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謝謝合作
第1882章
秦合不解地問道：「那殿下……」
唐寅一笑，也未在催促他。
聶震面露喜色，說道：「那麼，此事就這麼辦吧！」
唐寅說一句，秦合接一句，對答如流。
秦合垂頭，沉默未語。
秦合心思急轉，慢悠悠地說道：「那要看殿下是不是真心誠意的想幫家師了。」
「皇甫逃離神池時，唯一肯收留他的只有本王，期間，皇甫也幫過本王不少的忙，就拿本王出訪川國來說，若無皇甫，本王恐怕就回不來了，秦先生以為本王會為了幫助令師而加害皇甫嗎？」
秦合忙說道：「師傅放心，徒兒斷然不會在殿下面前失禮。」
他清了清喉嚨，收斂笑容，幽幽說道：「此次的行動固然兇險萬分，可一旦事成，你也是大功一件，屆時不僅聶長老會重賞你，本王也會給你一份大大的賞賜。」
有什麼樣的師傅，便會有什麼樣的徒弟。聶震反覆無常，秦合則是青出於藍。
唐寅眯縫著眼睛，悠悠說道：「秦先生是聰明人，跟在誰的身邊最有前途，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其餘的話，就不必本王再多說了吧？」
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就算殿下不打算幫家師，也絕不會留下皇甫長老。」
聶震說的這些也沒錯，現在若想除掉東方夜懷，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在這時，秦合突然開口說道：「殿下，師傅，我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聶震只帶了魏彪和秦合，身邊
「謝殿下！」秦合也急忙深施一禮。
這次見面，秦合可給唐寅留下深刻的印象，感覺這個人要比他師傅聶震精明得多，這麼一個心思敏捷又有城府的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那最好就是趁早剷除掉。
說話時，他還深深看了秦合一眼。
唐寅安坐于鋪墊下，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說道：「現在神池城內兵荒馬亂，人心惶惶，實在不是個遊逛之所。」
「恩！」聶震應了一聲，又向唐寅拱了拱手，這才帶著魏彪離去。
秦合衝著唐寅躬了躬身，隨即正色說道：「此事，由師傅出面確實不妥，在下以為，當由大師兄代師傅出面最為合適。」
唐寅一笑，說道：「這事簡單，川國的醫官現在也都在東方長老的府上，在東方長老的葯中做點手腳，對於醫官而言並非難事。」
「皇甫秀台的靈武可非比尋常啊！」
「當然。」秦合正色說道：「如果殿下不肯幫忙，只是敷衍家師，那麼家師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反之，家師則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當唐寅特意留下自己的時候，秦合便猜到他有收攏自己之意，當然，他肯主動留下，自然也是有投奔之心，因為他已意識到師傅聶震也非風王最稱
唐寅說道：「不愧是聶長老的大弟子，果然有過人之處。」
是啊，如果東方夜懷體內沒有靈種，魏彪就算與他近在咫尺也難有作為啊！聶震轉頭看向唐寅，詢問他的意思。
只是他並沒有馬上接受唐寅的邀請，反而故作驚訝之色，說道：「這……這太突然了，還請殿下多給小人些時間考慮考慮。」
唐寅含笑看向魏彪，說道：「魏彪，事關重大，你可要謹慎行事，一旦露出馬腳，被人當場抓了個現行，你可知道你當如何？」
唐寅臉上的笑容消失，直勾勾地看著秦合，久久未語。
他點點頭，幽幽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說著話，他又看向魏彪，問道：「彪兒，你意下如何？」
唐寅若有所思，緩緩點了點頭。
他話音未落，秦合毛遂自薦道：「師傅，就讓徒兒留下暫做風王殿下的嚮導吧！」
他話鋒一轉，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本王要除掉皇甫秀台，當以何種方式最為穩妥？」
他好大的膽子啊，神池的人都以為自己與皇甫秀台私交甚厚，不敢在自己面前說皇甫秀台半個不字，他倒好，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除掉皇甫秀台。
「殿下與皇甫長老的積怨太深，就算殿下不在乎，皇甫長老也斷不會遺忘，只不過
魏彪急忙欠身說道：「師傅讓徒兒去做的事，徒兒一定會去做，只是，如何能讓東方長老先服下靈種呢？」
「正是。」秦合直言不諱地說道：「家師要坐到聖王之位，必須得先除掉兩個人，一是東方夜懷，一是皇甫秀台，若無殿下相助，只靠師傅一人，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聶震臉色一沉，轉頭瞪了秦合一眼。唐寅樂了，揮手說道：「秦先生，你有什麼良策，儘管說出來就是！」
唐寅在心裏連連點頭，秦合說得太對了，只是表面上他依然不動聲色，慢悠悠地說道：「秦先生分析的很好嘛，有前因也有後果，合情合理。你在神池只做一長老弟子實在是屈才了，這樣吧，秦先生到我風國來，本王必以上賓之禮待之！」
這句話算是說進了唐寅的心坎里。他心頭一驚，此人好敏銳的洞察啊！他故意沉下臉，冷聲問道：「此話怎講？」
沒等聶震接話，唐寅哈哈大笑道：「有秦先生陪本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秦合說道：「大師兄和師傅一樣，是木系的修靈者，控制靈種的本事早已練至爐火純青。」在說正題之前，他先把魏彪稱讚了
魏彪先是看看唐寅，再瞧瞧師傅聶震，緊著腰板一挺，沉聲說道：「倘若真發生這樣的事，在下定先自盡，絕不會拖累師傅和風王殿下。」
「哈哈——」唐寅聽聞仰面大笑起來，秦合的回答聽起來似乎很認真，但卻是把一頂大高帽戴在了唐寅的頭上，讓他怎麼聽怎麼覺得舒心。
「金宣乃丹藥高人，再精妙的手腳只怕也瞞不住她的眼睛。」
現在東方夜懷業已住回到他自己的府中養病，平日里皆由他的家人和弟子、僕從照顧，外人難以接近，聶震原本布置好的計劃也變得不太容易下手了。
聶震仔細想想，覺得秦合的主意還真就不錯，由魏彪代替自己出面，又隨皇甫秀台一同前往，確實是再好不過了，不管過後東方夜懷發生什麼意外，自己都可以被摘除在外。
「小人多謝殿下厚恩！」魏彪拱手施禮。
「哦？」唐寅揚起眉毛，笑呵呵道：「本王的幫忙，有那麼重要嗎？」
他臉上的笑意久久沒有散去，說道：「想不到在秦先生眼中，本王這個外人竟然能左右神池聖王的人選。」
等事情都談完，聶震起身告辭時，唐寅笑呵呵地說道：「本王第一次到神池城，也想多走走逛逛，不知聶長老
「所以，殿下只邀皇甫長老一人即可。」
如果秦合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端個架子，那倒沒什麼，如果他自視甚高，以為自己非收服他不可，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自己身邊人才濟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唐寅微微點了點，隨後目光一偏，又看向秦合，含笑說道：「當然，還有秦先生。」
聶震皺著眉頭說道：「老夫不是怕了，而是……而是現在的情況已不比從前，東方夜懷住回到他自己的家中，老夫貿然前去，實在不妥啊，老夫若是動手，更會引人懷疑，實難脫開干係啊。」
等他把話說完，唐寅撫掌大笑，贊道：「這個主意甚妙，甚妙啊！」
等聶震走後，秦合向唐寅微微一笑，問道：「不知殿下要去城內哪裡遊逛？」
「本王留下你，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說著話，他擺手道：「秦先生請坐吧！」
聶震本不願意留下秦合，但聽唐寅已這麼說，他又不好開口拒絕，只能應道：「好吧！合兒，你暫且留下，切記，在風王殿下身邊可要知分寸、懂進退！」
「殿下可於酒中做手腳。」
「哦？」唐寅挑起眉毛，不解地看著秦合，好奇地問道：「仔細說來！」
唐寅一笑，狀似隨意地問道：「你說說看，令師這次有幾成把握能坐上神池聖王的寶座？」
秦合落座后，疑問道：「殿下想問在下什麼？」
秦合身子一震，忙說道：「回稟殿下，小人以為，殿下可設宴，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