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十卷 決戰京城

第382章 混亂夜(2)

第十卷 決戰京城

第382章 混亂夜(2)

「你現在還沒有犯,但這不代表你以後也不會犯。在這不見天日,每天都會遭到嚴刑逼問的詔獄,你可以支撐多久?為了你不至於連累太多的聖教兄弟,本教主只好忍痛讓你去西方極樂了!你記住,你是為了聖教犧牲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及時出手救了盧、駱二人的正是去而復返的解惑和呂岸。
兩柄飛刀在離著李普世尚有尺許距離時,就被他一反手給截了下來:「想不到這裏居然還布下了高手!」在像是不屑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李普世整個人就倒飛向了駱養性所在的那間牢房,他要先出手殺了這個看守,然後再處理盧天祥。
直到李普世出手要殺那兩人,呂岸才脫手飛出了腰刀,而解惑更是以高人一等的身法擋在了盧天祥之前,然後又趁勢揮刃刺向了李普世。這一切說來麻煩,卻是在轉眼間發生的,當其他的人點著火把衝進來時,所有人的進攻都已經落空了。
駱養性明白這兩刀是附著對方強勁的內力的,所以自己不可能接得住,便急忙閃身。好在他一身的武藝盡在暗器的接放之上,所以雖然地處狹小的空間里,還是勉強躲了過去。但就趁著他躲避來刀而無法再次出擊的工夫,李普世已經刷地一下打開可牢門,迎了上來。
「好厲害的小子,居然差點傷了我!」李普世吃驚地看著眼前解惑,沒想到有著如此凌厲身手的人居然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隨後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但沒有殺得了盧天祥,還被人給堵在了詔獄之中,想要離開都有些麻煩了。
很快地,牢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而盧天祥的心裏卻並沒有平靜下來,他開始不斷地猜測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究竟是教主要殺自己滅口,還是這些錦衣衛在發現自己不肯屈服之後想出來的計策,一時連身上的疼痛和疲憊都感覺不出來了。
冷冷的聲音,配合著現在漆黑的場景,使得盧天祥的心裏一陣陣的發緊,最終他硬著頭皮,用僵硬的聲音道:「謝教主甘冒如此大險前來救屬下……屬下真是百死不敢擔當!」
牢房裡的駱養性看著眼前盧天祥那不信任的目光,也開始覺得這一次的計劃有些太著痕迹了,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有順著原定的計劃走下去,在對來著盧天祥說了幾句挑唆的話后,便重新進了對面的牢房——做戲要做全套,這一點還是不能少的。
在見到駱養性那狼狽的樣子之後,盧天祥就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所以當這柄飛刀射向自己時,他並沒有躲閃,因為他知道即便躲開了這一刀,也躲不開教主的下一擊。不過他的心裏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只恨自己怎麼就會效忠這樣一個無情冷血的教主。
在李普世出現的剎那,駱養性只當這又是唐楓布置的呢,但隨後的一聲教主的稱呼卻讓他知道眼前的人的真實身份了——白蓮教的教主。不過從這人能瞞過自己靈敏的感覺出現在這裏,駱養性就能確定此人的武藝遠非自己可能相敵的,所以便一直斂神屏息,靜等著時機的到來,直到感覺到對方彎腰要進牢房殺盧天祥的瞬間,他才算是抓到了一點機會,為了保護這個到手的人證,駱養性只有放手一搏了。
駱養性心中一陣緊張,在一聲大喝之後,又一次發出了七柄飛刀,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壓箱底的絕招了,現在他只求能逼得對方退上一步,能夠給外面聞聲趕來的兄弟一點時間便好,不然自己和對面的盧天祥可就都命不保了。
解惑在和呂岸打了個眼色之後,再次向李普世發起了進攻,同時,呂岸也在搶過身邊一人的佩刀之後大步殺了上去,無論這人是誰,他們都不會放他離開的。
一聲冷哼之後,那七柄飛刀再次落了空,其中兩柄還落在了李普世的手中。駱養性此時又發了一聲大吼,手中的綉春刀劃過了一道弧線往李普世的肩部砍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刀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李普世有些驚訝地皺起了眉來,怎麼這個人會突然變得如此怕死了?但是這並沒有阻止他殺盧天祥的決心,可就在他彎下腰的剎那,身後就傳來了兩聲利器割裂空氣的聲響,兩柄飛刀直往他的後腦和腰眼射來,卻是駱養性動手了。
盧天祥立刻竭力往那邊角縮去,同時口中大喊道:「救命!」
「唉……」在一聲嘆息傳進自己的耳中時,盧天祥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是教主的聲音!」雖然他沒有見過教主幾次,但對白蓮教虔誠信奉者的他來說,就是只見過一面,教主的一言一行也會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但隨後,他的腦子裡再次閃過了一個念頭:「他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莫非剛才那人真是教主派來的嗎?」
「呼——」刀落在了空處,然後駱養性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倒飛了出去,是李普世在讓過一刀之後終於出手了,一下就將衝上來的駱養性打得橫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花崗岩牆壁之上。李普世手中的動作沒有一點停滯,手一抖,一柄飛刀已經直奪駱養性的心口,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放出了一刀,目標是另一邊的盧天祥。
李普世躍進來時,雖然無聲無息,但還是被剛想要離開的解惑感覺到了他的殺氣,所以他便立刻回頭去找了呂岸,和他一起帶了人重新回去查看。不想才到入口處,他們就聽到了打鬥之聲,兩人二話不說就出手救人了。解惑身法快,輕功高,所以在李普世和駱養性交手的時候潛了進去,而呂岸則慢慢向前,他二人都看得出這個人武功極高,所以動作很是小心,居然就瞞過了沒有太過在意的李普世。
「叮!」,「哧!」,盧天祥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如期而至,因為一柄短刃幫他擋下了那致命的飛刀,而後那柄短刃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刺向了李普世。而另一邊的駱養性,也在眼看要斃命的當口獲了救,一柄勢大力沉的腰刀后發先至,在飛刀刺進駱養性的心口之前,將它給打得橫飛了出去,不過刀尖還是在他的心口處劃開了一道半寸深的傷口。
「憑什麼?憑什麼讓我這樣甘心受死,憑什麼你一言就能定我的生死?」心裏對死亡的恐懼,終於轉變成了憤恨,盧天祥在心裏狂叫著,沒有再做一聲。
盧天祥的心裏原來就被剛才的事情給挑起的怨氣再次抬頭了,他看了看對面那黑沉沉的,全無聲息的牢房,心說剛才那個救星去了哪裡?然後才問道:「教主你為何要屬下自裁?屬下可沒有犯任何的教規啊!」
正當他一動不動地在牢里轉著不同的念頭時,外面的李普世終於開口了:「盧護法,別來無恙。既然你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怎麼不說話呢?」
「既然你覺著自己百死不敢擔當,就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本教主也不想親手染上自己教中功臣的血,你自行了斷吧!」冷冷的話說完,李普世就只是盯著盧天祥,不再說話了,似乎他覺著自己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對方必須無條件地執行自己的命令。
駱養性眼見得自己所放的兩刀偷襲都被那人給破去了,心裏便是一陣緊張,但這時候只有拼一拼了,便在一聲大喝之後,又翻手射出了呈品字形的三刀。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身法,那三柄又急又快的飛刀也再次落了空,而李普世已經在躲閃中轉過了身來,面對著駱養性,然後揮手就將之前接下的兩柄飛刀以更快的速度執還給了駱養性。
「呼——」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前略過,使得一直閉目沉思的盧天祥不禁張眼往牢外看去:「怎麼會有風吹過來?這裏可是密閉的地牢啊,莫非又有人偷偷地摸進來了嗎?還是那些人覺得剛才的戲演得不夠逼真,想再來一次?」因為之前的打鬥,在盧天祥牢外的油燈已經翻倒,所以現在他根本看不清楚外面是什麼情況,但不一會工夫,他就敏銳地感覺到有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牢門之前。
其實若是李普世全力擲刀的話,這兩人根本不可能被救到,但他偏偏自以為兩人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所以便只用了五分力,這就給了及時趕到了援兵一個機會。在躲過很是兇險的一刀之後,李普世發現入口處已經擁進了數十個手持火把的人,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了。
「你敢違抗本教主的命令?」李普世依舊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問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可信的,這次我的決定也是正確的,你終有一天會因為受刑不過而將聖教的一切都說出去的,所以你今天必須死!」話音一落,他已經拉開了那道鐵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