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五 燃燒的永夜

章三 族長的義務

卷五 燃燒的永夜

章三 族長的義務

這個被稱為魔王的男人,在浮世德的出現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再強悍的傳奇穿梭位面時也需要坐標,而浮世德無疑是諾蘭德位面最耀眼的燈塔之一。他或許只不過是先回到一個熟悉的地方,才能找到前往目的地的路。
「那裡是什麼地方?」李察問。
布洛林一句話說罷,身後的自由戰士們即已血脈賁張,發出陣陣山呼海嘯般的戰吼!那衝天而起的殺氣,激得阿克蒙德的燃燒戰旗都在逆風飛揚。不過此刻在黑玫瑰古堡旗杆上飄揚的燃燒戰旗,中央徽記已經換成了李察的火山世界樹標識。
當李察走後不久,宮廷近臣就來到了永恆龍殿。他見到梵琳大神官后,謙卑地彎下了身體,說:「陛下決定出去走走,過幾天就要離開浮世德了。」
這時黑玫瑰古堡通向浮世德的魔法陣還沒有修復。
但這種說法實際上更多的是一種學術假設,不論數字是多少,也不管如何定義,都只是學者們的猜測,來源於最最古老的文字典籍上一些模糊不清的記載,大部分時候那些東西看起來更像傳說。
時光回溯是無比強大的特殊能力,即使是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眷者,漫長的歲月里,也只有少數人才曾經得到過。而和所有過於強大的能力一樣,時光回溯也有著嚴格的限制,有些限制甚至難以用規則來解釋。
李察把最後一個空酒瓶放在地上。
耳熟是因為諾蘭德對深淵和地獄這兩個強大的位面都不陌生,深藍圖書館里更是有一整排書架是關於這兩處世界的詳細資料。那是因為傳奇法師經常光顧深淵和地獄,並且由於她的時常造訪,而被數量眾多的大領主深深地痛恨著。
梵琳心頭的那一小塊陰影總是揮之不去。歌頓也好,莫德雷德也罷,原本都不會對她的心境產生影響。他們活著,他們死去,亦應只是在歷史上留下過一筆的英雄或者是梟雄。
布洛林搖了搖頭,退回到人群內,立刻與普通的阿克蒙德們融為一體。
但是身體上的傷痛無法掩蓋她內心的震驚,在曦光之殿內,她付出重大代價,居然無法看到歌頓命運的軌跡,這說明要麼是有極為強大的力量掩蓋了未來,要麼就是歌頓此刻已在永恆與時光之龍力量所及的範圍之外。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震驚。
實際上,阿克蒙德族長的好處,或許只有黑玫瑰古堡及亞山城這塊不算大,也不算富饒的領地。而它所背負的義務,卻往往在領地收入之上。
已經沒有酒了,所以他開始發獃。
即使以蘇海倫殿下之能也無法給出準確的層數,她經常光顧的不過是兩大世界中的數十個層面而已。
沒過多久,一個頂級祭品就被送到了梵琳大神官面前。
看到了這則消息后,李察發了半天呆,然後只匆匆吩咐追隨者們按照預定的計劃監督各項工作,自己就帶上四頭獅鷲,繼續以晝夜不息的方式飛向浮世德。
就在李察忙碌之時,一則消息從浮世德傳到了黑玫瑰古堡。
當李察再次抬起頭時,他的臉色很平靜,聲音也很平靜:「歌頓的屍體呢,是被莫德雷德帶走了嗎?他去了哪裡?」
梵琳終於抬起手,又射出一道時光之力,她想要看看歌頓未來的命運軌跡。然而時光沙漏吞噬了梵琳的時光之力,震動了一下,內部的時砂竟然出現了混亂,那個小小世界里掀起一場短暫而狂亂的風暴,根本無法形成任何關於歌頓的影像!
許久之後,廣場上響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吼聲。
深淵之底?李察在聽到這個詞時,也有些失神。這是一個有點耳熟,卻全然陌生的地方。
布洛林仰頭看著李察,沉穩的聲音傳遍了全場:「李察大人,我無意質疑您的權威,但還是想提出一個建議。我們來到這裏,確實有為了求取一碗可以糊口食物的想法,但也僅此而已。您完全可以給我們您剛才承諾數字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都沒關係。多餘的錢,您可以拿來招募更多的軍隊,打造更多的構裝騎士,購買更多的武器和坐騎。我們這些人,更願意您兌現昨天那一句承諾,那就是帶領我們,將燃燒戰旗插到無數位面上!」
李察剛剛開口,就被梵琳所打斷:「李察,你也是為了莫德雷德和你父親的傳聞而來的吧?」
李察承諾過無限量招募步戰騎士,也承諾過他們的待遇將與其它豪門相當,而現在李察準備完全兌現這個承諾。按每個步戰騎士千余的初次置裝費用,以及每年近三百的軍餉和與軍餉相當的食宿費用計,光是這一塊,李察今年的軍費就要增加五百萬,以後每年還要支出額外的兩百多萬軍費。
黑玫瑰古堡只剩下了外殼,內部的藝術品和古董被洗劫一空,就連贗品也沒有放過。但讓李察頗為意外的是,黑玫瑰古堡真正最有價值的東西,多達二十具的城防巨弩以及它們的備用配件和弩箭,都完好無損。
李察再次讓人群安靜下來,然後說:「我現在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讓所有勇敢的阿克蒙德能夠不再為衣食煩惱。當我們踏上戰場,勇敢地沖向敵人時,不會再為身後的家人擔憂。哪怕我們最終戰死沙場,也會知道我們的妻子和父母能夠很好地生活,我們的孩子可以順利地長大。從今以後,我們阿克蒙德或許依然會被稱為暴發戶,但不會有人再說我們是窮鬼!」
在黑玫瑰古堡內,前來應招的自由阿克蒙德戰士約有三千餘人。他們中大多數都具有合格步戰騎士的能力,少數級別還沒達到的,實戰能力其實也差不多了。
「據說,那裡是晶壁世界的最深處,是永恆與時光之龍的威能也不曾觸及的地方。那是一個奇特的世界,有著自己的規則,並且無比遼闊。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但我建議你可以去尋找一種名為昂比斯之淚的水晶,那是只有在深淵之底才會出現的水晶,通過它,或許你可以了解一點深淵之底的奧秘。但昂比斯之淚在諾蘭德很少出現,每顆昂比斯之淚都是傳奇強者競相追逐的產物,它的價值,大約是十顆貝瑟拉斯蛛晶。」
只是在頂級戰力方面,李察還有所欠缺,而且是較大的欠缺。當歌頓和十三騎士在的時候,縱是傳奇強者也不願意輕易招惹這群瘋子。李察自己的班底還需要時間成長,歌頓留下來的騎士只有麗娜和李察走得較近,阿西瑞斯與森馬依然保持著距離,塞爾冬與拳鬥士更是根本不聽李察的命令。
在李察手上,卻在開闢著阿克蒙德的新時代。
李察現在就正面對著自己應該背負的義務。他已經巡視完了古堡,站在領主演講的露台上,向下面黑壓壓的阿克蒙德自由戰士宣布招募的方案。
三千余名步戰騎士,近二百名候選構裝騎士,在浮島豪門也是一支中堅力量,再加上李察本身就有的精英黯鋒騎士和多達一百五十騎的構裝騎士團,他現在擁有的力量可說已經追近歌頓了。
那些對阿克蒙德抱有敵意的人,卻要寢食難安了,因為李察在黑玫瑰古堡頃刻間就建立起一支讓人畏懼的武裝力量。
等戰士們發泄完了胸中沸騰的戰意,李察才用雙手往下按了按,讓大家安靜。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阿克蒙德們,從此之後,你們不光和以往一樣擁有阿克蒙德與生俱來的驕傲,還將會讓你們的家人都過上安定與體面的生活,要讓妻子和孩子們為你們感到驕傲,卻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的勇敢!」
大神官美麗的雙眉緊緊地蹙到了一起,她怎麼都無法確認這個細節是不是真正出現過,這是極為不尋常的情況。但是現在她的時光之力已經枯竭,再也無力回溯當時的情景。
而在歌頓時代,同樣數量的步戰騎士花費只要八十萬。那還要算上歌頓後期培訓政策向支系家族傾斜的支出。
梵琳在猶豫。李察也看出了梵琳的猶豫,於是說:「您有什麼顧忌嗎?我需要知道這個消息,也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李察依照等級,為這些候選構裝騎士開出了從五千到一萬不等的薪水。這個待遇和其它豪門相比算不上太好,只能說是中等水準,但在阿克蒙德的歷史上卻是前所未有的高薪。
另外,李察還要在黑玫瑰古堡重建一系列的傳送陣,包括通往浮島、各個位面以及深藍的傳送陣。在修建傳送陣方面,麗娜也是不二人選。
李察認出這個男人名叫布洛林,屬於自由戰士中的一位傳奇人物。他能征善戰,有著出眾的膽識和智慧。十七級的等級雖然還算不上強者,但要知道他原本天賦並不出眾,至多隻能到十五級為止。
梵琳這段話中無論名稱、說明、還是數字,都沉甸甸的讓人無法呼吸。李察最終點了點頭,說聲:「我知道了。」就離開了永恆龍殿。
她這種態度反而有著奇妙的作用。
梵琳看著李察,忽然嘆了口氣,說:「李察,你和歌頓之間有問題,我們都是看得出的。但是歌頓為你付出了很多,而現在,有什麼樣的仇恨更應該化解了,畢竟……他已經死了。」
他要重新整編軍隊,聯繫補給和裝備。最讓他頭疼的,則是如何安排黑玫瑰古堡的鎮守人選。這座古堡不容有失,其意義幾乎和一個位面相當。
然而一年又一年,布洛林憑藉超人的毅力與膽識,在戰場上浴血廝殺,在絕地中探索求生,竟然奇迹般地兩次突破瓶頸,達到了目前的境界。如他這樣的人,實際戰力要遠遠超過同級的對手,甚至可與一些聖域強者相媲美。
聽到李察宣布的數字,下面的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人懷疑李察說的不是諾蘭德人類通用語。確實,從李察口中跳出的一個個數字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是他們此前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
梵琳又是一聲輕輕嘆息,說:「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話,那就支付相應的代價吧,一件頂級祭品。」
在珞琪位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位面毀滅的景象,只能成為一個謎,要再見到莫德雷德,或許才能弄清楚。
另外一個資料來源就是冒險者們的片言隻語了,而前往探索並且有幸能夠帶回記錄的強者,無一不僅僅是看到那無比遼闊世界的小小一角。
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匯聚在黑玫瑰古堡,更多是為了血脈中對家族的認同,以及對血火榮耀的渴望。不然歌頓也無法以如此低廉到清貧的待遇招募到那麼多忠誠的戰士。但即使如此,歌頓也受限於財力,無法招募太多的戰士。
「深淵之底。」
自由戰士們敬重布洛林的地方,卻不在於他的實力,而是他的品質與堅忍不拔的精神。
「大神官……」
接下來的幾天,李察忙得天昏地暗,幾乎跌進了領主的事務堆里。
梵琳身體一震,唇角就流下了一道鮮血。她的身體內部傳來陣陣灼痛,那是時光之力反噬造成的傷害,極難愈合。
李察知道深淵和地獄一樣,都分為許多層。每一層都有一個統治一切的大領主,在本層環境下,大領主幾乎擁有可以和諸神一戰的威能。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莫德雷德的出現,甚至讓浮世德為之停轉,這是否意味著,他的命運已經與永恆龍殿交錯在了一起?
同時,李察還派出了使者,與緊鄰亞山的幾個小貴族談判,試圖購買或者是置換他們的領地,以便將亞山和從加迪夫伯爵手中贏來的那塊子爵領地合併到一起。如此一來,遠望半島將會向大陸方向延伸出一個觸角,既能作為緩衝帶,又是前哨站,更加便於布置軍事防禦,此外,按面積大小計算,勉強達到一塊伯爵領了。
在李察之前或者是之後,亦有許多豪門的代表,甚至家主,親自來到了永恆龍殿,想要求見梵琳一面,以指點疑惑迷津。但梵琳一個也不見,也不回答任何有關莫德雷德的問題。
淵之底,世界的最深處,混亂之始。
李察沉默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寂靜的大殿中,都可以聽到他沉重的心跳,一下一下,如上古蠻族的戰鼓。
「至少我在時光回溯中看到的情景,是如此。」梵琳說。
當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彼此確認過確實沒有聽錯后,廣場上立刻爆發出一陣如海潮般的歡呼!
這要歸功於守衛將軍的堅持,也有部分原因是索倫的退讓。索倫始終沒有做好奪取整個阿克蒙德領導權的準備,也因此沒有去動迪斯克拉之怒。
李察臉色陡然一陣發白,身體更是晃了一晃,只有聲音還能維持正常,除了語速放緩了許多,說:「您是說,他已經死了?」
這樣一支部隊掌握在李察手中,格外的讓人驚懼,因為在正面擊潰別里諾夫伯爵一役中,李察更展示出了不可思議的指揮能力。這是阿克蒙德家的新主人第一次在位面內戰中小試牛刀。
最終反覆權衡,李察決定把龍法師放在這裏,麗娜可以輕易操縱迪斯克拉之怒,另外她也是歌頓時代的十三騎士之一,更能夠得到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的認同,亞山的小領主們也對她表示出應有的敬意。
歌頓雙眼合著,面目宛然,似乎只是在沉睡,但是很明顯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機,然而梵琳卻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影子。那是個極為模糊的虛影,看上去和歌頓的身體重疊得絲毫不爽,卻隨著莫德雷德的腳步而搖晃著,時時會從歌頓身體里溢出一部分來。
「可以。」李察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裡比絕域戰場更可怕。」梵琳說。
不過她的心中忽然掠過了一個剛剛曾被忽略掉的細節,那就是在回溯莫德雷德穿越兩個傳送門的過程時,畫面一角出現了魔龍達拉魔阿的部分頭顱。在那一瞬間,達拉魔阿的許多眼睛里似乎有一道隱約的光芒閃過。
但是此事之後,不止一位豪門領袖開始思索,是不是應該再行深入研究一下浮世德,畢竟這座奇迹之城中仍然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謎。
黑玫瑰古堡是阿克蒙德族長的象徵與傳統封地,迪斯克拉之怒則是歌頓掌控下的黑玫瑰古堡的象徵。如果索倫侯爵垂涎這具傳奇巨弩的價值,而把它掠走的話,那麼在李察成功進駐黑玫瑰古堡之後,必然會由此引發和李察的戰爭。
誰也不知道深淵和地獄各自分為多少層,有人說有上百層,更有人說有成千上萬層。雖然最常被採用的說法是,深淵無底,並且層數會不斷變化,而地獄九域,就是層數再多,也歸屬於九個領域。
「這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去深淵之底?」梵琳站在時光沙漏下,心中不知不覺總有些隱約的不安。
自由戰士們怔怔地聽著,許多已經上了年紀的戰士胸中莫名地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潮濕,這可是比流血還要可怕的事情,於是立刻用力擠著眼睛,或者是假裝看天與地,總之做什麼的都有,可是掩飾得卻是同樣的笨拙。
而在阿克蒙德浮島中,李察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把自己關在魔法實驗室里,誰也不見,也不處理任何事情。他喝掉了整整一打的烈酒,頭痛欲裂,身體更是有些不受控制,酒氣陣陣從身體內湧出、泛濫,可是怎麼都沒有辦法醉過去。
梵琳嗯了一聲,示意知道了,近臣就退出了永恆龍殿。
此時此刻,李察正在黑玫瑰古堡內四處巡視著,一點一滴地清理著家族議會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梵琳輕嘆一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就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雖然她確實看到了很多,但還是所知有限。
然而當歡呼聲漸漸平息,一名臉上帶著交叉刀疤的男人走出了隊列。他回身向下壓了壓雙手,自由阿克蒙德戰士們就安靜下來,顯然他非常具備號召力。
比如說梵琳在回溯某一場景時,就只能使用那個時間點上所擁有的時光之力。一旦時光之力耗盡,就再也不能回溯這一景象。如這種限制,就只能以永恆與時光之龍的意志,或者是時光法則來解釋了。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對李察、對阿克蒙德、乃至對所有與阿克蒙德有關的人,都是如此。李察在黑玫瑰古堡的宣言,也將流傳開來,假如李察能夠走得夠遠的話。
李察微微一笑,說:「不管那是什麼地方,我都要去一次。我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為了歌頓曾經是阿克蒙德的王,這樣的人,應該回到家族墓地中長眠,僅此而已。而這,也是我現在應盡的責任。所以您不必擔心我,另外祭品我立刻就給您送過來。現在,請告訴我,莫德雷德帶著歌頓去了哪裡?」
所有的回憶都變得格外清晰,從他懂事時起開始回放,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最後定格在他得到的那個消息。
不過讓李察驚喜的是,在這些阿克蒙德中,候選構裝騎士的數量竟接近兩百人!他們大部分都達到了十五級,有十餘人甚至已經越過了十七級。雖然他們中絕大多數的天賦已經止步於此,沒有絕佳機遇不可能成為聖域強者,但卻是構裝騎士的最佳人選。
獅鷲一落在阿克蒙德浮島上,李察就直奔永恆龍殿。在龍殿內,他如願見到了梵琳大神官。
浮世德一切都在正常運轉,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梵琳又沒有任何表示,這從側面說明前日的事件至少對永恆龍殿沒有什麼影響,那也就不會影響到浮島上生存著的人們,所以人們的心就漸漸安定下來。
深淵之底?諾蘭德現在連深淵有多少層都不清楚,並且主流空間學派還假設深淵最底層是常常會發生變化的,又怎麼會知道深淵之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現在去不了也沒關係,以後總能去的。而且我絕域戰場都已經去過了,相信沒有多少地方是去不了的。」李察說得很是淡然。
「是為了歌頓·阿克蒙德而來。」李察糾正著梵琳的稱呼。
「但是,李察,這有意義嗎?你就是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現在也去不了。」梵琳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