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金甌
第四十七章 大不同
天性活潑的天竺人不滿足於正常的夫婦敦倫方式，就特意發明了這種能把身體扭曲到極致的變態姿勢，好滿足他們沒有止境的慾望。
直到他與仁寶活佛談起《瑜伽經》的時候，經過仁寶活佛解釋之後才知道天竺人從來就不出什麼好東西。
「古人沒說過這句話！」
「只要您能頂得住，孩兒就一定能頂得住。」
玉蓮香跪坐的時候臀部會形成一個豐滿的蜜桃模樣，鐵心源在懺悔的時候，往往會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那個美麗的蜜桃上，這樣一來，懺悔的效果就非常的差，懺悔完畢之後鐵心源往往會更加的內疚。
校尉翻檢了一下令牌，搖頭笑道：「原來是冷將軍回來了，差點沒認出來，只是，他怎麼從這邊回來了？」
我是真的支持官家親征，這一場大戰，與大宋以前的征戰完全不同，至少，在力量上就佔優的太多了，尤其是騎兵在配備了火藥武器之後，契丹人嫻熟的弓馬占不到便宜。
「冷將軍，你如果肯把佛骨舍利交給老衲，冷將軍在邏些做的事情，老衲願意一力承當。」
「好處？好處就是喜兒真正以儲君的名義入主東宮！」
仁寶活佛吶吶的點頭，往日里早就通明的大腦此時混沌一片。
我那位岳父大人，一生中最出名的是什麼？不就是自知之明嗎？我不覺得他會插手軍機大事。
以前的時候，鐵心源以為普通官員做了錯事之後，上官假惺惺的安慰一下苦主，純粹是一種非人的舉動。
鐵心源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他很久以前就在法華寺見識過佛骨舍利，目前佛骨舍利子的模樣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更何況，在大軍中，他的危險性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大。」
如今的邏些，就是一個正在噴發的巨大火山，失去了佛骨舍利的信眾，正在高原上四處巡梭，一邊向天悲號著希望獲得佛祖的饒恕，一邊沒日沒夜的尋找燒毀他們青稞田，趁亂偷走他們佛骨舍利的惡賊。
「你是一個好父親！」歐陽修感慨的道。
鐵心源嘆口氣道：「我是晚輩！讓他一點是應該的。」
不得已之下火燒了邏些的青稞田，他知道這個舉動很難讓人原諒，尤其是現在失去糊口糧食的吐蕃人更是對他恨之入骨。
「妾身肚子里要是再有了呢？」
天竺人把男人的生殖器叫做林伽，女人的生殖器叫做瑜尼，林伽與瑜尼的交合便叫做瑜伽。
尉遲灼灼鬆口氣道：「原來您收到了消息。」
回到卧室的時候，趙婉正撅著屁股努力的把自己的脖子抬起來，汗水正順著的脖頸涔涔的流淌。
至少，他現在能回去告訴留在軍營中忐忑不安的兄弟們，大王依舊是那個英明的大王。
仁寶萬萬沒有想到冷平的蹤跡卻出現在了天山城，進了天山城，佛骨舍利就已經歸屬哈密國所有。
被人無視的尉遲灼灼揮手驅走了樂姬，喘著粗氣坐在鐵心源的腳下怒道：「我跳的不好看？」
侍者回稟鐵心源。
他仗著自己能夠隨意進出將作監，跟裏面炒制茶葉的師傅學了兩天，就自己用剛剛長大最好的天山茶青炒了十幾斤，自己不喝，最喜歡拿來待客，鐵心源已經被他招待過七八次。
趙婉之所以發瘋一般的操練《瑜伽經》就是被尉遲灼灼刺激的，能把素來莊重高傲的趙婉刺激成這樣，這個女人算是下了猛料，不過啊，她
他趁著外面發生了騷亂，這才縱兵進入桑耶寺，以極快的速度屠光了桑耶寺僧眾，然後帶著佛骨舍利不知所蹤。
自從生了兩個孩子腰肢無可逆變的變粗之後，她就受了天竺妖僧的毒，每日里練習《瑜伽經》成了不可缺的功課。
這不是好事情。
鐵心源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將玉蓮香往他身邊退。推，甚至還有些不管不顧的架勢，這跟她年輕時候憎惡男人有妾室的理念相差十萬八千里。
尉遲灼灼的大殿里人很多，全是拿著各色樂器的樂姬，她臉上矇著半邊面紗，頭髮上垂下一綹綹的珠玉串子堪堪與眉齊，眼線畫得很重，極為吸引目光。
只要找到鐵路站點，他們就能丟棄戰馬，乘坐火車連夜趕回哈密城。
被鐵心源踢了一腳，冷平胸中的陰霾盡去，一板一眼的施禮之後才在侍者的陪伴下離開了大殿，走的時候胸膛挺得很直，即便穿著破爛的鎧甲，王宮侍衛們還是向他投來崇敬的目光。
這讓歐陽修非常的詫異，他所有關於佛骨的學識中都沒有關於現在這種情況的描述。
在守城軍卒的監視下，這一行不足三百人的隊伍終於進了天山城。
如果哈密國對自己不加懲處，吐蕃人的憤怒就會轉嫁在整個哈密國。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損失很大。
「這佛骨舍利，大王本來就要交給我大雷音寺供奉的，現在給老衲，遲些給老衲，又有什麼區別呢？」
尉遲灼灼見鐵心源沒有什麼反應，焦急地道：「你怎麼是這種態度？傻子都知道大宋準備攻遼了。到處都動了，唯有我們哈密沒有動靜，您覺得這正常嗎？」
鐵心源點點頭道：「拿到了，可惜了我三百三十一名將士血灑高原。」
就在不久前，仁寶活佛還告訴他，佛骨舍利乃是人間重寶，誰供奉，誰獲益……
歐陽修煩躁的讓書童拿走了國子監章程，咬著牙道：「官家意欲親征遼國，你為何不上書勸阻？自從太宗三次征戰，三次失敗之後，我大宋唯有先皇被寇準老賊誆騙去了邊地，你知不知道，有官家在，在場的大宋悍將名臣哪一個敢放開手腳作戰？」
「你不怕你母親嘮叨？」
尉遲灼灼猛地站起來懊惱的道：「怪不得王后姐姐看我作怪的眼神怪怪的，原來根子在這裏。」
在察覺兒子一天天變得自責之後，她就再一次把玉蓮香請過來，在兒子懺悔的時候，玉蓮香就在前邊負責念經跟敲木魚。
歐陽修莞爾一笑，鼓掌道：「這句話才有些敢為天下先的氣勢。」
「確實太多了，二十萬匹毛料能做三百萬套加厚衣衫，皇帝不可能行善免費給百姓，軍隊又用不了這麼些，再說了，製作成衣也需要人手跟時間。」
等鐵心源喝完了難喝的茶水，才把國子監的章程打開給鐵心源看。
現在，他跪坐在佛堂里，發現自己只能為那些即將死去的人祈福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鐵心源大笑，指著窗外天山道：「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似曾相識，一直小心翼翼的求證，一直故意做一些改變來驗證，結果發現，我的母親很真實，我的妻子很真實，我的孩子們很真實，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世界就是世界，大不同啊！」
就輕輕地合上金涵，把金涵遞給仁寶活佛道
歐陽修拉著鐵心源的袖子匆匆的向外走，邊走邊道：「讓老夫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佛骨舍利，看看他是否真的是那樣的神奇。」
至於大雪到了歐陽修取名的長春谷，就變得更加溫柔了，因為有溫暖的地氣支撐，雪花落進山谷就會化作零星的雨絲。
在他看來，世上所有的英明帝王都做了同樣的一件事，那就是堅持己見。
仁寶想用冷平心中的不安做最後的交易，卻依舊失敗了。
他不說，並不代表他認同。
撒迦師兄在邏些失敗了，幾欲被發狂的吐蕃信眾撕成碎片，在拋棄了大部分追隨者之後才僥倖逃脫，至今說起那些狂暴的信眾依舊心有餘悸。
冷平的嘴唇抖動的厲害，半晌才抬頭看著鐵心源道：「微臣在邏些行事多有不妥，還請大王降罪。」
聽撒迦師兄說，冷平在出賣了大雷音寺，喀喇汗國，塞爾柱，契丹，大宋等各方勢力之後，才縱火燒毀了吐蕃人的青稞田，最終讓那些本來還畏懼刀兵的吐蕃人徹底變成了不知死活的瘋子。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冷平將金涵放在前面，把額頭貼在地板上一言不發，如同一個待決之囚。
冷平在高原上放火燒了吐蕃人將要到手的口糧，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邏些會餓死人，這自然是在造孽。
胳膊上打著石膏，裏面癢得厲害，鐵心源見兒子難受就只好用一根薄薄的竹片探進石膏裏面來回滑動幫兒子止癢。
「好漢！」
鐵心源親了一下閨女的小臉道：「好看啊，心潮澎湃至極。不過，再好看也比不過我閨女的小臉，看了這張笑臉老子可以三天不吃飯。」
哈密國子監與大宋國子監唯一的差別就是有將作這門學問，而且，進入國子監的，可不僅僅是官員子弟，平民子弟只要有學業優異者也能進入。
冷平說的沒錯，佛骨舍利由冷平交給他，跟鐵心源交給他完全不同。
歐陽修就是鐵心源最恨的那種身份高貴卻喜歡胡亂製作東西的人。
鐵心源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去，拈了一顆葡萄放嘴裏慢慢的啜吸。
鐵心源朗聲一笑，伸腿踢了冷平一腳道：「快滾吧，給你擦屁股的人已經帶著糧食上了高原，等澤瑪從邏些回來，記著離她遠點，畢竟你把她的族人害得太慘。好了，如果要治罪，你就是有八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回去洗澡，吃飯，睡覺，我們哈密國還沒有委屈有功之臣的先例。」
天山城的風雪很大，清香城就只有雪沒有大風了，即便是雪花飛舞也只是被微風帶動，遠比天山城的雪花溫柔。
「很正常啊，大宋與哈密國乃是盟友關係，皇帝的旨意還落不到我們頭上來。想要我們從西面出兵，大宋拿不出足夠的誠意可請不動我們。」
「你會不會親征？」歐陽修問道。
歐陽修對鐵心源硬生生的把將作當做一門大學問在國子監里傳播非常的不滿。
事關千秋，國王才能決定一個國家未來的走向，這完全是一個帝王的立身之基，他一個相國是無法，也不能阻礙的。
自從她這個清真寺一樣的宮殿被趙婉狠狠的鄙視了一番之後，只要跟趙婉在一起，她就會把自己漂亮的小蠻腰露出來，現在更加的過分，正在向變態的道路上狂奔。
撒迦至今
白玉石尾料鋪就的地面，即便是赤著腳踩上去，也有一種異常的滑膩感。
在歐陽修看來，哈密國子監其實就是一個大的高級書院，有那麼幾分有教無類的意思，這非常的和他的胃口，唯有將作學問如同一隻混雜在美味中的蒼蠅，讓他作嘔。
眼見歐陽修投過來的質疑的目光，仁寶活佛羞愧難忍……如同芒針在背。
鐵心源無奈的看著歐陽修道：「我是哈密國主。」
「你是不想與官家同時出現在一個戰場上吧？」
鐵心源冷哼一聲道：「我從不吝惜用最惡毒的心思去猜測西邊的那些人。」
鐵心源苦笑道：「皇帝要我對天發誓，此生永不入中原。」
如果鐵心源不是國王，他自然可以口誅筆伐，既然是國王，冷平既然是他的部下，部下在執行他命令的時候犯的錯，根本上來說，就是他本人的錯。
在大宋的南征的時候，他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被剝奪軍功問罪，他不知道在哈密國是不是也會出現昔日的狀況。
為首的將官丟下一面令牌給校尉，並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打馬穿城而過，即便是大雪狂風都不能稍微阻攔一下他的馬蹄。
歐陽修對鐵心源的這句話嗤之以鼻：「沒錯，你是哈密國主，你兒子卻已經是大宋的儲君，你死之後，這片地方依舊會成為大宋的土地。老夫不信你有膽量敢跟官家平起平坐。」
鐵心源鄙視的瞅瞅尉遲灼灼的肚皮，據他所知，這女人除過吃瓜不小心落肚的瓜子，再什麼都沒有。
東京傳來的消息很多，兩人即便是看著國子監章程，也安靜不下心來看。
自從這一次談話之後，霍賢就再也沒有與鐵心源進行關於溫和民族融匯政策的交流。
「練習騎射！」
如果不是心中對大王抱著極大的信心，冷平幾欲帶著佛骨舍利逃遁天涯。
沒有隱隱傳來的梵唱，也沒有散發異香，天空中沒有花朵墜下，更沒有讓歐陽修生出見性知心的本事，昏暗的大殿里沒有變的金光燦燦。
「好樣的！」
他覺得這樣很不好。
尉遲灼灼有了自己的寢宮，剛剛落成，整個寢宮充滿了西域風格，綠色的孔雀石跟雜色玻璃鑲嵌的圓形屋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冷平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對仁寶活佛喋喋不休的話語聽而不聞。
如果冷平交給他，他寧願犧牲性命，也要找機會把佛骨舍利送出去。
這樣的天氣有一杯熱茶，或者熱酒裹著貂裘看景自然是一大享受。
「楊懷玉還說，他父親被任命為環州知府，折可行被任命為黃泥關守將，高尊裕被任命為雁門關守將，狄青也被調任保定軍節度使駐節霸州，韓琦就任安肅軍節度使駐節雄州，老龐籍出任趙州知府，王圭就任定州知府，至於王安石，他奉詔進京了。他還說，已經有旨意下來了，要西軍全面東移，聽說京中上三軍也不安穩。」
鐵心源哈哈笑道：「你在腰上占人家的便宜，卻不知人家早就上升了一個檔次，看你耍猴呢。」
鐵心源最討厭不專業的人干專業人才能幹的事情，尤其是那種屁都不懂卻身份高的讓人不能拒絕他弄出來的垃圾的人。
仁
哈密國的國子監就坐落在這座山谷里，如今，山谷里的建築已經完成了大半，剩餘的，要等到明年開春才會繼續建設。
狂風撲擊著天山城斑駁的城牆，紛亂的雪花被狂風席捲著從城牆根部一直攀援而上，最後越過關隘，繼續被大風卷積著去了遠方。
尉遲灼灼有些嫉妒的捏捏閨女的小臉道：「這孩子長大之後定是一個禍國殃民的。」
冷平跪坐在大殿溫暖的木地板上，懷裡抱著一個金涵，黝黑的臉膛上神色多變，滿是局促之色。
鐵心源聳聳肩膀大笑道：「我們遲早都會成為古人的，現在說也不遲。」
這東西鐵心源在後世的時候常見，開始的時候他也認為這是一種非常好的修身養性的法門。
「孤王還有事，就不留仁寶上師多在宮中停留了……」
「你們不是準備結成親家嗎？怎麼會這麼想，喀喇汗國這些年與哈密河水不犯井水的，只是一門心思的做生意，如何會有戰事？」
歐陽修搖頭道：「若非老夫知曉你對大宋沒有惡意，就一定會揣測你支持官家親征是不是有什麼險惡用心。」
（全書完）
眼看著歐陽修又要給自己的茶杯里添加茶水，鐵心源快速的起身抱拳道：「先生，冷平已經到清香城多時了，他遠道歸來，再不去見他，會冷了將士的心。」
「然後呢？要求有了，總該給點好處吧！」
鐵心源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子幼母壯乃是皇位繼承的大忌，更何況我是父親，如果讓官家看到我依舊年少青春，可能會讓他心中生出不快來。」
鐵心源把身體靠在軟塌的靠背上舒坦的出口氣道：「我不會去，孟元直，阿大他們去就足夠了。我要防備阿丹這個混蛋的突然襲擊。」
天色晦暝，沉重的萬斤鐵閘正在緩緩地下降，城門前的道路上卻有一隊騎兵急速而至。
為此，早就有言在先的趙婉，不但臭罵了兒子一頓，也臭罵了慫恿兒子練習騎射的丈夫三天。
堅守城門的校尉，眼見來人都打著哈密旗幟，而前一道閘口並未阻攔這一行人，就示意搬動絞盤的部下停止放下鐵閘。
鐵心源無聲的笑了，他那個歷來以老實忠厚著稱於世的老岳父終於不甘寂寞了。
仁寶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趺坐在地板上歸於寂靜。
這孩子果然不負眾望的在練習騎射的時候摔斷了一隻胳膊。
鐵心源再三確定仁寶活佛沒有提出股份要求，就笑呵呵的對一臉晦氣的歐陽修道：「先生，您看看，免費的東西永遠都是最貴的，古人果不我欺焉。」
不好打擾趙婉的修鍊，鐵心源只是在妻子高聳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就去了鐵樂的房間。
鐵心源嗤的一聲笑了：「禍害誰的國，誰的民又能遭殃？還不是她哥哥的？就一個妹子，做哥哥的多寵寵也沒什麼。」
「英雄！」
即便是只完成了大半，他的規模就已經顯現出來了，偌大的山谷里，屋頂如同魚鱗一般鋪設開來，異常的壯觀。
趙婉操練瑜伽練習的非常忘我，據她說，經過幾年修鍊，她已經修鍊到了一個很高深的地步。
一個國家的做事風格往往是第一代開國帝王鑄造的，後世雖然會有所缺失，大體上依舊會延伸。
尉遲灼灼不
背後傳來的讚歎聲全部進入了冷平的耳朵，雖然身上的傷痛依舊讓他步履艱難，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虎虎生風。
或許，女人的心思都是這樣的，恨不能把丈夫牢牢地攥在手心裏，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是罪孽。
眼見仁寶活佛羞愧欲死，他心生不忍，不忍心見到老朋友處在如此尷尬的場景中。
如果，裹著貂裘，圍著火爐喝一杯黃連湯一般苦澀的茶水，再好的景緻也會變得難看。
歐陽修急忙站起身道：「佛骨舍利拿到了？」
鐵心源欣慰的摸摸兒子圓圓的腦袋，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將來的前途一定非常的遠大。
仁寶從走進這座大殿，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個沉重的金涵。
鐵心源沒有動金涵，而是站在冷平前面道：「將戰損將士的功績一一報上來，不得缺漏，也不得隱瞞。將軍在高原苦戰三月，勞苦功高，賞金一千，雲麾將軍升任冠軍大將軍，不日將昭告天下。」
鐵心源正在跟閨女玩鬧的手停頓了一下淡淡的道：「有多大？」
開國帝王的個人烙印烙的越深，對後世的影響也就越大，他以為鐵心源就是在做這樣的一件事。
沒有把兄弟們當成一次性的工具，沒有把罪責推脫給他們這些可憐的廝殺漢。
鐵心源早就不期望趙婉能跟尉遲灼灼一點矛盾沒有的平和相處，能有現在這樣寧靜安逸的時光，他覺得已經是上蒼給了他幾分薄面。
哈密國的第一場大雪終於來臨了，今年的初雪比往年遲來了足足半個月。
王柔花已經習慣兒子來她的佛堂懺悔，只是最近，兒子來的非常頻繁。
歐陽修打開了金涵，裏面放著一段黑漆漆的骨頭，骨頭已經有些玉化了，比不上哈密出產的最次的玉石。
對他老人家來說，收復燕雲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個夢想，如果不能親自去燕州看看，他如何能夠甘心？
梳了滿頭小辮子的鐵蕊，穿著一件大花裙子，如同炮彈一般的衝進了父親的懷裡，於是，父女兩就忘記了那邊正在努力扭動腰肢的尉遲灼灼，一人拿著一顆葡萄相互餵食嬉戲。
至於兒子，自然是越招女人喜歡她們這些當母親的就越是驕傲。
直到走出宮門，才對送他離開的侍者道：「還請施主轉告大王，大雷音寺願意以十萬兩黃金入股哈密東京鐵路。」
「二十萬匹！」
這個死女人基本上已經沒救了。
冷平的眼睛轉動一下，張開滿是血口子的嘴唇道：「不一樣。」
如果是鐵心源交給他，他不敢想象，大雷音寺會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會被鐵心源的繩索捆綁到什麼時候……現在，鐵心源的腳步聲已經響起，仁寶痛苦的淚流滿面，事已至此，已經無可挽回了。
「你想多了，我兒子現在坐上皇位還不現實，還需要官家多教導幾年才能成長起來。
鐵心源也認真的道：「確實是好事！至少大宋在文採風流的同時，也有了一絲絲英武之氣。」
「胳膊好了幹什麼？」
和稀泥的話立刻就引起了歐陽修的警惕，他仔細的瞅瞅鐵心源認真的道：「你覺得官家親征是好事？」
貼身的彩緞上衣只有上半截嚴嚴實實的裹住飽滿的胸膛，白皙纖細的腰肢卻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豐隆的臀部隨著樂姬的手鼓激烈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