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第五卷 清香國,天下驚

第六十二章 花燭夜

第五卷 清香國,天下驚

第六十二章 花燭夜

鐵心源打量一下房間里的陳設,包括龍鳳燭台,巨大的花球,還從身下摸出一枚紅棗拿給趙婉道:「應該是成親了,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經歷。」
能讓澤瑪這樣的女人禁慾一年多,真是太罕見了,尉遲灼灼想起今天婚禮上澤瑪那雙哀怨的眼睛,就對澤瑪現在做的事情非常的理解。
尉遲文有些苦澀的道:「可能時間很長。」
鐵心源和孟元直他們希望趙婉的兒子將來能夠入住大宋,正在做鋪墊,這不但需要各個方面的支持,更需要一些運氣。
尉遲灼灼坐在窗前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精舍把自己埋在黑暗裡。
鐵心源入洞房,最高興的卻是孟元直。
鐵心源費力的解開綁在下巴上絲帶,順便幫趙婉也解開,取掉兩人頭上沉重的冠冕,就躺在一個床榻上相互瞅著。
外面的更鼓敲響了五下,趙婉迷迷糊糊的對鐵心源道:「不能再亂來了,我有些受不住。」
侯氏不明白晚歸的丈夫今天到底怎麼了,騎在她身上有些索求無度的樣子。
「我們要多生孩子!」
鐵心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道:「我也累極了,只是不甘心今天這個晚上在睡夢裡度過,一刻鐘都不想。我難得有這樣投入的時候,難得像今晚這樣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還活著。」
鐵心源的手在趙婉雪白的身體上遊走,對於趙婉有這麼多的廢話非常的不滿。
鐵心源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大床邊上的柜子道:「你的陪嫁裏面應該有一種說明書。」
「別說話,這時候你怎麼這麼多話?」
「你可以,我不成了,身體空空的……」
「鐵心源不要你是有道理的!知道這個道理的人不多,我恰恰是一個。」
尉遲灼灼走進屬於她們的浴室的時候,聽見裏面傳來一陣陣簫管般的低吟。
池子里的趙婉如同一條美人魚,歡快的在不大的池子里來回穿梭,豐隆的臀部偶爾露出水面,蕩漾起一圈水波,那一抹白色,讓鐵心源心馳神往。
尉遲文的小腦袋忽然出現在她的臉側,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然後笑道:「人家洞房花燭夜,你卻凄凄慘慘的坐在黑暗裡,是否傷心人別有懷抱?」
「那就拿帕子在你咬傷我的地方沾點血,剛才痛的我差點反咬回去。」
尉遲灼灼走了,尉遲文卻陷入了迷惘之中,他不理解自己的姐姐為何要為鐵心源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站在外間的鐵棒一張俏臉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見到尉遲灼灼走了進來,連忙迎上來,兩條腿卻在微微的顫抖。
鐵心源說著又翻了一個身,重新將趙婉壓在身下……
趙婉把腦袋從紗幔里探出來,又被鐵心源給拖了回去,不一會,鐵心源赤條條的從紗幔里出來,先給自己灌了一壺涼茶,又取過一隻玉瓶子重新鑽進了紗幔。
「好好地讓我抱著睡一會,別咬我。」
趙婉咕噥了一句,就反手抱住鐵心源她覺得鐵心源像是要吃掉他。
「有人傷了你?」
尉遲灼灼沒有問原因,她知道問了弟弟會說,卻會讓弟弟難做。
尉遲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咬著牙道:「因為這個道理不能見著文字,甚至不能說出來,只能意會。」
「誰乾的?」
「記住了,弄死他!」
「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
趙婉一臉憐惜的將鐵心源的頭抱在自己懷裡,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動作。
鐵心源接過鞋墊瞅了一眼,再次感嘆皇家織造的精湛手藝,那上面用浮雕綉綉著一對正在行周公之禮的男女,綉工很好,那對男女的神情表現的栩栩如生,只是乳房似乎被放大了,繡的很誇張。
鐵心源懶懶的一把擁過坐起來的趙婉道:「自從看到你精湛的騎術之後,我就不指望你有落紅。」
這句話說完,鐵心源就失去了理智,從水裡撈起濕漉漉的美人魚抱在懷裡一步步的走向那張大床。
鐵心源和趙婉的新婚夜卻沒有澤瑪和尉遲灼灼想的那樣香艷。
就在鐵心源準備利用身體擠壓徹底捉住美人魚的時候,美人魚卻自動送上門來,趴在他的胸膛上,咬著的耳垂輕聲道:「好看嗎?」
「我們成親了?」趙婉有些迷糊。
見鐵棒依舊不做聲,尉遲灼灼輕笑著就進了另外一間浴室,于闐皇家出身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動靜。
這是一筆算不清,理不出來的爛賬。
這樣說或許會有一點語病,然而,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趙婉看見了丈夫貪婪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挪動一下身體,讓自己的乳房看起來更加的豐盈,她知道,鐵心源喜歡看,非常喜歡。
趙婉笨拙的用一張純白的絲帕輕輕地在鐵心源的肩膀上擦拭一下,汗水混著血漬,頓時讓那張絲帕成了抹布。
「可是,我應該有落紅的,張嬤嬤告訴我七八遍了,一定要把帕子留起來……」
尉遲文牙痛般的吸一口涼氣道:「姐姐,在我心裏你是一個無可替代的人,但是啊,即便是這樣,弟弟我還是認為那個道理可能比你重要一些。」
尉遲灼灼沒有看自己的弟弟,依舊坐在那裡發愣,滿臉的哀傷看得人心痛。
「我娘給的,她說我沒有教養嬤嬤,還說我可憐,就塞給我大堆這樣的東西。」
精舍里的燈火輝煌,將整座精舍照耀的如同白晝。
「誰在誰在裏面?」
鐵心源低頭嗅嗅自己衣衫,嘆了口氣,費勁的脫掉衣衫,把潮乎乎的內衣丟在地上,也跳進了池子。
「不是,是有人打算在我的身上栓一條狗鏈子!」
夜半時分,天山雲帶來了一場急雨,敲打在窗外的清香木上沙沙作響。
看著趙婉光著身子仰頭喝果汁的樣子,鐵心源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子做到熟視無睹。
將粉膩雪白的雪白的身體放在柔軟的錦被上,隨手拉下了帳幔……
尉遲灼灼側耳聽了一會,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指著那邊小聲對鐵棒道:「澤瑪?她和鐵鎚在一起?」
「你肩膀上有一個洞……」
兩人天不亮就被折騰起來,然後充當了一整天的人形玩偶,現在才安靜下來,鐵心源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尉遲灼灼笑的更加開心,調皮的拍拍弟弟的腦袋就站起身,準備去溫泉沐浴一下,鐵鎚,鐵棒的按摩手法很好,養足精神睡一個好覺,才能有足夠長的時間去看最後的結果。
鐵心源丟掉鞋墊,將趙婉打橫抱了起來,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深深地呼吸兩口。
「哦!」
「那是你丈夫這一生中最恥辱的標誌。」
趙婉甩掉鞋子,從鞋子里取出一隻鞋墊遞給鐵心源道:「是不是這樣?」
「穆辛!你給我記住了,這個人是我們鐵家的仇人,哪怕用一輩子,我也會讓這個傢伙死無葬身之地!」
「在你看來,這個道理要比我重要得多?」
鐵棒一言不發,小嘴閉的嚴嚴實實的。
不論鐵心源在外面幹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趙婉都覺得他很可憐,總覺得自己的丈夫就像一個倔強的孩子一樣,在變著法的向所有人宣示他的強大。
以前在乳山的那個明月夜的時候,他就偷偷地看過無數次,甚至還偷偷地摸一摸。
這是侯氏在靈台還有些清醒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剩下的時間里她都在愉快而瘋狂的迎合自己的丈夫,這對她來說很重要,這樣的時候並不多。
這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
良久之後,趙婉的驚叫聲忽然響起:「為何我沒有落紅?」
不約而同的癱倒在一個床榻上,看著懶洋洋的。
探手去捉這隻調皮的美人魚,卻總是讓她利用自己滑膩的皮膚一一的溜開……
「其實,我覺得我還可以……」
當侯氏從迷亂中再一次清醒過來,又看見丈夫抱著她的腰身蠢蠢欲動。
將趙婉放在大床上的時候,他發現他們兩人身上的穿的衣服簡直就是一副枷鎖。
「你不關心落紅這件事嗎?」
「我比你更加了解你的身體,乖乖靠過來,我捉不到另一隻。」
「忍不住啊。」
「什麼道理,我負責清香國全部的文書,每一封文書都要經過我的手,為何我會不知道?」
在張嬤嬤和水珠兒都離開之後,兩人立刻就沒了白日里的端莊。
尉遲灼灼聽弟弟這樣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攬著弟弟的肩膀道:「聽你這樣說我就不難過了,連你都這樣認為,那麼,那個道理應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道理才對。按照你說的,他不要我,不是我不夠好,而是被其他的事情捆住了手腳。這樣的我還難過個什麼勁,我們尉遲氏是從灰燼里走出來的家族,我知道很多的時候,事情並一定會順從人的心意走,我等著看那個道理開花結果就好了。」
給趙婉脫衣服就像是扒苞米棒子上的皮,剝掉一層還有一層,好不容易剝光了,趙婉卻大驚失色,一骨碌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跳進了屋子中間的那座溫泉池子。
「你是說我的第一次給了馬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