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且行且珍惜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兩個怪物
「勢均力敵啊……這怕是接近四品的水準了吧？」直播間內，主持人劉暢脫口而出。
而樓成只覺精神和體力飛快外泄，鑽入了彭樂雲掌中的幽深，像是遭遇了「吸星大法」。
樓成心境如冰，不為所動，運轉了氣血，刺激了身體，再次用出簡化「斗」字訣。
……
「機關神拳」！
他鞭腿接膝撞，膝撞連手臂彈甩，手臂彈甩接反向掄打，反向掄打連另一隻手當胸錘擊，連串進攻一氣呵成，每一擊皆爆發了丹勁，噴薄出雷蛇，照亮了擂台。
危急關頭，彭樂雲體內「渦輪」再轉，強橫的斥力瞬間外放。
樓成沒有勃發氣勢，腳步不快不慢地沿著過道前行，緩慢登上了石階，站到了裁判的左手邊，與此同時，彭樂雲同樣平淡無波地走上了擂台，似乎要等到戰鬥正式打響，才將蓄積的「力量」一下爆發，模仿洪水衝垮堤岸時的恐怖。
同樣的自創絕學，「逆轉漩渦」！
喀嚓！
砰！
麻痹在累積，震蕩有沉壓，雙方雖然靠著「還勁抱力」消解了大部分影響，但依舊不可避免地殘留了問題。
雷生磁，磁生力！
樓成沒敢怠慢，第一時間便運轉氣血，刺激了身體對應部位。
藉助「冰鏡」的感應，樓成早有察覺，腰背扯動，重心蕩開，一下閃到了旁邊，讓雷霆劈在了擂台地面，劈出了蜿蜒滋長如同大樹的焦黑痕迹。
砰！兩者剛有接觸，樓成便感受到了對方超乎尋常的力量，若是硬抗，自家手臂肯定會被打開，帶來后盪之勢。
緊跟著，彭樂雲不斷「射」出銀白電流，刺激身體對應部位，讓遲緩僵化不聽使喚的肌肉做出正確舉動，抵住了樓成一招接一招的搶攻。
砰！砰！砰！
拳拳到肉激烈有餘的戰鬥看得觀眾們直呼過癮，血液忍不住跟著沸騰，他們舉起了雙手，大聲吶喊，既是加油，也在宣洩。
真精彩啊！
在觀眾眼裡，最早的彭樂雲就像是雷神揮捶，現在的他則化成了「閃電」，一下又一下劈出，一下又一下白茫了自身視線，九劫連環，威勢驚人！
隨著裁判右手的猛然下揮，彭樂雲腰部的沉降剎那反盪，道道「渦輪加壓聲」齊齊爆開，整個人電閃雷鳴般撲了出去，踩得擂台哐當急晃，踩得嗡隆悶響滾動于每個人心底，如同春天到來時炸出的第一聲霹靂！
這也行？樓成心生愕然，差點被對方反撲。
轟隆！轟隆！轟隆！
啪！
就在他們又完成一次拳頭相抵的碰撞后，彭樂雲突然拉扯筋膜，彈動關節，噠噠噠打出了殘影重疊的快速進攻。
轟隆！轟隆！轟隆！
節奏盡在掌握，樓成於連環搶攻里忽地做出停頓，讓平衡成丹的火焰、勁力和精神往內壓縮，遠離了冰寒，遠離了黑暗。
足足七八分鐘過去，樓成和彭樂雲再是非人，于消耗遠勝以往的情況下，也不
樓成的精神受到震懾，有所搖晃，好在「冰鏡」早已成形，他的意識居於「半空」，才勉強抗住，未曾出現遲緩。
精神一竭，樓成緩了一拍，用出最後的一次簡化「皆」字訣。
蹬蹬蹬，樓成猛地抽手，連退了三步，雙腳險些無力，神情儘是委頓。
就在這時，電光一閃，落到了彭樂雲的肘部，電得他小臂猛烈地自行甩出，啪的一聲擋下了樓成的拳頭。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後，又是一條好漢？
砰！
彭樂雲緩了過來，目光盯住樓成，脫口問道：
「對話時間開始！」
樓成爆發的「丹勁」沖往雙腳，讓周圍的青磚綿軟成粉，藉助這恐怖的反彈之力，他大鵬展翅，一躍飛出，瞬息之間便重新欺近了對手。
只是簡化，效果有差，樓成狀態不比巔峰，可拳腳一點不慢，左臂甩出，綳直為大槍，點向了彭樂雲的咽喉。
「我等你很久了。」
砰！
他目光投來，微微笑道：
轟隆！轟隆！轟隆！
這TM還是人嗎？
勝負只在毫釐間！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條「命」？
樓成血液回歸，「活」了過來，左腳一跨，右臂掄起，兇猛如同狂風暴雪般捶打向了彭樂雲。
兩分鐘，一分鐘，三十秒……彭樂雲身體各處發出了低沉的渦輪加壓聲，它們緩慢悠長，一下一頓，讓人真切地感受到什麼叫蓄勢待發。
「嗯。」樓成坦然點頭。
啪的一聲脆響，彭樂雲提起格擋的手臂無奈盪開，腳下再次做出了撤步。
一拳落空，追擊有緩，彭樂雲看著雙腳踩穩了地面的樓成，明白他已是知道節奏的重要。
二！
簡化「皆」字訣第二發！
根據可靠情報，山下猛虎練成了「者」字訣，對同伴施展過幾次，所以，有足夠理由懷疑與軍方關係匪淺的樓成獲得了「皆」字訣！
是時候了！
偽無雲雷刀！
樓成左臂啪的一聲甩出，手掌張開，按在了對手的腦門之上。
雷部的基礎武功「電火樁」就能刺激尾椎，讓人爆發，到了高品丹境，自有對應的進階版絕學，而彭樂雲參悟「神霄金火」后，簡化了諸多環節，以極強的控制能力，用純粹的電擊傷體，得到了效果減弱但使用更快的法門！
樓成跟隨「還勁抱力」，內抵雙腳，以鑽心捶前沖，抵住了對方拳頭。
視線接觸，彼此一笑，兩人皆把握到了對方的想法。
賀小偉怔怔點頭：「對……不過他們應該都不會去參加定品賽，等到外罡可以直接拿三品……」
直到這個時候，觀眾們方回過神來，爆發出一道道叫好聲。
可這個時候，彭樂雲腰部沉降，繼而反盪，在擂台的哐當搖晃里，向
樓成心中一動，背部兩塊大肌霍然鼓起，牽扯右臂上甩，拳頭虛握擊出，似擋似架，似卸似引。
他手臂回收，于身體的高大和肌肉的膨脹里反盪掄出，打破了氣障，沖開了力場！
砰！
自創絕學，「冰后之嘆息」！
他們每一次的碰撞都彷彿烈性炸彈被引爆，搖晃了地面，製造出坑洞，瀰漫起煙塵。
砰砰砰！彭樂雲氣血翻騰，肌肉亂跳，電流受到影響，手腳愈發遲緩。
一吸之後，彭樂雲雙掌拉開，拉出了一道薄如蟬翼的銀白電蛇，閃亮耀人眼球。
兩人戰得飛沙走石，震耳欲聾，完完整整展現出了非人層次的恐怖，他們吸取了先前的教訓，有了心得體會，沒再露出破綻，一直旗鼓相當，頂多某人偶爾上風，但轉瞬即逝。
身影還有殘留，搖晃尚未停止，他卻已跨過二十多米的距離，閃現到了樓成近前，而樓成腰背急轉，肌肉脹開，于瞬息之間完成了轉折，繞到了側方，並打破氣障，帶起罡風，直拍敵人面門。
彭樂雲腰部一沉，身體似乎隨著自然的韻律有所輕盪，一搖一晃間，竟讓樓成找不到半點破綻。
原地一聲爆響，地面狼藉殘破，兩人各自一晃，復又貼近，或炮拳轟擊，或震禪捶打。
他通體肌肉誇張賁起，以戰天鬥地的姿態回拉了手臂，電射出拳頭，轟向敵人的「巨錘」，以強對強，以硬碰硬。
這種「冷凍」急速蔓延，瞬間將他冰封，像是裝入了透明的棺材。
他主動求變，以把握節奏的快慢變化！
可他才做出調整，樓成便向後晃動了重心，拉扯了腰背，在拳風的「壓迫」下，飄然盪開，不早不晚剛剛好！
兩人的胳膊撐起了衣袖，肌肉似要炸開，彭樂雲的爆發終究遜色秘法半籌，身體出現搖晃，向後撤了一步。
他舒展腰背，跨步進擊，右拳繚繞起赤紅近白的火光，直直衝打往前，氣勢之盛，瞬間壓過了敵人一頭！
他邊走邊搖頭微笑，不見失敗的沮喪，只有再來一次的衝動。
噗！
交戰至今，雙方你來我往，竟又成了平手局面！
彭樂雲勉強做出「還勁抱力」，冰凍僵化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減少，臟腑傷勢雖有加重，卻不露敗相。
爆炸崩開了電弧，衝擊引發了震蕩，兩人平分秋色，一個略有麻痹，一個氣血微翻。
樓成得金丹補充，身體狀況保持得非常不錯，只是精神接近乾涸。
他心念一動，把握住氣血，刺激了身體，以簡化的「皆」字訣換來頭腦的清醒。
剛才樓成和彭樂雲互有攻守，全程毫無尿點，緊張而激烈，看得他們險些喘不過氣。
有問題！
「厲害！」彭樂雲贊了一聲，艱難挪步，轉身離開。
「開始！」
啪！
他雙臂掄開，在電弧的閃現里，不斷兇
砰！彭樂雲身體一顫，呆立在了當場，腦海雖有雷神鎮壓，思緒未曾完全凍結，但已無法及時給予信號，操縱身體。
砰！砰！砰！彭樂雲雙拳連續擺開，不斷重擊，等到雙方形成均勢，他忽地旋身抽腿，再起閃電。
而彭樂雲的「九劫連下」領悟自外罡絕學「九霄合瑟」，銜接緊湊，勁力連綿，哪怕樓成運用了「暴雪二十四擊」的技巧，也逐漸落到了下風。
裁判舉起右手，結束了這場漫長而艱苦的戰鬥：
樓成頓時鬆了口氣，不到最後，他都覺得「道士」能夠翻盤。
彭樂雲心神微盪，手臂一沉，拳頭下捶，砸中了樓成的拳面。
彭樂雲沒怎麼參加定品賽，樓成更是只去過一次，他們靠著本身的突飛猛進，以境界的硬標準輕鬆拿到了證書！
彭樂雲雙掌下探，交叉成網，穩穩架住，樓成一招未中，當即順勢轉身，背對了敵人，接著往後揮肘，剛猛撞擊。
之前的捶法暴擊里，他電弧暗留，在對手身上積存了一層單屬性的電荷，現在南北相吸，派上了用場！
彭樂雲不驚反喜，在對方節奏變化的剎那，逆轉了體內陰陽，坍陷出互相吞噬的漩渦。
他虛握的拳頭猛地伸張，掌心從下往斜上一托一推，用巧勁牽引開了彭樂雲的掄打，看似雲淡風輕實則險之又險地完成了招架。
留著半把白鬍子的裁判左右看了一眼，等待電子鐘來到整分，便舉起右手，朗聲宣布：
不知不覺，他對高品丹境的較量有了全新的體悟。
啪的一聲，彭樂雲雙掌奇怪交握，推了出去，迎向樓成的「錘擊」，四周光華隨之出現讓人驚悚的黯淡。
樓成腰部一彈，站了起來，跨腳邁步搶上，握緊拳頭就是一個前沖擂打。
樓成本待挺直腰背，握右拳上擂，擋住這一下攻擊，再接左手崩拳，膝撞低踢，搶佔上風，可他「冰鏡」的映照里，彭樂雲的肌肉與筋膜狀態全然不像正常發力，頗有幾分類同自家施展簡化「斗」字訣時的情況！
簡化外罡，「雷篆」顯形！
靠著對四周和敵人的清晰把握，他不斷爆發丹氣，不斷揮拳出腿，時而「冰魄」，時而「炎帝」，與彭樂雲激戰成一團。
能掀飛成年男人的「波浪」強勁有力來襲，彭樂雲左臂一扯，手掌上抬，擋在了臉前，與此同時，他眼中銀白下落，肌體電火閃爍，讓右肩猛然抖動，手臂鼓脹反甩，以居高臨下的氣勢掄打向了側方。
「
呃，他已經是非人了！
兩人只有不到半步的距離，脆響未消，拳頭已近，彭樂雲額頭泌出冷汗，逆轉了「渦輪」，嗡隆之聲再次爆發。
好！彭樂雲暗道一聲，眼中戰意更盛，一個「閃擊」欺近了對手，再做強攻。
處在自身的節奏，則敵人處處被動，招招束手，越打越是不順！
啪！
來得好！樓成意興勃發，不避不讓，迴流了氣血，平衡成丹，噴薄出勁力，然後內抵雙腳，抖甩右臂，將它化作鋼鞭，斜下掄打！
樓成的拳頭越來越慢，彷彿陷入了排斥力場，可這個時候，他關節彈動，五指啪地張開，射出了道道晶瑩剔透森冷嚴寒的冰魄光華。
樓成重心一盪，立刻轉折往右，試圖避開正對，免遭雷劈。
砰！砰！砰！樓成眼中不見欣喜，以冰雪般的淡漠色彩擺開了雙臂，配合丹境的爆發，精準無誤地左右開弓，一拳晶瑩寒冷，一拳沉重灼熱，打得彭樂雲轉入守勢，苦苦支撐。
「吃藥了吧？」賀小偉嚇了一跳。
對手節奏有頓，彭樂雲立刻反撲，氣血一沉，凝聚為點，換來狂猛的爆發和凶蠻的奔涌。
「這也行？」賀小偉目瞪口呆，脫口而出。
真是兩個人型兇器！
啪！
他重又抖擻，跨步貼近，左拳一記震禪捶出，打得彭樂雲晃晃悠悠，臟腑欲破。
樓成毫無保留，連做觀想，右臂高舉，當頭棒喝！
四周觀眾清醒過來，報以熱烈的掌聲。
十，九，八，七……樓成肌肉筋膜繃緊，體內冷熱對流，彷彿醞釀出了一個恐怖的暴風眼。
他連爆三下，反衝三次，激起無形的氣流化浪外盪，讓電光不斷明滅，四下飛濺。
體表有電荷層積的事情，已踏入「虛空遇神，照見自我」境界的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隱忍到現在，就是為了創造機會！
彭樂雲身體遲緩得已難以躲避，只能電流刺激，抬臂硬接。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變化，讓他能快速施展「九字訣」，無需手印和音秘，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轟隆！
以點破面，力場洞穿，眼見著寒光將要及體，逆轉「渦輪」后並沒覺得萬事大吉的彭樂雲早扯動脊椎，往斜後方拉開了身體，讓幾道皓白擦身而過，于衣服表面覆蓋上一層冰霜。
不行！不能讓彭樂雲從僵硬里擺脫，必須速戰速決！樓成再顧不得吝惜精神，不斷回抱氣血，不斷炸出「丹勁」，一拳覆蓋冰霜，補充冷凍影響，一拳赤紅繚繞，外部引爆，製造震蕩。
他的眼眸瞬間轉漆，幽深難言，彷彿沒有星光沒有月亮的夜晚。
就在這時，樓成一招「雪茫」接「寒噬」，靈活如狐奇異似鬼地閃到了彭樂雲背後，趁他出手落空，就要拿下勝利。
轟隆！
我等待了許久，等的就是現在！
烈響聲里，彭樂雲眸中驚色一閃，小臂不由自主回彈，險些打
可是，彭樂雲這一下拍擊卻沒有任何聲響發出，反倒體內又響起了「渦輪」瘋狂旋轉的動靜，一股龐大又奇異的吸力憑空產生，「拉」著樓成往前方傾斜！
一！
霍然之間，音浪爆開，數不清的觀眾高舉起雙臂，扯開了嗓子，喊出了心中的名字，場館四周彷彿瞬間長出了一片森林，掠過了一架戰鬥機。
「彭樂雲！」
然後，他雙臂掄起，震禪一下接一下，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接下來的兩分多鍾，他們都未再開口，皆於心里倒數起時間，一如賽車搶跑前的狀態。
他受到「冷凍」，肌體反應遲緩，應該來不及做出招架了！
然而，樓成卻像是早有準備，剛被吸得前傾，便順勢下蹲，不僅及時閃過了剎那而至的電光，還衝出了拳頭，崩打向敵人的腰腹。
「第一局，樓成勝！」
「樓成！」
氣勢一懈，他的精神立刻萎靡，單論其他，自己還是略輸于彭樂雲，而簡化「皆」字訣的效果是一次不如一次，如果對方再能支撐三招，輸得恐怕就是自己了，當然，「道士」的消耗不會比自己少太多，即使擺脫了僵化的影響，也未必能把握住勝機。
轟隆！
砰！他跨前一步，右臂膨脹打出，拳頭覆蓋起一層銀白染青的滋滋電蛇，彷彿戴上了誇張的雷霆手套，又沉又重，又剛又猛！
簡化「斗」字訣！
彭樂雲借勢轉體，左臂再起，于電弧一閃中，膨脹下捶。
樓成隱約間明白了雙方在搶奪的重點，這表面看似為「上風」，實則是節奏的把握，誰能打斷和破壞對方的勢頭，將快慢的變化納入掌控，那就佔據了優勢，有機會累積出勝利！
就在樓成要趁機舒展腰背，展開連環進攻，將節奏納入自身掌控時，他雙掌忽然一合，似乎即將炸響霹靂，斬出雷刀。
一聲啞炮般的悶響傳出，彭樂雲托住樓成拳頭的手掌閃爍出晶瑩，覆蓋起冰層。
這是「膝跳反應」，還是以電流模擬神經元信號，強行驅動僵化的身體？
轉折了幾次，依舊無法擺脫，但彭樂雲卻趁機在腦海內勾勒完成了青玉符書，于掌心凝聚起雷蛇，放出了一道青色轉紫高溫瀰漫的浩蕩閃電！
「兩敗俱傷啊……」嘉賓解說賀小偉好笑開口。
樓成步伐展開，激起罡風，抓住對手行動受到影響的機會，一下換了八個方位，打出了八記「冰魄勁」，打得彭樂雲左支右絀，搖搖欲墜。
三！
他話音未落，卻看見樓成精神一振，重又龍精虎猛，然後滑步一搶，貼近了還未徹底擺脫冰封的對手！
轟隆轟隆轟隆！彭樂雲身法展開，連續做出轉折，盪起陣陣罡風，不給敵人起勢的機會。
樓成已然轉正，氣血一收，旋即炸開，要以尺子量過般的精準進行連環爆發，左「冰魄」，右「炎帝」，交替輪換，「永不停息」。
「虛空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