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第十九章 夜闖神廟
靠近軍事基地的一棟建築物內。
感受到寒風的灌入，以及對方身體與外界做出的交互，藍眸老者半是疑惑半是喜悅地點頭：
躍過龍門后，受到外界「天地」的反饋淬鍊，他的身體強度再有提高，不過與之前相比，並無實質性的躍遷，哪怕將來日夜藉此打磨，臨近了禁忌領域，也是如此，會變強，但有限。
看到這些，樓成腦海里最先冒出來的是兩個字：
回答完畢，他暗自嘀咕了一句：
「對，西里斯先生？」樓成尋求確認。
「對，你是來調查西里斯行蹤的？」
「庫康的實際掌控者很有本事嘛……」他暗自感嘆了一句，沒走大道，翻過重重阻礙，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城市。
片刻后，「木乃伊」回來對康斯坦丁道：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與外面的看守者低語了幾句，看守者則轉身敲門，請「木乃伊」出去。
就在這時，一陣彷彿來自北極深處的刺骨之風颳起，吹到了他的身上，吹得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康斯坦丁聳了下肩膀道：
「我是西里斯。」
樓成環顧左右，只見此地因騷亂嚴重，除了慘不忍睹的屍體、遊盪的狗、亂躥的鼠、飛舞的蟲，沒一位活人，在遠處零星槍聲的襯托下，格外安靜與死寂。
他不怕偷襲，藝高人膽大地接過證件，與軍方之前給予的資料進行對比印證。
「神廟那裡出了點事情，有小爬蟲搗亂，我去處理下。」
「兩位非人，但在不同的小房間，一個感覺更強大，另外還有幾個實力一般，甚至沒有，和較弱的非人在一塊……」判斷到這
西里斯大叔來接兒子一家的時候，遭遇了埋伏，有人質的情況下，他也許很快就束手就擒……
他肩膀一扯，精準用力，直接便「卸」下了窗戶，無聲平放。
「房間內不止一個人……」樓成停在門外，彷彿俯視的神靈，用冰鏡映照著裏面模糊的情況。
那到底是誰乾的呢？
當然，他也考慮好了應急的辦法，那就是用「還勁抱力」，用平衡旋轉所成之「丹」來模仿修真者，臨時「加固」。
突襲者確實能有極大優勢！
西里斯一家被關押在大祭司住處的密室內！
正好！樓成暗道一聲，推敲了接下來的細節，霍然開門而入！
沒做耽擱，樓成找到密室，打破鎖扣，推門進入。
因為華國駐庫康的領事館眾人正組織著大部隊撤往迪卡，離開了此地，樓成沒先去那裡，按照地圖，直接找到了古納姆大街63號附近。
不等樓成回答，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后，這位老者便驚喜脫口：
它西接名聲在外的大沙漠，東臨伊西絲河，礦藏豐富，企業眾多，高樓大廈此起彼伏，算是相當現代化的都市，在這片地域，僅比尼羅首都迪卡略差。
腦海古字勾勒，眸中寒光鋒銳，樓成僅僅看了那兩位身強體壯的看守者一眼，就讓他們精神崩潰，涕淚橫流，彷彿遭遇了來自冥府深處的怪物。
王東沉吟了下道：「西里斯尋求庇護的時候，說了不少秘密，包括尼羅的宗教衝突，伊西絲教派是法老的死忠，而法老似乎想恢
天邊火紅燃燒，瑰麗壯觀，為城市罩上了赤色的霞帔，樓成繞著龐大綠洲的邊緣轉了一陣，發現幾處重要道路都有設卡，士兵軍紀斐然，除了偶爾順手牽羊或拿點酬勞，沒什麼出格表現，與特坦斯、法圖亞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祭司立有察覺，猛地從躺椅上站起，看見一道黑影欺到了近前，耳畔是轟的一聲罡風烈響。
他最大的改變就是精神霍然提升，涓涓小溪匯成了奔騰的河流，讓「冰鏡」對四周的映照從一兩米猛地擴展到十米左右，並可以在戰鬥時，依靠「共鳴」，借來外界對應之力，或增強拳腳威能，遠程攻擊，或「改造」環境，影響對手。
樓成的打算是擒賊先擒王，不浪費時間從未必知道的普通守衛那裡打探西里斯一家的關押場所。
「大概要天亮。」「木乃伊」沉穩回答。
「不少，包括神廟的衛星拍攝圖、參觀者自繪圖、市政建設結構圖……」王東從軍用背包里拿出了一堆東西。
精神質變后，樓成的簡化「兵」字訣效果何止翻倍！
「我們先離開這裏。」樓成環顧一圈，做出決斷。
低沉的碰撞之聲里，猝不及防的大祭司瞬間失神，如被冰凍。
「小心！」王東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難怪外罡強者都特別在意『地利』，有所謂的主場優勢，不同的環境，確實能增強自身，削弱敵人，一加一減，效果就頗為明顯了……相對來說，我冷熱平衡，冰火旋轉，受到的限制就比較少。」樓成若有所思點頭，腳下步伐加快，如同一列高速賓士的列車，呼嘯著穿過了漫漫黃沙，分割出一條駭人的溝壑，可在罡風四卷中，又迅速被砂礫覆蓋填平。
在這樣的環境中，63號公寓的三樓特別顯眼，臨街的牆壁全部垮塌，露出了內里殘破不堪的畫面，彷彿經歷了拆遷隊的肆掠，以至於波及了上下兩層。
心跳變緩，呼吸減弱，他體表的溫度被寒冷覆蓋，藉此躲過了紅外線報警器。
樓成已收斂起與周圍的「交互」，不再有那種干擾天地的感覺，鄭重點頭道：
他雙臂靈活抖出，一上一下，一擋一打，皆有幽光凝聚，對此，他毫無吝嗇，試圖製造出較大動靜，引來神廟其餘強者。
那是大祭司的房間！
他似乎被打了什麼藥劑。
奔跑其間，樓成只覺自身與「天地」的共鳴有了較大變化，黑暗減弱，寒冷消退，明亮、灼熱、高溫和沉重等清晰而強烈。
在這方面，非人和外罡確實有質的差距！
從房門半塌的店鋪內，走出來一位黑髮黑瞳的男子，他三十來歲，形容滄桑，目光堅毅，一看便是華國人。
一顫之下，力量減弱，速度放緩，樓成的右拳已兜頭劈下，掄在了他的小臂位
思緒翩飛之中，樓成彷彿一條貼地遊走的土黃色真龍，掠過了沙丘，掠過了偶見的綠洲。
由於目前還不是真正的外罡，與「天地」的聯繫不夠穩固，樓成在後者的運用上，會出現不穩定的波動。
呼吸之間，勝負已分！
「做好了！」王東沉聲回答。
「這是非人級的交手啊……一方的反抗相當短暫，否則整棟公寓都會垮掉……」樓成凝視著居魯的住所，心裏有了初步的判斷：
「誰？」一位皮膚黝黑身材健壯的黑髮藍眸老者虛弱無力地問道。
下午時分，樓成重又回到法圖亞港口。
秩序！
「誰？」
他伸腳一墊，大祭司無聲跌倒，重又躺下。
這是西里斯兒子居魯的住所。
「那我就行動了。」樓成輕輕點了下頭。
跨步上去，雙手抬起，一邊一記手刀，樓成打暈了兩位看守者，繞著圓形迴廊，腳步無聲地沖向了對面。
「儘快回來，不要讓我太無趣。」
「我是軍方的特別調查員王東，你是樓成吧？」這位男子微笑拿出了證件。
「好，關於神廟，關於這位大祭司，還有更詳細的情報嗎？」樓成詢問道。
這就像「宇宙星空圖」被放大，鎖定在了恆星「風暴」籠罩的區域。
他沒和領事毛小兵打招呼，繞了彎路，穿過時有交火的街區，自顧自離開了城市，進入綠洲外的沙漠地帶。
此時烈日高照，陽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阻攔和過濾，「點燃」了氣流，「燒灼」了砂礫，肉眼所見，皆有「扭曲」，如同幻境。
砰！
「西里斯失去聯絡后，我就來了庫康，展開了調查，我比你早不少，
「伊西絲神廟？大祭司？」樓成將證件還給了對方。
康斯坦丁無所事事地看向「木乃伊」：「幫手還沒到？」
躍將進去，內里無人，樓成靠到門邊，側耳傾聽，仔細感應了一陣，霍然拉開房門，沖了出去，此時，外面走廊上剛好只剩下兩名看守者，本能望了過來。
「你是施的弟子？」
「沒說有這麼強啊……」
沒危險預感……幾位非人有一定距離……樓成停下了腳步，對王東道：「後續撤離的安排做好了沒？」
「好的。」樓成沒有多說，轉過身，探出手，在牆壁凸處一按，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跳到了三樓的一處窗戶邊緣。
……
王東微皺眉頭道：
就在這時，樓成心中一動，轉頭望向了後面，低緩開口道：
有了這些，樓成在入夜後便基本把握住了神廟的狀況，但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趁黑暗，繞著那棟建築物轉了一圈，眉心如有張開，精神化作無形之手，伸展覆蓋了十米的範圍，讓每一處細節或模糊或清晰地映照於心湖冰鏡內。
樓成一招得手，豈會放過，左掌閃電般劈出，將對手打暈了過去！
途徑幾條街道，他看見了殘留的交火痕迹，看見了排隊領水滿臉苦色的居民，看見了或狂熱或麻木的遊行者。
入門前，樓成就準備好了「當頭棒喝」，並藉此勾動外界，引來「北風」！
這一次，不到兩個小時，在日落之前，他便看見了號稱尼羅中部明珠的庫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