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祭祀之門
第083章 第二尊金眼銀珠
馬亞提斯立即又低眉順眼的不說話。
我覺得他這人還真有點賤，說他兩句吧，態度不好一點，他立即變得奴顏婢膝的。「說吧，你想說什麼。」我不耐煩的道。
馬亞提斯是何等人，知道我和老李逼他前去，如果他想反抗的話，至少也要擺平我們兩個才行，而事實上他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因此他臉色雖然不好看得很，但到底權衡了下利弊，還是乖乖的鑽那小洞去了。臨鑽前，他一再叮囑我們：「要是看見我不對勁，你們一定要救我。」
「……」馬亞提斯看了看我和老李的臉色，想要說什麼東西。不過又不敢確定我們是否愛聽。
我和老李自然是說「當然當然。」
我冷笑，問他：「那你的意思是有危險就應該我們去？」
馬亞提斯一臉肯定的道：「確定是。兩尊金眼銀珠。」說完，反問我和老李，「你們難道不知道有兩尊金眼銀珠？」言下十分詫異。
「我沒有聽說。」老李道，「只知一尊。」
「聽起來還另有原因？」我一愣，問道，「尼瓊打了其他主意？」
馬亞提斯不是笨人，聽我們這麼一說，立即反抗，道：「萬一遇到危險呢？我怎麼辦？」
我聽得心裏簡直是火冒三丈，敢情尼瓊這廝還把我們每個人都算計進去了的，難怪我們一去，他裝作那麼推心置腹的告訴我們那麼多東西，原來都是別有用心！最恨被人算計，大爺的！要是再見到這廝，不把他皮剝
於是叫老李打好燈，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出口。老李依言而行，很容易的，我就在一堆橫七豎八的木頭磚塊下面，找到了一個能容人貓腰鑽過的小洞。
「你們……你們……哎……你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說呢……」馬亞提斯顯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的道，「你們說的那個尼瓊，我認識，明裡暗裡也和他打過交道。你道是他真的感恩戴德才把金眼銀珠賣給拉巴的么？」
我假裝沒有聽出來他話里見縫插針的嘲笑，耐著性子問道：「那你知道尼瓊的意思？」
我不動聲色的等他炫耀完，說完，然後才問：「說這些，究竟和尼瓊的小算盤有什麼關係？」
馬亞提斯斜眼瞟了我一下，轉過臉去，才道：「你們倒真是聰明……尼瓊祖輩幾代人守在古格，為的就是等到第二尊金眼銀珠，好打開進入七層寶塔的入口，進入到……」說到這裏，他並不說進入到什麼地方，又立即話鋒一轉，「等了那麼一百多年，該找的地方，該找的人，都找了，但依舊不見另一尊金眼銀珠的。尼瓊能不急嗎？所以他才鋌而走險，把金眼銀珠賣給拉巴，讓他帶回拉薩那麼引人注目的地方，目的就在於等著有另一尊的人，自動出現。他這是引蛇出洞，只要那人出現，他們就有辦法把兩尊金眼銀
馬亞提斯忽而詭秘的一笑，道：「你們當然不知道……也許，我記錯了也說不定，說不定只有一尊金眼銀珠。剛才那個畫面，大家可以忽略不計，誰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於是把馬亞提斯叫過來，我非常和顏悅色的告訴他，現在這裡有一個出口，我們決定讓他先出去，我們殿後。
這次我們談話談了如此長的時間，那些奇怪的畫面竟再也沒出現。我暗自希望那王者舉著金眼銀珠的畫面再出現一次，好看清他手裡舉著的究竟是幾個金眼銀珠，因此老李幾次說再繼續往前走，不要逗留。我都故意找借口磨蹭著，希望那畫面再出現一次。不過，事與願違，那畫面再沒有出現。老李很是忌憚這裏，極力催促我趕緊走，於是也就只好往前走了。
這話很明顯欲蓋彌彰，我盯著馬亞提斯，冷冷一笑，沒有說話。他倒是識趣，不敢輕易說話得罪我們，訕笑兩聲，收斂起自己的拽樣，低眉順眼的不再裝牛叉。
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現一堆垮塌的泥土，夾雜著木柱和磚石等物，混合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我不由得愣住了，難不成這還是被人炸掉的？
我同意他的意見，不可能什麼危險都是我們去，他馬亞提斯就等著享現成的福。
我冷笑道：「你祖父他們倒是好本事，還能跑進來炸掉這個莫名其妙的洞。」很明顯的不相信希姆萊的手下會
過了一會，馬亞提斯安然無恙，沒有任何事情。於是老李這才叫我一起過去。
完全模糊的地方，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東西，老李拿著羅盤，走幾步停幾下，小心翼翼的怕走錯一步，我跟在他後面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既然他識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轉而向老李說了當年拉巴就家裡古格匠人之事，老李聽說那匠人做了兩尊出來，一尊給了升泰，另一尊則是給了拉巴家裡，十分不解，問我：「好端端的，既然是在拉巴家裡，怎麼到最後尼瓊送給拉巴以後，他還是只有一尊呢？不對勁吧？」
馬亞提斯笑容燦爛的不能再燦爛的看著我們，等我們趕緊過去。那個笑容，說不出的親切說不出的溫和。
馬亞提斯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我能不知道？他們家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我們監控著的。說實話，不管是金眼銀珠放在他那裡，還是放在拉薩的拉巴家裡，對我們來說就等於放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手可得。」
馬亞提斯輕蔑的一笑，道：「也只有拉巴那個笨蛋才會相信，至少許之午是不會信的。要是其他人……」
老李也回過頭來，一臉疑問的看著我。我不知原委，又扭頭去看馬亞提斯。馬亞提斯道：「應該是炸掉的。而且……應該是我祖父他們炸掉的。」只要是我們有事要問他，他總會不失時機的流露他的自負驕傲和骨子裡對中國人的鄙視，
我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沉聲問他：「你還知道什麼？」
我也想到這個問題，可是看拉巴當日的神情，不像有所隱瞞的樣子，只一味的說不如不從尼瓊手裡買來才好，買來還是禍事，後來還是在我們的陪同下去銀行，放在保險柜里的。從來沒有聽他說第二尊的事情。
不到十分鐘，馬亞提斯順利的爬了過去，他回頭興高采烈的朝我們揮手，叫我們過去。我立即就想爬過去，老李拉住我，示意等會看馬亞提斯會不會遇到危險再說。
老李彎下腰，打著燈往裡照了照，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想了想，道：「也許是出口。不過，別急……先讓馬亞提斯鑽過去看看。」
馬亞提斯笑道：「我還知道，尼瓊所有的耳目的動靜都在我們的人的眼皮子底下，還知道另外有一撥人也一早盯著你們，尤其是羅練那撥人對關心得很！不過，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他們似乎十分神秘。」說完，又冷笑道，「你以為拉薩就是一般人眼裡那樣子，遊人來來往往，熱鬧繁華但和諧得不得了么？就憑暗中盯著金眼銀珠的這三股勢力，隨便一方動個指頭……嘿嘿嘿嘿……」說罷不住的冷笑。
我才該詫異，仿彷彿佛記得尼瓊以前說過是有兩尊金眼銀珠，但是說是一尊給了升泰。另一尊由拉巴家裡人收著不過不知後來有沒有流落出來。貌似拉巴一直都只說自己手裡只有一尊金眼銀珠，從來沒有提起有第二尊。因此
我懶得和他計較，說了兩句就算了，心裏盤算著怎麼出去，這被炸掉的地方，也許會是一個出口，至少生門是這個方向這讓我生出了莫大的希望來。
老李也跟著附和。
老李沉著臉，往地上狠狠吐了兩口口水。
馬亞提斯一千個不放心的看了看我和老李，貓腰朝小洞里鑽去，他一進去，沒走一步，就停一下，確定沒有危險了，才繼續往前。我和老李也不催他，任他慢慢的爬。
「老李，你來看……」我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出口出口！」
「你們一到拉薩，我們的人就注意上你們了……不只我們，尼瓊的耳目，還有其他人的耳目，早就盯著你們的。不過，好像那撥神秘的人對你羅練，倒是挺照顧的，好幾次有人想下手弄走你，都被他們打發走了……不然，你以為那些在藏餐館里出現的唱藏戲的少女，以及你們在銀行門邊的等拉巴的時候，出現的擦皮鞋的小孩子，還有遞紙條給尼瓊小乞丐，都是偶然出現的么？」馬亞提斯眼裡對我們的鄙視任誰都看得出來，但這次我沒有發火，他說的是事實，這些不平常的事情，本來我應該注意到的。可惜當時竟真的大而化之的過去了。
我聽完卻是冷汗直冒，原來這其中有如此多的厲害關係，我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暗中保護，更多的是被人打過不少主意，居然都沒有察覺到，……要是換做敵對分子的話，那……完全不敢去想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