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七卷 斬爪牙

第269章 早有計劃(2)

第七卷 斬爪牙

第269章 早有計劃(2)

但是這個剛剛才一刀砍死了一個人的官爺卻似乎沒有殺他們的意思,只見他衝著王小六一笑道:「我們因為剿滅這些賊匪,倒讓店家受驚了。」說著他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大錠銀子,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是我們拿來賠償店家的一些心意,還請你們莫要推辭!」
在聽完了這一切之後,牛空的臉色已經幾近透明,全身都打著顫,但這時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他怎麼也要說話了:「呂大人,以前的事是小的一時糊塗,我該死,是我對不起大人你。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不要殺了我啊。對了,我會幫著你們向有司衙門說話的,只要你們肯饒了我這條小命,我一定會照你們的吩咐說話的,絕對不會有一點偏差!」現在的他才算知道了什麼叫害怕,所以他所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只要能保命,怎麼都行了。
「不,你們現在就回京去向有司衙門稟報,就說我們正與一些不知從哪來的賊匪交戰,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快來支援!」呂岸吩咐道。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緣故是什麼,但這些人卻也明白自己這次是走不脫了,只有寄望于這個百戶大人的安排了,就急忙往京城而去。
「若想成大事,不冒些險是不成的。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想將錦衣衛從閹黨的一邊拉出來,若不下一劑猛葯是不行的。只有將事情與錦衣衛的存亡掛上了鉤,這些一直以來都在觀望的人才會站出來。」唐楓說到這裏又端起杯喝了一口潤喉,然後繼續道:「另外,此事魏忠賢勢必會插手的,若是這些人都活蹦亂跳的,想要定你們的罪就更為容易了,可若是這些人成了屍體的話,話就隨我們說了,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跳起來與你辯駁的。所以這些人必然要死!」說到這裏,唐楓還微帶著古怪地笑了一下。不過那個時候呂岸已經被唐楓的話給驚得呆住了,所以便也沒有往心裏去。
「這不過是個開始,只要我肯幫著唐大人做好事情,總有一日我會讓許顯純都死在我的手上!」呂岸在心裏想著,然後一擺手道:「你們將屍體擺好了,要看上去像是在搏殺的過程中被殺的樣子!」那些軍士應了一聲之後,就忙了起來。
「那我們該怎麼處置他們的屍體?是不是將他們埋了?」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不錯!」唐楓面不改色地說道:「將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
呂岸在來這裏對付東廠的這些番子之前,是先去見了唐楓的,從他的口中才知道了有這麼一批從外公幹返回京城的人要在這個時候經過那裡。呂岸在聽了此事之後便立刻道:「不知大人讓我怎麼教訓這些東廠的番子?他們這些日子來也欺負我們錦衣衛狠了,許多人心裏可都憋著一股勁呢。卑職雖然現在沒了什麼大權,但總還有一些過往的兄弟的。」
呂岸讚賞地一笑,然後拍了下手道,去將那些東西抬進來。此時的那些個東廠的屍體已經擺放好了,看上去確是像在一場殊死的搏殺之後而被殺的模樣。那幾名軍士在聽了令后,就急忙趕了出去,不一會工夫就將幾隻麻袋抬了進來。
在仔細看了看一切都沒有什麼破綻之後,呂岸才向王小六等幾人說了一番話,讓他們記住當官家來到時該怎麼應對。知道此事與自己是脫不了干係了,王小六等為了自保也只有按著呂岸所說的記在了心裏。
刀入體的瞬間,牛空還在說著求饒的話呢,但立刻地,他就停頓了下來,然後反身狠狠地撲向了呂岸。這是牛空的垂死一擊,倒也有些威勢,不過還沒等他近身,呂岸已經狠狠地蹬出了一腳,正好落在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踢得拋了起來,然後重重落地。在沒掙扎兩下,連受兩處致命傷的牛空就死去。
在一切都安排妥當后不久,就有一大批衙差急匆匆地趕到了這裏,正是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衙門的人……
但是呂岸卻根本不為所動,他站起了身道:「我們這麼做本就很是冒險,多你一個人證能起得什麼作用?而且以你的為人,只怕一到了衙門裡,你就會將我們蓄意殺人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我又為什麼要給自己留這麼大的威脅呢?」
在當日呂岸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就曾向自己發過誓,一定要向以前害得自己無法立足的人報仇,所以在可以輕鬆一刀殺了他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向他說出了一切,然後看著他害怕的模樣。呂岸畢竟不是一個君子,不懂得什麼以德報怨,怨怨相報何時了的說辭,他只是一個有仇報仇的錦衣衛!在滿足了心裏報復的快感之後,呂岸才從身邊的一人腰間抽出了刀來,反手一刀就砍進了牛空的後頸。
在見到了帶隊的居然是牛空是,呂岸已經存了殺機了,所以之後讓人殺死那些全無抵抗之力的番子時他的心就不會有絲毫的動搖。他怎麼說也是在遼東參加過數次大戰的人,又是錦衣衛的百戶,幾個人的生死並不放在心上。而那些遼東來的軍士就更加不將人的性命當回事了,手起刀落之間就砍殺了這些倒地不起的東廠番子。
唐楓微笑了一下:「怎麼,呂岸你隨我上過沙場,見過了十萬大軍的攻守,難道還會怕殺幾個東廠的人嗎?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膿包罷了,我們只要派出一些遼東來的兄弟,就能將他們給輕易剷除了,所以怎麼殺他們根本不必考慮。不過總也要有一些原來就是錦衣衛中人來做個憑證的,所以你最要緊還是能讓他們也與你們一道出手。我想這一點呂岸你是能夠輕鬆做到的吧?」
唐楓今天只著一件素色的絲制長袍,將長發束在了身後,顯得很是瀟洒不群,就像是一個濁世的翩翩佳公子。但他現在口中所說的話卻與這形象大為不符,他喝了一口茶后才道:「我要你趕去那不是教訓人的,而是讓你去殺人的!」
呂岸笑了起來:「你現在就要不得好死了,發這個誓又有什麼用呢?至於十八層地獄,要是真有這玩意的話,我們錦衣衛和你們東廠的人為了這麼多的惡事,都是要下的。所以你就不必再求饒了,我是不會留你性命的。」看到牛空那膽戰心驚,幾乎要尿褲子的模樣,呂岸的心裏只覺大為暢快。
看到這幾隻麻袋似乎很是沉重的模樣,王小六等人都露出了好奇之色,但隨即他就驚叫了起來,那麻袋裡的居然是幾具剛死沒多久的女屍。將這幾具女屍擺在了店裡,又在地上撒了些銀錢之後,一樁看上去像是有劫匪擄人到此,遇到了恰好路過的錦衣衛,從而發生了激烈打鬥的場面就完全做好了。
那些真正的錦衣衛見了這一幕後嚇得都呆住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幾名同僚的膽子會有這麼大,竟敢公然殺了這麼多的東廠的人,這要是被人知道的話還了得?見到他們一臉受驚過度的模樣,呂岸笑了起來:「幾位兄弟,我們這也是逼于無奈的做法。若是讓這些人活著上告的話,死的可就是我們了。」
「這卻是為了什麼?他們怎麼說也都是朝廷的人,難道大人不怕引起什麼麻煩嗎?還有,如果讓那些兄弟們動手殺人的話,只怕他們還沒有這膽量啊。」呂岸急忙問道。
「殺人?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將那些東廠的番子都宰了?」呂岸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不不!小的能夠對天發誓,我一定會按著呂大人的吩咐說的,要是有違此言的話,叫我不得好死,死後墮入十八層地獄!」牛空繼續求饒道,現在他只想著保命,但有一絲一毫的可能也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呂岸點頭道:「大人放心,只要逼得雙方發生了混戰,他們即便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只是卑職還是想不通大人你為何會要將人都給殺了,這樣的話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王小六看著呂岸和善的笑容,再看看那錠大銀,終於知道他的用意了,便在咽了口唾沫之後吃力地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就說吧,小的一定按您的吩咐辦!」
當這些錦衣衛都離開了,而店中除了店家就只剩下自己的人時,呂岸才讓人將牛空給弄醒了,然後笑著對他說出了這一番計策。當他說完這番話后,抬頭看了看天空上已經西向的日頭道:「時間也差不多了,牛空你的時辰到了!當日你在我背後說我不是,現在我卻是明人不做暗事,將事情都告訴你了,就是讓你能死個明白。」
呂岸卻在這時候走到了王小六等幾人跟前,此時這幾個百姓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了。他們不過是尋常的百姓而已,如何見過殺這麼多人了,他們心裏甚至開始猜測著自己也要死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