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第十五章 「黑鷹」墜落
「你們呢？」周永和馬朝陽同聲問道。
「臨！」
整個過程里，女孩沒怎麼說話，也未要求獨立前行，只默契地在樓成休息時警戒，在他渴了時給水，免得浪費冰勁。
包著頭髮的薩塔赫上將收到了特坦斯城傳來的情報，上面說法里奧准將襲擊一位東方強者未遂，反遭擊殺。
而面對那種層次的敵人，生死之間，稍有猶豫，稍有退讓，立刻就會被翻盤，到時候，自己危險不說，還會耽擱救援珂珂的時間！
「臨！」
「一位接近外罡的強者莫名其妙襲擊我們……這事很詭異，我怕後續還有麻煩。」樓成想不通自己都將情況彙報給了軍方的前提下，怎麼還有人來截殺。
沒用多久的時光，這些毒素靠攏了最近的恆星，滋滋融化，飛快燒灼，蒸騰成氣。
飛彈爆炸，機槍掃射，「老鷹」追逐著急停急轉急沖的獵物，眼見著越來越接近勝利。
嚴喆珂抿了抿嘴巴，露出酒窩道：
可是，他甩掉了黑液，滿是腐蝕痕迹的右臉，愈合卻相當緩慢，甚至讓他出現了額頭髮熱，腦袋略暈等癥狀。
清凈降臨，神秘勾動，樓成的鮮血重又湧入右拳，滋潤了「枯萎」的肌肉，于瘋狂的新陳代謝中緩慢而堅定地自愈著。
「快！」「躲！」「上升！」緊跟著，他嗓音變尖，用一個個簡短又急促的單詞發布了命令，彷彿目睹了「死亡」這個怪物的臨近！
「珂珂，停車。」
東方強者？華國的？法里奧？薩塔赫眼睛一眯，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們靠雙腿，走野外，翻山
將鑰匙拋給周永時，他順手撿了幾把武器給對方，並讓練過射擊打過獵的女孩教導了四人使用方式。
能不費吹灰之力打掉這種東西的人，恐怖可想而知！
「我還以為那樣的對手能逼我做出突破的……」
「什麼？」樓成迷茫反問。
清晰震耳的腳步聲傳來，穿著武道服的樓成出現在了車輛右側。
機師本能就服從了上峰，正要飛速操作，卻發現數字儀錶盤變得紊亂，直升機短暫失控，停留在了原地。
「謝謝，謝謝！我們回國再見！」馬朝陽等人揮手道別，沿著公路，開往了庫康。
既然要走野外，兩人再次放棄了一部分行李，只留下女孩的小雙肩包裝最核心的物品。
這是他等待已久的事情！
轟隆！
後排的周永馬朝陽等人全都變得安靜，一片沉默。
「好！」嚴喆珂眸子上看地點頭，然後補充了一句，「……我的異能還可以像指南針一樣確定方向，不怕迷路！」
這讓使用異能干擾了武裝直升機精密儀器運轉的女孩愕然張嘴，整齊潔白的牙齒半分，內里嬌舌若隱似現。
想到對方之前表現出來的奔跑能力，李小雲等人一下沉默，再記起那可怕的火箭彈襲擊，他們也覺得分開可能更好，於是頷首答應，做出道謝。
「不用扮鬼了。」他笑了一聲，引來嚴喆珂疑惑的目光，可惜女孩只看得到左臉。
武裝直升機上，法里奧的副官一邊
庫康，軍事基地內。
樓成背著嚴喆珂，時奔時歇，時直線時迂迴，時飛馳時隱藏，在五個小時后，終於聞到了潮濕的海水氣息，眺望到了遠處的美麗城市，法圖亞！
轟！
人的勇氣是有限度的，能在危難中不崩潰的部隊少之又少！
「也許你的道路需要自己去走，外力無用……」
他雙手結印，吐氣開聲道：
「不……」一道返白流光宛若導彈轟至，副官驚恐絕望的慘叫頓時被劇烈的響聲吞沒，半空綻開了一朵赤紅的、高溫的「煙花」，它的「舌頭」蔓延席捲于機艙每個角落。
說話的同時，他腦海內回放著之前的一切，忽然開口道：
黑色直升機發生了第二次爆炸，明亮的光芒從油箱位置躥出。
等了幾十秒，他打電話叫來扎耶德，讓對方招集軍隊里的兄弟會頭目，並戒嚴庫康，不再觀望！
是誤會，是偶遇，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小傷。」樓成只覺右臉火辣辣的痛，知道傷口怕是非常猙獰，足以嚇哭後排小姑娘的猙獰。
「我們去哪裡？」嚴喆珂左右看了一眼，敏銳問出了重點。
再有十幾二十分鐘，傷疤便會脫落，殘餘的痕迹在他超強的自愈能力和「臨」字訣輔助下，不超過三天就會徹底消失。
光逃跑，不反撲，遲早出問題！
正因為如此，準備好了「當頭棒喝」，無法再分心使用「冰甲」的自己，臨
「毀容了？」嚴喆珂眼眸上轉，從「扮鬼」兩個字做出了猜測。
為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他當機立斷，側頭對馬朝陽和周永等人道：
樓成再次吐氣開聲，臉龐腐蝕黑爛的皮肉掉落，露出蠕動的鮮紅，飛快凝就了傷疤，這同樣猙獰，但比剛才好多了。
周軒穎小姑娘透過旁邊的車窗，也目睹了這一幕，有種在電影院看戰爭大片的感覺，馬朝陽、周永等旋即望去，皆感震動，忘記了欣喜。
樓成當即讓自家媳婦掉頭，將車開回了波里小鎮，找了輛失去主人又有鑰匙的「座駕」，利用嚴喆珂的異能，從士兵遺棄的車輛里抽出了汽油，灌入進去。
她恢復理智，抓住想法后，就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黑鷹」再次降低高度，進入自己異能可以影響的範圍！
緊接著，她轉移了話題：「橙子，我覺得我異能類似磁場的特點，對付高科技高精密度的東西蠻有用的……」
「呼，快『解放』了！」樓成遙望城市，笑了一聲。
「去法圖亞！到了庫康，我們還得撤去迪卡才能離開，中途太多周轉，我怕出現意外，法圖亞雖然遠了點，不適合周永他們，但對我們來說，走直線的話，也差不到哪裡去，一到那邊，立刻就會有船隻幫助我們撤離。」樓成解釋道。
有毒？很奇異的毒？樓成念頭一閃，做出了判斷，迅速有了主意，猛地「還勁抱力」，將冰火、精神、氣血和毒素等凝于下腹。
一團巨大的、燃燒的烈焰光球照亮了嚴喆珂的視線，猛
「沒事吧？」嚴喆珂脫口就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法里奧的副官突然大叫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驚慌與恐懼，像是看見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
蹬蹬蹬！
星空浮現，旋轉平衡，他將意識居於宇宙頂點，依靠超強的控制，一絲絲歸攏著毒素，讓它們穿行於絕對冰冷的黑暗之中，慢慢出現了凍結失活的跡象。
這種療傷方式，目前唯他獨有！
「真不容易呀！」
感嘆完，她略微歪頭，甜美笑道：
他放緩了速度，拉開車門，重又坐入，一氣呵成。
珂珂一直在我背上，中途又無信號，能有什麼好消息？
每當想起躲于沙丘陰影內，彼此守望的場景，想起身體緊貼，迎著風沙前行的畫面，她都覺得無需語言，心已溝通。
嚴喆珂心神搖動，浮想聯翩之中，並未犯下錯誤，本能打方向盤，本能踩油門，又一次遠離了關卡，避開了士兵的射擊。
這有助於橙子完善功法，找到通往外罡的道路！
聽完樓成的感慨，嚴喆珂抿嘴寬慰了一句：
說完，他望向前方公路，望向偶爾能見的因忘記加油被丟棄于道旁的汽車，輕嘆了一聲道：
「橙子，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突然，她感受到了車輛的起伏和大地的震動，後面似乎有一群野象追來，斜前方剛還紀律鮮明做出進攻的小股軍隊，一鬨而散，狼狽逃竄。
「我和我女朋友似乎變成了目標，你們跟著會更加危險，不如，現在分開，你們換一輛車，開去庫康，如今
轟隆！噠噠噠！
走野外是肯定的，但具體是去哪裡？
「怎麼了？」嚴喆珂緩踩踏板，讓車輛平穩停住。
可惜，也就是為生死戰添加了點經驗。
「法老！」
「情急之下。」樓成言簡意賅地回答。
剛才的處境里，他滿腦子只有不惜一切代價搏殺對手的念頭。
「經過這一天的磨礪，我感覺我現在就能完成『還勁抱力』了！」嚴喆珂揚起下巴，又驕傲又期待地「宣告」。
當然，這也得益於「虛空遇神」境界下，對敵人攻擊的準確判斷。
丹勁一炸，樓成按下車窗，向外面吐出了一口淺黑氣箭，讓它稀釋消失於了自然界。
「那就好……」嚴喆珂吁了口氣，將轎車拐入了公路。
他們非武道愛好者，自看不出法里奧的實力層次，但配備齊全的武裝直升機有多麼可怕，他們從電視內，從日常生活里，從剛才被追殺的體驗中，都有深切感受。
這真是讓自己羡慕的本事，可惜，得「頭頂三尺有神明」的境界配「臨」字訣才行。
他猛地握拳，低吼了一句：
做好這一切，趁還有信號，樓成通知了軍方，背上嚴喆珂，邁開大步，奔出了綠洲，行進間比高速的汽車還快，沿途皆有注意隱藏蹤跡！
對於結果，她很放心，橙子連陳年舊疤都能去掉，何況新出現的！
「對！」樓成贊同道。
……
「我先療一下傷。」樓成邊說邊做出了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