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第十二章 闖關
失去了軍官的隊伍狼狽撤回了駐地，見到了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法里奧准將閣下！
「不錯！就這麼辦！」
樓成沒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問道：
那名軍官瞬間被赤焰包裹，殘缺的身軀灑向了周圍。
而且，政變雙方怎麼會沒事招惹外國人，引來報復，局勢失去控制到這種地步了？軍紀徹底渙散了？
受到讚揚的嚴喆珂信心更足，愈發冷靜，熟稔流暢地將車開出，在一段沒什麼路燈的漆黑窄道上飛馳往前，周圍的建築物時高時矮，時有槍聲發出，時有火光騰起，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受到紛亂的存在與和平的美好。
劇烈的爆炸嚇停了後續的車輛，火光翻滾騰起，如同蘑菇。
眼見著她就要將車開出特坦斯，前方突然出現了障礙物，有隊士兵在設卡「檢查」。
馬朝陽解釋道：「好像是米國遊客遭受了殘殺，激怒了一位在尼羅旅行的強者，他以超級英雄的方式報復了政府軍和叛軍，分別殺掉了他們一位將軍，真正的將軍，卡菲爾和穆塔奧！他自稱『黑夜蝙蝠』！」
要知道，外罡之間單對單交手，贏對方容易殺掉難，那位「黑夜蝙蝠」是禁忌級的超級英雄嗎？還是說不止他一個？
彈殼貫入了一位士兵的額頭，轟隆一下爆開，如同炮火襲擊了此地，無數的骨頭伴隨著赤光飛濺，打得其餘人等嗷嗷慘叫，打得他們抱頭鼠竄，盡顯沒組織沒訓練的叛軍本色。
一輛輛汽車瘋狂掉頭，嚴喆珂這才行動，混在其間，
轟隆！
……
「是，將軍閣下！」衛隊長行了軍禮。
「所有人停車，挨個接受檢查。」守衛關卡的軍官拿著喇叭喊道。
樓成神情如常道：
「……迪卡局勢失控，叛軍肆掠，政府軍也開始兼職強盜，殺了不少遊客，咦，新出現了一位超級英雄。」馬朝陽念出了昨晚的情況。
「沒什麼，到庫康也就三個小時車程，那邊是大城市，會有他們國家的援助者。」女孩直視著道路，平靜地說道。
這人數有點多，光擠在一輛吉普內，怕是比較麻煩。
那群殘兵醒悟了過來，慘叫聲與機槍掃射的動靜齊飛。
「掉頭，不，再等一下。」他冷靜地說道。
剛才開車過來的途中，她就已經琢磨起撤退的路線。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火光從直升飛機發射而出，打在了後方，再次激起巨大的聲響和濃烈的「煙花」。
這位有著蔚藍海洋般眼眸和滿臉成熟鬍鬚的年輕男子領著衛隊，背著手，巡視在殘兵敗將的前方。
「好！」嚴喆珂按下兩側窗戶后，猛地將油門踩到了底，讓轎車發出一聲動力十足的悶響。
砰！
「還有幾分鐘。」馬朝陽活動了下脖子，發現自家手機又有了點信號，忙刷了刷新的消息。
嗡！轎車如同離弦的箭，嗖的一下靠近了關卡。
這個看似冷酷的傢伙在樓成「兵」字訣和本身氣勢的連翻侵襲下，早已崩潰，將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不管尼羅到底要鬧什麼幺蛾子，我們順利撤離才是最重要的！
「那裡有車可以開，鑰匙在地上，在地上！」
樓成一眼望去，看見了屍體，看見了半掩的車門，心裏頓時有數，沒再多言，轉而問道：
行至一半，他若無其事地吩咐了衛隊一句：
那群士兵先是慌亂，接著舉起了槍。
「好的。」樓成頷首認可，吩咐馬朝陽四人先行上車，自家則返回吉普附近，一掌劈暈了那名險些失禁的軍官。
自己還做不到那種冷酷無情，沒那份鐵石心腸。
「珂珂，我們換車吧，那輛吉普是軍用的，太顯眼，容易被無人機之類的東西發現，而且，你始終維持異能，消耗會很大，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能保存一分實力是一分。」
他屬於駐守本地的政府軍，並沒有叛變，受上司指派，帶領直屬部隊來酒店搜捕外國遊客。
「我想繞一下，走63號公路向東，出城後轉92號，在波里小鎮進入76號，那已經距離特坦斯城較遠，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途中要是收到不好的情報或消息，我們還能輕鬆從92號拐去71號公路，前往亡海邊緣的港口城市法圖亞。」
……
將軍？真正的將軍？樓成和嚴喆珂對視了一眼，眸子里皆是震驚與錯愕。
「搖下窗，不要停，衝過去！」
63號公路的車不多，總是忍不住超速的女孩盡展所長，彷彿在駕馭著一道深紅色的閃電
他是正宗的背包客范，喜歡搭便車，坐順風。
樓成和嚴喆珂皆看懂了對方的眼神，一個加快了車速，一個觀察起四周。
「你們有車嗎？」
這事的發展越來越詭異，越來越誇張了……
「遵命！」衛隊長高聲回應。
他斟酌幾秒，看向旁邊的嚴喆珂道：
不等他說完，小姑娘周軒穎又哭又笑地指著遠處，尖銳著嗓音道：
過了十幾秒，他們前方一輛越野車仗著本身沉重，沖向了關卡，在噠噠噠的槍響里撞破了障礙。
除去指揮系統升上來的部分，在尼羅，「將軍」就是恐怖級和外罡級的代名詞，從馬朝陽的語氣看，他說的顯然是後者。
「怎麼做？」嚴喆珂下意識詢問道，後排的李小雲等人身體霍然繃緊。
樓成點了點頭，正待讓他們輪流開深紅色轎車，忽然心中一動，有了別的想法。
「我也會。」馬朝陽偶爾自駕游。
她說的正是那輛深紅色轎車，主人被亂兵殘殺的深紅色轎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嚴喆珂眼眸上轉道，「大家都擠一輛車吧，現在勉強能塞得下，一輛車更靈活，不至於這個等那個，那個等這個，平白耽誤時間。」
處理好這邊，樓成來到了深紅色轎車旁，只見周永、馬朝陽、李小雲和周軒穎都很識相地擠在後排，沒誰往前面鑽——剛才的驚嚇和磨難讓他們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彷彿鵪鶉，暫時非常聽話。
直升飛機上，法里奧拿著雪茄，悠閑地看著這一幕，將軍服乾淨筆
深紅色轎車衝過了關卡，駛入了漫漫黃沙里的公路，後面的追隨者一輛跟一輛。
樓成和嚴喆珂皆能「聞」到這裏面的詭異，換車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選擇。
「沒……」馬朝陽抹了下眼睛，搖頭回答。
這不是米國特色嗎？
樓成眼皮跳了一下，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會有大麻煩。
車輛撞破欄杆，想要疾馳過去，一位軍官穩住情緒，抓住機會，就要向駕駛座射擊。
嗡嗡嗡！家用型轎車開得如同超跑，「飛」入了小鎮，前方有士兵設卡，而上空一架直升飛機徐徐盤桓。
樓成右手探出窗戶，食指中指一搓，澄黃色的彈殼立刻飛了出去，快得像是剛離開槍膛，並擦出了耀眼的火星。
「你們誰會開車？」
兩位外罡隕落了？
必須儘快撤離！
「沒辦法，總不能下去來一發炎帝勁，讓他們別跟著吧？」樓成手指間翻滾著之前撿起的彈殼，嘆了口氣道。
突然之間，半空飛來了一枚火箭彈，砰的一聲打在了越野車上。
「他們殺害國際友人，嚴重違反了戰爭法則，踐踏了人道主義，全部處決！」
轟隆！
喀嚓！
這番話，他沒有背著周永等人講，以便他們能很快弄清楚狀況，不要以為現在就安全了，從而犯蠢犯錯。
「回將軍閣下，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失敗隊伍的副官出列彙報完畢。
小姑娘坐在媽媽腿上，位於最左，中間是周永，右邊是馬朝陽，嚴喆珂已拿到鑰匙，點火啟動成功，樓成掃視了一
「讓圖穆飛去71號公路，我們前往波里小鎮，將那個意外徹底抹掉！」
法里奧腰背挺直地上了直升飛機，虛握拳頭道：
樓成想了片刻，豎起大拇指道：
過了這裏就離開黑暗的特坦斯城了！
對於這個任務，他得到的叮囑是：不用考慮國際影響，該開槍就開槍，該殺人就殺人！
樓成左手腕部輕描淡寫一甩，另一枚彈殼也飛了出去，比剛才更快，比剛才更急。
僅僅一個晚上，政變就造成了兩位外罡的隕落？
深紅飛馳，天色漸亮，前方小鎮的輪廓若隱若現。
「不！」「饒命！」
「都成車隊了……」嚴喆珂也看了下鏡子，半是失笑半是感嘆地說了一句。
「我們租的車在酒店，那邊很亂，很亂……」周永心有餘悸地解釋道。
樓成瞄了眼後視鏡，看見好些車輛的「追隨」，這是之前酒店裡的部分外國遊客，在危難之際，在大使館、領事館暫時顧及不到這邊的情況下，他們選擇跟著強者行動。
「我。」周永吞了口唾沫，舉手答道。
在亂世當中，這是生物的本能！
他將背包放于腳下后，嚴喆珂看了眼手機地圖道：
「超級英雄？」樓成疑惑反問。
「從這裏出去，可以往北上76號公路，它一直通到庫康，屬於撤退往那裡最短也是最好的選擇，可我總擔心會有太多人走這條路，引來大部隊的攔截或者搶奪。」
法里奧微微頷首，不置可否地踱了幾步，轉身向不遠處的直升飛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