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壞誰的錯》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該死的只差一步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該死的只差一步

「你不介意我介意。」秦茗玥身子一顫,回頭看著郝蓮:「你不知道,燕初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看見美人就撲上去,而且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無恥放蕩……」
「嗯!」雖然睡意蒙蒙,但腦子裡依然清醒。
秦茗玥起身,連忙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外面陽光射了進來,室內頓時一亮,清新自然的空氣流淌了進來。轉回身,看著郝蓮:「我倒是忘了如今你不方便了,青影他們是男人,自然照料不周,一會兒我讓翠竹過來這裏侍候你!」
「我,我對不起!」秦茗玥看著郝蓮,輕聲道。將劍塞進他的手裡,似乎不敢看一眼,轉身就走。
「自然!以後除了和我,不准你再和別人玩,也不准你笑成那樣!」楚輕離看著秦茗玥,警告道。
「玥兒不哭!」相對於二人的慌亂,冷情鎮定多了,輕輕的拍著秦茗玥的背,柔聲道。
秦茗玥被四雙視線盯著,要走的腳步猛的頓住,連忙擺擺手:「我只是看看,這就走,你們繼續!」
「不要!」連忙緊緊的拉住衣服,秦茗玥恐懼的看著楚輕離:「這混蛋就知道上床,要都跟他昨天那樣,她非得死到床上。」
「玥兒!跟我回王府!」楚輕離依然吻著,在她的身子繼續點火。
再次低頭,又是一個長長的吻,楚輕離的指尖撩開秦茗玥的衣衫,如玉的身子露了出來,抬頭:「跟我回王府!」
「你和郝蓮玩什麼?我們也要那樣的玩!」楚輕離氣悶的看著秦茗玥的小臉,悶聲道。
「燕初顏!別忘了,我的男人,其中也有你,而且你還是吃別人剩下的。」秦茗玥騰的站起來,徹底的怒了。
冷傾憐點點頭,不再言語。冷情秀眉微蹙,似乎在想著什麼。二人轉身又進了墨蓮軒。
「秦茗玥!」那三個字似乎是咬著牙吐出口中。
「玥兒!不氣!」冷情伸手撫著秦茗玥的背,幫她消著火氣。
「嗯!不氣!不氣!我就當他的話是放屁好了!」秦茗玥恨恨的道。
聽見腳步聲,郝蓮低著的頭抬起,當看見站在門口的秦茗玥,微微一怔,一雙眸子閃過一絲亮光,隨即又隱了去,微微抿唇,低下了頭。
許久……
嘴角再次的抽了抽:「我真的沒事兒,你們繼續!」
說完看著他,只見郝蓮如雪的容顏一瞬間就紅了,秦茗玥好笑的催促道:「說啊!快說!」
扯了扯嘴角,秦茗玥不知道笑成那樣是哪樣,也就不計較,撤出了被楚輕離抓著的手:「玩就玩!你早說啊!害我還以為什麼呢!」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妖孽!王八蛋,他就是不想我好過!嗚嗚……」這麼多人,秦茗玥的小臉下不來,更嚴重的是燕初顏說到了她的痛處。而且還是她最在意的。
「不要!」搖搖頭,再搖搖頭,看著楚輕離的臉色,秦茗玥想逃。
「真的?」楚輕離眼睛一亮。
「好!」郝蓮慢慢的抬起頭,如雪的容顏還是沾染著些微的紅霞。
「玥兒不哭!」冷情輕嘆。
「哥!你說玥兒……」冷傾憐擔心的看著秦茗玥,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腦子不好使了?
「是因為那幾個男人?」楚輕離聲音里染上了微微的薄怒。
「唔……呵呵……」秦茗玥破涕而笑。從來不知道冷傾憐更會哄人。
郝蓮也轉過了頭,自然也看到了那四個人,亦是一愣。
「你,是不是覺得很悶?」秦茗玥看著郝蓮悶悶的神色,一愣,發現屋子內門窗都關著,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葯香,更多的是沉悶的氣息。
「疼!一會兒腰斷了!」秦茗玥不滿的伸手去推他的手。
「唔……我真的沒事兒!」秦茗玥怕那兩人再問她,足尖輕點,一縷輕煙,瞬間消失了身影。
「完了!完了!我完了!」出了墨蓮軒,秦茗玥雙手抱著腦袋疾走著。感覺那小心肝一塊一塊的在塌陷。中了郝蓮的咒了。
「不要!」秦茗玥的話音還未落,郝蓮搖搖頭,一口否決,頭依然低著,聲音有些微的沙啞,想來是好久沒說過話的緣故。
「我……」看著重新回到腰間的劍,秦茗玥有些發傻。
走進了墨蓮軒,墨蓮軒內靜靜的,門窗都緊緊的關著,秦茗玥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半倚著身子躺著的郝蓮,手裡正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這袖子能給玥兒擦眼淚,是它的福氣!」冷傾憐一看秦茗玥不哭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兩隻袖子,扯動嘴角,笑了一下。
「是!」青影點頭。自然明白剛才屋內是什麼狀況,一愣,想來沒想到秦茗玥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郝蓮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才不要!」小臉一黑,秦茗玥連忙出口:「現在就開始,我問你答,答不出來不準哭啊!」
秦茗玥小臉一變,郝蓮如雪的容顏霞紅瞬間的褪去,一白。
「再說一個再睡!」楚輕離搖著秦茗玥的胳膊。
一個綿長的吻,楚輕離抬頭,霧蒙蒙的眸子看著秦茗玥霧蒙蒙的眸子,聲音沙啞:「跟我回王府!
「肉包子怎麼會自己走路?還喝酒?」郝蓮蹙眉,奇怪的看著秦茗玥。
心一瞬間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看著楚輕離,他沉沉的睡著,眉眼間有些倔強霸道和不服輸的神情,交織在一起,心口忽然湧上了一抹複雜。
「你,你要趕我走?」郝蓮看著秦茗玥,剛恢復好了點的臉色,又慘白了起來。
再次的醒來,又是一個清晨。疲憊一掃而光,秦茗玥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是看向旁邊,那裡早已經沒人,伸手摸摸被褥,被褥傳來絲絲涼氣,顯然楚輕離是起來好久了。
「還痛么?」秦茗玥坐在床邊,再次輕聲道。聲音要多輕有多輕。似乎怕嚇壞了如此美好的人兒。
「那你聽好了哦!我問你第一個問題!」秦茗玥看著他,見他點頭,神色很認真,清了清嗓子,便開口道:「有一隻肉包子,有一天它去喝酒,但是它喝醉了,於是它一邊走一邊扶著一棵樹吐,吐著吐著,它變成什麼了?」
再看郝蓮,哪裡還有半絲剛才盛怒的神情,明明就是一個小白兔,長長的睫毛輕閃著,如雪似蓮的容顏晶瑩透明,又幻化了剛才的美好。
看著兩個人的神色,燕初顏輕淺一笑,別有的妖嬈風情,一雙如玉的手伸出,手指觸向秦茗玥的小嘴,指尖下滑,滑過她白嫩的臉龐,直到脖頸,看著秦茗玥蹙眉,輕輕的聲音,軟軟的調子。燕初顏笑顏卻清冷似冰:「這張小嘴,還有這副柔弱無骨的身子,她的男人,可不止是楚輕離呢!」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好甜!」秦茗玥看著郝蓮小白兔的樣子,再次輕笑出聲。
「唔……」難耐的嬌吟出聲,秦茗玥已經被折磨的邪火中燒了。
「還玩么?」秦茗玥笑夠了,看著郝蓮。話音剛落,忽然的轉過頭,看到了門口四個人,一愣。
「不礙!」冷情搖搖頭:「只要玥兒不再哭了就好!」
以為什麼?楚輕離挑眉,嘴角擒著一抹笑意,看著秦茗玥,半響道:「你要是身子還很好的話,我們可以不玩遊戲,繼續你以為的。」
一怔,秦茗玥以為身邊的人醒來了,剛要應聲,發現他依然沉沉的睡著,只是手臂伸出,一把的拖了她有些遠的身子抱在懷裡。
「不要!」儘管身體被激起了異樣,但是秦茗玥依然是心志堅定。
「不要!」想也不想,秦茗玥一口回絕。
「沒去哪啊!我還能去哪?」秦茗玥心裏猛的抽了一下,轉頭看著被楚輕離死死的拽住的手道。
「不是?」秦茗玥一愣,疑惑的看著楚輕離,那大白天的倆人都在床上,幹什麼?
「什麼?」青影的話未落,秦茗玥一把的推開了身上的楚輕離,伸手扯了衣服就披在身上,動作快若閃電,一把的推開了門,看著青影:「你說夜蘭昔?」
「啊?你幹什麼?」秦茗玥聽著那門『砰』的一聲關上,心也跟著『怦』的一顫。看著楚輕離拽著她向床上走去,小臉立即就白了,她不要上床,堅決不要,楚輕離不是人。
「沒了!我就知道這些!」秦茗玥不為所動,要是真給那冷的惹的,連古典,帶典故,都倒出來的話,怕是得說個十年八年的,照楚輕離這個興緻,估計累死她也說不完。
褪去了張揚、囂張、狠厲、憤怒、瘋狂、陰沉……那一切的陰暗面都褪去,就這樣的看著他,楚輕離是無害的!甚至是脆弱的。
「在哪裡?快帶我去!」秦茗玥小臉一變,當前抬步就往外走去。
「呀!聰明!」秦茗玥眼睛又睜大了一分,眼珠子轉啊轉的,看著郝蓮,就不信難不倒你:「第三個!一隻白兔在跑步,它向右轉,再向右轉,再向右轉,為什麼?」
哭?那說的是他么?換成楚輕離一臉黑線。
「好!」二話不說,直接的跳下了床,楚輕離拿著水壺就過來了。
「等你傷好了,就離開吧!」秦茗玥看著他,雖然心裏捨不得,但是燕初顏的話提醒了他,這麼好的人兒,她可不能再褻瀆了,想起腰間的那把鳳劍,連忙的解下來,遞給郝蓮:「要不是我任性取了你的劍,那日你也不會受傷,楚輕離也傷你不了,這便還你。」
郝蓮伸手接過,指尖碰觸到秦茗玥的手,又縮了回去。
「剛剛發現夜太子渾身是傷的暈倒在別院門口!來請示主子……」
「你……」秦茗玥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他。
「燕初顏!別以為你是我什麼人,就來質問我,你還沒有資格!」秦茗玥徹底的惱了,這個男人就見不得她高興,非要她拔了腰間的寒冰劍殺了他么?
「唔……」秦茗玥悶哼一聲。楚輕離已經吻了下來,濕濕的唇瓣,印上了秦茗玥柔軟的唇瓣,掠起一片火熱。秦茗玥幾欲被吻的窒息。
冷情、燕初顏、冷傾憐、楚輕離四個人走進了墨蓮軒,就聽到了裏面秦茗玥的大笑聲,笑的張揚開懷,若銀鈴一般的聲音,清脆悅耳。
「果然是沒了么?那好吧!你睡吧!」楚輕離看著秦茗玥躺那,也跟著躺了下來。似乎還在回味那些笑話,偶爾輕笑出聲。
「真沒了!」很誠實的點點頭。秦茗玥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郝蓮不語,看著秦茗玥。
兩道身影,瞬間的消失在聽雪閣。
「好甜!」秦茗玥抿嘴輕笑,晃了晃杯子,如玉的手輕輕的一送,杯子穩穩的落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秦茗玥說的是口乾舌燥,楚輕離是答的津津有味,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目瞪口呆,時不時的開心大笑,哪裡有半點那深沉的樣子,乖乖就是一個小孩子。
燕初顏則是抬步走了進來,慢悠悠的踱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二人,視線從秦茗玥的臉上,移到郝蓮的臉上,看著他:「你可知道這個女人昨夜同楚輕離纏棉了一夜?」
半杯水下去,郝蓮微微的搖搖頭,如雪的俊顏染上了一層紅霞。秦茗玥看著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剩餘的半杯水瞬間就灌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這般的殺個你死我活,總比拿著劍砍個你死我活的好。抽了抽嘴角,秦茗玥轉身欲走。此時亭中四個人同時的抬起頭看著她。
話音未落,四雙眸子同時的移開視線,再次盯向了棋盤。秦茗玥心裏猛的抽了一下,連忙的抬步走出了亭子。走了遠遠的,還能感受的到亭中冷凝的氣氛。
轉頭看著床上的郝蓮,郝蓮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看著秦茗玥,輕聲道:「還是笑好看,以後都不要哭了!」
聽雪閣內,楚輕離看著秦茗玥急急離開的身影,俊顏有些發白。夜蘭昔!南夜囯的太子夜蘭昔……薄唇緊緊的抿著,一雙眸子滿是冰寒,許久,伸手扯了被子,緩緩的蓋在身上,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扇緊緊關上了的門。
「要……」秦茗玥難耐的扭動著身子,伸臂去扳楚輕離的身子。
水下肚,似乎才好受了些,抬眼,看郝蓮睜大眼睛看著那已經空了的杯子,臉上的霞色更多了。
輕嘆了一聲,秦茗玥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咕咚咕咚的猛灌了一氣水,乾澀的喉嚨才舒服了許多,將空壺扔給楚輕離,秦茗玥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笨!有兩個人的時候啦!我和你,不就是兩張嘴巴么?」秦茗玥伸手觸了一下郝蓮粉嫩的唇瓣,笑著道。
「為什麼它就不能高興?」秦茗玥挑眉。
「呃……」郝蓮點點頭。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氣流。
「我不介意的!」秦茗玥剛要轉身,被郝蓮一把的拽住了她的手,突然出聲。
月光透過窗子射了進來,簾帳折射了隱隱的微光,楚輕離的俊顏不再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而是沾染了微微的熏光,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合著,睡顏純凈的猶如初生的嬰兒。
容顏依舊如雪般的蒼白,晶瑩如雪花一般的嬌弱,一件單衣,身上蓋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微微的低著頭,薄唇抿著,看著手裡的書,他的身上散發著寧靜,美好,安寧,溫暖的氣息,讓人不忍打擾,又忍不住靠近。
「女兒家心細,為什麼不要?看他們連窗子都不給你開,難怪你會悶的慌呢!」秦茗玥轉身走在桌前,斟了一杯水,來到床前,遞給郝蓮。
「呃……哈哈哈哈……」秦茗玥大笑了起來,趴到了床上。就知道他會上當。
秦茗玥看著他,半響點點頭。想起燕初顏剛才的話,心下一悶:「等你好了,就回神醫谷吧!」
是誰說越是外表強勢的人,越是內心脆弱,其實外表只是人保護內心脆弱的一種保護色而已。楚輕離用著他的強勢霸道和張揚保護著自己。
秦茗玥靜靜的站在那,看著郝蓮,如雪似蓮的容顏,美人如玉,靜若處子,只見站在那看著,就讓人心裏是滿滿的安詳美好。
「唔……真……」秦茗玥是徹底的被楚輕離蠱惑了,只覺得身上似萬千的焰火燒的煎熬,伸手去拉楚輕離的身子。
白子黑子,已經陷入僵局。誰也不肯退一步,但亦是前進不能。四雙眼睛,都緊緊的盯著棋盤,亭中氣氛冷凝。秦茗玥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棋盤,看著四個人的神情,均是俊顏沉靜。
一瞬間除了臉,整個身子怕是都紅了!猛的低下頭,郝蓮不敢看秦茗玥了。
四個人齊齊的一怔,從來沒有聽過秦茗玥這般開心的笑聲,楚輕離快一步的掀開門帘,入眼處,就是秦茗玥趴在床上,笑的小臉像山間綻開的桃花,紅粉春色,郝蓮笑看著她,那笑容似春雪寒梅,美艷無比,兩個人互相的笑看著,離的很近,近到讓人不忍心破壞那一層氣氛。
「你這女人!」楚輕離摟著秦茗玥腰的手幾乎都要給她掐斷了,聲音恨恨的,想說什麼,但是說不出來。
「住口!」郝蓮面色一沉,打斷了秦茗玥的話,聲音很大。
「玥兒別哭!」冷傾憐站在二人的身邊,看著秦茗玥淚珠一串串的流下,心都疼了。伸手去給她擦淚,而且越擦越多,慌了。
一定是剛才看花眼了!秦茗玥看著那雙眸子,清澈純凈,溫柔如水,忍不住的點點頭。
「你們……你和傾憐也……」楚輕離聲音有些輕顫著,似探尋又似什麼。
手中一空,郝蓮抬頭,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那被扔到了遠處的書,看了秦茗玥一眼,有些悶悶的點點頭。復又低下了頭。
「上床!」楚輕離死死的拖著秦茗玥,來到了床前。陰沉著臉,不負所望的道。
「嗯!」秦茗玥還是很不好意思,抬眼看冷傾憐,他的兩隻袖子都是濕濕的,小臉更紅了:「我……」
「你……哼!」燕初顏看著秦茗玥,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他,眸中清冷似冰,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也帶走了一身寒氣。
楚輕離,我該拿你如何……
郝蓮不語。
只是一眼,秦茗玥的心不受控制的一顫。
她從來就沒有在我的面前這般的笑過,楚輕離想到此,一雙眸子湧上了傷色。燕初顏俊眸閃過一抹異樣。冷傾憐怔怔的看著秦茗玥的笑顏,冷情看著那二人,則是莞爾。
嚇!秦茗玥抬起頭,看冷情,又看看郝蓮。兩張相似的容顏,兩個俊秀挺拔的身影,白衣翩然,風采無限,忽然就想起他們前日夜間在聽雪軒一跪一站的情形,冷傾憐那日那小白痴的樣子又迴響在腦海,扯了扯嘴角,僵硬的道:「沒事兒!」
扔下一句話,再次的抱著頭疾走。
郝蓮臉色發白,看著燕初顏,不語。
啊?秦茗玥張大了嘴巴,有些傻了!半響,看著楚輕離認真的神色,低頭再看看自己緊緊的攥著的衣領,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嗯!」再次輕應了一聲,秦茗玥知道楚輕離想說什麼。只能心裏嘆氣。她真的成了壞女人了,可是誰叫那一個個的除了狼還是狼,她引狼入室,自然會被吃干抹凈的。幾乎連渣都不剩。尤其是冷傾憐那丫的,想起那天,她那叫一個鬱悶啊!
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才做完某種運動的樣子,秦茗玥自己聽著都覺得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看著楚輕離兩眼放光,神采奕奕的樣子,扯了扯嘴角,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壺:「我要喝水!」
郝蓮如雪的容顏再次一白,身子猛的一震。秦茗玥猛的抬手打斷了燕初顏的手,怒看著他:「燕初顏!」
穩了穩心緒,抬步走了過來,輕聲道:「感覺好些了么?」
「哈哈……」秦茗玥笑了起來:「再問你一個!什麼時候人有兩個嘴巴?」
「跟我回王府!」楚輕離伸出手臂抱了秦茗玥的身子,輕聲道。
如雪的俊顏滿是紅霞,頭低的更低了。搖搖頭。
「小明的父親有三個兒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麼?」秦茗玥問。將現在的爸爸給改成父親了。
半響……
「主子!」青影清冷的聲音忽然從外面響起。瞬間打破了屋內的火熱。
「沒有!」郝蓮搖搖頭。
「唔……好……」秦茗玥被邪火蒙了心,好字不由自主的要吐出口中,別說讓她答應回王府,就是要她的小命,此刻她怕是也答應了。
楚輕離躲閃開,看著秦茗玥的小臉,眸中邪火大盛,但隱在邪火中的那一抹異樣的光亮也是同樣那般的強烈,聲音繼續魅惑:「玥兒,跟我回王府,我便給你要的!」
直到秦茗玥帶著那把又回來身上的鳳劍走出了墨蓮軒,還記得那笑顏,搖搖頭,再搖搖頭,眼前除了那美艷不可方物的笑,還是那笑,純凈美好,初雪寒梅,連心、肝、脾、肺都跟著顫動了。
「玥兒!」冷情聽到秦茗玥的話,笑著搖搖頭。
「你喜歡吃別人剩下的么?」燕初顏不理會秦茗玥的怒氣,轉眸看著郝蓮。
「上床!我再說一遍!」楚輕離陰沉臉,繼續冷聲道。
「再來一個!」手指傳來柔嫩的觸感,讓秦茗玥忍不住還想去觸摸,眨了眨眼睛,繼續道:「夫妻之間,睡覺前都要做什麼?」
「不全是!本來我就不喜歡那裡,你知道的。」秦茗玥蹙眉。因為那幾個男人?怎麼聽的這麼……
「呃……」郝蓮怔然。
秦茗玥怔怔的看著楚輕離,楚輕離又喃喃的喚了一句,手臂更緊緊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兩具身子緊緊的貼著,沒有一絲餘地,呼吸平穩,緊皺著的眉頭才鬆開了。
「它的腦袋有問題!」
「真的沒了?」楚輕離看著秦茗玥懶洋洋的樣子,疑惑的問。
「你也說了小明的爸爸有三個兒子了,老大老二都有了,那第三個自然是小明!」郝蓮看著秦茗玥,緊繃的神經鬆了許多,還以為她會問多難的問題呢!沒想到問的這麼簡單。
「呃……」郝蓮睜大了眼睛,看著秦茗玥大笑,反應過來上當了,一怔,隨即也淺淺的笑了。如雪似蓮的容顏,像寒梅綻開,美艷不可方物。
「不是人,妖孽,混球,人渣……嗚嗚……」秦茗玥越罵越惱,越惱越氣。
秦茗玥如一縷輕煙,轉眼間回到了聽雪閣,走到門口,當看見屋內的那一抹紫影,嘴角抽了抽,再次的轉身欲走。怎麼就忘了楚輕離在這守株待兔了呢!
停住腳步回頭,看那四個人已經復又沉浸在棋盤裡,靜站了半響,抬步向著墨蓮軒走去。不知道郝蓮的傷如何了。
冷情和冷傾憐對看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猛的翻一個白眼,再翻一個白眼,秦茗玥翻過了身,果然是古人。閉上眼睛,不理會她,秦茗玥也確是的累了,準備睡去。
「玥兒!」楚輕離忽然輕喚了一聲。
「不要!我要睡覺!」打了和哈欠,秦茗玥困死了。
冷情和冷傾憐同時一愣。
「呀?這麼聰明?你為什麼不說叫三毛?」秦茗玥睜大眼睛看著郝蓮。原來古人也很聰明。
秦茗玥一下子哭了出來,給門口站著的冷傾憐哭醒了,給床上的郝蓮哭驚了,二人都看著他,冷傾憐幾步走了過來,郝蓮身子動了動,似乎也想過來,心口忽的一痛,才注意此時自己受著傷的,額頭有細微的汗落下來,一臉擔心的看著秦茗玥。
「真是費勁!」楚輕離忽然伸出手臂,攔腰將秦茗玥抱上了床,自己的身子也跟著坐了上去。
「那好,咱不玩這個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秦茗玥看著他,見他點點頭,繼續道:「從前有個傻子,他總說『沒有』別人問他吃過沒,他說沒有,別人問他睡好了沒,他說沒有,後來呢?對了我忘了問你,你聽過這個故事嗎?」
睡了個昏天暗地,再次睜開眼睛,無意外的天已經黑了。月色席捲了大地。暗夜寧靜。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秦茗玥轉頭,楚輕離俊美的容顏映在她的眼前,依然沉沉的睡著。
「我說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既然你要了它,就不準再還回來。」郝蓮將手裡的那把鳳劍重新的放回秦茗玥的腰間,一雙眸子看著她怔怔的小臉,沉聲道。
楚輕離和燕初顏在對弈,冷情和冷傾憐在旁邊看著。兩道白衣的身影,一個淡雅似仙,一個尊貴清華,紫衣的身影俊逸風流,慵懶高貴,綠衣的身影,風華妖嬈,風情初現。
「我說錯了么?昨夜楚輕離沒有侍候好你?今天便跑到這來找安慰么?」燕初顏挑眉看著秦茗玥薄怒的小臉。
四個人不語,四雙眸子依然注視著她。
可是如今,她怕是給他傷了個體無完膚。
「呃……」秦茗玥頓時無語。抽了抽嘴角:「那就再換一個!」
「嗯!」輕輕的點點頭,聲音幾不可聞。
「青影?」朦朧的眼睛瞬間睜開,看著窗外,她好像是聽到了青影的聲音,聲音依舊沙啞嬌軟:「什麼事兒?」
「嗯!聰明!那第二個!」秦茗玥點點頭:「有兩個人掉到陷阱里了,死的人叫死人,活人叫什麼?」
郝蓮的臉色更白了。
「喂!不準睡,我還要聽!」楚輕離上癮了。
「嗯!」秦茗玥輕輕應了一聲,冷傾憐那小白兔是鐵了心了,一想起那日,秦茗玥心裏猛的抽了好幾下,真的不帶那樣的,什麼小白兔啊,簡直就是小惡魔。
復又低下頭,衣衫滑落,白玉的身子不著寸縷,健挺的身子也衣衫墜落,看著她欲色朦朧的小臉,吻著她的唇瓣,聲音沙啞,多了魅惑:「玥兒!跟我回王府!」
冷情也不再言語了,任她哭,冷傾憐擦眼淚的兩隻手都忙不過來了,最後泄氣的用上了自己的袖子,本來秦茗玥哭花的小臉,更成花了。
「你還想去哪裡?」楚輕離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從來,一把拽住了秦茗玥要走的身子。
「傾憐說他不回去了!」楚輕離的聲音忽然又傳來。
四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屋子內床上那兩個人。神色各異。誰也沒有先走進去。
「說啊!你是不是答不出來了?」秦茗玥湊過身子,歪著頭看著低垂著頭的郝蓮,笑著繼續催促道。
「你說你也要和我玩智力遊戲?」秦茗玥看著楚輕離。
「嗚嗚……他混蛋,大混蛋,欺負我,他就高興了,該死的……嗚嗚……」秦茗玥眼裡的淚水似乎越流越多的架勢,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有多少是她自願的,委屈死了。
「你,那是我喝過的……」郝蓮聽見秦茗玥輕笑,低下頭,聲音不自在的輕聲道。
「如今在公子的賞月軒!公子正在……」青影的話音未落,只覺眼前身影一閃,已經沒了秦茗玥的身影,方向是賞月軒。一怔,也連忙的足尖輕點,隨後追了上去。
郝蓮一愣:「什麼時候人也不會有兩個嘴巴!」
「玥兒!」冷情走了進來,輕輕的將秦茗玥抱在懷裡:「彆氣!他只是心裏難受,才忍不住過來氣你的。」
「你很好,我很喜歡!所以,不走!」郝蓮抓著秦茗玥的手,聲音一瞬間轉柔,輕聲道。
「哎呀!你幹嘛!現在是白天,色魔!」秦茗玥驚呼一聲,人已經坐在了床上。大白天滾床單,楚輕離這丫的向來這麼強悍,可是她可吃不消的。
「想什麼呢?女人!」楚輕離一臉黑線的看著秦茗玥拉緊的衣服和慘白的小臉,有些明白了,氣惱的道。
「我……」秦茗玥看著他:「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招惹的這個,又招惹那個,蓮花公子,多少閨中女兒的心上人,千金小姐,名門淑女,你要什麼樣的都會趨之若篤。」
「什麼遊戲?」郝蓮依然低著頭,聲音很輕。
「還繼續么?」秦茗玥笑看著他,覺得郝蓮真的很好玩。
楚輕離不語,半響都沒有聲音傳出來,秦茗玥朦朦朧朧的又要睡過去。
秦茗玥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郝蓮。原來郝蓮也可以前後有這麼大的變化,難道是她看走眼了?小白兔也有可能是大灰狼的?
秦茗玥盯著房頂看了半響,坐起身,掀開帘子,屋內有陽光射進來,陽光明媚,折射出美好的弧線,讓人心情莫名的跟著舒暢。
身子微微的輕顫了一下,郝蓮的頭埋的更低了。
郝蓮依舊不語,看也不看那把劍,一雙眸子只是看著秦茗玥。
「不……」聲音已經有些無力。
「嗯!」秦茗玥似睡非睡。
從一加一等於幾,到龜兔賽跑,再到樹上騎個猴,地上一個猴,又到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不管是熱笑話,還是冷笑話,秦茗玥可謂是給肚子都掏空了,都倒給了楚輕離。
半響……
「你們怎麼來了?」只是一愣,秦茗玥看著四個人,小臉上依然含有未退卻笑意。「哼!」楚輕離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應該會沒事兒!她可能想找個地方靜靜!」冷情也擔心的看著秦茗玥,接過話道。
「哼!你最好是沒去哪!」楚輕離拽著秦茗玥向屋裡走去,『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玥兒……」喃喃的一聲輕喚,楚輕離眉頭蹙起。
「難道你想永遠不回去了?」楚輕離的手臂猛的緊了緊。
「我喂你!」秦茗玥拿著杯子,輕輕的板著郝蓮的身子,將杯口對上郝蓮的唇瓣,唇瓣微張,涓細的水流注進了郝蓮的嘴裏。
秦茗玥咬著牙看著燕初顏的背影。心裏恨恨的。袖中的手,拳頭緊緊的握著,唇瓣緊緊的抿著。這個妖孽,就是存心要她難堪,他才會高興。
聽雪軒一時間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都倒的差不多了,聽著楚輕離還再來再來的話,秦茗玥四腳朝天的躺到了床上,有氣無力的道:「不來了!」
「傷的那麼重,別看這勞什子的東西了,好好休息!」秦茗玥伸手扯出郝蓮手中的書,甩手扔在了遠處。
郝蓮本來發白的臉色更白了,恨不能也過來給秦茗玥擦眼淚,但是苦於自己不能動。
「小明!」毫不猶豫的道。
「玥兒?」兩個人疑惑的看著秦茗玥,同時出聲。
一瞬間嬌顏綻開,郝蓮笑看著秦茗玥,春雪寒梅,美艷可比萬物。
秦茗玥的胸脯微鼓,任冷情抱在懷裡,心裏還是怒火忍不住:「他氣什麼?死人妖!」
「玥兒!你怎麼了?」冷情和冷傾憐一直站在外面,此時看著秦茗玥抱著頭出來,擔心的看著她。
南夜囯的太子夜蘭昔……左相府的三公子秦筱緣!夜蘭昔!秦筱緣!該死的!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讓那個女人開口了……
秦茗玥被震的一愣,住了口。看著郝蓮,只見他一張容顏是滿滿的怒容,如雪的容顏成了冰顏。哪裡見過這樣的郝蓮,秦茗玥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該死的混蛋!嗚嗚……冷情,她欺負我……」秦茗玥越想越氣。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抬起頭來嘛!很好玩的,智力遊戲,我問你答。怎麼樣?」秦茗玥眼睛眨啊眨的,看著郝蓮,他低著頭,一頭墨發遮住他的半邊臉,真是有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呢!
秦茗玥想著為那個混蛋哭多不值,想起這,恨恨的收了眼淚。從冷情的懷裡退了出來,看著冷情肩膀處濕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小臉一紅:「又給你的衣服弄濕了!」
「自然是閉上眼睛了,你見過有睜著眼睛睡覺的人么?」秦茗玥小臉笑成了花一樣,肚子里笑翻了,看著郝蓮猛的抬頭,睜大了眼睛,揶揄笑的看著他:「你想什麼呢?」
唔,真是一隻小白兔!比冷情有時候還小白兔!秦茗玥控制住想撲倒他的衝動,坐在了床邊,看著他,眼光掃見那被她扔到遠處的書:「你是不是很悶?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起身下床,走到柜子里拿了一件衣物穿上,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推門走了出去。出了聽雪閣,就看見不遠處水榭亭子內,坐了四個身影,兩道白影,是冷情和冷傾憐,一道紫衣的身影,是楚輕離。一道墨綠衣衫的身影,是燕初顏。
猛的低下頭,郝蓮不語。
「自然喊救命!」微微抿唇,看著秦茗玥。
智力問答題庫,秦茗玥幾乎都搬了出來,從上午到下午到晚上,除了吃飯的時間,秦茗玥的嘴就沒停過,聽雪軒里是笑聲不斷。再聰明的古人,也繞不過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文明歷史,更繞不過現代人們的高智商。
「就想疼死你這個女人,沒心的女人……」楚輕離鬆了手,忽然扳過了秦茗玥的身子,翻身壓了上來,低頭吻了下來。唇瓣都沾染著濃濃的酸意。
睜大眼睛,看著秦茗玥,郝蓮不敢置信。
搖搖頭,握著書的手似乎輕輕的顫了一下。
秦茗玥站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們半響,抬步向著亭子中走來,亭子內四個人似乎都沉浸在棋局中,並沒有發現秦茗玥走近,離亭子幾步距離的時候,秦茗玥停住了腳步,視線落到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