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四 擁抱廣闊世界

章一 迷茫與責任

卷四 擁抱廣闊世界

章一 迷茫與責任

珞琪雙眼閃動著複雜的光芒,縴手撫過李察的咽喉,忽然以手作刀,作勢輕輕一切,輕聲說道:「切了你!」
李察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很清醒,可是心底那火燒般的焦躁卻更加明顯,灼得他難以忍受。然而李察卻又不明白自己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李察臉色又是一寒,淡淡地說:「你說服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李察看著她微顰的表情,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翻身下了床,先是揉了揉時時劇痛的額頭,隨後舒展了幾下身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而珞琪的回應則是忽然埋頭,一口狠狠咬在李察的肩上!這一口她已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李察身體一顫,發出一聲猛獸般的吼叫。可是他的身體卻挺得筆直,非但不躲,還在往珞琪嘴裏送。
很快一張紙就塗滿了,李察也覺得心中一直積壓著的什麼東西似乎被轉移到了魔紋紙上。
李察全無反應,酣眠如死。
話沒說完,李察手中的酒杯忽然落地,身體晃了晃,就向地上倒去。
不過珞琪卻更進一步,撐起上身,然後把左腿高高舉起,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以讓人崩潰的淡定從容聲音說:「你可以檢查,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這是最高境界的挑釁,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能拿我如何?
珞琪喘了口氣,猛一咬牙,硬是把李察推了下去,可是自己的小臉也變得慘白。
位面戰爭,似乎就是諾蘭德一切智慧種族的本能。不光是人類,精靈、矮人、獸人乃至蠻族都是如此。如果擴展些看,不止諾蘭德,其它同樣強大的主位面也都是如此。
嗒的一聲輕響,一個新的酒瓶蓋落在地板上,輕快地彈了幾下,就滾向門口,最後停在一雙踩著拖鞋的雪白小腳前。它撞上了一顆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腳趾,這才懶洋洋地躺下。隨後,一隻近乎完美的縴手撿起了這個酒瓶蓋,拿到眼前注視著。
接下來,珞琪有如暴風雨中的孤舟,在一波波兇狠的撞擊中拋飛摔落。她再也維持不住清冷矜持,雙眉幾乎絞在一起,雙眼緊閉,從喉嚨深處不斷發出似哭似笑的叫聲,越來越是沙啞,身體更是無規律地抽搐顫抖著。
就在他端起酒瓶,再為自己滿上一杯酒時,一筆筆數字正在他心底流過。裏面有構裝數量,有流入流出的金幣和財富,有麾下逐漸擴張的軍隊,有自己和追隨者穩步提升的實力和等級,但更多的卻是死於他兵鋒前的無數生命。
李察已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剛剛舉杯就唇,卻發現杯中已空。他想要找酒,卻有些站立不住,只得把酒杯放在窗台上,先穩住身體。不過酒瓶卻自己飄了過來,為杯中倒滿了酒。
他此時已是狂性大發,完全淹沒了理智,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咬下一塊肉來。珞琪也是絕不客氣,下死力氣地咬著,可是李察全身肌肉繃緊,硬得有如鋼鐵,讓珞琪牙都開始出血,也沒能咬透李察的肌肉。
規模再小的位面戰爭,也往往會綿延數十年,最終死傷數量會以百萬、甚至是千萬計。
她卻沒有注意到,李察手腕上那串獸牙手鏈中最大的一顆原本已經泛出暗紅色光芒,卻隨著她殺機的消退而變回了一顆普通的獸牙。
李察仰天躺著,鼾聲如雷。即使在宿醉之中,他的雙眉也是緊緊鎖著的。本應年輕的臉,雙眉間卻多了些刀刻般的線條。
珞琪也下了床,可是剛走了一步,就臉色一變,雙腿一錯,差點摔倒。不過她頑強地站直,對李察說:「我的作用不止在床上。」
「確實,現在家族裡的人都很喜歡我。」珞琪說,又不忘補上一句:「除了你!」
是珞琪,她穿著一襲輕柔長裙,長發鬆鬆散落兩肩,站在書房門口,落足無聲。她的目光先是從書房中掠過,在胡亂扔在地板上的三四個空酒瓶上凝停了一下,再看了看桌上還放著的兩瓶烈酒,最後才望向站在窗前沉思的李察。
如果沒有法羅的位面戰爭,李察自己亦不會提升得如此迅猛,更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積累下巨額財富,並且有了支配自己命運的權力。
正如珞琪所說,她最大的價值就是用在家族之間的政治聯姻上。而這是有悠久傳統的,並且有著約定俗成的嚴格要求。在婚姻之前,準備聯姻的少女必須保持純潔,在為對方家族生下第一個可以成為繼承人的男孩后,才能夠開始尋找並約會情人。當然,能否這樣做,也取決於雙方家族的勢力對比。
兩個位面之間如果搭建起橋樑,那就只能是一方滅亡的戰爭,再也沒有其它可能。李察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
「我的姓氏所能給予我的就是逼我去嫁給一個上了年紀的變態和虐待狂。所以我對門薩的全部意義,就是我的臉蛋和將來的生育。如果我珍視這份歸屬感,那是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嫁給熊彼德公爵,然後在他的各種折磨中拖個幾年後死去?現在,你還覺得我身上最重要的標籤是門薩這個姓氏嗎?」
珞琪的反問讓李察無言以對,這是他少有的在詞鋒上輸陣。李察皺眉,說:「但是血緣和姓氏仍然是最重要的歸屬!」
李察失笑,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將大半杯烈酒一飲而盡。他在嘲笑自己,位面歷史已有數十萬年,不知出了多少驚才絕艷的大人物,他們都沒能破解位面戰爭的秘密,而是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投入到位面戰爭中去,自己又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又有什麼資格亂想?
「下次得喝點好酒,這樣太難受了!」李察揉著自己的額角,想著。可是他這麼一動,卻感覺身邊居然還睡著一個人!
李察站直,盯著珞琪的眼睛,呼吸間都是濃郁的酒氣。
珞琪覺得自己已經被碾碎了。
她忽然鬆了口,就那樣站在李察面前,毫無表情地與李察對視著,下巴卻微微揚起,盡顯含而不發的傲慢。
李察本能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想起酒是哪來的。於是他回頭,看到酒瓶,看到了那雙持著酒瓶的美麗素手,再順著手臂,肩頭,直到面容。
李察雙眉一皺,珞琪於是不再堅持,為他又倒滿了一杯。李察這次沒有一飲而盡,又站在窗前,伸手指著無盡的星空,喃喃地說:「你知道嗎,那個傢伙,應該總是站在這裏……」
珞琪面上毫無表情,眼睛卻毫不退縮地與李察對視著,鼓鼓的小嘴微張,那嘴形似乎就要吐出一句粗口。極清純冷傲的珞琪,卻像是下一刻就要對著李察爆一句粗口。強烈的錯位感覺,幾乎點爆了李察。李察咬牙,從齒縫中磨出一句:「你找死?」
珞琪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氣,想要把李察推下去,可是剛有所動作,雙眉就又絞在一起,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原來李察雖然已經噴射過,並且把她的身體灌滿,可是雄性特徵依然挺立如槍,既大且長,把她幾乎脹到極限。這麼一動,立刻就牽動了下身的傷口,如針刺般痛。
珞琪似是完全知道李察心中所想,平淡回答:「我是第一次。」
珞琪閉上了眼睛,安靜地等待著。可是就在密切接觸的剎那,她雖然極力忍耐,可是眉宇間卻還是忍不住輕輕皺了一下,雙手更是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昨夜一場大戰後,她早已傷痕纍纍。現在還沒怎麼恢復,就又要被侵入,讓她痛得就像被刀割一樣。再怎麼樣鎮靜,她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控制不住。
兇器昂首以作回應。
李察這一下惱羞成怒,翻身把珞琪按在下面,就準備再次佔據她的身體,一邊惡狠狠地說:「那好!我就再檢查一次!」
珞琪根本不生氣,清清淡淡地說:「血緣是一個很有效的判斷標準,但不是全部。我聽說,冠以阿克蒙德這個姓氏但沒有榮耀的人也有很多。前不久還剛剛證明了這一點。」
珞琪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昏死過去,可是偏偏就不能如願。在她身上的李察,兇狠殘暴如一頭奔騰的猛獁,難以想象他並不如何健壯的身體里竟然會有如此火山噴發般的力量!
她咬著下唇,望向李察的目光已充滿了複雜。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麼。
在他身邊,珞琪如小貓般蜷縮著,緊緊地抱著他的一條手臂,還在沉睡。她完全是裸身躺著,完美的身體曲線從哪個角度看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儘管已看過她身體的每個地方,可是這一刻李察的心臟仍然漏跳了幾拍。
珞琪只點了點頭,安靜地站在哪裡。
她是如此直接,卻讓李察有些慌亂了,訕訕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昨晚發生的事,完全是一片空白。李察努力回想,才從記憶里撈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然而這些畫面卻讓他震驚,原來昨晚所有能夠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李察隨手又打開一瓶烈性威士忌,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然後站在窗前,一口口淺啜慢飲。不知不覺間,一杯酒空了又滿,一瓶酒漸漸見底,最後變成了一個被扔在角落裡的空瓶。
現在的李察正處於一種很奇異的狀態。他想得很多,可是這些卻都是自動冒出來的,根本不需要他去動腦搜尋。李察喝盡了杯中酒,又拿起酒瓶,卻發現手中一輕,原來酒瓶已經空了。
「怎麼證明?」
李察再次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珞琪確實很能夠說服別人,包括他自己。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開口。李察的目光又掠過珞琪身上的塊塊淤痕,故作平靜地問:「那個,昨晚我們似乎做了些什麼。你……」
珞琪急忙扶住李察,可是李察的身體卻出人意料的重,幾乎把她一併帶到地上。
「你讓三騎士殺的那上百人難道不是證明嗎?」
李察自己也感覺到不對,掙扎著想要站穩身體,然而現在惟一的支撐就是珞琪,所以他幾乎是攀著珞琪在往上爬。兩個人的肌膚幾乎貼在一起,珞琪那高挑的身體更是兼具柔軟和韌性。李察腳下一個不穩,又向地上栽去,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抓,拉住了珞琪的裙子,嗤的一聲,珞琪的長裙幾乎裂成兩半!
她狂放之極的動作和平淡表情又構成了讓人難以抵抗的刺激。李察還沒來得及多想,身體就先一步反應,人間兇器再一次挺立如旗!
珞琪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的神色漸漸變了,開始蔓延殺機。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一陣極為強烈的危險感覺,不覺心中一凜。可是想要尋找這種感覺的來源,卻怎麼都發現不了。珞琪的手始終放在李察的喉嚨處,只要稍加運力,就能捏碎李察的喉骨。可是現在,她手上的動作卻沒了原本的殺機。
於是一條如雪筆直的完整長腿,就豎在李察眼前,甚至大腿盡頭也隱約呈現。珞琪的誘惑,遍布全身各處。李察身體僵硬了一下,忽然伸手抓住珞琪的腿,借力站了起來。他這一下抓得極重,珞琪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我知道。」李察說完,飛快地穿上衣服,就離開了房間。當房門在身後關上時,李察才鬆了口氣。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想想。在這種情況下,面對珞琪這樣一個少女實在壓力太大。
「你是說軟禁嗎?是這樣,我說服了老管家,他認為我沒有危害,所以就把我放出來了,讓我可以在浮島內自由行動,但不能離開浮島。」珞琪說。
不過看著熟睡的少女,李察忽然有些不願意叫醒她了。他重新躺在床上,開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李察足足盯著她看了半分鐘,才皺眉說:「珞琪?」
他本能地拿出一張空白的魔紋紙,取出從不離身的神器魔法筆,開始信手在紙上塗抹出一大片線條、字元和數字的混合物。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塗抹著什麼。
李察轉身看著珞琪,神色複雜,緩緩地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再想想的。這段時間你先安心獃著吧,我會讓管家給你換一個地方的。」
幾下撕扯,珞琪身上最後的衣物就盡數化為破布,散落一地。她拚命扭動掙扎,卻毫無效果。突然之間,珞琪雙眉緊鎖,頭用力向後仰去,發出一聲痛苦的啞叫,雙手更是抓緊李察的身體,指甲深深剜入李察背上的肌膚。
「我這樣做又是為什麼?就為了那個想把我賣個最高價的爺爺?」珞琪自語,嘴角浮上一絲自嘲的笑。
蘇海倫是無助地飄浮於虛空中。蠻族少女則是定格於行將遠離時,背身揮手的那一刻,蒼涼、洒脫且厚重。看著這一幅畫面,珞琪彷彿感覺到少女每一步落下,都會讓大地顫動的那種沉重。歌頓是模糊的,那就是一團燃燒的火。而伊蘭妮則不存在,只勾勒著一座火山,火山口的最高處,生長著一棵無法形容的鮮花。還有流砂,那是一個站在祭壇前的綽約背影,在她頭頂的虛空中,是代表著神恩的時光光帶。
李察看看手中的空酒杯,不知怎麼就伸到珞琪面前。珞琪即在杯中倒上了酒。李察一飲而盡,又把酒杯伸了過來。珞琪明顯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你不能再喝了……」
李察酒意驟然全消,身體悄然繃緊,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這才張開了眼睛。
李察一言不發,直接把珞琪拉起,按在地板上!
這些畫,筆法簡約至極,可是每一根線條中都包含著讓人窒息的力量!那是李察全副情感的徹底爆發!
李察忽然想起,珞琪不是應該被軟禁起來的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書房?
珞琪的目光掃過李察勻稱健美的身體,最後落在那根剛剛讓她崩潰瘋狂的罪魁禍首上。它作惡多端,直到現在仍然挺立如槍,似在炫耀著自己方才的輝煌戰績。珞琪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盯著那兇器,咬牙恨道:「早晚切了你!」
說完,李察伸手抓住珞琪的領口用力一撕,將她的上衣連同胸衣一把撕裂,讓她的上身也裸露出來。
「這不是你的家族,你姓門薩。」李察冷冷提醒著她。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時分,李察才從宿醉中醒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經被某個人視為了豬,只覺得此刻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
這是一雙天藍色的眼睛,晶瑩剔透得如同最純凈的藍寶石。而她的面容,在最挑剔的人眼中,也找不出一絲瑕疵。
當然,兩人所說的檢查只是用詞一致,方式……實際上也有可能是一致的。
在紙上,還以簡潔有力的筆法畫著許多繪像,神態各不相同。
最終,珞琪咬牙切齒:「你這頭豬!」
看到這裏,珞琪忽然明白了,這張紙上就是李察的所有責任!
紙上寫著好幾個名字,包括蘇海倫、歌頓、伊蘭妮、流砂、和山與海。在每個名字旁邊,都塗著許多數字和單詞。比如說蘇海倫,她的名字旁寫著「每年四百萬」、「蘇海倫的喜悅」、「聖構裝師」和「讓你醒來」。而在歌頓周圍,則是「還給你一個更強盛的阿克蒙德」、「早晚幹掉你」,等等等等。而在山與海旁邊,卻只有一句話「五年內,去接你」。
但是李察隱隱覺得,當所有位面之間都是戰爭時,卻又難說合理了。在幕後,一定有某些原因,只是沒有人說得出來。在諾蘭德,所有貴族從小就接受位面戰爭的教育,認為征服異位面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光是貴族們,諾蘭德的強者更是如此。幾乎每一個強者都經過位面戰爭的血火錘鍊,每一個家族背後都得有至少一個繁榮的專屬位面,才能在戰火紛飛的諾蘭德大陸站穩腳跟,從而把家名繼承下去。
她慢慢爬起來,撿過李察的外衣穿上。至於她自己的長裙,現在已徹底變成一片片破布。珞琪穿好衣服,忽然看到桌上那張塗得密密麻麻的魔紋紙。她心中一動,拿起那張紙,看著李察的塗鴉。
在房間內,珞琪嘴角浮上一絲淺淺的笑,淡然自語道:「哼,再給你加上一份責任!」
歌頓曾經說過:「諾蘭德的獸人也比其它位面的精靈美麗。」這就是公認的位面戰爭惟一鐵律。
沒過幾分鐘,非常敏感的珞琪就感覺到了李察的異樣,悠悠醒來。她張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李察也在近在咫尺的距離望著她。她的眼睛依然清澈,神情淡若柔水,可是身體上點綴在雪白肌膚上的塊塊青紫印痕,卻說明了昨夜的戰鬥有多麼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雨突然停歇下來時,珞琪已失去了全部力氣,頹然躺在地上,只有喘息。放鬆下來后,她身上的汗水才一層層地冒出來,額頭的汗珠更是密集如雨,徹底打濕了她的長發。
她用盡全力,把李察拖向他的卧室。房間就在隔壁,但是短短的幾步路,讓珞琪又出了一身大汗。
不過,李察旋即想起,怎麼會是她?
她的氣息清冷且帶著草木清香,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而李察此刻耳中轟鳴,意識中更是有無數畫面閃動,根本沒有注意到珞琪的到來。
不過李察並不迂腐,並不會簡單地因為心情關係,去判斷對錯。諾蘭德作為強大的主位面,建立起鏈接的位面數以千計。和這些位面間的戰火綿延不絕,許多位面戰爭已經持續了數百年之久。任何一個位面,無論或大或小,想要和平最終只有兩個途徑,要麼滅絕,要麼被徹底征服,然後慢慢滅絕。既然這麼多位面都是這樣,那麼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李察想不明白,那是因為他不懂,卻不能說位面戰爭是錯的。
李察原本看到她清醒了,臉上即刻罩上了一層冰霜,隨後又慢慢溶化,轉為平淡。他看著珞琪,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李察同樣耗盡了體力精力,伏在她身上,就這樣沉沉睡去,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