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七卷 斬爪牙

第225章 再碰壁

第七卷 斬爪牙

第225章 再碰壁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的確以他之前不敢生事的情況來看,在看到我錦衣衛撤走了明面的人馬之後只會心存慶幸,斷無反而進宮告狀的可能。不過你說這是唐楓指使的可有什麼證據?他這麼多對自己並無任何好處,他為何要這麼做?」雖然覺得有些道理,但是田爾耕卻也並沒有被崔呈秀說服,「而且唐楓離開京城也有好幾日了,他怎麼還能指使到信王?」
但是這些人根本不信這麼一個少年能有什麼本事,所以他們只是哈哈一笑,連動都不動一下。這下解惑心裏一直憋著怒火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在一聲冷哼之後,他就動了起來。兩名當先的錦衣衛還沒做出反應,就被他手中的短刃割下了一隻耳朵。
「我並不是讓你派人去監視信王府,除了信王府外,我們還有另一個突破口的,那就是唐家。如今唐楓和他的夫人都離了京城,如果他不是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但是若他真與信王尚有往來的話,那裡必然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田大人,你只要派人去唐楓的府第周圍查看,我想就能有一些證據能到手了。到那時我們便可趁機向九千歲告唐楓一狀,從而洗去我們的過錯了。」崔呈秀繼續鼓動道。
「你是讓我不顧九千歲的責怪再派人去監視信王府?不行,這可不行,別說我怕被九千歲知道后受到懲處,就是我的那些下屬也不肯再去信王府了。」田爾耕立刻拒絕道,顯然他雖然對此有所懷疑,但卻不會再冒這個險了。
崔呈秀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惱之色,但隨即又換了一付笑臉,他知道此時在閹黨的骨幹中能與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不多,像顧、魏等人都是朝中重臣,根本不會與一個小小的唐楓為難,那就只有靠錦衣衛的這個指揮使了。在強自按捺了怒意之後,他才說道:「我想說的是,信王之前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知道他的府門前滿是錦衣密探,可怎麼就在唐楓去見了他之後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去見皇上呢?我想這一定是唐楓攛掇著他這麼做的,所以我才說這罪魁是唐楓!」
得了魏忠賢的提點之後,田爾耕便找了那幾名百戶做自己的替死鬼,將他們重責了數十軍棍之後便罷去了百戶之職,逐出了錦衣衛。這讓其他的錦衣衛眾人都有了兔死狐悲的感慨,看田爾耕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雖然明白下屬的感覺,但是田爾耕此時為了自保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勢必會有下落。正當他心裏煩悶無計可施的時候,崔呈秀便上門來了。
「錦衣衛?我家公子也是錦衣衛的千戶,而且他現在並不在府中,你們為何來此窺探?我看你們是圖謀不軌吧?我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快滾,不然的話,就留下點記號吧!」既然對方是錦衣衛的人,解惑也不想不給對方留點顏面,所以給了他們一點選擇的餘地。
「這個人當然就是唐楓了。」崔呈秀說道,「你細想看看,若不是唐楓他突然去見信王,你錦衣衛的人就不會受命撤走,而這樣一來他就找不到這個借口來向皇上告錦衣衛一狀,這樣田兄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了。」
在聽完了田爾耕夾雜著許多抱怨的述說之後,崔呈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想不到田爾耕居然已經將自己也給供了出來,不過他也怪不得對方,畢竟此事的確是自己慫恿他這麼做的,如果自己怪他的話,恐怕兩人就要翻臉了。在沉吟了許久之後,崔呈秀才說道:「田兄,這次確是我的不是,不過我想此事的責任也不全在我,還有一個罪魁你不曾想到。」
「這正是唐楓高明的地方了,他就是藉著出京的這個由頭來撇清自己的關係,正因如此才體現出此人的心機之深沉。至於說好處,我卻還看不出來,或許他是想取你我而代之,成為九千歲的心腹,又或是還有其他的想法。不過你且細想,在他離京之前必然還與信王有過會面,必是在那時他將此計告訴信王的。」崔呈秀說道。
正當他們心懷忐忑,百無聊賴地看著那一片黑暗的時候,一條人影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然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我府外窺探?」
幾名錦衣衛聞聲立刻回頭,就見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年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見對方不過是個少年,幾個人登時就鬆了口氣,其中一人亮出了腰牌道:「我們是錦衣衛的人,奉命監視你家主人,你若是識趣的就給我老實回去,不然的話,就定你個衝撞之罪!」
其他幾人見他真的動上了手,忙都拔出了綉春刀與之交手。但是這些錦衣衛擅長的只是藏身暗處窺探,若真論武藝根本不直一哂,還未等他們舞開刀呢,幾人就都被割下了一隻耳朵。解惑冷笑地看著那幾個又驚又怒的人,說道:「這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你們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你們今後再也走不了路!」
「這個……」田爾耕在猶豫了好半天後,終於一咬牙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這次再沒有什麼情況的話,我便不會再聽你的意思了。」話雖然如此說,其實這也是因為田爾耕忍不下這一口氣所致,他也很想向魏忠賢證明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理據的。
田爾耕細一回憶,這還的確如他所說一般,在唐楓離京前幾日曾再次去見過信王,若真如崔呈秀所推斷的那樣,自己可就是被人害了都不知情了。見田爾耕動了心,崔呈秀就繼續鼓動自己的如簧之舌道:「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唐楓他人雖然已經離了京城,但是卻一定會時刻與信王保持著聯繫的。我想只要你派人去注意一下,他與信王間的勾結就無所遁形了。」
解惑知道管家何伯說得在理,自己這一路從北到南上千里地趕也確實是勞累了,便聽取了他的建議,先回自己的房中休息了。不過他雖然回到了房中,可心裏卻一直想著如何追上公子,直到夜半時分,他依舊難以入睡。既然睡不著,解惑索性就走出了房來在院中練起了氣來,在經過金國的落敗之後,解惑已經知道自己的武藝還是不足以成事,所以這一路行來他都勤練內功不輟,為的是讓自己的本事再上一個層次。
他人一旦靜了下來,就隱約感覺到了在唐家大宅之外有著一些行蹤詭異的人正在窺探著這裏,頓時他的眉毛就挑了起來。這一路來總是見不到公子的懊惱,在金國落敗后的喪氣,在這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什麼人竟這麼大胆子,敢在這裏做些鼠竊狗偷的行為,真當我解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一想到這裏,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了,刷地站起身來就直往自己所察覺的有人隱藏的所在而去。
「這也不過是說明此事因他而起,在我看來此事的罪魁是你才對,若不是崔大人你勸我繼續在信王府前安插人手,也不會有昨天的事情了。」對崔呈秀的這個推論,田爾耕很是不以為然,見他到這個時候還想用遺禍之法,田爾耕便有些忍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說道。
聲音剛落,已經嚇得丟了魂,連呼痛都忘記了的一眾人都就都撒腿而走……
「有這麼一個人嗎?那人是誰?」田爾耕還是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崔呈秀在聽聞信王進京,將錦衣衛在他王府前鬼祟行事之事上稟皇上,魏忠賢也因此受到責備的事時已經是次日了。他可不敢就此事去問魏公公而觸霉頭,只得前去北鎮撫司尋那田爾耕就此事問個明白。
「是誰?難道你想說信王嗎?」田爾耕沒好氣地問道。崔呈秀見他的模樣是很不待見自己,但他卻知道此時必須要拉了田爾耕與自己同一陣線,不然今後自己在閹黨中可就少了一個朋友了。所以雖然田爾耕的面色很是不善,他還是笑著道:「不,信王根本算不得什麼罪魁,他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罷了。利用他向皇上進言的人才是我們的敵人。」
在唐府之外,十多名錦衣衛很是無聊地看著寂靜的黑暗,他們聽令來此監視已經有兩日了,但是這裏卻沒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這讓他們不禁心生怨懟,而且他們也知道唐楓如今深得九千歲的看重,連自己的提督大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還有些害怕自己會步那些在信王府外監視的人的後塵。
解惑終於回到了京城,當看到這裏熟悉的一切時,只覺得身上的疲憊已經一掃而空,但是當他從家中的僕從口中得知唐楓已經和夫人一起去了南直隸的消息時,臉上的笑容就為之一收。他二話不說,就想去牽馬重新上路,但這時家中的管家勸住了他:「解哥兒,你現在去追趕老爺已經有些晚了,此時天色漸晚,你又趕了好幾日的路了,何不先在家裡休息一兩天呢?反正老爺和夫人是去歙縣,你若想去找他們也很是容易,何必急在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