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結局
第1900章
他剛放下酒杯，秦合又端起杯子，說道：「徒兒敬師傅，聖王之位已非師傅莫屬，以後師傅就是神池的新聖王，我們這些師兄弟們也算是熬出頭了。」
唐寅也樂了，說道：「若是知道令徒還藏有此等的美酒，本王真應早些與他一同用膳。」
眼看著皇甫秀台死於川人的亂刃之下，躲于暗中的聶震這才慢步走出來，他分開人群，來到肖軒近前，拱手說道：「老夫救駕來遲，讓川王殿下受驚了！」
皇甫秀台人都死了，肖軒當然也不願再拿他的屍體出氣，他連連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孤會派人把皇甫秀台的屍體送到長老院！」
唐寅仰面大笑，向左右揮手道：「上酒菜，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本王要與聶長老開懷暢飲！」
他自己也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看什麼都是重影，身體好像已不屬於自己了似的，尤其是頭腦，又漲又麻，並且暈得厲害。
「請！」他二人隔空致意，而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水入口，辣中帶甜，甜中透香，即便是平時不太愛飲酒的聶震也不由得嘖嘖稱奇，連嘆此酒美味，非同尋常。
這回他連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唐寅已端起酒杯道：「我們再同飲一杯，以後有許多事本王免不了還需麻煩聶長老和秦先生呢！」
「但話說回來，老夫這次真得多謝風王殿下的鼎力相助才是，若是沒有風王殿下幫忙，老夫定然不會那麼輕鬆的剷除掉東方夜
秦合恍然想起什麼，低聲說道：「師傅，徒兒哪裡還備些美酒，現在能否拿上來為師傅和風王殿下助助興？」
聶震此時的反應也變得異常遲鈍，他完全沒感覺到唐寅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搖頭晃腦地說道：「殿下，在這高興的時候還提那個死鬼作甚？皇甫秀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覬覦聖王之位，最後，他還不是死在老夫手上了嗎？哈哈——」
聶震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說起話來，倒也頗有些大家風範。
聶震心中愉悅的無與倫比，立刻又倒滿一杯酒，和秦合碰了碰杯子，再次把酒喝乾。
「這是自然！」聶震拍著胸脯說道：「風王殿下儘管放心，老夫成為聖王之後，只要殿下有需要之處，老夫定會全力以赴，為殿下分憂解難！」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出驚喜的模樣，他仰面而笑，說道：「東方夜懷、皇甫秀台二人現在都死了，再無人能與聶長老爭奪聖王之位，聶長老也必然會成為神池的新一代聖王！」
聶震樂得嘴巴合不攏，心花怒放，但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地連連擺手，搖頭說道：「哎呀，風王殿下可折殺老夫了，老夫現在畢竟還不是聖王，殿下仍稱老夫長老就好！」
「老夫多謝川王殿下！」聶震拱了拱手，而後轉身離去。肖軒親自送他出營，在場的川將們也紛紛陪同，可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聶震也不推遲，向唐寅拱手施了一禮，接著在一旁坐了下來。風營好像早有準備似的，酒菜上的很快，只一會工夫，桌上已擺滿了美酒佳肴。
「哈哈——風王客氣，干！」聶震是來者不拒，別人有敬他就有喝，左一杯，右一杯，時間不長，他把整整一壺酒喝了個精光。
聶震愣了愣，隨即晃手點著唐寅，哈哈大笑起來。
居中而坐的唐寅含笑點點頭，慢悠悠地說道：「聶長老有所不知啊，此酒，其實是為皇甫秀台準備的，只可惜世事變化無常，計劃得再好，也沒有變化來得快，想不到皇甫秀台會死在川營里，這些酒，就只能獻于聶長老你了。」
唐寅率先端起酒杯，說道：「本王先敬聶長老一杯，就算提前預祝聶長老成為神池的新聖王。」
肖軒對聶震原本毫無好感，可是現在見他，比見了親人還親，他推開身邊的侍衛們，快步走向聶震，動容地顫聲道：「若非聶長老及時趕到，孤這次恐怕就……就遭了這皇甫老賊的毒手了……」
唐寅的消息靈通得很，聶震還沒到風營時他就已先聽說了此事，而且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當皇甫秀台離開的時候他就斷言他不可能再活著回來。
聶震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對唐寅道：「老夫敬殿下，請！」
目送著聶震走遠，肖軒等人往回走的時候，呂尤說道：「大王，先是東方長老遇害，現在皇甫秀台又死
「是！」秦合答應一聲，樂呵呵地走出了出去。時間不長，他從外面回來，同時還端來兩壺酒。他先是走到唐寅近前，將其中的一壺放在唐寅的桌上，必恭必敬地說道：「此酒乃小人珍藏之物，風王殿下請嘗嘗。」說話時，他對上唐寅的目光，不留痕迹地微微點下頭，而後，他又走回到聶震身邊，把酒壺放到他的桌上，笑道：「師傅請！」
看看四周，一片狼藉，現在也確實不是挽留人家的時候，肖軒點點頭，正色說道：「聶長老的救命之恩，孤沒齒難忘，以後必有重謝。」
唐寅笑吟吟地說道：「既然秦先生有美酒，儘管取來就是。」
他的酒量不見得有多好，但也絕不會喝下一壺酒就醉倒，他舌頭髮直，囫圇不清地說道：「此酒……此酒好大的後勁啊……」
這時候再看聶震，目光顯然已開始渙散，眼皮沉重，不時地垂下來，坐在鋪墊上的身軀左右搖擺，像是連坐都坐不穩。
「哎，川王殿下言重了，出現這樣的敗類，也實乃我神池的不幸啊！不過，皇甫秀台終究是我神池的人，還望川王殿下能把他的屍首交由神池處理。」
見川營的場面太混亂，肖軒又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聶震識趣地說道：「川王殿下剛受了驚嚇，還是早些休息吧，老夫先告辭了！」
聶震拿起酒壺，倒了一
聶震含笑點點頭，向自己旁邊的位置擺擺手，說道：「合兒過來坐。」說著話，他又看向唐寅，問道：「讓老夫的徒兒在旁作陪，殿下不會介意吧？」
聶震頗為受用的點點頭。自己即將成為聖王，看來，在風王殿下的心目當中，地位也非比從前了。
即便皇甫秀台已死，但肖軒現在想想都感到恐懼，當皇甫秀台掄劍向他撲來時，又豈止是可怕和恐怖所能形容。
且說聶震，他離開川營后可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直奔風營，他得把皇甫秀台已死的這個喜訊第一時間和唐寅分享。
知道自己的這位徒弟一向喜愛杯中之物，他的藏酒平時都寶貝得很，輕易是不肯拿出來的。聶震對唐寅說道：「風王殿下，合兒對美酒一向頗有研究，不知殿下可願品嘗一二？」
他這麼說也是充滿了無奈，現在的神池除了聶震，也再無人有資格做聖王了。
「聶長老請！」
「見到川王殿下無恙，老夫也就放心了。」聶震再次拱手施禮。
在他看來，他現在就已經是神池的聖王了，能得到聖王之位，唐寅功不可沒，他也理應好好感謝唐寅一番。
他當然不是剛趕來的，而是到了已有一會，就等著皇甫秀台攻出最後一擊呢。
現在他即除掉了皇甫秀台這個競爭對手，又成功救下肖軒，以後長老們推選他做聖王
聶震忙拿起酒杯，說道：「風王殿下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唐寅笑吟吟地說道。
在風營的中軍帳內，聶震見到唐寅，他迫不及待地說道：「風王殿下，皇甫秀台剛剛已死在川營之內了！」
稍頓，他恍然想起什麼，笑呵呵道：「本王現在也不應再叫聶長老，而應該改稱聖王才對！」
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時候，秦合從外面興沖沖地走了進來，他先是向唐寅躬身施禮，緊接著，對聶震又驚又喜地問道：「師傅，聽說皇甫秀台也死了，此事當真？」
「哦？」聶震瞪圓眼睛，身子卻一個勁的向旁傾斜，問道：「難道還有人想得到聖王之位？是誰？」
看到秦合，聶震臉上的笑意更濃，可以說整件事都是秦合策劃的，要論功勞的話，除了唐寅就是他了。聶震故作平靜，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唐寅說道：「聶長老的高徒並非外人，本王又怎會介意呢。」
秦合笑道：「恭喜師傅，賀喜師傅，這回師傅大業成矣！」
肖軒點點頭，幽幽說道：「這個聖王的王位惹出了多少的風波……聶長老為人雖然反覆，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能明辨是非的，由他做聖王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幫我，我幫你，以後風國與神池應該多親多近，互相幫忙才是！」唐寅含笑說道。
「恩！」唐寅點點頭，說道：「覬覦聖王之位的可不止皇甫長老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