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心尖愛妃》正文

第九十四章 要臉不要臉啊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要臉不要臉啊

暗衛冷肅的應聲,留下兩個人外,其他的全消失在夜色中。
左文箏沒走,繼續陪他們在廳里坐著。不過他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身上暴戾的氣息都消了。
「左公子!」暗衛都忍不住驚呼。
「困了嗎?為夫帶你回房休息。」司空冥夜沉著臉詢問,幽沉的眸底全是對她的擔憂,顯然早就不耐煩她在這裏了。
直到管家突然來報,說發現五小姐不知去向——
左文箏沒理睬她,突然朝司空南召訓斥起來,「沒本事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就沒資格同她在一起!不是每樣東西失去了都能再找回來!」
她是巴不得有人把這孩子領走,可也不能亂給人。對方跟孩子認識不代表他們就沒惡意,萬一他們跟那些人都是一夥的呢。
其實她也不想多管閑事,可這三個人的動靜太讓人起疑了。小樹林后是白家列祖列宗的陵墓,這三個人鬼鬼祟祟的把一個孩子帶去那裡,難道不可疑?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見過這三人,特別是那個灰衣蒙面人,憑她的眼力勁觀察,此人武功極高,更讓她想不通。她爹怎麼會讓這種人跑自家後山來的?
看著女子離開,布布還有些不舍,眼淚汪汪的盯著廳外,「姐姐……姐姐跑……」
得到消息的白義平當然坐不穩了,懷疑有高手混進白府,所以當下就讓全府的侍衛提高戒備。
白義平緊斂著雙目,絡腮胡的臉上神色極其嚇人,當即指著她對管家冷冷的下令,「給我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們去路?」抱著小女孩的男子充滿敵意的問道。
她既然把人救了,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萬一又叫那些人抓去了怎辦?若是再落到他們手中,這孩子只怕會沒命。
夫妻倆相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一絲不解。白義平沒來向他們要白夫人和家奴,反倒把自己的家布置嚴密,為何?
而這事,一定同她爹有關!
「唔——」女子活生生受了他那一掌,手中的孩子被人奪走的同時她下意識的捂住胸口,腳步猛退,後背狠狠的撞在門板上。
兩人停下腳步,抬頭之時,只見一抹輕盈的聲音從他們頭上躍過,攔住了他們去路。
她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裴芊芊也不好勉強她,回頭同自家男人交換了眼神,她朝冷凌道,「送這位姑娘出府。」
南贏王府——
他們原本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那女子的住處,想著改日找機會登門拜謝。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是白家的人,結果把這事越整越複雜,越來越撲朔迷離。
就是不知道白府那邊到底是怎樣個情況?難道他是因為抓到布布了所以興奮得把自己的夫人給忘了?
聞言,女子驚了一下。南贏王府?
她暗暗的嘆了口氣,朝左文箏走過去,先笑著摸了摸布布的臉,「芷晴,吃飯了嗎?」
「我想等暗衛回來再去睡覺。」裴芊芊搖著頭,雖然折騰了一天一夜,可她心裏複雜著,根本沒瞌睡。
「你呢?」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不答反問。
「姑娘,對不起,我們誤會了。」裴芊芊見她吐血,知道她受傷不輕,趕緊上前。
「把孩子放下。」女子叉著腰,直接了當的要求道。
「回王爺,白府戒備森嚴,小的們不敢擅自潛入。」
「回王爺王妃,確定無誤。」黑衣暗衛單膝跪在地上,冷肅又肯定的回道。
眼看著小女孩哭得連餅都不吃了,她又忍不住心疼,趕緊摟著她拍拍,「好了,不哭了,姐姐會帶你去找爹召的。」
裴芊芊隨即朝領頭的暗衛遞去一眼,「偷偷跟著她,看她是哪家的姑娘,改日也好登門感謝她。」
女子依然垂視著地上,似是對他們厭惡至極不願多看他們一眼,只不過比起方才的嗓音,突然間溫和了許多,「你不要問我太多,我也是碰巧救下芷晴的。我沒想過要你們謝我,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你們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那樣會給我增添麻煩的。葯就不用上了,我自己家裡有。時候不早了,能否讓我先回去。」
裴芊芊看到她嘴角還有乾糧沫子,猜到應該是那個女子給了她吃了東西。
左文箏也沒拒絕,「嗯。」
左文箏沉著臉,看女兒的態度顯然那女子對他女兒很好。女兒雖小,可她很會看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很會分辨,他身為爹,比任何人都清楚。
「芷晴小姐。」領頭的黑衣人對她點了點頭,隨即又朝女子冷聲道,「請姑娘把她還給我們。」
就在他們耐著最後的性子等著暗衛時,暗衛總算沒讓他們失望——
這女孩是南贏王的女兒?可她只聽說南贏王有個兒子,沒聽說有女兒啊!
而他也更加自責,自己真是太衝動了……
裴芊芊翻了個白眼,示意他招呼兒子。
「唉!」想到自己有那麼一個爹,她也痛心。
聞言,小女孩這才停下哭聲,一邊抽著氣一邊吃她喂的干餅。
蒙面太監把孩子交給手下后,也沒想到會有人跟他們搶孩子。畢竟那處小後山是白府的地盤,外人哪裡進得來?可據他手下描訴,就是一個蒙面女子把他們打傷了並把孩子給搶了。
「別過來!」女子突然朝她冷喝,眼裡全是敵意。
待他走過後,女子才又探出身,左右張望,耳朵也動了好幾下,確定那人是真離開了后她才開始往小樹林里去。
快到樹林里的時候,灰衣蒙面人突然停下,從樹林里跑出兩個人。三個人交頭接耳了一番,然後灰衣蒙面人將孩子交給了他們,並指了指樹林里。
見他抱著女兒要走,裴芊芊又忍不住喚道,「左大哥……」
「想搶孩子,打贏我再說!」她毫不示弱的挑釁。
幽靜的小巷裡,女子坐在地上,小女孩坐在她腿上,小身子窩在她懷中。女子手裡握著干餅,細心的喂著她,還不停的提醒,「慢些,別噎著了,這裏沒水。」
裴芊芊咬著唇不說話了。她今天說了不少話,可多說多錯,左文箏根本不買她的賬,她說什麼他都能把責任推到她丈夫和兒子身上去。
左文箏是最先回過神並動手的,別說抱孩子的女人了,就裴芊芊他們都反應不及,只見他一個飛躍朝女子衝去,掌風帶著殺氣瞬間擊中女子胸口——
左文箏一手抱著女兒,手掌如刀刃般放在身側,隨時等候著再出掌。原本溫潤的黑眸此刻蓄滿了厲色,眸光如寒煙般射向女子。
「爹……嗚嗚嗚……召……嗚嗚嗚……」
可是為了兒子,她也只能厚著臉皮開口,「左大哥,你就讓芷晴跟南召玩吧,我們保證一定會加強戒備的,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從返回白府起,察覺到府里氣氛不對,白若可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甚至猜到跟她救走的小女孩有關。見到白義平那一臉兇惡的摸樣時,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那小女孩被抓是真的跟她爹有關。
其實她很好奇,那女子為啥要迫不及待的離開?
領頭的黑衣人用劍指著她,冰冷的嗓音陰沉得讓人發毛,「把孩子放下!」
白義平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拍桌而起,又驚又怒,「難道她沒同夫人去南贏王府為她二姐守靈?」
就在她心軟的一瞬間,突然司空南召走到左文箏面前,低著頭道,「左叔叔,南召認罰。從今以後,南召絕對不會再犯此錯。」
小女孩咧嘴點了點頭。
司空南召穩穩將她抱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爹娘,又瞄了瞄左文箏,突然撒開腿往外跑,「我帶布布去休息了!」
再怎麼說他也該假裝來南贏王府鬧鬧才是。
裴芊芊對他道,「左大哥,要不今晚就在這裏住吧,我這就讓人去收拾廂房,你帶布布早點休息。」
「叔……叔……」女子正算計著如何破圍逃走時,懷中小女孩突然朝那領頭的男子叫喚起來。
白府突然戒備森嚴,裴芊芊他們想不明白,但事實就是跟布布有關。
裴芊芊擔心的看著她手捂胸口的動作,「姑娘,你受了傷,用些葯再走吧。怎麼說你也是芷晴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怠慢你。還有就是我們想知道你是如何救下芷晴的,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叔……叔……」小女孩指著男子,咧嘴笑了起來。
謹慎一些也是好的。既然都做了這樁好事了,自然要做到底,否則回家后她也不見得能睡著。
兒子的特性其實這些人都清楚,甚至大家都在有意無意的培養他過人的承受能力。這是好事,可她也有擔心。兒子才五歲多,這樣逼著他去成長真的好嗎?
只是當陌生女子抱著他們擔心了一整日的小丫頭回來時,廳中的幾人都不禁一愣,盯著女人的目光同時充滿了深深的敵意。
「什麼,她是白府的人?」裴芊芊當然不相信了。如果真這樣,那她把孩子送回來的時候應該提出要求讓他們放過白夫人才對,可她什麼都沒說。
一家三口加上一個『親家公』,在廳堂里一直坐著等消息。
「這……」女子皺眉,再次把目光投向黑衣人。她眼珠子轉了轉,揚起下巴,「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果要她,就讓他家裡人來見我!」
可司空冥夜卻接著道,「去吧。」
女子看了看她以及她身後神色冷峻的男人,突然垂下眸光,「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瓜葛,你們也不要多說什麼,我現在要走,還請你們放行。」
白義平染滿怒火的雙眼頓時幻化成殺氣,粗獷的臉上神色兇狠又猙獰,「給我把那畜生帶過來!」
兒子身邊的暗衛在護送他回來之後就又出去了,這次的目的地是白府。因為知道白府戒備森嚴,這次他們沒讓兒子跟著去,只是派暗衛去打探。白義平的態度也很不正常,白夫人到南贏王府來處理女兒的喪事,他們都把扣押白夫人的消息帶去白府了,結果他還裝聾作啞。
「難道白義平故意的?是他讓人把芷晴抓走,然後又讓人把芷晴送回來?」裴芊芊皺著眉,怎麼都想不通,「可他這樣做有啥好處?暗衛不是說他們是在外面找到芷晴和那女子的么?如果真是白義平指使的,那女子怎麼會帶著芷晴半夜三更到街上去的?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抓走芷晴的人不是白義平的人,那女子只是恰巧救了芷晴而已?」
連個能求救的地方都沒有,接下來該如何辦?再不回去,被發現了她也少不了一頓板子。
他同暗衛跟蹤肖芹回丞相府,但最終發現布布的失蹤跟他們無關。雖然這個結果她早就料到,可是看著兒子一臉失望的回來,她心裏也不好受。這種時候,她倒是希望兒子能抱著她哭一場,可偏偏一到關鍵時刻他就異於常人。他們這一對做父母的,就是感覺想幫他卻使不出勁,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也是佩服得不行,家裡這爺倆真是一個摸樣出來的!
小女孩一邊咀嚼著干餅,一邊嗚咽,大大的眼眶裡水汪汪的,精緻可愛可又可憐兮兮,「爹……嗚嗚嗚……召……嗚嗚嗚……」
她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著,最後還是決定,去!
她的打扮很樸素,可穿著的衣料卻不普通,走進南贏王府也沒見她有任何卑微和膽怯,她猜測她應該是經常出入這種大府的。按常理來說,她進了南贏王府的大門,就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可她並沒有討要報酬的意思,反倒是急著要走,要同他們撇開關係……
左文箏也發現了,深眸看向廳外的黑色,深色更加複雜。
不是她沒人情味,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是真心怕了。第一天喪禮還沒過,就只是搭建好了靈堂就發生這樣糟心的事,後面還要幾天哭喪,她心再大也接受不了了。
白若可突然冷笑,「信!怎麼不信?在你眼中,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只是你的棋子,你除掉一顆棋子有何不可的?」
司空冥夜濃眉微蹙,「明日就讓他們全滾出去!」
左文箏臉色有些難看。
而眼下還有一件事要等待他們去做,裴芊芊也只能先把疑惑放下,跟自家男人商量起來,「冥夜,既然芷晴找到了,那側院那些人?」
她從醒來后就一直叫著這兩人,女子也很為難,「你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裴芊芊尷尬不已。不敢再上前一步,可也不放心她,「姑娘,你消消氣,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因為芷晴被人偷走,我們緊張了一天一夜,見到她回來,所以……誤會你了。真的,你相信我,我們真沒有惡意的。」
司空冥夜也不勉強她,帶著她坐到椅子上,又命秋冬兩個小丫鬟去取些食物來。
而她這話一出口,將她圍困的黑衣人敵意的氣息都突然少了很多。特別是看著小女孩摟著她脖子的摸樣,領頭的黑衣人冰冷無溫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才往後退了兩步,「姑娘,南贏王府請。」
「好,為夫陪你。」
這時布布突然在他懷裡掙紮起來,要朝司空南召撲去,「召……召……」
管家回道,「將軍,五小姐說她這幾日身子不幹凈,夫人也就沒讓她去南贏王府。」
出這樣的事,裴芊芊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顯然他是對他們一家三口失去了信任……
左文箏也是皺著濃眉,但沒答他的話。
裴芊芊剛想上前,餘光突然瞥到兒子的小身影。小傢伙一動不動,雙眼一直盯著左文箏懷裡的小丫頭,眼眶閃動著水光,兩隻小手放在身側攥得緊緊的。
冷凌應聲上前,對她做了個『請』。
她下意識的把孩子抱緊,冷著臉怒問,「你們是何人?」
裴芊芊點了點頭,「明天讓人跟太子說一聲,讓他給禮部打個招呼。這事還是讓禮部的人去做,儘早讓白芷君下葬。」
他們全愣得沒了反應,可女子卻冒火了。『呸』了一口鮮血在地上,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怒指著抱孩子的男人,破口大罵,「你這人怎能這樣?我幫你們把孩子送回來,你們居然恩將仇報,還是不是人啊!虧你還是個男人,對女人下手居然這麼重,要臉不要臉啊?」
出奇的,司空冥夜沒跟他嗆聲,只是把自家女人攬到懷中,輕撫著她後背道,「既然芷晴回來了,就別再往心裏去了。」
他手勁很大,白若可不僅被他打偏了頭,人也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臉的她抬起頭,眼裡水光晃動,不甘心的咬著牙道,「我做錯何事?我不過就是救了個孩子,值得你如此發怒?」
「姐姐……姐姐……」已到他手上的小丫頭突然對著他使勁兒搖頭。
灰衣蒙面人交了孩子后就朝原路返回,她不得已又潛入灌叢中屏住氣息。
她腦子裡一直都思索著女子的身份和來歷,直到暗衛回來,徹底的解開了她心中的迷惑,同時也當他們三人都很是詫異——
小女孩又開始嗚咽抽泣,「芷晴……嗚嗚嗚……布布……嗚嗚嗚……」
「確定無誤?」司空冥夜沉著臉也開口問道。
「……」左文箏一樣驚得目瞪口呆。
蒙面太監也是滿眼怒火,指著管家用著尖細的嗓音罵道,「那你們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把她找出來!」
裴芊芊知道他也是想等那女子的消息,畢竟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還被他誤傷,他能在這裏等說明他還是有心的。
「混賬東西——」隨著白義平一聲怒罵,一記狠厲的耳光扇向她白皙的臉龐。
那男子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臉,舉著長劍的手本能的在空中亂舞。
「冥夜,這事你怎麼看?」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左文箏就冷聲打斷了,「有氣朝你發?那他們父子倆是擺設?」
對今日發生的事,裴芊芊也再次向他道歉,「左大哥,是我疏忽造成的,你有氣就朝我發,不要……」
「你到底是何人?如何到這裏來的?」另一男子從腰間拔出長劍,目光死死的瞪著她,已經起了殺意。
裴芊芊氣得走過去,不著痕迹得掐了掐他手臂,「我不困,陪你們再等等。」
小丫頭指著廳外,「姐姐喂……姐姐喂……」
就在白義平也準備下令大肆搜查女兒時,突然有侍衛來報,「啟稟將軍,五小姐回來了。」
左文箏眸色一沉,冰冷的餘光掃向某個孩子。
門口的侍衛和暗衛紛紛退避,女子見狀,手還捂著胸口,轉身就沖了出去。
她朝自家男人使了使眼色,結果司空冥夜突然蹙眉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們在此等候消息便可。」
「等等。」女子忍不住喊道。她也指著黑衣人,朝懷中小女孩問道,「你認識他嗎?」
通通給他們攆走,還他們家一個清靜!
「爹,找我有事?」她直著身子上前,還想裝一下無辜。
司空南召從丞相府回來后就一直沉默不語,他不哭不鬧,就一直低著頭,看得裴芊芊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誰知白若可卻笑了起來,「你最好讓他們打死我!如果今日打不死我,他口口也會氣死你的,因為……」她笑容在嬌美的臉上像花一般絢燦迷人,可淚水閃動的雙眼中卻滿是心寒和絕望,「因為我不會做你白義平的棋子!」
女子趁機襲響抱孩子的人——
女子一臉懵,「到底是叫芷晴還是叫布布?」
女子用紗巾矇著臉,只能看到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再看穿著打扮,衣裙料子極好,可很樸素,一時很難辨別她的身份。
兩個男子一路小跑,正要出樹林時,突然被一道女聲喝住,「站住!」
「芷晴……嗚嗚嗚……布布……嗚嗚嗚……」
「白府是何動靜?」司空冥夜又問。
「……」旁邊正準備上前幫忙的一家三口猛的剎住所有動作。
女子抱著小女孩子起身,半眯著眼將黑衣人一一掃過,不用問這些人的來歷都知道他們不簡單,這冷肅的氣息不是普通人才有的!
特別是看到屋中多出來的灰衣蒙面人,她也忍不住眯了眯眼,對方一雙凌厲的眼睛,殺氣流露……
聽著她重複不斷可又不清不楚的哭聲,女子頭都大了。到底她是誰家的孩子?
「左公子,她不是抓走芷晴小姐的人,而是她救了芷晴小姐。」暗衛怕他再動手,趕緊將實情道來。
他語氣很重,就連說話的含義都很深沉。司空冥夜看著兒子,眸底忽沉忽冷,竟罕見的沒有幫兒子出聲。裴芊芊咬著唇,同樣看著兒子,心裏除了複雜,更多的是心疼。
司空冥夜朝對面一直不吭聲的白衣男子斜去一眼,「左公子認為呢?」
她悄然的跟了上去。
白義平滿臉絡腮胡氣得直顫,身旁的桌子都被他手勁給震裂了,「這小畜生,敢吃裡扒外,我非宰了她不可!」
就在小女孩剛把干餅吃完時,突然一群黑衣人『嗖嗖』從天而降。
「……」女子猛的愣住。
「我……」左文箏這才徹底確定自己真打錯了人。
漆黑的夜晚,宵禁的街上鬼影都看不到一個,更別說人了。女子看著四處,也苦惱不已。
左文箏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懷中的女兒已經不耐煩了,幾乎是倒著身子要撲司空南召。他也只能順勢將女兒鬆開,看著女兒對別人『投懷送抱』。
他那樣子就跟後面有人追似的,裴芊芊想多說幾句話都沒機會,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女子並未同他們多話,腳尖猶如生風般,突然踢起一抹泥土朝他襲去。
白義平怒指著她,「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信不信我殺了你!」
「……」左文箏白皙的臉瞬間成了鍋底。他是誤會了,可被人罵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左文箏狠狠的罵了一句,「臭小子!」要不是他還要去調查劫走他女兒的人,休想他會把女兒再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