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九卷 奪權錦衣衛

第360章 難兄難弟

第九卷 奪權錦衣衛

第360章 難兄難弟

許顯純聽了這一番話后,面色變了數變:「若真是如此,你我也幫不了他們啊。這個姓唐的向來是謀定而後動之人,就連衍聖公都敢殺,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動的?難道你以為憑著你我二人的這點情面夠嗎?」
「嗯?」提起的自己這些心腹,許顯純立刻就來了精神:「這是怎麼一回子事?」
「只要兄弟跟九千歲說上一聲,我等是有要緊事面稟,我想他還是肯撥冗一見的。」田爾耕果然猜對了,在聽了下人的稟報之後,魏忠賢果然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這兩個往日的心腹有什麼要事要跑來見自己,便讓人將這兩人帶了進來,當然,這也與此二人是魏公公以前的心腹有關,有時候他也會偶爾記起這兩人的。
「我想說的是這個唐楓似乎是在有意地對付九千歲您啊!」田爾耕知道這時候不能再有保留了,便跪了下來道:「崔呈秀原來是公公的智囊,卻被唐楓用他侄子刺殺自己的借口給趕出了京城;許三倫原來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卻無緣無故地失了手,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唐楓奉命去與孫承宗交涉,最後卻使得許顯純也不為公公所喜。還有這次的事情,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唐楓在後面做的手腳,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好,既然許兄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你可知道最近我錦衣衛中出了一些事情,原來是你心腹的黃從虎等人都被下了獄。」
「下官田爾耕(許顯純)見過九千歲!」兩人在見到了魏忠賢之後,都很是恭敬地跪了下來,磕了個頭。這是以前兩人見魏忠賢時很少有的動作,這讓魏公公心情很是不錯。在讓兩人起來之後,他才問道:「你們二人說是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向咱家面稟,不知是什麼事啊?」
「公公恕下官斗膽說一句,您說的既對,也不對。」田爾耕大著膽子說道。
許顯純見此情景,也跪在了田爾耕的身邊:「九千歲,我侄子許三倫是因為刺殺孫承宗而失的手,這次錦衣衛的事情也是起於他們和孫承宗的部下間的私鬥,我甚至懷疑這一切和孫承宗都托不了干係。而這孫承宗又是公公之前最想除掉的人,唐楓與之有著如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實在是不由得讓我們不擔心啊。」
看在這分量十足的銀票的面子上,那門子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點頭道:「既然是田大人來了,小的自當向九千歲通報。不過他老人家日理萬機,肯不肯見你們,可就不好說了。」
「委屈?呵呵……」發出了一聲苦笑之後,許顯純又搖頭道:「這算不得委屈,九千歲並沒有為難我這個罪人,只是降了我的職罷了,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只望能早日離開京城,從此做一個普通人罷了!」說著他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許顯純一聲苦笑:「九千歲將唐楓視為左膀右臂,試問他如何肯因我兩人而對付他呢?」
魏忠賢看了一眼旁邊的許顯純,點頭道:「當然了,怎麼這兩件事情與現在錦衣衛的事情也有關係嗎?咱家怎麼就想不出來呢?」
田爾耕見狀忙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張三百兩的銀票塞到了那門子的手中道:「勞煩兄弟進去向九千歲通報一聲,就說田爾耕和許顯純有要事請見。」
在見到田爾耕來看自己之後,許顯純也只是拱手為禮,然後無精打采地道:「不知田大人怎麼得空來見我這個已經被人所拋棄的罪人了?」
往日里炙手可熱的錦衣衛僉事許顯純被降職為千戶之後,他的府邸也就變得無人問津了,當田爾耕來到這裏,看著門前已可羅雀的場景時,心裏不禁也起了一絲悲涼。曾幾何時,自己和許顯純都是京城中達官顯貴們爭相巴結的實權之人,奈何現在卻成了這般光景。待到他見到許顯純時,心裏的這種悲涼就更盛了,這才不過月余時間,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錦衣衛僉事就已經全變了模樣,不單頭髮已經顯出了花白之色,就連精神也萎靡不振。
「嗯?」魏忠賢微有些吃驚,他想到這個人居然敢這麼說自己,不過這反而吊起了他的興趣,便道:「你且說說,咱家錯在了哪?」
「是有關錦衣衛同知唐楓的事情。」田爾耕知道現在不是說奉承話的時候,就老實地回答道。「你指的是他這幾天整頓錦衣衛的事情吧,這事咱家也有所耳聞了,他做得不錯啊,那幾個百戶也太不象話了,不但在外囂張,就連錦衣衛的錢都敢拿回家去,這不是作死嗎?咱家知道你之前也插手了這件事情,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照著唐楓的來的好。」
許顯純不解地看了田爾耕一眼,不知道他口中的理由是什麼意思。田爾耕知道對方若是不清楚這一點的話,是根本不會與自己聯手的,便索性將自己準備好的一番要對魏忠賢所說的話都講了出來,然後才看向了許顯純,等著他給自己一個決定。
猶豫、權衡了好一陣之後,許顯純終於點下了頭道:「好,我就捨命陪你賭一次!」他知道之前田爾耕為了說動自己的那一番話也很是在理,自己若還想活命的話,只有重新拿回權力,而與田爾聯手則是唯一的選擇。
「除了離開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許顯純在愣了一會道:「我已經連曾經的權力都沒有了,甚至連我的侄子也……我還能再起嗎?至於那些人的報復,我已經成了這樣了,難道還會怕他們的報復嗎?」話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眼裡還是露出了幾分的擔心,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
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田爾耕更有底氣了,便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以你我這些年來所打下的基礎,真想重起也不是全無機會的。只是單靠你我個人的力量卻是不行了,只有你我二人聯手,才有重新振起的機會!」
許顯純呆了一呆,然後嘴角翹了起來:「田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已經成這樣了,還有什麼顧慮的呢?」
「下官要說的有關唐楓的事情既有現在的事情,也有之前的事情。」田爾耕知道魏忠賢已經被自己拿話給吊起了胃口,便繼續說道:「若只看現在他所做的事情,下官的確不能說他有錯,但是與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聯繫起來的話,恐怕事情就有些不簡單了。不知九千歲可還記得崔呈秀和許三倫這兩件事情嗎?」
田爾耕道:「這就是我今日來找許兄你的原由了。或許單隻你或我去見九千歲,他未必肯信,但若是我們二人同時去說,這分量就不同了。怎麼說你我也是跟著九千歲與東林黨人鬥了許久的老人,這點香火情還是有的。何況我還有足夠說服九千歲的理由。」
田爾耕嘆了一口氣:「許兄,看來你這幾日來受了不少的委屈啊,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說著貌似不經意地看了許顯純一眼。
魏忠賢心裏一動,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兩人在次日就聯袂來到了魏府,這是自從去年錦衣衛和東廠起了衝突而使得田爾耕受到牽連后兩人的第一次聯袂到來。魏府的門子冷冷地看了這兩個以前的常客,皮笑肉不笑地道:「喲,這是什麼風把田提督和許……千戶給吹來了啊?」說話間他將千戶二字咬得格外用力,這讓許顯純的心裏一陣惱火,但卻又不好發作。
「我當然不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將你我在錦衣衛中的人手都給清除了出去,自不會給我們這個面子。不過他唐楓也不可能全無顧忌,至少九千歲那裡,他就不得不聽命行事。」田爾耕耐下心來說道。
「不錯,在下官仔細分析之後,我發現這一切都是那唐楓設計好的。九千歲您不覺得奇怪嗎,原來在您左右的人一個個地都犯了過錯,都被人趕離了您的身邊,而這一切卻又都與這唐楓有關,這難道不可疑嗎?」
田爾耕沒想到許顯純真的成了對外事全不關心的人,在心裏嘆息了一聲之後,才將黃從虎他們的遭遇說了出來,然後道:「原來我還想幫著他們的,可誰想那唐楓卻早已經有了后招,不但救不了他們還使得我自己也顏面盡喪。這幾日里,連廖可忠等人也被唐楓以相同的罪狀給提了去,你辛苦建下的班底將要不存了。」
雖然許顯純的話是這麼說的,但田爾耕還是很敏銳地從中聽出了怨懟和不甘,這些話只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用來自欺欺人的言語罷了。在略微一笑之後,田爾耕便道:「許兄難道真的甘願就此離開京城,離開你我為之奮鬥多年的所在嗎?即便你真的想離開,只怕也不可能過上平淡的生活吧,你可不要忘了,這些年來因你我而丟官罷職,甚至丟掉性命的人是數不勝數,你認為那些人及他們的家人會放過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