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香巴拉》第二卷 祭祀之門

第063章 螳螂捕蟬

第二卷 祭祀之門

第063章 螳螂捕蟬

小男孩又盯著老李看了看,然後我以為他應該識趣的馬上就走了。結果他先生居然施施然的轉過身,跑到許之午旁邊,還是禮貌的敲敲車窗,又把擦鞋的話給許之午說了一遍。剛才他的舉動,許之午已經一清二楚了。因此他話一落音,許之午便道:「不用不用。」
尼瓊非常謙虛的笑笑,沒有說話,看來算是默認了。
那小男孩微微一笑,道:「你不擦,那你旁邊那位先生說不定要擦呢!」說完又沖老李道,「擦鞋不,先生?」
許之午點點頭,又十分發愁的樣子:「可是通往長生不死世界的入口,我還不知道在哪裡,要是知道的話,事情好辦得多。」
「哈哈……」許之午聽罷尼瓊的話,顧不得還在吃飯,大笑起來,「尼瓊大哥,果然還是你厲害,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們合作就是。」然後又問我老李,「小羅,李增,你們倆的意思呢?」
尼瓊聽到這話,也沒任何覺得意外的表情,淡然道:「是。」
聽到這話,許之午發愁了,道:「兩尊……一尊已經亂糟糟的各路人馬都出來了,兩尊一出,那豈不是大家得拼得血肉模糊?再說,第二尊還不知道在那個神仙手裡呢。」
許之午開門見山的告訴尼瓊,說金眼銀珠有些秘密他找到了,但是現在不能說出來,只有先回古格遺址去才能確定正確與否。
拉巴憂心忡忡的望著我們三個人,道:「你們走了,我手裡這金眼銀珠總覺得不踏實,家裡幾次來了強盜小偷,你們都知道……」
我知,老李知,許之午知,拉巴知,還有不知道是不是一路的歐洲人也知,差不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金眼銀珠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道:「知道的人應該不少吧?」
這小男孩將我們每個人都問遍了,又被每個人都拒絕了以後,並沒露出半點失望的樣子,一臉無所謂的轉身守在離我們車子不遠的地方,見人就問是否擦鞋。連停下來聽他把話說完的人都很少。這種擦鞋的小孩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世故味、江湖味,令人反感,完全沒有半點孩子該有的天真。不知他的父母怎麼讓他們小小年紀就在魚龍混雜的社會上混。
拉巴上車坐在副駕的位置上,許之午剛想啟動車子走,那小孩子居然又黏了上來,先臉貼著玻璃看了看我和老李,然後又迅速的跑去前面貼著玻璃看了看拉巴和許之午,然後退開一步,掰著手指,數一二三四。數完又看了我們幾眼,然後飛也似的跑開了。
許之午隱隱露出得色,道:「說不定這一次去了,就不用再去。」
「又要去古格遺址?」拉巴皺著眉說,「去了一次惹來那麼多麻煩,現在還要去……」
尼瓊立馬接過話去,問他:「什麼東西找對了?」
很快到了拉巴家門口,尼瓊站在一旁等著我們。待許之午停好車,眾人一起上樓分賓主坐下。
尼瓊回答得十分乾脆:「我沒有說過不合作啊!要是不合作,我會和你們一起回來么?」
尼瓊面色一喜,菜剛夾起來,停在半空,問道:「真的嗎?」
尼瓊禮貌的笑笑,道:「不敢不敢。」
許之午「嘿嘿」,道:「我也才想起來。」不過,看樣子好像他並不是「才」想起來。
尼瓊「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只顧埋頭吃飯。
把這事給許之午和老李一說。許之午道:「那次不是在藏餐館也有人叫你別插手嗎?估計是同一伙人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偏偏只叫你一個人不要插手對你倒蠻關心的!」
拉巴把金眼銀珠一存,大家的心情都輕鬆了起來,再也不用擔心各路英雄的各種行徑了。大家立即有說有笑起來。半路上,拉巴接到尼瓊的電話,說訪友歸來,問他怎麼沒在家。「馬上就回來,你在門邊稍等我們一會。」拉巴道。
許之午狡黠的一笑,道:「如果你們不知道的話?會漫無目的的在這裏守上一百多年?」
於是我們四個大男人,浩浩蕩蕩將金銀銀珠護送去銀行。辦理手續事宜,自有拉巴自己去處理。在銀行外許之午車上,等拉巴出來的時候,我坐在後排座位上,沒有關車窗,有個瘦小的、十歲模樣的、擦鞋的小男孩,肩上挎著工具箱,非常老練的走過來,敲敲車窗,道:「擦鞋嗎?」半生的普通話,眼睛一個勁的盯著我看。(在大昭寺廣場周圍的飯館里吃飯時,經常可以碰到這樣的小孩子。)我給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有些不耐煩的道:「不擦。」
尼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環視了我們一眼,才緩緩的道:「要說實話的話,那就是其實我已經用不著你們了……」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我想要達到的目的都達到了。但是呢,我們研究了那麼久都沒研究出來的東西,被你們三人隨便一合計,就弄出了眉目。所以,我想,我們合作還是很必要的。」
許之午哪裡聽不出來,不過也不介意,道:「你走的棋,果然是比我高明。那就更不用我說什麼話了,總之你得你想要的,我和小羅李增,我們三人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處至少幫你抵擋在拉薩碰到的德國人還行吧。」
拉巴家裡有店面生意要做,自然不能跟我們一起去扎不讓村,因此就是我、老李以及許之午三人同尼瓊一起回去。
「我還只是猜測……猜測……不能確定,先去了再看,到時候再說。」許之午含含糊糊的道,並不想把話說明。我心想自己反正好歹不管怎麼樣都要插手這件事了,他含糊不含糊都一樣,反正最後我會知道答案的。因此也不再問。
李增忙不迭的道:「我沒意見。」
李一愣,錯愕的道:「擦鞋?」繼而明白過來,連連擺手,「不,不用。」
尼瓊微微吃了一驚,道:「你們還碰到了其它德國人?」
他沒說完,尼瓊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就知道所謂的鎖?」
「管他是誰。」許之午和稀泥,道,「我們做我們的事去就好。」老李也跟著附和說就是。說起老李,我總覺得他似乎自從答應來古格遺址以後,總在有意無意和許之午走近。不過,大概是我想多了。
許之午滿意的點了點頭,別有深意的道:「大家互幫互助。」
許之午有意無意的,又似自言自語的道:「這次應該是找對了的。」
「怎麼樣?」許之午循循善誘,「我們合作?」
許之午早已對尼瓊起了堤防之心,不過一路上他半點也沒表現出來,仍舊親親熱熱沒有半點隔閡似地和尼瓊天南海北的亂侃。尼瓊也神色自若的應對如流。想比之下,我和老李拘束彆扭得多。
許之午連忙說了好幾聲「那是那是。」
真是莫名其妙的!
許之午一聽,皺著眉道:「這也是個問題……嗯……這樣吧……把它放銀行保險柜里去。」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拉巴恍然大悟道:「對!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主意。早這樣的話,就完全不用勞駕小羅和李增了。」說罷,有半帶點埋怨的看著許之午,「之午你怎麼不早說。」
說完他也不說要尼瓊協助不協助的話,只別有深意的看著尼瓊。尼瓊想也沒想,便說他同我們一起回扎不讓村,古格遺址的任何事宜,他完全負責幫我們。
許之午:「那我們合作……一個鑰匙開一把鎖。現在鑰匙我們已經有一把了,而且怎麼開怎麼用,我都已經知道了。只要你帶我們去找到鎖……」
看來尼瓊早已經步步為營算計好了的。沒想到他心機如此深厚,看來是我太簡單了。
許之午道:「金眼銀珠它的功能我是知道了。不過,就是入口我還沒找到,要是找到入口,完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尼瓊神色隨即又恢復了正常:「那到也是。」
尼瓊又道:「不過……我早就說了,金眼銀珠得要兩尊,還得找到古格大祭師……才能安全的通過各種機關,進到真正的永生不死的核心關鍵里去。」說完,他又補充道,「不然你們上次來,我說讓你們去找古格大祭師做什麼!」
尼瓊有些吃驚的道:「難道還有人知道金眼銀珠?」
儘管也是得像許之午說的那樣,我們做自己的事,但我還是有些鬱悶,悶聲道:「嗯。」
過了一會,拉巴出來了。那個破小孩居然又直接迎上去攔住拉巴的路,問他要不要擦鞋。拉巴不耐煩的道:「不擦不擦。」他聞言讓開半步,示意拉巴走,眼睛卻死死的盯住拉巴。拉巴沒理他,大踏步朝車邊走來,邊走邊道:「好了。」
如此一來,情勢立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許之午一直佔上風的,結果尼瓊后發制人,占足了風頭。
我和老李都沒作聲。拉巴道:「你早想起多好呢!算了算了,我們現在趕緊去把這個禍害放到銀行里去,它一秒鐘在我身邊,我一秒鐘都不能踏實。」
他話中有話。「之午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問他。
吃早飯的時候,尼瓊也看出我悶悶不樂,問我怎麼了。我還沒開口,許之午搶先替我答道:「有人不想他插手金眼銀珠的事情。」
老李寬慰我道:「羅技師,這人也是一片好心……」我知道是好心,但是那種隱私全無的、被窺視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非常討厭!不是好心就能做好事!
我心下卻有些駭然,又忍不住惱怒起來,似乎我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都在被人監視一般。雖然沒做什麼虧心事,但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看他們算來算去的,雖然不相信有什麼長生不死的世界,不過也非常想增長下見識,滿足下自己該死的好奇心。於是也點頭答應。
許之午問老李:「李增,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他這商量的口氣和逼我們來拉巴家守護金眼銀珠的時候完全一樣,老李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他這樣說話,看似商量,其實完全是不容置疑。因此老李沒多想,也立即答應了。
一到尼瓊家,吃飽喝足,睡覺。我與老李許之午三人仍舊擠一處睡。這些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半夜的時候,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條簡訊吵醒(我睡覺沒有關機的習慣),打開來一看內容,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收手,金眼銀珠是禍害!」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忽然想起半夜似乎看到過一條叫我不要插手的簡訊,可是翻半天簡訊箱也沒翻出來,想找出電話號碼來查一下歸宿地也不行。我甚至懷疑自己半夜究竟有沒有看過這麼個簡訊了。
尼瓊道:「要知道第二尊在哪裡的話,我用得著把自己的金眼銀珠還賣給拉巴么?」言語之間頗有些說輕視許之午智商的意思。
我睡得迷迷糊糊,看罷隨手迷迷糊糊的將簡訊刪了,又繼續睡。
半晌,許之午抬起頭來,道:「我們必須再回一趟古格遺址……說不定馬上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不知是誰,裝神弄鬼的!」我憤憤的道,「越不讓我插手,我就越要去管。看你怎麼樣!」
許之午懇切的看著他:「尼瓊,你對古格遺址肯定比我們誰都熟悉,就幫幫我們其實也不是幫吧……」他頓了頓,道,「也不是幫吧,大家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也是在等第二尊金眼銀珠的出現嗎?」
合作事宜算是初步達成共識,大家也沒再就這個問題多說廢話。許之午又提起藏餐館里事情來,問尼瓊那個用藏語和他說話的歐洲小夥子究竟是什麼來路,並且把自己遇到德國人的事也坦白的告訴了尼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