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三 眾鬼日行

章二十四 判決

卷三 眾鬼日行

章二十四 判決

五十名神殿騎士已經進駐浮島,所以大局已定,被半強制留下來屬於分支家族的戰士們再也不敢掀起新的波浪,他們最大的靠山蘇亞男爵都灰溜溜地離開了浮島,他們又能幹出什麼來?哥利亞伯爵的代理還留在浮島上,一如既往的不表任何態度,也不插手任何事務,只是安靜地看著一切。
和皇帝陛下用餐,吃得少了是要被罵的,皇子公主就更是如此。
說完,李察做了個手勢,一名親衛拉開書房的側門,把可可推了進來。
接過李察遞過來的一張紙,可可發現上面寫的全是自己親族和家人的資料。她要想一下,才明白這張紙的含義,小臉瞬間慘白,雙手也開始抖起來,顫聲說:「李察!我……我沒有背叛你!真的!我還是你的,你可以……可以檢查……」
尼瑞斯說:「他是急著回法羅位面吧,那裡可還有從容不迫的神恩呢。聽說時間流速是諾蘭德的十分之一。」
「對……對不起。」可可低著頭,輕聲說。
幾分鐘后,李察才放下手中的資料,認真地問:「埃爾文,歌頓侯爵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
李察忽然對埃爾文說:「從現在開始,你再罵我一個字,我就會在你家人身上割一刀。相信我的記憶力。」
尼瑞斯迅速把頭腦中的資料整理了一下,說:「他帶回來價值一百萬金幣的附魔雲鐵錠,全部出讓給永恆龍殿抵扣神恩。另外帶回來六件構裝,已經答應全部轉讓給皇室。但是他要求得到的除了少量珍稀魔法材料外,其餘款項都要求以標準制式的精品附魔武器支付。」
李察忽然笑了,搖了搖頭。他向黛玫三個一指,說:「你看,他們的老子也是歌頓,但是現在只能站在這裏,而只有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算了,和你說這個道理你也不會懂的,或者說,就算懂了你也不會承認。你這種人,就是覺得別人有的,你就也應該有,卻從來不會想想那應不應該屬於你。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這個……」
埃爾文默默地點了下頭,一咬牙,背轉身開始解衣服。
在等待三位騎士回來的時候,李察對法斯琪問道:「伯爵大人想要得到什麼?」
對於李察的試探,法斯琪給出了答案:「伯爵大人此前交待過我,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可以從她那裡得到確定的回報。具體價格是陪吃晚餐兩個構裝騎士,親吻五個構裝騎士,摸胸七個,上床十個,伴侶二十個。別想用一階的構裝騎士來糊弄伯爵大人!」
埃爾文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他本以為自己夠狠夠毒,但是事到臨頭,卻真的難以下手。在他的心中,兩個想法不斷鬥爭著,一個是撲向可可,一劍刺死這個讓自己昏了頭的女人。而且可可剛才還要讓李察檢查!另一個想法,則是按李察說的去做,至少還能活下去。
已經接近黃昏了,晚霞如血,鋪滿了大半個天空。浮島上殺氣與血光不斷浮現,隱隱與夜空中的晚霞交織在一起。
位騎士推門而去,片刻后,一聲長長的慘叫就回蕩在浮島上空。然後是第二聲、第三聲。有的只是急促的一兩個音節。
「對了,李察在回法羅位面之前,都做了哪些準備?」菲利浦問。
老約瑟夫緩緩地說:「不過這次內亂,還是讓阿克蒙德家族元氣大傷。從浮島上流出來的祭品中,有不少落在我們的手裡。現在家族存放的祭品足夠三次低級獻祭了,我準備把它們都用掉。」
這時菲利浦說:「聽說阿克蒙德剛剛佔領的綠森位面發生了叛亂,李察在回法羅位面之前,多半得先把這件事處理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和他一起去一次綠森位面吧,打打仗,長長見識。年輕人嘛,要多到異位面走動走動。」
「是,陛下。」尼瑞斯在接受命令時,總是對菲利浦用敬稱。
即使有位面戰爭領袖的經驗,但直到真正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李察才知道歌頓的不易。
「阿克蒙德家族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
「太著急的話,往往會忽略身邊一些重要的東西。」菲利浦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埃爾文,你幕後的那些主子,看來是不打算出手救你們了。如果你有機會,如果黛玫他們落在你的手裡,你會做得更加殘忍!我一向奉行雙倍報復的原則,而現在最多算是對等報復而已。你應該感到慶幸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李察冰冷地問。
雷蒙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暈紅,嘆了口氣,說:「真希望能夠和李察那傢伙在位面戰爭中打一場。」
埃爾文掙扎著說:「那些祭品已經賣掉了,得到的錢我可以全部還給你!放過我的家人,我就把背後指使慫恿我的那些人都告訴你!他們才是真正的該死,該受到懲罰!」
不只是李察,黛玫等人也聽得目瞪口呆。
各種食物擺滿了足有五米的長桌,坐在對面陪吃的是尼瑞斯。他邊吃邊陪著父親聊天,已經把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但是菲利浦陛下的肚子里彷彿有一個無底的空間,大塊食物直接拋入喉嚨,就此消失。
下午茶時間已經結束了,再過十分鐘就是晚餐時間。菲利浦揮手讓尼瑞斯離開,說:「你去準備吧,去綠森位面時記得叫上阿伽門農,你們三個以後或許會成為朋友的。」
「會有機會的!」老約瑟夫說。
這等如是已經放棄了用獻祭來和李察對抗了。此後的鬥爭,重新變得艱苦而漫長,並且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化。
「可能嗎?」
可可看到書房中的情景,一聲驚呼,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埃爾文看到可可,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著,嘴裏還在不斷含糊地罵著什麼。
最終,第二個想法佔了上風,短劍揮落!
埃爾文嘴裏發出喀喀嚓嚓的咬牙聲,血從嘴角流淌出來!他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妹妹如果變成奴隸會是什麼下場,也知道礦山的底層黑礦坑內有多麼的殘酷。被扔進那裡的奴隸,很少有能夠活過一年的。李察的處置,比滅族還要冷酷。
菲利浦向窗外看了看,視線中,阿克蒙德的7-2號浮島正從下方徐徐滑過。浮島上的火山特徵太過明顯,和其它浮島有本質區別。
接下來,尼瑞斯又和菲利浦說起要李察做皇家構裝師的相關待遇。在談到和李察約定了每五套材料換取一套套裝的兌換比時,他也忍不住有些興奮,說:「哼,盧諾那個傢伙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有了李察,我們增加構裝騎士所花費的成本就和其它兩大帝國一樣了。只不過維持這個兌換比例的話,李察似乎吃虧了些。父親,您的意思不是儘快把李察培養起來嗎?」
李察把手中的資料分別給了三位騎士,那是一張名單,列的都是參与了暴亂和搶劫的戰士和步戰騎士。
李察皺眉,但緩緩點頭,說:「的確,我現在需要伯爵大人的支持,最好是親密盟友之類的關係。」
房間中溫度宜人,雷蒙坐在寬大的扶手椅里,膝蓋以下卻裹著厚厚的毛毯,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他凝神望著阿克蒙德的浮島,片刻后嘆了口氣,說:「李察比我預想的要難對付得多。他現在是皇家構裝師了,以後想要和他結交的家族會有很多。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夠讓永恆龍殿出面庇護,雖然只有一年,但是已經足夠長。現在在浮世德,我們已經沒辦法直接對付他了。」
法斯琪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尼瑞斯皺眉苦思,怎麼也沒明白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當埃爾文被帶進書房時,黛玫這三個少男少女站在李察的左側,法斯琪則站在右側。李察安然坐著,凝神閱讀手中的資料。埃爾文臉色蒼白,卻又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
「也沒有。」
「吃虧?」菲利浦嘿嘿笑了兩聲,吞了一大塊肉下去。
埃爾文一怔,目光無比怨毒地盯著李察,卻不敢再吐出一句髒話。但顯然,他在心底已經詛咒了李察不知道多少遍。
埃爾文一聲慘叫,血光迸現。但因為手抖得太厲害,未能一劍了事,不得不咬牙再揮了第二和第三劍,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才掉在地上。可可一聲低呼,向後倒下,已經暈了過去。
李察的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埃爾文忽然泄了氣,低沉地說:「李察,你殺了我吧,放過我的親人!」
浮島上掀起血雨腥風時,李察坐在書房中,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的頭痛得很厲害,這是過度用腦的後遺症,即使有智慧天賦的支撐,想要在複雜的局面中理出一條線索,仍然不是容易的事。在諾蘭德的幾天,李察的大腦幾乎時時刻刻保持在高速運轉的狀態。一項項看似簡單的決定,其實都經過了反覆的思索和推敲。
李察看著可可,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這個精緻而柔弱的女孩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臂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她下意識地躲避著李察的目光,眼中早有淚水在徘徊。
可可又是一聲驚呼,但在李察利劍般的目光下,不得不把下面的話都吞了回去。
尼瑞斯思索著菲利浦話中的含義,卻沒有結果,他還是覺得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神恩這句話更具意義。
鮮血,終於洗去了浮島上的混亂。
「等等!轉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還有你,可可,抬頭!」
李察絲毫沒有對受到的威脅表示出任何情緒,淡淡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以家人為重。不過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諾蘭德每個家族在對付叛亂的首惡時,從來都只有一個懲罰,滅族嗎?」
「兩個小小的騎士而已,就是再多一倍,你說,我有什麼不敢的?」李察淡淡地問。
尼瑞斯掃蕩食物的速度,最快也就是菲利浦的三分之一。如果李察在旁邊,就會明白為什麼尼瑞斯能夠一邊說話,一邊還不耽誤吃東西了。實在是生存環境惡劣給鍛鍊出來的。即使如此,在菲利浦面前,尼瑞斯也搶不到多少東西吃。
李察說:「好,我在這裏等著。」
不過,還沒等李察問第三個問題,埃爾文忽然就爆發了:「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如果一定要說原因的話,那應該是我來問為什麼!為什麼財富、地位、權勢和美麗的女人都集中在你們手裡?為什麼我就要給你們賣命,去位面戰場上搏殺?你們是給了我訓練、武器和盔甲,但這些不都是為了讓我替你們上戰場嗎?我哪點不比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強!比如說你,如果不是你的老子是歌頓,你憑什麼坐在這裏?」
李察略感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可可,說:「這麼說,的確不算是完全的背叛。我在離開的時候,有意給你們留下足夠多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懂得恪守自己應盡的義務,就不應該私下和他碰面。這樣的話,也許我會看在你的付出和真誠份上,重新還給你自由。但很可惜,你沒有讓我從你身上看到我希望的品質。這座浮島上,到處都是眼睛,到處都是耳朵,你做了什麼都瞞不過去的。」
李察搖了搖頭,說:「法斯琪小姐,家人只是埃爾文的一個弱點,但絕不是最大的弱點。他這種人,到了關鍵時刻考慮的只有自己,他之所以順從,為的只是活下去而已。如果真為家人考慮,他就不會背叛了。來自分支家族的戰士中,即使在最混亂的時候,真正參与搶劫暴亂的也只有三分之一而已。」
聽完尼瑞斯的話,菲利浦想了想,說:「看來法羅富產資源,但魔法文明要遠遠落後諾蘭德。這小子倒是很聰明,居然知道通過位面壯大實力的最根本途徑,不是戰爭,而是交易。戰爭只是保證交易的手段。」
李察拿起面前的資料,一行行地讀著:「薩馬,今年四十九歲,騎士頭銜,領地艾草莊園,面積0.2平方公里,人口三百。妻子蘭妮女士,四十二歲,父親為恩多·阿克蒙德騎士,為阿克蒙德家族遠支,但這一支中兩百年內沒有出現血脈覺醒者。薩馬騎士共有子女三名,長子埃爾文,二十二歲,長女麗沙,十七歲,次女絲蒂,十六歲……」
法斯琪終於忍不住問:「李察,為什麼不直接滅族?這樣豈不是簡單得多?最多是在他面前滅族后再殺了他,同樣可以讓他痛苦。」
老約瑟夫公爵無奈地說:「沒想到歌頓走了,李察卻回來了。這小傢伙作事果斷,手段狠辣,已經不比歌頓差多少了。」
「這些算是首惡,需要處死。但現在形勢不穩,要做得乾脆利落,不能讓那些觀望的人有任何動作的機會,所以只能請你們三位動手了。」李察說。
李察揮了揮手,讓親衛們把可可和埃爾文拉了下去,再讓人把書房的血跡收拾乾淨,這才直接坐在辦公桌上,又拿起準備好的第二份資料。
「神恩用在哪裡?」雷蒙問。
李察嘆了口氣,說:「記得神聖同盟開國的查爾斯大帝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可以原諒錯誤,但絕不寬容背叛』。你看看這個吧!」
李察又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不過,滅族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你的父母還很健康,所以我會把他們送進礦山的底層,挖礦挖到死為止。而你的兩個妹妹,嗯,這上面還有畫像,看起來長得不錯,殺了也很浪費。我想把她們變為奴隸,然後賣給奴隸商人,你看如何?你的其他親戚就不麻煩了,直接殺掉就行。」
7-2號浮島上,三位騎士正如迅雷般殺戮著。他們只用了四分鐘就完成了這個從李察手裡接到的第一項任務,其中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趕路上,真正出手殺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額外的一分鐘,是用來複查是否漏掉了名單上哪個傢伙。
在城堡落地窗前,老約瑟夫公爵和雷蒙一坐一站,共同俯視著那座火山矗立的浮島。在他們眼中,似乎看到一柱柱血光正衝天而起。
李察說:「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會以叛亂罪名,把你家人都變成奴隸,但不是礦奴和妓女。他們會過普通奴隸的生活,勞累困苦,不過只要好好乾活就可以維持生活。而你,需要為我戰鬥。每場戰爭,你都要衝在最前,退在最後,最危險艱難的任務,我都會第一個派你上!只要你的拚命讓我滿意,我就會讓你的家人過得舒服一點。」
李察笑了,說:「不需要。我已經知道他們都是誰了,這個可不算什麼秘密。我現在暫時還收拾不了他們,但他們也動不了我。我不能和他們立刻拼個你死我活,你是不是很失望?至於那些祭品,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搶到的那份是不得不賣給你那些主人的,不然的話,他們就會像宰條狗那樣把你也給宰了。好了,時間很寶貴,而我之所以願意在你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就是因為你足夠惡毒和可恨。我不恨你背後那些人,因為那是正常的陰謀和鬥爭,雖然往往以你死我活為結局。但是你不同,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和入侵者相比,幫凶和叛徒總會更加兇殘。」
踩住埃爾文的親衛們鬆了腳。埃爾文臉色蒼白,慢慢爬起來,再拾起短劍。他盯著李察,問:「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我的家人就不會有事了?我也可以活下去?」
李察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把短劍,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語氣轉淡,說:「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殺你的家人。因為死亡只是一瞬間的痛苦,我還沒有寬容到這種地步。我會永遠地折磨你,讓你的靈魂時時刻刻地掙扎。」
「應該說,是你想從伯爵大人那裡得到什麼吧?」法斯琪反問。
李察還年輕,經驗也不足,任何一項重要的決定都需要反覆思考,進行多角度推演,把前前後後的影響都考慮清楚,才能夠做出正式決定。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牽連廣泛,或是影響一批人的生死,或是涉及百萬金幣的進出。一個錯誤的決定,往往需要數倍的努力去彌補。
這個時候,隨著軌道運行,從約瑟夫家族的浮島上,正好可以看到阿克蒙德的浮島。
老約瑟夫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用在……家族位面吧!」
阿西瑞斯迅速把名單瀏覽了一下,說:「五十六個人,嗯,需要五分鐘。」
所謂精品,即是指附加了兩個附魔效果。
「李察那小傢伙已經動手了?性子還是有點急啊!」菲利浦說。
不過他們都知道,機會其實很渺茫。
在皇宮中,皇帝菲利浦的下午茶剛剛接近尾聲。再過半小時,就又到晚餐時間了。作為同盟皇帝,菲利浦的時間很緊張,早點,上午茶,午餐,下午茶,晚餐,夜宵,加餐,這些項目把時間表擠得滿滿的,讓人由衷感嘆,吃飯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法斯琪看看李察,又補充說:「套裝騎士的話,可以七折。全二階套裝騎士四折。您看怎麼樣?」
「你要幹什麼?!」埃爾文忽然怒吼,拚命想要撲向李察!但是兩名親衛早就有所戒備,立刻出手,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埃爾文死命掙扎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李察,不斷嘶吼著:「你要是敢動我家裡人的一根汗毛,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溫寧頓和維妮卡看得臉色蒼白,有些要嘔吐的跡象。黛玫要好得多,但小臉也有變化。法斯琪皺緊了眉,沒有說什麼。歌頓的三位騎士則一個個處之泰然,彷彿只是看了場殺雞而已。
「你敢!」埃爾文已經聲嘶力竭。他忽然迸發鬥氣,想要從地上躍起,但是一名親衛立刻重重一腳踏在埃爾文的后腰上,把他死死踩在地上。這名親衛一腳踏下,立刻把埃爾文的鬥氣全部踏碎。
李察的反問讓埃爾文臉色蒼白,他扭動掙扎,喉嚨中發出野獸般的嗬嗬響聲。埃爾文知道,接下來,就是宣判了。
「好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神恩。現在,該是了結的時候了!」李察停下腳步,把短劍扔在埃爾文面前,冷冷地說:「你的罪行稍後再說,但首先,我對你和可可的關係感到厭倦了。想要你家人活著的話,就拿起這把劍,自己把下面的東西切了吧!那玩意兒很臟!」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