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且行且珍惜
第一百一十二章 嚴教練的「批評」
途中，他們遇見了黃熙雯，這位艷麗微胖的女孩猛地低下頭，主動放慢腳步，拉開了距離。
瞄了一點也不專業的樓成一眼，墨鏡男子無聲拉開了距離，和他涇渭分明。
沒驚動女孩，他拿上衣物去衛生間換好，腳步無聲地出了屋子，來到草坪，充滿男主人情懷地拉開了架子，開始日常的錘鍊。
以他的實力，站三四個小時沒任何問題，所以並不覺得難熬，但也藉著這事，感受到了做安保行業的武者的辛苦。
「我知道。」樓成低笑回答，「我就想抱下你，感受你的存在。」
有問題嗎？
「你個騙子！」
禮物都不貴重，但各有心意在內，嚴喆珂看了眼自己雪白腕部套著的黑色皮筋，酒窩深深，眉眼含笑道：「對呀，我壞了一根，掉了一根，只剩手上這一根了……」
不知過了多久，嚴喆珂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這是大阪的玩偶鑰匙扣，我看著有點像『犼』……這是秀山那家精品店的皮筋，你不是說女孩子找合適的牛皮筋不容易，最喜歡的就是他們家的嗎……」
等到一切搞定，卧室主燈關掉，窗外黯淡輝芒透過帘布縫隙照入，女孩打了個滾，翻進了樓成懷裡，主動抱住對方，送上了香唇，舌尖先是調皮輕點，繼而無奈地被含住。
「我……」
「練了『皆』字訣的關係吧……」
樓成悠閑地看著四周，心情平靜柔和地想著瑣事，想著從「冰部」外罡篇領悟的東西，完成更進一步的推敲，時而正經，時而散漫。
「你越來越流氓了
「樓！」
和預想的場景一毛一樣……樓成被罵得反而笑了出聲，換來白眼一雙。
「周末有空的話，你教我開車吧？」樓成饒有興緻地提議道。
最終，樓成腳步一頓，風形消散，雜物點點掉落，全部聚集於他的身周，草坪別的地方已是清爽乾淨。
「我……」
他藉助於此，將枯敗的雜草和各種不該存在於此的事物帶起，繞身旋轉，化作了龍捲，四處「遊盪」。
放好行李，感受到樓成逐漸灼熱的視線，女孩有點承受不住般扭頭看向旁邊，臉頰映著溫暖燈光，支吾了一句：「明天上午有課……現在也很晚了……」
越來越會說話了嘛！
她臉頰的暈紅頓時及耳，恨恨揮了下拳頭道：
「很晚了，得睡覺了，好好休息，明天早起！」他不知是在對嚴喆珂講這句話，還是試圖說服自己。
說到這裏，她抿嘴輕笑道：「橙子，你好像已經習慣把犼當做自己的象徵了？」
「啊？」樓成一臉茫然。
「大概是認命了吧……」樓成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
用過早餐，送別了杜姨，嚴喆珂開車領著新任保鏢前往了學校。
睡得那麼少，再是非人，也該有點精神上的疲憊呀！
樓成老臉微紅，訕訕笑道：
「晚安……」
不知過了多久，輕晃的吱呀聲響起，時重時輕，時快時慢，時而迅急如驟雨打蕉葉，時而舒緩似小舟盪湖心，到了最後，甚至隱約不堪負擔。
至於紀念日禮物、情人節禮物，
說話間，他已是跨步上前，擁住了女孩，嚴喆珂閉上眼眸，輕吸了口熟悉的味道，只覺整個人完完全全放鬆了下來，於是腦袋埋緊，手臂環起，抱住了自家老公的背部。
「禮貌性，禮貌性……」
「我本來想著明天下午沒課，少睡點也沒關係，可以補回來……既然某人都說了只是禮貌，那就算了～」
見剛才意氣風發的「震天犼」同學老實認錯，嚴喆珂忍住笑意，看了他一眼，好奇難掩地問道：
「我的禮物呢？」
樓成略有茫然，旋即醒悟，當即就貼了過去，將手環過了女孩的腰肢，將她向後拉得更緊，彷彿要與她融為一體。
靜功，動樁，招式，一一重複，樓成練著練著，開始繞圈行走，越走越快，轉折間有罡風產生。
「喬治，去看看……」臉有雀斑的棕發青年用下巴指著嚴喆珂的背影，對衣袖撐起的金髮男子說道。
樓成把腦袋埋入她的后脖，呼吸著夾雜略微汗濕的芬芳，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印記。
樓成靠著極強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稍微拉開了距離，可看到小仙女盈盈如同秋水的雙眸和潤澤閃爍的嘴唇，又差點化身餓狼，撲將過去。
「誰說讓我好好休息的！」
女孩失笑出聲，眸光轉動地側頭望了眼樓成的背包，攤出白嫩纖美的手掌道：
安靜的相擁很快衍變為溫柔的深吻，兩人唇舌交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剛才誰說快點睡覺，好好休息，明天早起的！」
「皆」字訣……還有這作用……嚴喆珂眨巴了下眼睛，忽地記起之前某人興高采烈說要教自己「皆」字訣，說那樣學習就輕鬆了……
媳婦大人早！
正想著讓你下次帶，結果不用我開口……
「無聊嗎？」上課間歇，嚴喆珂發來了消息，關切問道。
「不無聊啊，我在腦子裡已經和你過完了這輩子，即將開始下輩子的相遇。」樓成優哉游哉地回復。
停好車，進了學校，樓成拉著嚴喆珂，在她引領下，走向了教學樓。
果然不輕鬆啊！
「我睡著了。」女孩掙扎了一下，只覺那彷彿帶著高溫般的手掌挑起了自己的衣物，摩挲著伸了進來，往上遊走。
「都學會主動要了啊？」樓成好笑開口，提過了行囊。
黑髮黑眸，嘴角含笑，輪廓分明……
課餘休息，她總是來找樓成說話，或領著他在附近轉一轉，到了上午的尾聲，更是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課本筆記，腳步輕盈地出門會合。
樓成頓時有了幾分助人為樂的喜悅。
樓成猶豫了下道：
說完，她轉過身體，背對了樓成。
那裡還有位西裝革履的墨鏡男子，一看就是安保人員，應該是其他富豪學生家裡聘請的。
珂小珂同學，我忍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嗎？
嚴喆珂偷看了下手機，忙用牙齒咬住嘴唇，怕自己失笑出聲。
喬治與棕發青年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眸中的錯愕與茫然，齊聲脫口道：
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多久？
「橙子，你好精神哦，和以前都不一樣誒！」
心情
凄涼的夜，凄涼的風，凄涼的雪，凄涼的車，史密斯將座駕停到陰影里，看著樓與他女朋友十指緊扣地走入屋子，隔斷一室燈光，不由產生了幾分茫然的感覺：
說著這事，小兩口來到了教室附近，嚴喆珂揮手進去，樓成則像是真正保鏢般觀察了環境，挑了最適合做出反應的地方，站到了角落。
拿來掃帚等物，收拾完手尾，他的晨練與清理同時完成，心情異常暢快，差點喊出「我是世界之王」的口號，二樓窗戶處，嚴喆珂肘部支住書桌，雙手托腮，靜靜看著這一幕，笑意淺淡，眸光溫喜。
「馬耶夫斯基那件事情……她和珍妮弗關係不錯，經常去她們的派對，那次之後，估摸是被嚇到了，正常的聚會都很少參加……不過，她的學習成績倒是回來了……」嚴喆珂讚許地看向某人。
這一次，「破罐子破摔」的嚴喆珂乾脆連隔壁睡房都未收拾。
過了一陣，嚴喆珂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回來，腳上是雙毛絨絨的白色地板襪，她輕輕抬腿，踢了樓成一下，催促他快去洗澡。
靜默了幾秒，她強忍著羞澀，尾音故意上揚道：
她身體輕顫，感受到抵住自己的誇張熱情，氣息不太均勻地低笑嗔道：
弄好這一切，樓成回到了房中，然而卻面對了嚴教練的「批評」：
嚴喆珂一下笑了出聲，嬌著嗓音呵斥道：
嗯，這不僅幫助別人在墮落前得到解救，而且還斬斷了可能對珂珂造成的威
「誰說只來一次的！」
氣氛和溫度都有所上升，嚴喆珂手上略微用力，分開了自己和樓成，眼眸迷濛，氣息輕喘地說道：
「當然～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要個禮物怎麼了？」嚴喆珂揚了揚下巴，嬌聲說道。
「早。」
「好呀！本教練什麼都教～」嚴喆珂順口自誇了一句，可越想越覺得這句話不對，不由側頭瞪了自家老公一眼，瞪得樓成莫名其妙。
「OK！」喬治關掉手機上時時回味的四國賽視頻，饒有興緻起身，三步並做兩步，與同伴一起出了教室，看見戴黑框眼鏡髮型古板的嚴同學正被一位亞裔青年滿臉溫柔地拉住。
「我睡著了……」嚴喆珂象徵性阻擋的手被一下穿過，「了」字帶著顫音裊裊回蕩。
「我……」
把玩了會禮物，珍而重之收起，女孩拿上睡衣，腳步輕盈地去了洗浴間，樓成則坐在床邊，聞著淡淡殘香。
「誰說會叫我起床錘鍊的！」
樓成解開背包，扯下拉鏈：
此時，夜色已深，早過了兩人規律的入睡時間，樓成和嚴喆珂對杜姨道了晚安后，回到二樓，進入了女孩的卧房。
她話未說完，又被樓成抱得更緊，吻得更深，呼吸相聞，灼熱疊加，暗香入鼻。
「她現在很少去參加派對了。」嚴喆珂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翌日清晨，樓成神清氣爽地睜眼，只見女孩正攬住自己的臂彎，睡顏清麗，乾淨安寧，好夢正酣。
「我睡著了！」嚴喆珂將眼睛牢牢閉住，抗議了一句。
班上最保守沉悶的女同學有了這樣的表現，讓幾位男生頗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