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謝謝合作
第1534章 心甘情願
「屬下和艾大人已仔細核查過，萬莊主確實不知此事，一切皆是萬福背地裡所為。」
「啊！」掌柜的慘叫已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像是被雨水打過，緊咬的牙關滲出血絲。他衝著高慕成發出變了音的吼叫：「畜生！殺了我，殺了我啊！」
「屬下告辭！」得到程錦的首肯，高慕成興沖沖快步而去。
「兩千兩黃金？」艾韋暗暗咋舌，暗箭的經費實在不是中尉府所能相比。
對於高慕成的能力，程錦很欣賞，但他並不喜歡他現在的轉變，當他站在面前，有時候連程錦心裏都會生出惡寒之感。
「艾大人今天已經看得夠多了，想必是不虛此行，我送你出去吧！」程錦沒有回答艾韋的問題，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殺你？」高慕成彷彿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仰面大笑起來，說道：「我還得要用你培養這支得來不易的血靈藤呢，我怎麼捨得殺你？其實，你可以這麼想，在你的身上若能結出價值千金的血靈藤果實，那也是很值得驕傲自豪的一件事！」
「他們他們都住在葵英街的一戶蔡姓人家裡殺了我吧趕快殺了我吧！」掌柜的徹底崩潰了，血靈藤根莖在他體內的蔓延，那種痛苦已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承受。
「很好！」唐寅轉頭又看向程錦，笑道：「程錦，這次你做得也不錯。」
唐寅擺擺手，說道：「程錦做事，向來公私分明，他能重
「這多虧大王和將軍的栽培！」
高慕成沒有再理他，走出石室，看到程錦，他上前施禮，說道：「將軍，人犯已經交代了，刺客藏匿在葵英街的蔡姓人家裡！」
在王宮的花園裡，高慕成見到唐寅，他急忙上前，單膝跪地，插手施禮，必恭必敬地說道：「屬下高慕成，參見大王！」
翌日，程錦和艾韋一同來到王宮，向唐寅覲見。
「恩！」程錦點點頭。
「是！大王！」
「好，你去吧！」程錦微微擺了下手。
他說得太隨意，艾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程錦在旁以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提醒道：「艾大人，還不快謝恩！」
他已經無法再承受了，現在他只求一死，哪怕是受凌遲酷刑他也心甘情願。
聽他倆把事情的經過都講完，唐寅幽幽嘆息了一聲，想不到，雇傭刺客的人竟然是萬福。他問道：「萬福現在何處？」
唐寅暗暗皺眉，就這麼把他殺了，實在太便宜他了。不過，既然人已經死了，也就只能這樣。他問道：「你二人確定，此事不是萬福受萬貫的唆使？」
唐寅笑看著艾韋，說道：「艾韋，這次的案子你辦得不錯，以後，就擔任副中尉一職吧！你現在的爵位是什麼？」
再看他的身上，其狀好不嚇人，血靈藤的根莖已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到胸前，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黑線由他皮下凸起
「是！大王！」程錦和艾韋雙雙拱手施禮。
這時候，掌柜的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捆綁在椅子上的身軀劇烈地哆嗦著，五官扭曲，雙目圓睜，眼中因充血而變得血紅。
此情此景，已讓掌柜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即便是殺人如麻的暗箭人員都看得心裏發毛，甚至還有兩人忍不住衝出石室，到了外面大吐起來。
艾韋沒敢說話，程錦拱手說道：「回稟大王，此賊已被屬下以鴆酒毒斃。」
看著高慕成離去的背影，艾韋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輕聲說道：「程將軍，下官以為，此人之陰狠毒辣，駭人聽聞，實在實在有損朝廷的名聲。」
「大王放心，哪怕臣肝腦塗地，亦絕不會讓大王失望！」艾韋正色說道。
高慕成的手指按在傷口上，霧氣仍不停的從他指尖散發出來，時間不長，再看掌柜的手背，皮膚上浮現出一根根彎彎曲曲的黑線，而且黑線在急速地擴散開來，並從皮肉下慢慢凸起，冷汗看去，好像他手掌上的血管全部凸出來似的。
唐寅一笑，擺手說道：「起來吧！你的表兄顧宸擔任副中尉時，把中尉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我失望。中尉府主管都城治安，責任重大，以後，也就看你的了。」
「但暗箭也是朝廷的一部分啊！」艾韋皺著眉
此時再看掌柜的手背，竟然在傷口下生出來兩片細細小小的嫩葉，兩片嫩葉生長得極快，與此同時，藤條順著傷口生長出來，彷彿靈蛇一般，爬上他的胳膊、脖頸！
「將軍，讓屬下帶人前去抓拿那些刺客吧！」高慕成主動請纓。
石室外。程錦和艾韋站在外面，透過門上的窗戶，向裏面觀望。
且說石室之內。高慕成把青豆放到掌柜手背的破口處，隨後，他的手指慢慢散發出白色的霧氣，霧氣並沒有散開，而全被青豆所吸收，吸納了霧氣的青豆好像變成了活物似的，順著掌柜手背的破口處直接鑽進他的肉中。
在動手之前，他還特意吩咐下去，寧可己方出現一定數量的傷亡，也務必要留下活口。
「謝大王誇獎。」
「葵英街嗎？這麼快就交代了，真是讓人失望。」高慕成緩緩搖了搖頭，站起身，對周圍的暗箭人員說道：「他要是喝了，就給他喝的，他要是餓了，就給他吃的，好好照看他。」
高慕成眼中閃爍出激動的光彩，他騰的一下站起身，雙手抓住掌柜胸前的衣服，施力一撕，就聽沙的一聲，掌柜的上衣被他扯成兩半。
「恩，你回去的時候，讓他來王宮一趟，就說本王要見他。」
這次，高慕成依舊沒有讓程錦失望，四名刺客，無一逃脫，全部被他率領的暗箭精銳人員所擒獲。
頓了下，他又笑道：「身為光明系修靈者，能在暗箭中出頭，也實屬不易。這次成功
程錦和艾韋雙雙向唐寅叩首告辭，離開王宮。
程錦剛認識高慕成的時候，後者的性格並不像現在這樣毒辣、變態，只是在暗箭當中，他這個非暗系修靈者想要不被淘汰，還想要脫穎而出，就必須得比周圍人做的更狠更絕，漸漸的，他的心性也隨之發生大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但那並不代表我會知道他的所有事。」程錦面無表情地說道：「當時他提出購買血靈藤種子的兩千兩黃金請款我有批准，但是血靈藤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
「還有那個高慕成，也挺有點意思，不愧是你向我推薦的人才，對了，他有和你一同前來嗎？我想見見他。」唐寅笑問道。
「回稟大王，臣現在還無爵位。」
才過了這麼幾天，他二人就把案子給破了，而且還把先前逃脫的飄渺堂刺客一併擒獲，唐寅也頗感意外。
艾韋不解地問道：「高慕成不是程將軍的部下嗎？」
「啊！」掌柜眼角瞪裂，鮮血緩緩流淌下來，他再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殺了我！畜生快殺了我！」
唐寅含笑把他拉起，說道：「聽程錦說，你在暗箭做的很不錯。」
程錦聳聳肩，說道：「鬼知道。」頓了一下，他又道：「血靈藤這種東西我也只是有過耳聞，未曾親眼見過。」
「有把握嗎？」
「那就升為子爵吧！」
「難得你體內的靈氣這麼深厚，才讓血靈藤生長的如此順利。你可是我培養出來的第一顆『藤人』啊，哈哈！」高慕成拍拍掌柜的面頰，大笑著轉身走出石室。
「你你不殺我！」
「大王，慕成現在應該還在暗宅。」
艾韋猛然回過神來，急忙跪地叩首，顫聲說道：「微臣多謝大王隆恩！」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與肉、肉與骨在被那些快速生長的根莖一點點的剝離開，那些根莖在自己的肉里、骨頭裡鑽著、啃咬著，蔓延到自己的血管中，貪婪地吸食著血液。
等程錦回到暗宅，告訴高慕成大王要見他時，後者喜出望外，這還是大王第一次專門召見他，機會難得，他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暗箭官服，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興沖沖地去往王宮。
高慕成彷彿沒有聽見，繼續散發出靈氣，過了片刻，他興奮地叫道：「發芽了，看到沒有，它發芽了！哈哈！」
「將軍放心，屬下定不放跑一人！」高慕成斬釘截鐵地說道。
高慕成眼睛眨以不眨地看著他，柔聲說道：「血靈藤遇到靈氣會快速生長，而木屬性的靈氣會讓它生長得更快，掌柜的，你現在是不是能感覺到它的根莖在你體內蔓延開的滋味？」
「恩！」唐寅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再把事情鬧大，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外傳。」
「他說的是真的？」艾韋轉頭看著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