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謝謝合作
第1091章 開懷大笑
等那二人距離城前五十步的時候，不走了，雙雙勒住戰馬，其中的女子仰頭問道：「風王殿下可在城上？」
此賊的臉皮可真是比城牆還要厚啊，恬不知恥到了極至，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唐寅又好氣又好笑，連連點頭，說道：「青羽將軍穿上女裝可比穿盔甲有風采多了，本王看以後就不用再換了，一直穿女裝吧，如果貴軍營中沒有，本王可請玉王殿下再多借你幾套！」
「哈哈——」走出房間，靈霜仍能聽到身後爽朗並討人厭的笑聲，不過很快又變成了咳嗽。
看著靈霜氣呼呼的樣子，唐寅覺得甚是有趣，連日來難得的開懷大笑起來，說道：「有名有姓又如何？他還是姦夫！」說著話，他向前一探頭，把靈霜遞到嘴邊的點心咬下大半。
沒錯，城外來的正是穿著女裝的青羽以及臉色難看的向問。青羽不覺得丟人，可向問都替他覺得臉紅，願賭服輸，這很正常，可你自己悄悄在營帳里穿也就罷了，現在還跑到風軍這來顯擺，簡直是丟人顯眼到家了。
他嘴巴閉得緊緊的，但咳嗽一直不斷，從他體內返上來的鮮血竟由他鼻孔中竄了出去。
靈霜以為他不想吃，可見他頭頂冒出虛汗，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她在他身旁坐下，把點心放到他嘴邊，笑道：「別逞強了，我喂你。」
「既然風王殿下已時日無多，在下也就不討饒了，這就回營！」說著話，青羽撥轉馬頭，臨走時，還不
青羽尋聲望去，正好也看到了唐寅，他哈哈大笑道：「風王殿下，上次的賭約在下輸了，所以特穿女裝來給殿下觀瞻！」
「味道不錯。」唐寅笑道：「改日再多做一些。」
聽聞這話，唐寅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渾身上下的傷口，尤其是胸口，隱隱作痛。
蘇夜蕾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自己知道就好。
心氣已漸漸恢復平靜的唐寅露出苦笑，對蘇夜蕾說道：「我一直都不是個聽話的病人，這肯定讓你很為難吧！」
向問頭也不抬地說道：「末將在找地洞！」如果這時候地面突然裂個縫，他會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去。
唐寅舉目一瞧，原來從莫營方向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兩騎，馬上的騎士皆手拿白旗，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她的動作又快又嫻熟，時間不長，便把他的傷口重新包紮完畢，然後又幫上穿好衣服。
「本來我也有此意，可眾將們都不同意，怕放了他們又與我軍為敵。而後，我又想殺掉他們……」說到這，他故意拉個長音。
「要說紮營，青羽倒是覺得我莫軍的將領們都應該好好向風軍弟兄學學，風營扎得實在是堅固，一環扣一環，一環強過一環，風王殿下以為呢？」青
聽聞莫軍趕到的消息，唐寅親自登上城頭，向外觀望。這幾天，他的傷勢恢復了一些，雖然還時有咳嗽，但不會象幾天前那麼劇烈。
唐寅何時受過此等羞辱，突然感覺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一股熱浪從小腹返了上來。
「上回一戰，風王殿下送給在下十一萬眾的俘虜，這麼多人，如何安置，實在令人頭痛啊！風王殿下可否給拿個主意？」
左雙說道：「大王，看來是莫軍派來的使臣！」
「既然嫌麻煩，那就統統放了吧！」這句話是唐寅咬著牙說的。
青羽抬起頭，望向對面城頭的唐寅，清清喉嚨，大聲說道：「在下先多謝風王殿下厚待！」頓了一下，他又道：「在下乃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當初立下賭約，在下就一定會按照約定的辦！雖說穿上女裝有些羞人，不過好在風王殿下送給在下一份厚禮做補償，這讓在下心裏總算舒服了一些。」
「唉！真是不聽勸，輸人又輸陣！」青羽搖搖頭，翻身下馬，走到向問近前，把雙手抬了起來。
靈霜沒好氣地瞪著唐寅，把手裡剩下的小半點心用力地塞進他嘴裏，起身說道：「吃完就趕快休息，我先走了。和你說話，沒兩句就會生一肚子的氣。」
青羽樂了，說道：「原本向問將軍並非死板之人，這個玩笑很好笑。」
唐寅愣了片刻，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深吸口氣，說道
城外的青羽哈哈笑道：「看來風王殿下身體不適！殿下可要保重好身子，在下要的是破城，而不想為殿下收屍啊！」
城外的向問則低著頭，不停地向左右巡視。見狀，青羽低聲問道：「向問將軍在找什麼？遺失了何物？」
唐寅咧嘴樂了，說道：「喂我？如果這讓你那個姦夫看到，他定要誤會你了。」
多麼熟悉的聲音，這兩天唐寅做夢都能聽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扶箭垛，運足目的向城外觀瞧，那女子不是青羽還是誰？
「哈哈——」城頭上的風軍無不大笑起來。
看他這種孩童找大人抱的姿勢，向問差點笑出聲來，伸猿腰，探臂膀，輕鬆把青羽摟起，放在自己的身前，這時候，風軍的箭射也正好來了，向問罩起靈鎧，手持靈刀，一邊拔打箭矢，一邊飛馬而去。
騰！唐寅的怒火又衝上腦門，燒得他雙目通紅，身子直顫抖。
「此、賊、可、惡！」唐寅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隨即身子也向後倒去。眾將臉色大變，蜂擁而上，紛紛伸手把他托住。
此時任誰都看得出來，青羽不是來和唐寅賭的，而是來給唐寅的傷口撒鹽，羞臊他的。
「是！」
正在這時，有侍衛抬手向城外一指，急聲說道：「大王您看！」
「又有什麼事？」靈霜不耐煩地轉回頭。
等她把拆下來的繃帶拿出去時，外面的靈霜也走了進來，
「不過，那可是十一萬人啊，統統殺光，濫造殺孽，實在不合於天倫。所以，說來說去，在下還得多多感謝風王殿下留下來的風營，風營堅固，易守難攻，那真是得天獨厚的監獄呢，容納十一萬的俘虜，綽綽有餘不說，還不用擔心他們造反生事！哈哈……多謝風王殿下！」青羽說著話，高抬雙臂，向城上的唐寅含笑拱了拱手。
向城外觀瞧，莫軍陣營宏大，四十萬的大軍，營盤佔地之廣闊，即便站在城頭都望不到邊際。營盤之內，一支支的馬隊穿梭不斷，正在搭建的營帳隨處可見，營盤之外，地溝、土牆、拒馬密布，莫軍守衛如林，從其紮營便可看出，青羽其實是個極為謹慎的統帥，即便手握四十萬重兵，也擔心在營盤未穩之時風軍會出城襲擊。
唐寅眯縫起雙目，拳頭也隨之慢慢握緊，嘎嘣嘣的脆響聲讓左右眾人都嚇了一跳。
隨著城外二騎越來越近，唐寅也漸漸看清楚了，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雄偉，女的身材纖瘦。
唐寅點點頭，向左右道：「無須放箭，放他們到城前說話！」
「我聽你放屁！」這時候，眾風將們眼睛都紅了，紛紛向周圍的士卒喊喝道：「放箭！射死奸賊！」
這該死的青羽，比當初的長孫淵宏還要難纏啊！唐寅看著看著，又開始心生感嘆。
「上次的賭約，在下輸了，在下很想再扳回一局，不知風王殿下可否再與在下賭一次，時間與上回一樣，三日之內，青羽必破宿月！」青羽昂著頭，笑吟吟地說道。
靈霜腳步停下，想要轉身，但見蘇夜蕾已經回來了，她又繼續向前走去，同時低聲嘟囔道：「笑笑笑，最好噎死你！」
回到房內，蘇夜蕾幫唐寅重新上藥、包紮傷口，邊處理邊叮囑道：「大王傷勢嚴重，不可輕易動怒，不然，傷勢將會越來越重，最後變得不可收拾。」
姦夫？靈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許問楓，她又氣惱又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說道：「什麼姦夫？說得這麼難聽，許將軍有名有姓……」
唐寅現在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不過見靈霜把點心已遞到眼前，還是抬起手來去接。他手臂剛剛抬起，立刻牽動傷口，只抬到一半就放了回去，咬緊牙關，硬是一聲未吭。
「好。」靈霜答應得乾脆，接著又補了一句：「你就慢慢等吧！」
「大王——」周圍的風將見狀嚇得魂飛魄散。
唐寅邊吃邊笑，等她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揚頭叫住她。
現在唐寅早已是怒火攻心，忍不住又開始咳嗽起來，越咳越厲，他不想在青羽面前示弱，硬是閉緊嘴巴，讓自己的咳嗽變成輕聲的悶咳。
玩笑？向問難以置信地看著青羽，還好笑，現在他連橫劍自刎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