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一卷 初露崢嶸

第025章 劫婚殺人

第一卷 初露崢嶸

第025章 劫婚殺人

同時的,在縣衙門外,唐楓也是穿戴一身的紅,滿臉喜氣地和幾名書吏、高鳴等人說著話。高鳴笑著對一臉緊張的唐楓道:「大人其實出來得也太早了,照我縣裡的習俗,新娘還得去城外轉上一圈才能來到。」
手已經握在了簾上,就在他要掀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道利器破空聲傳了來……
汪利說道:「我們歙縣的風俗是成親那日新娘必須從城外走進來,如此一來就給了我們劫取新娘的機會了。身在城外,我想那縣衙的人也護不了他,我們宅子里卻有不少會武的人,讓他們隨了我一道前去劫新娘,那他們的婚便成不了了。」
汪財一驚,還想說話,卻發現汪德功的面色不善,知道他已經定了主意,便不敢再提出不同的看法。而汪利知道不管是殺還是劫,都得自己出手立功,所以就更沒有意見了。如此,這個大胆的主意就定了下來。歙縣最大的一次衝突也隨著這個決定而開始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當先的一名柳家的夥計大著膽子上前問道。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把閃亮的刀,在他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映之前,刀尖就已經從他的前心刺入,穿身而過了。這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地而歿。
「不可!」還沒等汪德功發話,汪財便先開了口,「這可是明槍執杖地搶劫啊,大明可還是有王法的。而且這裏怎麼說也是縣城,那唐楓還是縣令,他怎麼會任由自己的妻子被人搶了?恐怕到時候會對我汪家帶來大麻煩哪。」
在他想來汪家在昨天應該就已經知道了這事情,而為了他們自己的顏面,他們一定不會坐看著親事能成,一定會使出什麼詭計出來。所以他一早就派了胡烈和解惑去了柳家,由他們二人照看著送親的隊伍,而衙門這裏,他雖然不認為汪家敢來鬧事,也是將衙役們都留了下來。雖然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但唐楓卻還是不能完全放鬆下來,除非他能見到花轎平安地到達。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汪利瞥了他一眼道,「雖然大明講的是王法,但我們汪家有權有勢,又怎會怕了一個區區的七品縣令?只要不給他們留下什麼把柄,我想他唐楓縱然心中起疑,也是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的。」
不過一會工夫,就有七八人被黑衣人眾殺死,血腥氣直撲向剩下的人,使得他們渾身顫抖,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些送親的人看他的目標居然是花轎,臉色立刻就變了,有那膽大的就想要上前阻止,但是他們才一動,就被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其他黑衣人所殺。
汪德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半晌之後眼中露出一絲殺氣道:「汪利,你的主意不錯,但是汪財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將這劫改成殺,就在城外將那新娘和迎親送親之人盡數殺了。如此便不虞有人知道了。而我們殺光了所有知情之人,他唐楓就更沒有憑證說是我汪家動的手,到時他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了!」
當天亮后,隨著一陣鞭炮的轟鳴聲,數十人便等在了柳家糧鋪的外面,等著新娘從中出來了。辰時,新人在幾名丫鬟的攙扶下,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身上著一身喜慶的婚服便登上的花轎。幾名強健的轎夫在一聲令下之後,便抬起了轎子。前面吹著嗩吶,敲著鼓的迎親只人隨即就大聲奏起了樂,而柳家的鞭炮更是響個不停。
很快的,一行人便到了城西邊的一處山林之中,只要過了前面的山林,再從北門進城,這轎子便可直接抬到縣衙里去了。就在眾人想著快些行去的時候,突然隨著一聲呼哨聲響起,從林子的暗處殺出了十多名全身黑衣,面上矇著黑巾,手持利刃的人。
「那也要等到秋後了,這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難道要我忍著這口氣嗎?我汪家才剛傳到我的手中,就被人如此看不起,這以後怎麼在歙縣立足?其他的人會怎麼看我們?嗯?」雖然這事情其實和汪德功沒有大的關係,但事關汪家的顏面,而他如今已經成了汪家主事之人,就不能如此淡而化之了,想到別人今後看自己的目光會不再如以往那般的尊敬,汪德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才剛剛得到大權,除了三弟和父親之外,自己的遠在外面的二弟和叔父也是威脅,現在可容不得有半點的疏忽。
「殺!」其中一名領頭的黑衣人也不多話,手中的刀一指送親的眾人便下了命令。
唐楓只是一笑,道:「這個我自然曉得,但是這畢竟是第一次,難免心中不緊張啊。」他這話惹得眾人失聲笑了起來,想不到一直沉著的縣尊大人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唐楓雖然緊張卻不是因為結婚一事,而是因為不知道汪家會怎麼應對。
柳進夫婦站在門外看著女兒所坐的轎子緩緩地離開,臉上也是悲喜交加。那柳氏更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從此自己的女兒就成了他人的媳婦,怎能讓她不感到有些傷感呢?直到花轎離開了很久,兩夫婦才謝過了周圍的鄰居街坊,並請他們到時去縣衙處吃酒,這才忙不迭地返回家中,準備等下拜天地時的東西。
「啊!殺人啦!」所有人在這一刻醒過神來,全都嚇得不知所措,有人想跑,有人想上去和這些強盜做搏鬥,也有人護在轎子的跟前。但是這些人顯然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想走的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從后趕殺砍殺在地,上前的更是被人迎面剁倒。
「砰」一隻上好的茶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摜得粉碎。一個人的怒斥聲也伴隨著茶杯的破裂聲傳出了汪家的堂中:「真真是豈有此理!好你個柳進,居然渾不將我汪家放在眼中,不聲不響地就將女兒嫁與了唐楓,真將我汪家視作無物嗎?」怒喝的正是現在汪家之主汪德功,今天是八月十七,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了柳家與唐楓將親事定在了八月十八,也就是明天的這見事情。
八月十八,宜嫁娶、入宅,忌求財、詞訟,吉神在東。
雖然在人數上這些送親的人佔著很大的優勢,但是卻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讓帶人前來劫殺的汪利心中大定,同時他的心也稍稍地有些鬆了下來。人已經被震住,柳家小姐就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想那柳家小姐的容貌當也不俗,我這一刀下去便香消玉殞倒也是可惜了。奈何大爺他一定要我不留活口,而且這裏人多口雜,不然我將她劫了倒也可以快活幾日。」汪利一面伸手去掀那轎簾,心中卻也不無可惜地想道。
聽他的意思是現在就忍不了這口氣,汪財一時便沒了主意。汪家畢竟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難道還能與縣衙斗嗎?即使現在想找上面的人幫忙,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有些尷尬地看著汪德功,提不出什麼好辦法的時候,汪利卻開口了:「大爺,我以為若想我汪家的聲名不受損,那就只有兵行險著了。只是這樣一來和縣衙的關係就完全撕破了,他們畢竟是歙縣的父母官,只怕……」
那些黑衣人見這些人居然如此不濟,便也放下心來,不再急著殺上去,而是如貓戲老鼠一般慢慢地逼上去,想先將這些人嚇半死後再殺人。而當先那人卻沒有如手下人等那樣,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頂轎子,看到那些送親的人都已經沒了反抗的本事了,他才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左手去掀那轎簾,右手的鋼刀也已蓄勢待發。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汪德功便道:「現在只要他們這次的親事成不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擺在一邊。我汪家上次稅銀的事情已經被人戲弄過一次了,再有這事情,只怕在歙縣就要抬不起頭了。你說吧,是什麼險著,只要可行,我立刻就讓你去辦。」
花轎出了縣城的南門,沿著城牆便打起了圈子,這些轎夫對此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腳步飛快地向前行去。今天因為大家都知道是縣令大人娶親,所以城外的人也都趕去看熱鬧了,所以路上行人很少,這倒也讓他們的行程變得更快了。
堂中自汪財以下數名汪家的僕從看正在發怒的汪德功,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這不過月許的時間裏面,眾人便已經領略了汪德功的厲害,在他接手了汪家大權之後,雷厲風行,罷黜了數十名與汪家有著大功,卻不聽他指揮的元老級的人物,在汪家的大宅之中更是說一不二,容不得有人說半個不字。這或許是因為汪德功長期被自己的父親壓制,得不到伸張的緣故,現在他一朝大權在手自然要一泄這些年來所受的憋屈了。經這麼一搞之後,汪德功便變得讓汪家上下都畏懼不已的人,無人再敢不聽從他的話。
直到他的火氣稍稍消了一些,汪財這才說道:「大爺,看來這柳家真是打算舍我汪家而就那個小小的知縣了。我這就發話給各鄉的人,讓他們從此不將糧米給了他的鋪子,我看他柳家從此之後何以為繼?也讓其他人知道我汪家是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