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且行且珍惜
第一百零五章 約戰
「霜霜霜是被男人傷害過，不再相信感情。」嚴喆珂又做了遍解釋。
「嗯，你還得小心他挑選的地點，主場優勢可不是說笑的，回頭我幫你查查『極限波動流』的武功最適合什麼環境……」嚴喆珂興緻勃勃地分析，末了輕捶桌子道，「好氣哦，又不能現場觀戰，給我家橙子加油！」
「就像某人說污的話題越來越自然了一樣。」樓成調侃了一句，做好了被毆打的準備。
「他沒什麼男人味，老喜歡在我身邊轉，但又一點不浪漫，哪像你家橙子，還專門趕去米國給你過生日，給你驚喜，哎，人比人，得氣死人啊！」顧霜嫻熟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嚴喆珂身上。
緊跟著，他雙腳一踩，已是撲了出去，單手就制服了那個男生，而嚴喆珂落後一拍，扶住了顧霜。
「急行軍」言簡意賅道：「那我把你的意思轉告山下猛虎。」
「菜來了！餓死我了！」
這個瞬間，世界彷彿被變慢，顧霜心裏一下湧現出極端的恐懼，又無力躲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越來越近。
「不相信就別談唄。」樓成中肯地提出建議。
「你還知道餓！」嚴喆珂再次瞪了她一眼，顧霜不由自主便縮了縮身體。
爭執了一陣，顧霜見對方難纏，板起了臉孔道：
等到從警局出來，嚴喆珂瞪了她一眼道：「你怎麼還幫他說好話求情？」
這種事情，小兩口真沒法插手，也不知該怎麼插手。
說完之後，她對著外面喊道：「可以進來。」
她的腦海似乎已能想象接下來的劇痛，喉嚨里的尖叫蓄勢待發，就在最絕望的時候，一根筷子突兀飛來，啪地打中了匕首側面，將它打飛了出去，插在了牆上，一搖一晃，顫
「你先回去吧，我們明天再說。」
「這麼快？這個才兩個月吧？」嚴喆珂詫異脫口。
嚴喆珂一張俏臉頓時飛紅，故作不在意地哼道：「你自己不也和男朋友過平安夜去了？」
就著這個話題，小兩口聊得興緻盎然，一直到傍晚，顧霜打來電話，才過去會合，品嘗這位「地頭蛇」推薦的「盆菜」，它由廣南那邊傳來，經過本地化和改良化，已是相當適合高汾人的口味，但做到出色的並不多。
「嗯，得讓男生主動提分手！」
她看得出來樓成對「九字訣」很重視很在意，自然希望自家老公如願以償。
吱呀一聲，包廂之門打開，出現了位穿著整潔長相一般的男孩子，眼睛泛著血絲地看向顧霜：「霜霜，為什麼要分手？」
顧霜嘴唇囁嚅著回答：「我，我覺得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女孩子啊，有的時候真是口是心非，嗯，男人也一樣……樓成在兩閨蜜聊天的時候，盡量保持著沉默。
「好吧。」嚴喆珂無奈轉頭，看向樓成。
是的，樓成和嚴喆珂昨天來到高汾，過平安夜。
「到時候一天比一天作，一天比一天黏人，一天比一天蠻不講理，一天比一天無理取鬧，我就不信有男的能忍受下來！」
「這是病，得治。」
之前的「盆菜」都還沒來得及享用。
隔天，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閨蜜，嚴喆珂只問了一句，就讓她啞口無言：
「山下猛虎有一定底氣了……」女孩若有所思地攪拌著杯子里的奶綠，「但選擇非公開場合，拒絕觀眾，又說明他底氣不是那麼足。」
「就是看到不能有觀眾，我才把日期定在你開學以後。」樓
聽他說了一堆，顧霜冷下臉，嫌棄般回答：
否則就不是有眉目，而是已經到手了！
等到生日那天，視頻之時，她驚訝地看見樓成的背景是自家草坪，感動欣喜之餘，狠狠「懲罰」了對方的敗家行為，「懲罰」得樓成眉開眼笑，並少有地在朋友圈和說說里秀了恩愛，讓顧霜和宋璃既羡慕又感嘆，據說杜力宇同學因此哀嘆了好多聲「別人家的孩子」。
「婊子，你這婊子！」那男生忽然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捅向了顧霜的胸腹之間，打磨鋒利的金屬在燈火照耀下呈現陣陣寒光。
並且這個節骨眼找我，肯定是有別的話說！
對於「皆」字訣有眉目這件事情，樓成看得精神一振，旋即品出點不對，忙打字問道：「還差了什麼嗎？」
「你怎麼來了！」顧霜眉毛緊皺，起身過去，試圖將那個男孩子推出包廂，「我不給你說了嗎？沒感覺了，沒心動和戀愛的感覺了！」
「哪有！」嚴喆珂又羞又惱，側身橫肘，撞了樓成一記，力氣如同小貓。
「明天再說……」男生一下失魂落魄，眼中忽地現出幾分惡色，「別人那樣說你，我一直不信，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女孩子，原來你真的只是隨便玩玩，根本沒有感情……」
「沒，我昨天分手了。」顧霜笑嘻嘻回答，不見一點感傷。
此事將由軍方安排，裁判多半是外罡強者，她相對非常放心。
「那好，就一月二十號吧。」
「你現在說肉麻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嚴喆珂故意睜大眼睛道。
嗯，四國賽的時候，我還未真正成就非
「幾個月的努力」，看到這六字，樓成忽地聞到了驚心動魄的味道，雖然最後是等價交換，但能讓山下猛虎答應，其中不知經歷了多少勾心鬥角或間諜刺探，絕非表面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真是的，打擾我吃飯的心情。
樓成嘴角抽動了一下道：
「嗯，我這幾天『綁』她去看心理醫生……」嚴喆珂竟贊同了樓成的隨口胡說。
顧霜正戰戰兢兢，魂不附體，聞言緩和少許，定下了心，忙跌撞著回歸原位，選擇了報警。
「可是，她好像又很渴望戀愛，但因為對感情的未來沒有信心，所以總是在戀情最濃烈的時候選擇斷掉……」嚴喆珂分析著顧霜的心態。
再說，我二月份去米國陪珂珂過年的時候，就要開始找機會挑戰格鬥家，為四月份的全國賽進行「熱身」，提早半個月也還好。
一切弄好，進了顧家別墅，嚴喆珂和樓成住顧霜隔壁的客卧。
「我忽然有點後悔救她了……」樓成傳音女孩，開了句玩笑。
「你也知道啊！」嚴喆珂彷彿化身成了顧霜她媽，「有人玩得起，有人玩不起，你不想好好談戀愛，就別招惹人家啊！今天要不是橙子在，你爸你媽就該給你上香了！」
不知不覺，時光來到了一月十九日。
樓成放下手機，凝結音波，將剛才兩件事情分享給了嚴喆珂。
十二月九日，女孩的生日，因為她即將放假回國，而樓成十一月底才離開的米國，所以約定視頻慶生，禮物快遞，可是，樓成悄悄訂了機票，十二月七日的比賽后，隔天便再次出發，
這時，門口傳來敲擊之聲，顧霜拍掌笑道：
她畫著淡妝，似乎做了微整，眉眼比過去精緻了幾分，嫵媚更甚。
因是甜品店這公眾場合，她沒再打情罵俏，轉而眼眸上看道：
今天已是聖誕節。
「感覺自己真是活該，以後得注意下分手的策略。」
「珂珂珂，我，我錯了，我懺悔……」顧霜舉起三根手指頭，充滿后怕地懇請道，「你今晚陪我吧，我，我不敢一個人，我爸我媽不在……」
另外一邊，顧霜心有餘悸地寫著日記：
那個男生盯著顧霜，喃喃自語道：「可前天還是好好的啊……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什麼驚喜啊？驚嚇還差不多！一點都不聽我的話，自作主張！」嚴喆珂眉梢眼角皆是喜意地白了樓成一下。
「報警吧。」樓成轉頭看向媳婦和她閨蜜，語氣平緩地說道。
這個插曲並未影響到樓成，前四循環戰如常開始，松大兩勝一負，再次以第二名的身份出線，進入全國賽，而嚴喆珂在1月中旬返回了米國，準備即將開始的新學期。
「我也這麼覺得。」樓成笑了一聲道，「他要是沒點進步，我還不太稀罕和他再戰一場。」
「哎，你閨蜜就宋璃正常點。」樓成摟著女孩，嘆息了一聲。
「橙子，我覺得『皆』字訣是一條線索，以軍，以那邊的資源，國內如果還有剩餘的『九字訣』，應該已經找出來了，我們歷史上太多戰亂的時期，有東西流落到東瀛、高麗、汨羅等文化相近的地方很正常。」
他沒提因此打斷自身沉澱的事情。
沉吟幾秒，樓成爽利回應：
在男生殺意爆發時，樓成便有所察覺，拿起了筷子，屈指一彈。
「放心，我不和你搶珂珂珂，你們和我在一棟屋子裡，我就不怕了。」顧霜對著樓成強顏歡笑，「在此之前，我們先吃東西吧……」
「沒感覺了唄，他還不足以讓我留戀更久。」顧霜彷彿在說去超市買水果的事情，聽得樓成暗自咋舌，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世界。
「要是真有人能忍到你裝不下去？」
老實說，這讓自己的沉澱和蓄勢被中途打斷，心境有所欠缺，但集齊「九字訣」關係師父的舊傷和珂珂的身體，是更加重要的事情，為此做出妥協，心甘情願。
「那我就認了……」半天之後，顧霜茫然回答。
小包廂內，顧霜脫掉黑色羽絨服，攏了攏波浪長發，施施然坐下，看著小兩口竊笑道：「我是不是該說聲平安夜快樂？」
「也是……這次去東瀛，我會和軍方溝通，由他們著手去找，比我自己單幹強多了。」樓成早已認識到武者的局限，沒有對應異能的情況下，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急行軍」回復的速度很快：「『皆』字訣不屬於極限波動流，是山下猛虎購買古董時偶然獲得，經過我們幾個月的努力，他終於鬆口，願意接受『者』字訣換『皆』字訣的提議，但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希望和你約戰一場，非公開場合，不能有觀眾，雙方各出一名裁判，地點他選，時間你定，但最好在一個月以內，否則不保證他不反悔。」
這也是她之前秀恩愛時配的話語。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彷彿看見一幕狗血在眼前上演……樓成失笑搖頭，側頭望向珂小珂同學，只見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差掩面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