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第十卷 決戰京城

第462章 惡有惡報

第十卷 決戰京城

第462章 惡有惡報

那官員生怕鬧出了人命自己不好交代,才在最後命人制止了黃宗羲的暴行。但是這邊才剛把他拉開了,黃宗羲又再次來到了田爾耕的面前,又一次傷了他多處。這也是眾人有意放水,不然他一介書生怎麼也不可能連傷兩人。
上面的官員雖然知道他們這不過是在推委,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一個死人的身上,但卻也有些難辦,畢竟這裡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曾親眼得見錦衣衛詔獄中的情形,所以一時也難下結論了。正當這個時候,一名站在證人中的青年走了出來,衝著上面的官員一拱手道:「大人,能聽學生說上兩句嗎?」
審官一見這青年是個秀才,又舉止有禮,便點頭道:「准你所請。」
在魏忠賢被處以極刑的次日,客氏的遺骸就被人從墳中給挖了出來,再一次接受了國法的懲治,將之挫骨揚灰,死也不能安生。
被他這番話一說,周圍的證人也紛紛上前陳述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直聽得人人髮指,而田許二人一見眾人的模樣,也有些不敢開口狡辯了。正當這亂鬨哄的時候,那黃宗羲突然一聲大喝道:「為人子者眼見得殺父仇人在眼前而不能報仇,如何立於天地之間!」說著話間,他刷地拔出了暗藏在腰間的尖錐撲向了許顯純。
種種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信號:崇禎,將要做一個有為之君,將要和過去的一切完全斷絕,為大明的將來做出自己應該做的一切。
看到這場面,許、田兩個已經被關了好幾個月的人更是嚇得心神不定,不過因為這次是事關自己存亡的時刻,所以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強自咬著牙,不肯招認一切,只是不斷地強調這都是自己奉命而為,一切都是當初的首領魏忠賢讓他們這麼做的。
許顯純一是沒想到在公堂之上居然有人會這麼大胆,二來也因為身上戴著鐐銬行動不便,居然在一聲驚叫之後沒來得及躲閃,就被黃宗羲以尖錐刺中了身子。
唐楓這段時日以來更是忙碌,除了要逮捕一些京中的閹黨高官之外,他還派出了得力的人等前往了薊州,前去將早些年被自己用計驅逐出京的崔呈秀重新逮捕回京定罪。這個閹黨當年的智囊,所做的惡事也不下於顧秉謙等人,斷沒有在別人受刑的時候他卻能逍遙法外的道理。同時,已經關在詔獄之中有些日子的田爾耕和許顯純也再度被提了出來,這些人是要一一在刑部、大理寺的堂上被定罪,然後按著各自的罪名受罰的。
那青年於是便說起了自己的父親被錦衣衛的人所殘殺的事情來:「當年我父親黃遵素身為朝廷高官,就因為與閹黨政見不合,便被他們誣陷入獄!在獄中,他更是飽受折磨,最後瘐死在了獄中,這一切我這個為人子者全可為證。而且,我父黃尊素的屍身現在就在京郊,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前去一觀。至於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魏忠賢逼迫他們做下的如此勾當更是無稽之談,錦衣衛是獨立於司法之外的存在,若不是你們下了令,何人敢拷打犯人?」此人正是當初的少年黃宗羲,如今他已經長大成人了。
而唐楓,這個幫著皇帝鬥倒了整個閹黨,將魏忠賢等奸佞一個個送入絕路的錦衣衛同知也被知道或不知道的人傳得人盡皆知,都說他乃是大明朝的希望所在。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掌握了主動權的崇禎卻不會再給他們這些人已全身而退的機會了。當上了請乞骸骨歸老的顧秉謙打點好行裝將要離開京城的時候,錦衣衛的緹騎就突然上了門,他們的手中拿著聖旨,直接就抄沒了顧家的一切家產,並把顧秉謙給帶回了鎮撫司的衙門中去。因為顧家已經準備要離開了,家裡的財物也裝好了,倒也省得錦衣衛們再費一番手腳,直接就將這些裝了車的財物拉了去。
在斷那田爾耕等人的罪名時,大理寺里更是出現了驚人的一幕。當時,在堂上的除了受審的田、許二人之外,還有一眾曾被這二人所戕害的苦主或是被害者的親人,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見這兩個當年錦衣衛的首領也有今天,眾人紛紛喝罵,若不是上面的大魯寺官員不斷拍著驚堂木,周圍又有衙役看著,他們早就撲上去動手了。
遭到如此攻擊的兩人已經奄奄一息,現在他們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樣都難逃一死了。所以在眾人的逼視之下,他們只得承認了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行。等待他們的將是和其他人一樣的斬立決!
原來的首輔顧大人一倒,朝中閹黨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但此時他們已經沒了自保的手段,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皇帝不要趕盡殺絕,能留自己一條活路。崇禎還真的沒有打算趕盡殺絕,除了諸如顧秉謙、李夔龍等閹黨的骨幹被判了斬立決之外,其他的一些幫著魏忠賢等為了不少惡的官員都只是被奪去了官職,或是發配邊遠,或是直接遣送回了家鄉。
這些人的罪名也很好定,除了魏忠賢在刑部留下的說辭之外,之前讓他們相互揭露彼此過失的一招也派上了大用。朝中的閹黨但凡是居於要職的統統被拿下了,只剩下一些算是幫凶的人,這些人在見到了上官們的結局之後,也已經是驚弓之鳥,不敢再生事端了。這樣一來,原來對唐楓的攻訐也就不了了之了,誰都知道他是皇帝如今最信賴的人,現在要是再樹這麼一個強敵的話,只怕死得會更快,更慘。
皇帝的這一大赦天下的詔旨一下,天下受盡欺凌的百姓都是歡欣鼓舞,原來因為交稅不能如數的百姓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了,而那些因為某些不正當的原因而入獄的人們也得以出獄,一時間人人稱頌,人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閹黨的紛紛落馬,使得朝野之人無不拍手稱快,更有人以為崇禎乃是中興我大明的英主,將其與唐玄宗和漢武帝相提並論。而崇禎此時也的確是有著中興大明,想要在自己的手上將這已經滿目創痍的帝國重新納入正軌的打算。
魏忠賢被這麼當眾受了凌遲之刑,對任舊在朝中的閹黨官員們的衝擊還是很大的,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完全看清楚了形勢,知道皇帝這次是真的不會留半點的情面了。在恐懼之餘,這些人便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有想著辭去官職保住性命的,有想著向皇帝表明心跡,企求得到皇帝寬恕的,反正這些人已經早沒了當初的氣焰。
幾日來,除了偶爾關注一下這些閹黨官員的罪名及處置之外,崇禎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治國之上。每日里都要批閱奏章到二更以後,而每天的早朝卻從來不輟,這一切看在唐楓的眼裡很是欽服。他自認若是換個位置的話,自己是斷沒有這麼大的毅力來整日泡在繁重枯燥的國事之中的。
除了嚴懲閹黨官員之外,皇帝也有善舉,比如對之前的冤假錯案,他都命有司衙門重新審理,而以前因為得罪閹黨而被入罪的官員和庶民也都被放了出來。另外因為有人的進言,雖然不知民間疾苦的皇帝卻也知道了如今百姓日子的難過,以及閹黨在時的盤剝。於是在思索了一陣之後,皇帝終於再下一道旨意,減免天下各地的錢糧,既是賀新帝登基之喜,也是為了還以前閹黨所犯下的罪行。反正經過這一次次的抄沒家產,如今的國庫也得到了充盈,大可與民休養生息。
至於宮裡的王體乾等一干閹黨在內的幫凶,則早在內務府的一干心性扭曲的人的折磨下死去了,倒省了這一把氣力。還有一個有些棘手的人就是客氏,因為她死在了天啟之前,所以她早就被隆重地葬在了北京城外了。按著國人向來強調的人死如燈滅,一切罪責人一旦死了也就消了說法,她應該已經可以安心地留在地下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皇兄被這個女人所騙,想到許多未出生的皇家子弟因她而夭折,想到魏忠賢就是因為她而成為朝中第一人的,崇禎就不甘心讓她這樣自在地埋在墳里。
上面的官員見狀先是一驚,但隨後卻噙著一絲冷笑沒有開口阻攔,他也對這兩個不肯認罪的煩得有些怒意了,現在有人出手教訓他們卻也是好事。而周邊的衙役不見大人發話,便也都袖手站在一邊。這下可就苦了許顯純了,周身都被尖錐所刺,血流滿身。
「休得放肆,將他給我趕出堂去!」那官員直到黃宗羲傷了兩人之後,才義正詞嚴地下令道。雖然沒能殺了二人,但已經算報了仇的黃宗羲就這樣出了衙門,自此他的聲名在民間大噪。待他離開之後,那官員再次看向了許、田二人:「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