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且行且珍惜
第五十七章 跌宕起伏
山下猛虎再做滑步揮拳，白光濃郁，龍咆呼嘯，樓成半步不讓，針鋒相對，氣血收縮，勁力相隨。
不比坂田一榮必須爆種才能使用，山下猛虎只要情緒累積足夠，便可施展。
山下猛虎毫不猶豫，大步一邁，縱身追上，還未靠近，便低吼發聲，揮出了拳頭，身體再次燃燒起濃郁的白光，而後退之中，樓成已觀想出又黑暗寒冷又夢幻美麗的冰魄神光，面對來襲的敵人，腳下一踩，當即反撲，抖出了右臂，行「當頭棒喝」之事！
山下猛虎則見到了機會，眉須一張，心裏積蓄的情緒陡然爆發，讓他的眼眸泛出了赤色，讓他身周重新瀰漫的白光染上了血色，濃郁而粘稠。
時光流逝，連爆多次的樓成冰鏡於心，感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生出了主動求變之意。
山下猛虎身周的血色飛快晃蕩，沒化鐮刀，卻讓他的速度和力量又提升了幾分，及時下捶了手臂，砰的一聲打開了樓成的攻擊。
爆炸聲響，山下猛虎體內臟腑翻滾，遭遇了恐怖的震蕩，血管則如被灼燒，疼痛異常。
和坂田一榮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砰砰砰！樓成連做爆發，或炸火浪，或凍冰霜，和對手進行著激烈抗衡，雖因實力差了半籌，處於劣勢，但一點不見敗相。
樓成精神一振，雙臂掄開，連發震禪，砰砰砰地擊打著山下猛虎格擋的手臂和拳頭，打得對方眼神出現了渙散，耳中嗡鳴響亮，體內翻滾不休。
任莉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又強行忍了下來，貝齒輕咬住了嬌唇。
半空如有呼嘯，氛圍變得壓抑，樓成一步一步踏上了石階，登臨了擂台，看見了對面幾乎同時出現的山下猛虎。
樓成眉眼怒睜，腳步一踩，反身向上，迎著「血色鐮刀」就是一記崩拳。
看台之上，彭樂雲神情微變，半是感嘆半是脫口地笑道：
啪啪啪，樓成打得血脈賁張，拳腳愈發有力，完全不顧消耗，要畢其功於一役！
「皆！」
哪怕會輸，我也是打光最後一顆子彈的輸！
發完之後，他立刻做出了刷新，不敢相信地看見這就多了幾條回復，不由感慨這裏人氣極旺，搶樓風氣很盛。
「開始！」
她話雖這麼說，擂台之上的樓成卻不如此認為，他只覺四周皆是血光，濃郁浸體，讓自身不由有了幾分膽怯恐懼之意，而山下猛虎一拳一腳都剛勁有力，與最開場時的強大沒什麼區別。
「你們是覺得樓成還有機會？」
啪！
火部簡化外罡，「內爆」！
蹬蹬兩步，樓成向後退開，既未能凍住敵人，又因力量的差距亂了架子，但他亂中不慌，身體本能恢復平衡的同時，抬起雙手，結出了印訣，勾勒出了一個鋒芒畢露的「兵」字。
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著你用「七罪波動拳」硬碰硬！
「兵！」
「再上征程，無懼強敵！」
腰背後挺，腳下再滑，他竭力躲避卻難以閃開，「血色鐮刀」瞬間近在眼前！
噗！他的拳頭似乎產生了恐怖的吸力漩渦，讓「血色光芒」無聲無息奔涌而入，附帶的奇異和恐怖的後續盡數中斷。
好不容易才將非人勁敵磨到了「瀕死」狀態，他一
啪啪啪！山下猛虎招招皆是必殺，展開了瘋狂的進攻，白光彷彿火炬，時暗時亮，時搖時晃，與先前必須間隔才能使用類似招式的坂田一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心態很不錯嘛。」聽到樓成的話語，安朝陽忍俊不住，微笑對彭樂雲和任莉說道，然後拿起手機，擺弄幾秒，喀嚓一聲留下了隊友的背影，雖不巍峨，也不寬厚，但足夠堅實，足夠昂揚！
全國賽結束還不到四個月！
……
雖有情緒的變化，但樓成求勝的慾望半點沒減，面對山下猛虎搗來的血光拳頭，主動架起了胳膊，讓它覆蓋出厚厚冰甲。
這個過程里，他身周的白光陡然濃郁，像是刷的一聲點燃的火炬，在半空拖出了龍虎之形，攪動出可怕的巨響。
「非人！」直播貼內，「蓋世龍王」喊出了很多人不敢相信的兩個字。
樓成也不好受，腦袋發空，肌肉酸痛。
他知道上次的微妙狀態對目前的自己來說可遇而不可求，心中並無沮喪，收斂起了念頭，觀想出「冰鏡」，讓「湖水」沉澱，讓情緒如冰，本身不動的前提下，卻映照出蓬勃的戰意和兵鋒的血煞，使得氣勢自然勃發，化作了似乎快瀰漫成形的恐怖暴風雪，肉身則是這可怕天災里巍峨高聳的白雪神山。
兩團光芒無聲崩灑，山下猛虎借反衝之力，后躍著地，架勢不亂，樓成也一挺腰背，重新站起，穩穩而立。
山下猛虎臉上神情狂熱，氣勢同樣驚人，身周散逸著淡淡的白芒，凝固了左近的氣氛，駭得沿途觀眾噤若寒蟬，竟無一人敢發出動靜。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樓成五指關節彈動，手掌霍然張開，指甲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凝出了五根冰晶利刺，宛若極光。
「我絕對是眼花了……」「騎豬大俠」「目瞪口呆」回復。
他低頭欣賞了幾眼，暗贊了自身一句：
請叫我靠譜安！
噗！
機會！
呃……安朝陽眉頭一動，總是睡意惺忪狀的眼睛眯成了縫，趕緊又做了刷新。
「賣呀賣餛飩」小姑娘緊跟著道：「hhhh，小老虎，沒看出來你還挺文藝的嘛，來，和我學做菜吧！」
嗚！
而樓成的「兵」字訣雖未製造太好的效果，但卻抵消了血色波動產生的精神襲擊，讓他並沒有動搖心神，無法做出觀想。
說時遲，那時快，山下猛虎左掌急抬，與落空的右手貼合，往下張開，于龍吟之聲里打出了一團凝實閃爍的白色「波動」。
呼……東瀛代表團眾人吐出濁氣，放鬆了神情，充滿了期待。
轟隆！
啪！他的拳面燃起了一層赤紅近白的火焰，並不斷凝縮，層層塌實。
從我知道這事到現在才兩分鐘！
安朝陽吞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回復了兩個字：
此時，樓成已是臨近擂台，因為對手強大，份屬非人，他沒法再重現對陣巴錯時的悠閑輕鬆和怡然自得，身體有所緊張，微微顫慄，分泌出了激素，讓精神更加集中，更顯興奮。
這才兩分鐘啊！
這一波攻擊后，自己就沒有用簡化外罡的能力了，但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到結束不罷休！
「極限波動流」必殺技，龍咆虎嘯拳！
「拍得不錯嘛！」「蓋世龍王」言簡意賅贊道。
因為之前「當頭棒喝」被化解的關係，樓成選擇了這招。
我目前的體力略高於新晉的非人，而處於劣境竭力抗衡的山下猛虎每一拳每一腳都會比佔據優勢順水推舟的我消耗更大！
「斗！」
激戰到現在，雙方血脈都已沸騰，情緒皆是高漲，幸好樓成的冰鏡未受影響，依舊能映照四周，準確判斷。
和坂田一榮相比，山下猛虎用這招用得信手拈來，與本身的閃擊完美融合。
不過，他卻已抓住山下猛虎慢了半拍的節奏和自身後退閃避創造出的短暫時機，于腦海內觀想出了黑暗絕冷的星空背景，那裡隱約泛著晶瑩夢幻的冰魄光芒。
「樓成勝！」
樓成脊椎發力，腰背忽然後折，不僅躲過了山下猛虎的斬擊，而且強行改變了左腿的軌跡，讓它從下往上撩起，踢向了敵人降落的身軀，並有皓白光芒浮現，匯成了一團，帶著武道鞋「燃燒」噴出。
這位非人層次的武士比他高大，比他寬厚，眉毛濃密，長相粗獷，肌肉一塊一塊，觸目驚心，兩相對比，就像成年人和初中生在戰鬥。
「九字訣」，「皆」字訣！
啪啪啪，砰砰砰！這一次，他搶盡了上風，以「還勁抱力」推動「暴雪二十四擊」瘋狂進攻，「炎帝」與「冰魄」交錯，越來越猛，越來越狠。
不是還有兩個月才能突破嗎？
這一次，「幻梵」「啃著手指」道：「這照片……好近啊，@薛定諤的虎，你不會就在他們旁邊的看台吧？」
山下猛虎見狀，眸中赤色一亮，身周血光轉稠，化為了鐮刀，裹住了拳頭，迎向了敵人。
他腦海「神像凸顯」，雙腳一粗，瞬間內抵，帶動右臂膨脹，往前轟出了力量十足的一拳。
山下猛虎是個很耐心的武士，哪怕處於絕境，哪怕體力在瘋狂下降，他也沒有慌亂，只是默默積蓄著情緒。
拳腳擊打之聲四溢，彷彿擂鼓，不斷敲在了觀眾們的心裏，擂台表面已是破碎不堪，甚至有石頭飛濺了出去——正因為如此，非人層次的戰鬥里，觀眾席前面幾排都必須空著！
拳頭硬生生撞出了爆炸感，山下猛虎前沖的身體停頓，不由自主后滑了半米，雙腳拖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迹，而樓成血色染身，不僅如遭雷劈，還短暫乏力，也撤了一步。
他已赤裸的雙腳底部，不知什麼時候已凝出了晶瑩的冰層，摩擦極小！
砰！
必須反撲一下了，不能始終被這麼壓著打！
全力一擊后，他只是稍遜半籌！
能在「還勁抱力」后附加一門勁力，正是非人境界的主要標籤之一！
拳頭碰撞的聲音被爆炸的巨響所吞沒，肌肉塊塊顯露青筋根根凸出的畫面被翻滾的火浪和散逸的白光所掩蓋，山下猛虎身體搖晃，迅速穩住，衣服表面出現了焦黑，樓成則後撤了一步，踩入了地面，肌肉因「波動」而疼痛發麻。
山下猛虎竟然也會「九字訣」其中之一！
山下猛虎眸光轉厲，突地往後仰頭，避開了這致命一擊，並順勢往上踢出了右腳，劃出了一道「剃刀
他左腿鼓脹，腳背綳直，從裂縫裡拔出，以鞭鞘之勁抽向了對手的膝蓋。
山下猛虎不慌不亂，另一隻胳膊上提，擋住了樓成二次發勁的拳頭，右腿已然繃緊，即將抽出，要強行打斷對手的勢頭。
當夾雜半成形「冰魄勁」的「抱丹」左拳與敵人濃郁白光包裹的拳頭碰撞在一起時，在「波動」化成完美雪花飄落，山下猛虎手臂有些發僵時，他藉著反彈搖晃之力，霍然向後「滑」行，在坑坑窪窪的地面「滑」行，快得和前沖沒有多大區別！
轟隆！
緊接著，他抬起雙臂，結出了指向自身的印訣，低沉威嚴地開口喊道：
「皆」字神詭奇異，似乎勾動天地來刺激了身體，山下猛虎的氣勢頓時高漲，之前的疲憊和虛弱狀態一掃而空，重新恢復了最巔峰的樣子，所有的消耗都得到了彌補！
任莉跟著補充了一句：「現在的山下猛虎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強……」
山下猛虎身體一跳，視線里儘是躍出的「金星」，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都有暗紅血色泌出，再也站立不住，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撞在了擂台地面上，吐出了膽水，險些暈了過去。
刷的一下，他的拳面和手臂都有淡淡的火焰燃起，瞬息間便打到了剛穩住身形的山下猛虎近前。
無數塵埃累積，點燃了一個巨大而沉重的火球，它「撞」入了這片寂靜，「撞」出了一切的破碎和更猛的塌陷！
因為這一拳之下，他察覺到了山下猛虎的「虛弱」！
不會吧？猛虎君竟然要輸了！
這……樓成瞳孔一縮，竟有了幾分難以遏制的沮喪之感。
哎，我誠不及也……
山下猛虎體表再有白色波動跳躍，「點燃」了自身，揮臂格擋。
喀嚓！碰撞聲里，冰甲破碎，樓成藉此甩動肘關節，彈打出小臂，捶向了山下猛虎面門，擺出了反攻的姿態。
來得好！樓成不懼反喜，心中戰意昂揚，氣血、勁力和精神等猛地回縮，抱成了一團，冰火平衡，演繹出旋轉的微縮「星空」。
「不止是機會。」彭樂雲言簡意賅地說道。
白光崩散，山下猛虎倒飛了兩步，而樓成呆立片刻，險些沒能從麻痹和灼燒感里回神，並明確地感受到精神快近極限了。
話音剛落，他安置在下腹前方的拳頭反向擂打，由下往上，伴隨了肌肉的膨脹鼓起，伴隨了血管筋脈的一根根凸顯。
裁判看了眼滿是疲憊之色卻堅挺站立的樓成，舉起右手，高聲宣布：
確實，你很強，是個可怕又可敬的對手，竟將我逼到了如今的地步，但最終的勝利還是將屬於我！
樓成雖有提防，及時用出了「前」字訣，但終於緩了一緩，看見山下猛虎雙腳發力，向後躍開。
裁判是位資深的非人層次強者，左右看了一眼后，不動聲色地抬起右手，做出準備。
眼見著雙方的拳頭即將碰撞在一起，山下猛虎眸中的白光突地大盛，體表濃郁的波動霍然前涌，瞬間凝成了一團，化作手套，覆蓋往外。
樓成眸子內倒影出的山下猛虎蠕動了腹部，張開了嘴巴，低吼了一聲：
兩人同時恢復，山下猛虎身泛
那真是個牲口……
我知道你有凍結思維的一招，怎麼可能沒有提防，不做準備！
「好快！」目睹場上的變化，聽到彭樂雲的話語，安朝陽忍不住喟嘆出聲。
「是的。」
但是，他心中卻陡然生出了強烈的欣喜之意。
就在這時，樓成和山下猛虎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擂台中央似乎霍然亮了幾分。
樓成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以「行」字訣趕上，回縮了氣血，再做爆發，又轟拳頭。
蛻變有成后，他腳上也能打出「冰焚」了！
樓成和山下猛虎無需再另行調整，一路走來，早已將自身的狀態推至了巔峰。
山下猛虎牢牢把握著節奏，每當樓成用「暴雪二十四擊」版本的「還勁抱力」蓄積起勢頭，立刻改用旋風腿或波動拳，強行打斷，重新再來，自身則一點點積蓄情緒，做著爆發殺招的準備。
低沉古音回蕩，激起了血色光芒的漣漪，讓山下猛虎慢了半拍，可它接著便像是石頭落入了大海，再沒有其餘動靜。
十一連擊后，他做出了最後一次「還勁抱力」，膨脹了手臂，高舉起拳頭，兇猛掄下，輔以震禪！
「意念波動態」！
更強更可怕了！
裁判退後一步，猛然揮手，吐氣爆聲道：
轟隆！
胳膊急伸，拳頭拉扯，他呼嘯著滑行往前，快得彷彿一列高速賓士的列車，瞬息間就閃到了樓成的近前。
氣勢之爭，平分秋色！
「極限波動流」超必殺，七罪波動拳！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襲擊！
這是怎麼回事？
三次發勁！
我是目睹過你用一招自創的武功破掉坂田一榮「七罪波動拳」的畫面，但我用與他用，有很大的區別，你再敢嘗試，必定悔恨！
樓成拳頭轟中，那團白芒急速黯淡，變成了一個雪球，旋即四分五裂。
正邊看直播，邊搗鼓著寫條長微博，開始往自身公眾號導人氣的「江湖百曉生」愣在了那裡，臉色漸漸發白，宛若死灰。
啪！山下猛虎跨左腳，炸肩膀，鼓胳膊，揮右拳，讓殺意深沉厚重的血光化作鐮刀，帶動自身，劈向了樓成，快得彷彿一道紅色的閃電，不給敵人閃開的可能。
半成形的「炎帝之勁」！
腳步邁了開來，血色波動搖晃，山下猛虎繞著樓成就是一輪瘋狂攻擊，逼得他只能不斷爆發丹勁，拚死抵禦，讓他肌肉有戰慄，骨頭有顫抖，體力進入了快速下降的通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失敗似乎已是時間的問題。
啪！他心中冰鏡一閃，收斂了蘊藏著負面情緒的諸多念頭，搶到山下猛虎近前，肌肉鼓脹，一拳搗出。
喀嚓！
轟隆！
「皆」字訣看來只能恢復體力，不能治療內外之傷，山下猛虎之前受的傷勢猶存，且在不斷累積，如今被「內爆拳」徹底引發了！
擂台之上，樓成後撤步卸力緊跟氣勁的收縮，以「暴雪二十四擊」的技巧和「陰陽轉」的少許經驗發動了反撲。
砰砰砰！
這就是非人層次的水準！
話語落地有音，山下猛虎腳步一錯，身體下沉，突然于原地揮出了右拳。
「哈哈哈哈！」閆小玲
不行！
四國賽才開始幾天？
躲？躲得過嗎？樓成戰意一衝，氣血再抱，踩出了裂縫，合身撲上。
他簡直是一天一個台階地衝刺到了蛻變階段！
這還怎麼打？
「還是差一點點啊……」領隊鍾寧濤嘆息道。
山下猛虎驚駭之中，突地察覺血光反涌，力量爆開，搖晃了自家心靈，撼動了自身軀體！
他雙膝一彎一挺，霍然跳了起來，避開了樓成的抽踢，與此同時，右手伸出，化掌為刀，帶著明亮的光芒，藉助下落之勢，閃電般劈向了對手的脖頸之處。
在「冰魄勁」和「炎帝勁」分別完善後，樓成的變異版「當頭棒喝」也對應做出了改進又有了幾分奇妙的變化。
「斗！」
兩個拳頭貼近，短暫凝固於了半空，山下猛虎只覺身體霍然空蕩，連抽回手臂的力量都彷彿失去。
猛虎亟電斬！
啪！
肌肉塊塊鼓脹，樓成瞬間變得高大，擺放于身前的右臂反衝，帶著激烈的罡風，掄打了出去，氣勢極盛！
啪！
「這才多久！」「擂台之路」「怒笑」道。
呼！他猛地吐了口氣，鼓起餘勇，觀想出沉重高溫彷彿大日的「炎帝神像」，將體內殘留的火勁全部壓成了一團，繼而以「祝融火神」掌控，搶前一步，擺動右臂，直拳沖打。
發現敵人又有突破后，已進入戰鬥狀態的山下猛虎將震動驚訝等情緒化作了心靈內的一把火，燒得自身意念如焚，更加高漲。
武道鞋迅速凍硬，變成了「石頭」，拖著晶瑩的「焰流」，直取山下猛虎胸腹之間。
終於，他撐到了情緒足夠，身周的白色波動再次染上了血色，暗紅的血色，流淌的血色，震懾人心的血色！
念頭轉動間，他上傳了圖片，配好了文字：
砰！穿透「波動」，雙拳方才遭遇，各自凸顯出青黑色的皮膜和筋脈。
他行進間彷彿有風在打旋。
說完，他看見彭樂雲和任莉齊齊搖了下腦袋。
比這個，誰怕誰！
山下猛虎強撐了一陣后，因對方力量越來越大，再也承受不住，開始做出撤步，這一撤，就沒有了盡頭，他不斷後退，岌岌可危，看得東瀛代表團眾人陷入靜默，一陣失神。
樓成剛才那一拳清楚明白地昭示出了他處於蛻變階段且不止一天的事實！
砰！
「他就蛻變了？」
可是，樓成三次發勁后，腰背一彈，已然後躍，沒搶先手。
轟隆！
以你目前的狀態，我看你怎麼躲！
啪啪啪，砰砰砰！拳腳擊打之聲回蕩四周，間或夾雜轟隆的巨響，白光與火焰層層外盪，地面時有裂開，時有亂濺，時有雪花飄零，真正詮釋了非人的含義。
樓成不做退讓，再次擺出手印，指向自身，喊出了一個永不服輸的古字：
蹬蹬蹬！他口角溢血，連退三步。
噗！
開始蛻變后，只要不意外身亡，或重傷致殘，非人境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即將被他欺到身前的山下猛虎忽然抬起了雙手，結出了一個古怪的印訣，表情變得莊嚴而肅穆，眼睛死死盯住了樓成。
呃，什麼意思？鍾寧濤有些傻眼了，安朝陽則若有所思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