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第八卷 金甌

第十五章 不一樣的鐵樂

第八卷 金甌

第十五章 不一樣的鐵樂

「爸!我能騎馬是吧?」
哈密國的軍隊全部掌握在鐵心源最信任的兄弟們手中,如果他連這些人都不能信任,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信任這個概念了。
「沒錯,我兒子不會騎馬可不成!」
「好吧,只限於爹爹,你媽那裡就算了,她要是聽見會活活氣死的。告訴你啊兒子,當初爹爹在讀《孝經》的時候也有過疑問,又一次跟你奶奶說了之後,你猜你奶奶是怎麼做的?」
鐵樂沒吱聲瞪大了眼睛等父親說他的故事,想聽聽父親的遭遇跟自己是不是一樣。
趙婉過去的時候,遠遠地看見那棗紅馬在墓碑邊的草地上溜達,那父子兩人卻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似乎正在談話。
所以這本書還是要讀,以後還要講給別人聽,至於自己就不要那麼幹了。
鐵心源狐疑的道:「你試過?」
他有一個很好地宰相,也有一群很合格的志存高遠的年輕官員,這對他的偷懶行為給很有幫助。
這麼多年以來,已經變成了鐵家的一份子,這種場合也只有她敢回趙婉的話。
鐵心源再次摸摸兒子的圓腦袋,這一次是兒子故意把腦袋放在一個很合適他撫摸的位置上,他如何能不摸。
信任和信用這兩個東西一旦形成了風氣,就會迅速的傳播到天邊,現在,沒人再提鐵心源曾經是一個馬賊的事情了,更沒有多少人能夠回憶起,鐵心源曾經給這片土地帶來了多少傷痛和流血。
只有一個知書懂禮的二王子將來才不會跟自己的哥哥成為生死仇敵,最終釀成可怕的事情。
鐵心源翻身一隻手撐著下巴側身瞅著兒子道:「何以見得?」
鐵樂翻翻眼睛整理一下語言道:「光著身子趴在冰上就能把冰塊化開?」
張嬤嬤在哈密國地位比較特殊,很多時候她都是代表哈密王太后出現在一些場合上的。
「總之,書里的故事全是騙人的,我問過水叔叔,水叔叔說那人是傻逼!」
「妖精!」趙婉恨恨的道。
「爸!我能練習騎射是吧?」
「兒子,爸爸告訴你啊,這個故事確實聽起來很愚蠢,可是,這麼明顯的愚蠢,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房玄齡這個人你知道不?」
您不必生氣,咱們哈密王家後宮的局勢已經很清楚了,不可能再有什麼新人進來了。
人人都用這種行為去感化對方,比如王祥的那個后媽,國家自然就太平無事了。
「你覺得這樣的人是傻瓜嗎?」
「知道,一代賢相,就跟霍爺爺差不多。」
「你媽媽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你說的那些困惑都是她愛你的各種表現。」
王妃很聰明,知道這件事有待商榷,如果大王生氣,板子總會打下來的。
你要是那樣弄來一條魚給爹爹治病,只要爹爹沒死,會先把你打個半死。
事實上鐵心源更願意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家裡,而不是用在治理國家上。
滿懷怒火的接受尉遲灼灼給她卸妝,更衣,等全身都清爽了,就指著地上的跳舞衣衫要尉遲灼灼換上,繼續拿著扇子去前面跳舞。
好些規矩制定出來都是給百姓看的,至於王室,誰要是相信誰就是傻瓜。
至於軍事方面更是不用他勞心。
鐵心源的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這是趙婉的教導正在兒子的身上發揮作用。
「沒問題啊,儒家十三經啊,是正經學問。」
「怎麼可能!」
趙婉皺皺眉頭道:「說起來石峰山城的事情還是我起的頭,只是沒想到最後能被這個妖精幹的這麼大。」
「這就對了,你認為的這個很傻逼的故事,就是房玄齡親自收錄進《晉書》裏面,最後傳揚開來的。」
您跟王妃是真正的一家人,不論您喜歡不喜歡她,都是這個樣子。」
「我喜歡棍子!」鐵樂倔強的聲音傳來。趙婉很想笑。
「可以練習,可是騎射功夫需要等你再大一點能熟練騎馬之後才成。」
張嬤嬤寵溺的拉著趙婉的手道:「這樣做就對了,不管對錯都應該是您這個王后決定馬車的方向,至於能跑多快,就是王妃的事情了。
「這種大人物做事不是看故事傻不傻,而是看有沒有用處,既然他鄭重其事的收錄進了《晉書》就說明這個故事是很有用的,至少,對於我們王室統治天下是很有好處的。
「孩兒又不對外人說。」
「可是孩兒讀完卧冰求鯉之後覺得那本書是在胡說八道,如果故事是真的,那個王祥就是天底下最噁心的傻瓜!」
趙婉冷著臉道:「她竟然偷偷的跑去了石峰山城。」
她給了侍衛一個嚴厲的眼神阻止了他想要稟報的衝動,很好奇,趙婉很想知道那兩個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鐵樂從鐵心源的懷裡下來的時候,衣衫已經有些發皺了,這孩子立刻局促不安的用手扒拉,希望能把褶皺撫平。
鐵心源瞅瞅兒子比劃的大小不置可否,如果換了他奶奶,估計會挨一頓揍。
鐵樂覺得爹實在是太貼心了,嗷的叫了一聲就撲進懷裡,父子倆哈哈大笑著抱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滾。
旁邊白髮蒼蒼的張嬤嬤笑道:「納妾納色,這是道理,她要是不美,您這個王后臉上才沒有光彩呢。」
「就是這樣啊!」鐵樂歡喜的拍拍手。
「嗯,我曉得了,可是媽媽不讓!他總是要我讀書,要我讀什麼《孝經》。」
「啊?」鐵樂表示非常驚訝。
對鐵心源而言,教育出一個好兒子比治理成功一個國家更加的讓他自豪。
趙婉對丈夫輕柔的聲音很敏感,她最喜歡他用這種似乎帶著一點懶散的語調和她說話。
桃子大小的冰塊也敢揣懷裡,也只有他這種無知無畏的孩子能幹的出來。
鐵樂的隨身侍女趕緊上前道:「回稟王后,二王子這時候正在大王身邊,二王子要奴婢告訴您,不必擔憂。」
「後來您讀那些故事了嗎?王祥的后媽對他那麼差,他還對她好,孩兒總覺得很生氣。」
趙婉低頭看著滿身草芥的父子倆,柔聲道:「你看看,弄成這樣子一會怎麼迎接百姓的歡呼?」
「被媽媽罵了一頓!爸,就很小的一塊!」
「不要說髒話好不好?王室說髒話被人聽見不好。」
趙婉咬著牙道:「就算是光著,你也要上去把這曲酬勞功臣的萬舞跳完。」
「你感到辛苦,感到困惑這都很正常,當年你奶奶對待你老子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溫柔。大多數都是用棍子來說話的。」
只是板子無論如何也打不到王后您的身上,不論是不是您起的頭,板子最終會打在她身上。
於是他就重新抱起鐵樂,將他坐在脖頸上,父子二人很快樂的開始為王芳的墓碑清理灰塵。
「在他父親身邊就好,這孩子總是不願意說話,真是愁死人了。」
鐵心源不想指責趙婉,事實上,一個宋代婦女能有這樣的眼光見識已經很了不起了。
鐵心源砸吧一下嘴巴道:「兒子,等你挨了揍之後,你就會發現棍子一點都不可愛。」
有著嚴重長子論傾向的趙婉,在養育鐵樂的時候對這孩子非常的不公平。
鐵心源笑著摸摸兒子的圓腦袋笑道:「沒什麼好期待的,你爹我不出預料的被你奶奶揍了一頓,家裡的那根棍子你看見了吧,就是那根棍子。」
鐵心源說完話見兒子的小嘴巴張的老大,就笑嘻嘻的摸出一塊牛肉乾塞進他嘴裏,覺得對兒子的教育很成功。
正在舞蹈的趙婉沒有在人群里看到丈夫早就沒有跳舞的心思了,強忍著繼續跳了一會,就趁著隊形轉換的功夫回到了后艙。
不論在人格魅力還是威望上面,鐵心源都是毫無爭議的哈密國之王。
還有,兒子,要是爹爹遇到這樣的后媽,一般會把那個后媽打的連她媽媽都認不出來。」
張嬤嬤笑道:「存了一些私心,老身以為她更多的是想給大王獻媚,先期討好一下大王,免得她在石峰山城乾的那些事情讓大王不高興。」
看到笑的如同一隻狗一樣的尉遲灼灼,趙婉的怒火就不斷地往天靈蓋上竄。
經過張嬤嬤的一番解說,趙婉發現自己沒那麼生氣了,就東張西望的找兒子鐵樂。
鐵心源同樣翻翻眼睛,他忽然發現小兒子的行為很像他,就苦笑著道:「不可能,如果冰塊小還有可能,冰塊大的話,先死的是人。」
自詡看過無數史書的趙婉認為,只有學會規矩的二王子才是一個好王子。
趙婉鬆了一口氣,她從未讓自己的小兒子離開過她的視線,確定他的位置之後,就決定去看看那父子兩。
然後誇張的在趙婉面前扭扭腰臀,然後吃吃笑著就拿著扇子領著一隊侍女上了甲板。
尉遲灼灼瞅瞅滿屋子的侍女大方的點點頭,就迅速的換上趙婉脫下來的衣衫穿上,用一條細帶子勒住腰身,這一勒,她纖細的腰肢和豐隆的臀部徹底的顯露出來。
「啊,姐姐,您的衣衫太大了,小妹穿上會掉下來。」
直到一雙漂亮的牛皮蠻靴出現在眼前,父子倆才訕訕的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