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謝謝合作
第1325章 氣樂了
對於向問，唐寅很是喜歡，希望能把他收至麾下，正是出於愛才之心，風軍才一直沒有處斬態度強硬的向問。
如果有玉王在，他還能有個靠山，在唐寅面前腰板也能硬一點，但現在玉王還在趕來鎮江的路上，這時候唐寅真要殺他，連個能阻攔唐寅為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心裏又哪能沒有顧慮。
本地的地方官對本地的了解可比他們這些外來人要多得多，就算不能從這鎮長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但至少也不能把關係鬧得太水火不融。
他對程錦三人苦笑道：「早知如此，你三人應該把甲胄穿出來。」
「既然是本鎮的鎮長，我們就去幫幫他吧！」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不過他可騙不過唐寅。像向問這樣出類拔萃的猛將，不管對哪一國都是極具誘惑力的，現在向問就被關在軍中，要說玉國不想收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好在程錦、阿三阿四都有軍牌在身，無論三人中的哪一位，只要亮出自己的軍牌就足夠讓過來盤查的軍兵退避三尺。雖然不是很麻煩，但時常要受人打擾，也讓唐寅興趣缺缺。
在鎮江的北岸，也有不少的漁村和城鎮，現在皆已被風玉聯軍所佔。唐寅在軍中無所事事，便換上便裝，帶著程錦和阿三阿四三人，去往距離軍營不遠的一座鎮子。
當唐寅到時，向問剛剛吃過早飯，見唐寅來了，他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床榻上，動也沒
向問語塞，這個賭他還真不敢和唐寅打。見狀，後者聳聳肩，說道：「看起來，連向兄也對現在的莫國不報有信心了。當然，這並不能怪你，得到多助，失道寡助，邵方昏庸，莫國的滅亡也只是時間問題，就算今日我風國不滅莫國，明日其它諸侯也會出兵滅之。良禽擇木而棲，向兄又何必死守著邵方這顆枯木呢？」
孫冰和許炎對視一眼，說道：「這個末將還需再探查探查。」
唐寅和程錦則走到一處房檐下避陽。等候時間不長，阿三阿四返回，前者說道：「大王，是玉軍的一名兄弟欲和鎮長的女兒成親，但鎮長的女兒已經成過親了，只是她的丈夫在澤平之戰中下落不明，現在鎮長正和那位玉軍兄弟理論，好像還動過手。」
後者含笑說道：「到時莫國會成為風國的一部分，莫人會變成風人，向兄就算不想變成風人也不行了。」唐寅故意稱他為向兄，而不是向將軍，就是在刻意淡化他在莫國的身份。
和風國一樣，連續不斷的交戰，使莫國男丁數量呈直線下降，尤其是都城周邊一帶，十里之內看不到青壯男子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風國通過人口的引進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復，莫國則缺失唐寅的那種先見之明，現在發現弊端，再想引進人口，已經來不及了。
「你要殺便殺，不用再我身上白白浪費時間。」向問沉聲說道：
看向問臉色難看，要出言反駁，唐寅擺擺手，淡然說道：「我不你，只是希望向兄能好好考慮清楚，到底是輔佐賢王可留名青史好，還是做那可有可無的滄海一粟好。」
對於他冷漠的態度，唐寅倒也習以為常，笑呵呵地走到向問近前，問道：「向兄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唐寅問孫、許二人道：「你二人認為我軍當由哪裡出擊最為合適？」
聽孫冰和許炎的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唐寅大點其頭，倒是何易臉色難看，又羞又氣地垂首不語。
唐寅能理解他的心思，但不能接受他的矇騙。他嘴角撩起，微微一笑，直視百里屠的眼睛，說道：「向問是個人才，國國都想佔為己有，如果有人想在本王背後搗鬼，可休怪本王翻臉不認人。」說完話，他看都沒看百里屠，大步走開了。
「也好，三日之內，我要看到你軍詳細的進攻策略，不得有誤！」唐寅最後拍板釘釘，結束了這次會面。
此鎮名叫迎江鎮，按規模算的話，算是大型鎮子，可鎮裏面的人卻很少，尤其是男丁，幾乎沒剩下幾個，大多數的青壯男子都被拉去充軍或做壯丁了，每家每戶剩下的要麼是女人，要麼是老人、孩子。
唐寅等人都是便裝出行，在鎮子里逛了還不到半個時辰，便遇到四波上前盤查的軍兵。這一帶很少看到成年
在軍兵當中，不時穿出呵斥聲和哭喊聲。他們四人一皺眉，唐寅甩頭說道：「阿三阿四，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當唐寅一行四人進去迎江鎮時，在裏面遊逛的基本全是風玉聯軍的士卒。人們想買一些本地的特產，等戰爭結束了，也好能帶回家鄉，送給自己的親人或留做紀念。
百里屠暗暗叫苦，自己過來時已經放輕腳步了，怎麼唐寅的耳朵這麼尖，還是被他發現了端倪。他吞了口唾沫，說道：「早上末將去視察轅門，回來時正好路過此地，就想順路來探望一下向將軍，沒想到風王殿下也在，末將不好進去打擾，所以就等在一旁，想風王殿下走了之後再進去。」
他話還沒說完，唐寅打斷道：「向兄可敢和我打個賭，如果我軍攻破鎮江，擒下邵方，你便轉投我風國！」
程錦樂了，說道：「這倒也是件好事，等我大風收服莫國，我風人便可以蜂擁而入，每個人都能妻妾成群了。」
平日里，孫冰和許炎都和自己稱兄道弟，百般討好，現在見了大王，不僅把自己踢到一邊，還堂而皇之的拆自己的台，十足的兩個卑鄙小人。
唐寅應了一聲好，和程錦、阿三阿四向鎮子的中央走去。來到迎江鎮的中心，還沒看到飯館，他們的目光倒是被一大群圍攏的軍兵吸引過去。
正當他二人暗自
「不必了。」唐寅擺擺手，環顧四周，話鋒一轉，嘆道：「看起來，莫國的國力也不容樂觀啊，青壯之士大量損耗，想恢復元氣，至少得需要十年。」
向問挑起眉毛，冷冷凝視著唐寅。
本來百里屠還想去見見向問，但聽完唐寅這話，也不敢再進去了，暗嘆口氣，訕搭搭的搖搖頭，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百里屠滿臉的乾笑，快步走到唐寅近前，雙手供起，深施一禮，說道：「末將百里屠，參見風王殿下。」
許炎大點其頭，接道：「沒錯！正面出擊，實乃不智之舉，莫軍的土圍不可能布置到全部江岸，我軍當由側面進攻為好。」
阿三阿四異口同聲地說道：「大王，末將回去去取。」
「這座鎮子這麼大，應該有飯館，大王，我們往前走走吧！」程錦提議道。
「你別做白日夢了，我大莫絕不會被你風賊所滅」
聽聞這話，唐寅左右的阿三阿四同是一怔，兩人下意識地向周圍觀望，附近除了己方的軍兵還是己方的軍兵，並無可疑之人啊。
看出大王對何易的回答不甚滿意，一旁的孫冰急忙說道：「大王，剛才在運送艦隻下水的時候，末將也有仔細觀察對面的部署，莫軍船隻排列有秩序，江岸之上還設有土圍，想必後面藏有不少拋石機等大型武
阿三阿四雙雙答應一聲，快步走了過去。他二人不是膀大腰圓的體型，但靈武精湛，有一身的蠻力，三兩下便開分圍觀的軍兵，擠進人群當中。
唐寅讚賞地點點頭，淡然一笑，說道：「殺了你，世上就少了一個靈武奇才，實在可惜。等我風軍攻佔了鎮江，擒下邵方之後，不管你降與不降，到時我都會放你自由。」
「是的，大王！」阿三點點頭。
說著話，唐寅又深深看了一眼向問，背著手，轉身向帳外走去。等他出來后，轉頭看向營帳的側方，幽幽說道：「偷聽了那麼久，還不趕快出來！」
「恩！」唐寅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等他的下文，或者說等他的解釋。
何易、孫冰、許炎是如何考慮出兵地點和具體戰術的暫且不提，且說唐寅，這天他去探問了向問。向問現在已是風軍的俘虜，不過他腿上中了江凡的一箭，現在還處在養傷期。
唐寅想了想，問道：「是鎮長的女兒嗎？」
程錦也笑了，說道：「大王，我過去教訓教訓他？」
唐寅也笑了，他舉目看看太陽，說道：「快晌午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聽阿三說完，唐寅氣樂了，轉頭對程錦說道：「看沒看到，玉人就是比我們風人文明，要霸佔人家姑娘不說霸佔，而說是成親，可他娘的在軍中成親按律當斬，他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