，等聽了電話，明白過來，才又喜又樂地罵了兒子兩句，沒再矯情地拒絕，轉頭就把樓成的豐功偉績宣揚得小區皆知，讓他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別人家小孩」，鑄就了小區年輕一代揮之不去的夢魘。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一聲，看到了女孩發來的語音。
良宵之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哄好嚴喆珂的樓成回到了松大新校區，看見了林缺、李懋、蔡宗明等人。
嚴喆珂往後拉動身體，似乎頗為害怕那裡，但又很好奇地用腳趾頭點了一下：
「你要負責！」樓成眼中火焰燃燒般看著她。
她暫時還沒將「行」字訣告訴外公和姥姥，打算等全國賽前再說，免得嚇到兩位老人家。
「樓成！樓成！樓成加油！」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不用再顧忌父母的存在，兩人就像脫韁的野馬，感受到了自由與快樂。
「可是，命運讓他們考入了同一所大學，來自緣分的呼喊讓那個男生心裏蠢蠢欲動。」
女孩不知想到了什麼，擱在樓成腿上的右腳靈活地往上。
還有這回事啊……嚴喆珂嘴巴微張，又驚又喜。
嚴喆珂不疑有他，邊翻找出睡衣，邊語氣輕快地道：「快去快回哦～」
呼，過了一陣，在樓成言傳身教下，嚴喆珂總算掌握了要領，臉紅地看著旁邊，暗自驚心地感嘆可怕。
窗外夜色已深，霓虹流彩，屋內則溫暖如春，趁嚴喆珂沒注意的時候，樓成撥了房間的號碼，假裝是前台打來。
「幫，幫我一下……」樓成還是沒那麼直接，只拉過了女孩的手。
情人節時，月光照耀，那一句「先讓我高興五分鐘」換來了
「女孩生日的時候，那個男生沒敢做太多的表示，怕太熱情太主動會嚇跑小仙女，就這樣，他抱著這種想靠近又忐忑的心態，前往了炎陵，參加小武聖擂台賽。」
嚴喆珂靜靜聽著，嘴角抿出了笑意，大概知道樓成想講的是什麼故事了。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
回想當時的場景，聽著背後的故事，她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我，我怎麼負責……」嚴喆珂有些結巴了，但她看起來像是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在這時，視頻里優美的旋律響起，背景出現了變化，一張照片浮現，佔據了屏幕，那是武道場館門口，漢服女孩秀美絕倫的樣子。
「他克制著自己，每次只敢和女孩聊一陣，免得她覺得煩，覺得在糾纏，隨著時光推移，兩人越來越熟悉，聊天的時間才越來越多，他驚喜地發現，女孩私底下很萌很可愛……」
他都保存下來了啊……嚴喆珂發出了一聲嘆息，眼眸里閃爍出了璀璨。
「這樣軟綿綿的比較好玩……」嚴喆珂臉頰紅紅，似乎放鬆了不少，可她話音未露，就驚訝地看見那裡一點點鼓起，一節節撐起，不由發出了聲低呼。
笨蛋，怎麼只記得我對你好的事情，忘記了你做的那些！
就在昨天，吳慶貴給的七十萬代言費已經到賬，專門設計的武道鞋則將於三月份寄出，讓樓成試穿，以便做最後的調整。
……
第一次約會前踩點的細節，第一次約會時想牽手又患得患失的心情，以及第一次牽手時，迷失方向不知該往哪兒走的「雲端漫步」……
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還有個手續沒弄，我下去一下。」他拿起電話，嗯嗯了幾聲道。
「……」樓成一時竟無言以對，看著女孩在那裡靈活地用腳趾點一點，挑一挑。
嗯？樓成又疑惑又期待地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橙子，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他嘴角翹起，刷了房卡，拿著鮮花，推門而入。
知道就好……嚴喆珂無聲
有的人真是沒法以常理來衡量！
「今年的情人節，今年的交往紀念日，我想給你講個故事，一個關於男生追求女生的故事。」
「橙子，男生這樣為什麼又叫打飛機啊？」
門外，樓成拿著鮮花，默數著時間，打算在視頻最後進去，在嚴喆珂最感動的時候把花送給她。
往日重現，嚴喆珂眼眶發紅，眸光似醉，陷入了遙想之中，似乎又一次經歷了燦爛陽光下，樓成床鋪上，被他一點點脫掉上衣的場景，又一次經歷了他感動自己的美好瞬間，這些太多太多，視頻里根本沒怎麼呈現。
「女孩很友善，性格比那個男生想象得還要好，兩人交談得很順利，他厚著臉皮，要到了對方的QQ號碼，從此開啟了一段至今難以相信的夢幻人生。」
本學期初次特訓時，他們圍成了一圈，手蓋著手，齊聲喊道：
用腳而不是用手，讓她覺得有了距離，使得自己沒那麼畏懼，沒那麼流氓。
正月十三，樓成背上行囊，告別父母，再次踏上了求學的路途，進入了秀山的高鐵站。
「我記得你不少事情，卻不太記得自己說過的很多話語，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回答過你，反正，我現在想正式告訴你。」
「笨蛋橙子……」
「好巧啊！你也去松城啊！」樓成展現著浮夸的演技，順手就把女孩的行李箱接了過去，並摟住了她的腰肢。
「你做什麼？」樓成嚇了一跳。
樓成清了清喉嚨，目光直視著前方道：
「好奇怪哦，軟軟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誒！」
「你個變態！」嚴喆珂衝下了床，沖入了衛生間。
之後很多照片浮現，很多對話場景的截圖飄出，在樓成娓娓道來的聲音里，引導著嚴喆珂走回了過往，重歷這一年多來的美好感情。
「演技太差！」嚴喆珂仰頭望天，做了評價。
「還記得去年的今天嗎？你向我表白，說喜歡嚴喆珂，特別特別喜歡嚴喆珂，我很開心也很惶恐，非常措手不及，很害怕地希望你能等我，等到我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你，等到我慢慢接
「看郵件！」樓成的消息如是說道。
這個時候，她抿著嘴，藏著笑，掩著淚，把早先準備的一個音頻文件發送給了樓成。
檢完票，進了高鐵，樓成把行李塞入上方，挨著女孩坐下，順口問道：
……
今年松城大學是2月17日星期一正式開學，可兩人為了一起過情人節和交往紀念日，謊報了軍情，提早出發。
然後，他寫了條消息給女孩，併發送了一封郵件。
講述故事的嗓音停止，視頻里陡然響起了一道讓嚴喆珂異常耳熟的柔細女聲：
橙子還留著當初的那條語音啊？
「你『行』字訣和『者』字訣練得怎麼樣了？」
下載之後，她改變坐姿，讓自己靠得更加舒服，接著選擇了播放，看見鏡頭一陣晃動，最終定格在了樓成那張熟悉的臉龐上。
他打電話請示過師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可以用「行」字訣交換「者」字訣，並且施老頭還暗示，教「自家媳婦」更多的東西也無所謂，誰叫那幫傢伙不經同意就來做什麼磨礪考驗。
嚴喆珂洗了澡，換上了輕薄的睡衣睡褲，赤腳踏著拖鞋，回到床邊，拿起了手機。
當然，也不能叫撒謊，提前到學校備戰全國賽是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啊！
「冤枉啊，嚴教練，我這是關心你，我在誰面前炫耀，也不會在你面前炫耀啊！」樓成笑眯眯回答。
他會怎麼講後面呢？她有了些期待。
「那天，看見女孩穿著紅白相間的漢服，站在武道場館前，那個男生又一次被驚艷了，被緣分慫恿了，終於鼓起了勇氣，走了過去，進行搭訕，他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專門跑了好大一圈，累得氣喘吁吁，使得自身的臉紅和結巴變得理所當然。」視頻里，樓成老臉微紅地回憶著。
「那又怎樣！」嚴喆珂鼓了鼓腮幫子，往內側了側，靠在了樓成身上，把自己的耳機塞了一個給他，邀請他一起聽歌，一起刷劇。
互送戒指那刻的莊嚴神聖，以及那一聲「媳婦」的逗趣……
晚上七點多，兩人抵達了松
「喂，你只伸出兩根指頭，是在夾菜啊……」
聲音輕柔，情緒外露，嚴喆珂毫無保留展現的心靈一下擊中了樓成。
橙子怎麼有我那時候的照片？
嚴喆珂哼了一聲，轉而望著窗外，神情浮動道：
「有個男生在讀高中的幾年暗戀著一位美麗而善良的女孩，將她視作自己的女神，但那個時候，他還有些自卑，不敢去追求，不敢去嘗試，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會有一點機會。」
「這樣，這樣……」
這……嚴喆珂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喜地扭頭看向了旁邊。
背景音樂里，剛才那清澈的嗓音哼起了讓人熱血澎湃的旋律：
「這些對於男孩來說，都是值得銘記一生的記憶，他保留了語音，保留了聊天記錄，保留了一起度過的美好點滴，將它們藏在了不同地方，想等以後頭髮白了，再坐到搖椅上，慢慢回憶給女孩聽。」
這個視頻做得挺認真嘛……她開心地想著。
良久之後，她逐漸敢於正視，目光又羞又亮，頗為好奇地問道：
郵件？嚴喆珂茫然之中隱約有些期待，忙點開了郵箱APP，看到了來自男友的視頻。
為了第一次親吻而做的努力，湖畔那激動又美好的唇舌相觸……
「這學期就是全國賽了，好期待，嗯，又好緊張……」
嚴喆珂將這個視頻保存了下來，她要學著樓成，記錄過往。
「嗨，真巧～！」檢票口前，嚴喆珂拖著行李箱，裝作偶遇，酒窩甜美地拍了下樓成的肩膀。
「在這次擂台賽里，他和女孩找到了更多的共同語言，讓她參与進了自己的生活，也正是在這次擂台賽上，他聽到了武道路上的第一聲加油，來自女孩的加油。」
出了酒店，為了節省時間，他顧不得價格問題，找了街上遊盪的賣花小孩們，收購了一大捧玫瑰。
「每年的情人節都是我們的交往紀念日，感覺你要少過一個節日的樣子。」面對鏡頭，樓成有些靦腆地笑道。
生日凌晨，女孩打來電話，唱了一聲祝福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