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二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章一一四 想要的

卷二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章一一四 想要的

牢房中關押的大部分是矮人,還有幾名紅色哥薩克商隊的首腦。刑訊大廳內幾名猙獰的施刑人赤著上身,正把一個奄奄一息的矮人從刑具上拖下來。
在身體深處,阿克蒙德的血脈依然在咆哮著,沸騰著,讓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把所有敢於擋在自己面前的障礙都撕得粉碎!
「這些傢伙,真是和諾……真是地道的矮人。」奧拉爾苦笑著說。
直到李察離開刑訊室,精靈詩人才放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然後濃稠的汗就猛然涌了出來,把裡外衣服都浸透,說不出的難受。奧拉爾恨恨地掃了俘虜一眼,咒罵了幾句,吩咐施刑人看好他們,就離開了地下刑室。
幾名施刑人打開牢門,把中年人拉出來,架在李察面前。
李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隱隱帶上了一縷陰寒,竟讓奧拉爾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精靈詩人說:「我已經警告過他們,要和紅色哥薩克合作的話就是我們的敵人,而我們對任何敵人都不會手軟。只有和我們合作,才是惟一的生路。可是……」
當太陽重新升起時,李察帶著部下傾巢而出。日暮黃昏時,他回到了藍水綠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長長的隊伍。雖然奴隸數量不到八千,但也相差無幾。八千奴隸排成的隊伍,一眼望去自是無比壯觀。而在奴隸隊伍最前方,李察那還不到一千的隊伍,就顯得十分單薄了。
在身軀各處,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網路,細如蛛網。假如李察用精神力觀察並且不斷局部放大,就可看到那些暗紅細絲其實有若血管,只不過裏面流淌著的血液滾燙,已接近沸騰。李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冥想時觀察到這個景象,也早就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血管,而是能量具現,是阿克蒙德血脈的象徵。
難道李察暗中另有沒曝光的兵力,但這也是不可能的,補給、駐紮和調度都是大問題,如果出動過就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而且這兩頭老狐狸的情報網怎麼可能漏過自家大本營周邊的軍隊情報。
李察手中的力量正在迅速膨脹,可是他在力量之路上走得越遠,就越是真切地感覺到蘇海倫和山與海的強大。以前,他只是懵懵懂懂地知道蘇海倫非常強大,可是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卻一無所知。就如凡人仰望星空,只知其浩瀚,而不知其邊涯。
八千奴隸來到藍水綠洲,幾乎把整個綠洲的人都驚動了。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些奴隸的來歷,但是如此龐大數目,所代表的利益就是個傻瓜也能明白。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李察冷冷打斷了奧拉爾的話,然後一指紅色哥薩克的中年人,說:「把他拖出來!」
聖域強者和精銳軍隊是戰爭之劍的雙刃,缺一不可。一兩個聖域強者無法匹敵成規模的軍隊,就像雄獅也不敢迎戰狼群。然而一支沒有強者的軍隊在面對聖域強者襲擾時也會苦不堪言。一個防守不慎,甚至有可能被聖域強者實施斬首戰術。
幾個人大都默不作聲,只有一個中年人呸了一聲,惡狠狠地說:「你敢搶紅色哥薩克的貨物,殺紅色哥薩克的人,就等著死吧!等我們的大軍到來時,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夠當場戰死,不然的話,會有各個種族的壯漢排著隊輪你的屁股!你那些女人們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們每天都得被至少五十個東西干……」
大多數人是羡慕和眼熱,甚至有人在想著是否能夠將這批奴隸搶奪過來。但是提夫曼和安曼聯袂出現,並且擺出了迎接的架勢,讓蠢蠢欲動的人老實了下來。
提夫曼和安曼幾乎同時浮起這個疑問。可是兩頭老辣的狐狸旋即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紅色哥薩克的戰鬥力從來只有增強,沒有變弱過。這隻能說明,李察部隊的戰鬥力太強。
李察走到那名矮人的囚籠面前,蹲了下來,淡淡地說:「我並不需要你們背棄在神前的誓言,我要的只是你們那種火藥的配方而已。只要我得到了配方,就會放了你們。如果你們還願意支持紅色哥薩克,那也是你們的事。只不過要提醒你們一下,紅色哥薩克是我必滅的對象,如果在戰場上讓我看到了雷霆之砧的矮人,一律殺無赦。」
紅色哥薩克並不是只憑聖域強者和狠辣作風稱雄,他們的護衛部隊素來以戰鬥力兇悍而著稱,這亦是實力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這是一支足以媲美侯爵力量的軍隊,因此人人忌憚。
李察從容微笑,說:「第一個問題我有辦法解決,只是需要一些代價。至於第二個問題,答案是『是的』。」
魔力中的光色代表各種元素力量的分佈。李察的這類彩色魔力處於一種平衡的混沌狀態,沒有任何傾向,這也是最常見的一種魔力屬性。
移交奴隸這類重要而繁瑣的事,自然有手下去辦。李察則帶著隨從先行回到旅店。相信這一仗,他已經給金輝戰旗和實力侯爵安列克足夠深刻的印象。
大胖子的眼睛亮了,搓著雙手,連聲說:「有點意思!」
李察寧定看著中年人的眼睛,說:「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所以現在告訴我,雷霆之砧的位置在哪?」
兩名施刑人把矮人吊了起來,兜頭就是幾桶冰水澆了下去。昏迷中的矮人大叫一聲,醒了過來,隨後身上所有的傷口都一起作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可是呻吟中還混著聲聲咒罵,看來連番的酷刑絲毫沒能讓他屈服。而這個矮人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了。西索使用的只是治療微傷,效用是保住他的命,卻沒能力讓他身上的傷口瞬間愈合。那是流砂那個等級才能辦到的事。
李察的雙眉皺得更加緊了,問:「他們還是堅持那些說法?」
奧拉爾只覺得今晚極為壓抑,就像胸口堵著什麼一樣。他覺得必須得找個地方喝一杯,才能夠好過點。
幾名隨從心中疑惑,今天早上提夫曼哪裡吩咐過什麼?別說八千奴隸,就是八十個奴隸的事,他們也不會辦砸啊!不過能夠跟在大胖子身邊的人哪有笨的?一個個都連聲稱是,面帶惶恐,飛奔著去辦理提夫曼剛剛吩咐下來的事了。
精靈詩人陰沉狠辣,又從李察這裏學到了諸多黑暗世界的手段,還有牧師的配合,沒想到用了一天一夜,也沒能讓這批矮人說出最重要的情報,雷霆之砧部落的位置。要知道只要有牧師在場,刑訊的殘酷程度就會直線上升,上升的倍數則取決於牧師的等級和神術。如果有大神官在場,就是失手把犯人弄得一口氣接不上來,都能及時救回來。
李察走進刑訊室,掃視一眼,立刻皺眉,向奧拉爾問:「怎麼,他們還沒有開口嗎?」
鮮血噴濺如泉,中年人臉色一陣慘白,悶哼一聲,卻極為硬氣地挺立不倒,更沒有叫出聲來。
「西索!」李察叫了一聲。少年已控制不住雙手的顫抖,卻還是堅持著完成一個治療微傷。這個神術只能讓中年人血流的速度放緩,死得慢些而已。那樣大的創面,微傷治療已經完全起不到止血的效果。
和提夫曼的交易就此敲定。大胖子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既然李察都能夠說服安曼,那麼把握必定是很大的,而李察之前的戰績也給他莫大信心。反正金輝戰旗也不怕紅色哥薩克,法爾考的確不如對方的聖域,但是另外一名正在遠方處理事務的特雷大人卻可以穩吃對方其中一人。
回到旅店,李察第一件事是走進地下室。
如光霧般的魔力在巨樹和蛛網間氤氳繚繞,不斷滲入兩種血脈,又再溢出。一進一出之際,魔力有極微小的損耗,若非李察感知敏銳,又多次著力留意,根本察覺不到。
等到清除了紅色哥薩克的勢力,在藍水綠洲的新營地就會建好,正好彰顯李察的新地位,藍水綠洲舉足輕重的勢力之一。
這次回來,李察已經成為整個綠洲城市的焦點。數以百計的目光落在李察身上,其中有羡慕,有好奇,也不乏敵意和仇視。雖然沒有人公開討論,但小道消息傳播極快,知情人都知道這批奴隸出自哪裡。附近只有紅色哥薩克的營地有如此規模的奴隸。而且李察與紅色哥薩克為敵,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李察站了起來,一揮手,一個沉默術把中年人後面的話堵了回去。他皺眉說:「為什麼我們遇到的都是這種又臭又硬的傢伙?難道紅色哥薩克就沒有怕死的人嗎?」
他和安曼早有意聯手,打算在藍水綠洲的新秩序中撈取更大的利益,但顯然沒有李察這個計劃來得瘋狂。李察竟然打算直接把佔據了四分之一份額的紅色哥薩克從藍水綠洲踢出去。
現在李察終於覺得自己略知一二,然而這卻更讓他看清,原本以為自己和蘇海倫之間只是相隔一座山峰,現在卻要再加上一片遼闊的海洋。至於山與海,少女走的是另一條力量之路,仍然讓他無法看清。
少數人卻能夠看出其中的奧妙,從李察隊伍的構成,就可以大致推斷出行軍的速度。來迴路程,再加上整編奴隸所花的時間,就可以推知戰鬥時間。
而在身體最深處,還有一株模糊的巨樹,支系繁茂,糾纏盤繞,只是伸展到極處便與暗紅的絲網融為一體,溯不到根源,也看不清頂端。
站在一邊的西索走過來,翻開手中的聖典,用輕柔且微微顫抖的聲音念誦著咒語。一縷聖光在矮人身上閃過,於是正徘徊在死亡邊緣的矮人再次被拉了回來。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臉色蒼白,顯然對這種血腥殘酷的場面難以接受,但是卻絲毫沒能影響神術的施放。
「把他吊起來,澆幾桶冰水讓他清醒清醒!看看他能不能記起回到雷霆之砧的路線!」奧拉爾有些氣急敗壞地叫著。
遠遠看到安曼和提夫曼,李察勒停戰馬,遙遙向他們揚了揚手,然後向身後指了指,面帶微笑。
李察的聲音很平淡,可是奧拉爾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可是不回答又不行,屋子裡一沉寂下來,氣氛就令人窒息。
阿克蒙德血脈中蘊藏著不可思議的龐大力量,李察現在僅僅覺醒了第二層,所得到的新能力「熾熱」就已極為強大。在熾熱狀態下,李察的施法速度可以增加20%!惟一的限制就是,李察現在已開發的血脈力量還不夠深厚,因此使用了熾熱就不能再同時使用爆發,也就失去了在近戰方面保命的最大手段。
主持刑訊的依然是精靈詩人奧拉爾,他俊美陰柔的面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眼中更是噴射著殘酷冰冷的光芒。
什麼時候,紅色哥薩克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安曼和提夫曼並肩站著,不禁互望一下,都看出對方眼底的震驚。
意識之海起初是一片絕對的黑暗,隨後有星星點點藍色星光升起,逐漸照亮了黑暗的一角。李察的身形就在藍色星芒環繞之中,並且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只不過此時他看到的並不是日常出現在鏡像中的肉體,而是一個透明的輪廓,裏面不斷流轉著團團淡淡的光霧。
李察沒有任何動怒的表情,而是從奧拉爾腰側拔出長劍,一劍將中年人的右臂斬下!
而李察要向金輝戰旗和實力侯爵證明的並不是自己在魔法或是構裝上的實力,而是統帥軍隊的本事。只要李察有能力以同等或者略優的兵力擊敗紅色哥薩克的部隊,那麼金輝戰旗和實力侯爵就會傾力支持他。至於兵力根本不是問題,無論金輝戰旗還是實力侯爵,都可以提供足夠數量的戰士和裝備。
在安曼和提夫曼眼中,李察現在明面上的軍力完全不值一提,他們雖然不打算探究老朋友的底牌,但是李察必須拿出實際的戰果來證明自己發起這個盟約的能力。
巨樹蔓延的根繫上,環繞生長著五棵主幹,可是除了一根主幹上面生著一些分枝樹葉之外,其它主幹幾乎都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這是李察精靈血脈的顯化世界樹,五棵主幹則分別代表著精靈血脈發展的五個方向,分別是自然、元素、恢復、幻星和月力。最繁茂的是自然,也就是李察自然召喚法術得到加成的力量源泉,除此之外,月力也有些微的發展。而其它三棵主幹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發展的跡象。
李察向矮人們掃了一眼,問:「你有沒有把利害關係和他們說清楚?」
盟約已經敲定,但想要生效還需要一個前置的步驟。李察需要把幾千奴隸帶回來,才能夠繼續合作下去。也就是說,他也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於是李察大致講解了一下計劃,然後提夫曼立刻點出兩個問題:「第一,就演算法爾考大人來了,他和羅浮聯手也不是對方兩位聖域強者的對手。第二,如果我們能夠拖住對方的聖域,難道你就能橫掃紅色哥薩克的部隊了?要知道,他們可是以兇悍狠辣而著稱的。」
黑色的未來如鉛塊墜在心中,讓他只想儘快掌控強大的力量,好儘快回歸諾蘭德。
這裏已經被臨時改造成了刑訊室,一個大廳連接著十幾個狹窄的小牢房,刑訊大廳中擺放著數量眾多的刑具,大多是從金輝戰旗臨時借來的。
這些帶著淡淡色彩的光霧就是李察現如今的魔力了,他只要有意,智慧天賦就會將魔力總量在動念間計算出來,並精確到個位數。作為十一級法師,李察如今卻有接近800的魔力總量,很快就將踏入十二級法師的行列。
此外,即使李察佔據了數量上的優勢,但是奴隸營地守衛部隊有地利,憑藉防禦工事,五百人固守,再加上幾百馬匪的機動部隊,想要短時間把他們一口吞下絕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安曼和提夫曼心知若是自己認識的那些將領率軍,別說只帶千人不到,就是帶上兩三千人都未必能夠辦到。
其實這批矮人起初也還算配合,說了些和紅色哥薩克一起戰鬥的事情。可是一涉及原則性的東西,比如說火藥配方和部落位置,他們突然都變成了最堅硬的石頭,再也不肯開口。奧拉爾已經用盡了全部手段,忙碌了整整一天卻全無收穫。這也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就是諾蘭德的矮人也很少有如此強硬的時候。要知道任何一個族群,數量足夠多的時候,總會有不少膽小貪財的傢伙。但抓到的俘虜都是硬骨頭,就只能說運氣不好了。
李察把長劍還給了奧拉爾,精靈詩人注意到他握劍的手指關節都變得青白,那是過度用力的標誌,說明李察根本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平靜,在他內心深處已經充斥著洶湧怒火,時刻都有可能像火山那樣噴發出來!
提夫曼重重拍了下腦袋,回頭向身後的隨從吼道:「還不快去準備!那些都是我們的奴隸!營地,護衛,食物和醫生,都準備好了沒有?我今天早上是怎麼交待你們的,怎麼還都傻乎乎地站在這?」
李察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閉上眼睛,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臉上更是變得有些蒼白。他的呼吸逐漸舒緩平靜,當再次睜開眼睛時,已完全恢復如常。可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瞳當中,已多了些看不清楚的東西。
回到房間,李察關上了房門,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嘗試著開始冥想。
中年人哼了一聲,沒有出聲。
騎在高大的戰馬背上,李察幾乎可以俯視整座城市的大部分人。這和他現在的地位差不多,即使在整個染血之地,李察也已經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現在在屬於他的那片土地上,雇傭的雜役僕從已經到位,開始大規模的建設,並且把原有的建築翻新。而原本屬於史迪克的土地這次也歸於李察名下,面積之大,足以建造一片可以容納三千奴隸的大型營地。
李察臉色一寒,身前氣流涌動,瞬發的魔法防護掀動了氣流,那口濃痰直接送了回去,貼在矮人的臉上。他現在完全沒有耐心和這些矮人耗,而是站了起來,走到那幾名紅色哥薩克商隊的領隊人物面前,淡淡地問:「你們呢,有誰想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嗎?」
李察接過一塊方巾,一邊擦拭著雙手濺到的鮮血,一邊對奧拉爾說:「你可以休息了,明天早上再來。如果到明天晚上他們還不肯屈服的話,那就全部砍掉四肢,扔到城外去!」
可是這些,包括這片染血的土地,眾多敬畏的目光,莫大的權勢,隨性的殺戮,涌動的財富,都不是李察想要的。所以他高興不起來。
嚓!他的左臂也掉落在地。
「想拿到雷神火種的配方,做夢吧你!」那名矮人火槍手大笑著,然後重重一口痰向李察面前吐來。
他臉龐上依稀有方丹男爵的影子,而且在神術上的天賦正逐漸顯現,短短時間內已經成為三級牧師,能夠施放一個治療術了。在法羅任何神殿中,三級都是正式牧師的標準了。
「雷霆之砧的矮人絕不會背棄神的誓言!!」一聲粗豪的吼聲從旁傳來,打斷了奧拉爾的話。那是一個粗實健壯的矮人火槍手,根根鬍子都粗硬得像馬鬃。
「雷霆之砧在哪?」李察又問了兩次,依然沒有得到回答,於是中年人的兩條腿也離開了身體。
他們很清楚紅色哥薩克奴隸營的守衛實力,而且近期還多了幾百馬匪。按他們的判斷,就算戰鬥過程完全碾壓,也至少要晚回來兩個小時才算正常。畢竟行軍之後還要讓士兵充分休息用餐,恢復體力之後才能發動進攻。可是李察回來得如此之早,只能說明休息和戰鬥時間都足夠短。安曼和提夫曼對李察部隊的戰鬥力有了全新的認識,而另一個讓他們震驚之處,是李察帶出去多少人,幾乎就帶回來了多少人!
李察看著中年人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了。耽誤我的時間,就等於是在扼殺另外兩個人生存的可能性。而她們,對我非常重要!」
李察坐定,安撫著躁動不安的血脈,意識逐漸歸於沉寂。
中年人用怒吼回應李察:「那就讓她們去死!」
「是,主人!」奧拉爾低頭答應著。不知為何,李察以前不是沒有下過更加殘忍的命令,卻都沒有這一次讓他不寒而慄。似乎就在幾天之間,他的主人忽然變了。
「是的,主人。」奧拉爾苦笑著,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說:「他們說和紅色哥薩克在神的見證下籤訂了契約,在今後的三十年中都將支持他們,不會背棄誓言。這些矮人脾氣死硬,都是些硬骨頭,只能一點點去磨。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主人,或許只是我們這次的運氣不太好……」奧拉爾小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