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封神無雙
第246章 夢
小百合的胳膊突然纏上了我的脖子，用一種讓人心碎的溫柔輕輕對我說著。
我揮了揮手，示意它滾蛋。
我癱軟在地上，覺得心裏的壓抑讓我突然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接著又變成小李子的樣子：「有病？」
這次，我確定了我是在夢裡了，這讓我的心情突然開朗了起來，一種頓悟的感覺。既然是夢，遲早有一天會醒過來。
我跪下了，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跪下。我沒辦法說話，我發現我的脆弱在這一刻全部迸發了出來。
「去你媽的蛋。」
我摸了摸口袋，自己靈魂狀態壓根沒辦法抽煙，接著那條魚繼續在我身邊繞著：「你能帶我出去嗎？我的世界你也看見了，只有一池水一棵樹。」
「小雲兒，媽媽捨不得你。」
去他媽的壓力過大，我根本沒有壓力，根本沒有！
我死死咬著牙，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我要讓老爹老媽看到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圍在他們身後喊肚子餓的小孩子。
總之，我得到了很多東西，我也失去了同樣多的東西，這也算是一種等價交換。只是我自己並不能適應這種轉變而已。
我輕輕的摟住小百合，一種絲毫沒有愛欲的擁抱，一種懷揣著內疚的擁抱，默默無言。
不過很快，一條魚緩緩的慢慢的來到我身邊：「Hi」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勾畫過我最完美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而我的藍圖和我現在的生活幾乎一模一樣，難道我現在正活在一個我曾經勾畫過的最完美的
我皺起眉頭：「行了啊，別你媽再給老子學了。」
在瘋狂過後，小百合留著眼淚躺在床上：「謝謝你，在這裏我是真實存在的，出去了我就不能和你呆在一起了。我也想，我比什麼都想，但我想像不出你的種種完美和不完美。我只是大小姐的一個影子。我只是你竭盡全力能創造出來的而已，但是很遺憾，我遠遠比不上真實的她。」
那條魚看我沒搭理它，它圍著我腦袋繞了幾圈：「你的世界很精彩。」
那條魚甩了一下尾巴，突然變成小百合的樣子，往地上一趟：「再愛我一次吧。」
而且，在沒有了那些不可告人的特異功能之後，我和小李子和老狗的關係也遠不如那個我熟悉的世界來的親切。
老媽伸出手在我臉頰上輕輕抹了抹：「小雲兒長大了。」
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恍惚著，甚至不記得一個小時前我正在做什麼，也不記得一個小時候我該做什麼，我感覺自己已經漸漸開始在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夢境的地方迷失了，因為無力掙扎，而且這裏也好像一個泥潭，那些我曾經想得卻不可得的、那些我曾經失去不可挽回的、那些我曾經遺忘而一直存在的東西，都在一點一點的腐蝕我。
我嘆了口氣，用手指戳了一下那條魚，但是依然是戳空氣：「你變小點，要不變個人。」
我一愣：「你？」
小百合輕輕的把我推到在床上：「我們在共用一個夢，我早就
「雲兒，你和妹妹，一定要好好的。」
魚想了想：「你親我一下。」
我已經開始漸漸接受這個對我來說是嶄新的世界了，雖然我依然還在執著的找著回去的路，甚至跟著小百合去了一次日本，試圖找到安倍晴明和狐仙大人的蹤影。
我嘗試讓自己繼續去沒心沒肺的對待這個世界，我每天給所有人一個慘淡的笑臉，回到家之後對我現在的女人一份和糖醋魚一樣的溫柔。
我真的不如金花，我真的沒有能力像她那麼冷靜睿智淡定，我每晚都會喝醉，在小百合身上馳騁之後就會黯然入睡。
我聽完小百合的話，心裏也覺得非常不是滋味，也許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可能就只有小百合了，雖然在那個真實的地方，她得到了那些我根本給不了她的幸福，但是我始終虧欠著她，我還不清的。
我現在好像突然明白了金花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去到我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夢的世界，這種掙扎、這種矛盾、這種迷茫都深深的嵌入骨髓，讓人不得清醒，讓人失去方向。
而疼痛過後，周圍的環境突然變了。我正襟危坐在酒吧的大廳里，老爹和老媽坐在我身邊，老媽正握著我的一隻手。
「不要走好嗎？永遠在這裏，讓我擁有你一輩子。」小百合在我懷裡泣不成聲。
不過它好像絲毫沒有搭理我的意思：「你剛才打我的時
「你等著一輛火車，它會把你帶到遠方。你明白自己希望火車把你帶到哪兒。而我卻不可能跟你踏上你的那輛的火車。永遠不能。」小百合的哭聲幾近凄婉。
「最具有可塑性的寄生生物是什麼？是人的想法。人一個簡單的念頭可以創造城市。一個念頭可以改變世界。」
現在想來那些重生小說該是多麼可笑，我過去確實有遺憾，比如我的爹媽，比如小百合。可得到了這些，就必定會失去另外一些，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難道那些陪我一起在房頂上看星星喝啤酒、那些陪我一起在馬路旁唱著跑調歌的人，他們就應該被我放棄么？難道能兩全么？不，絕對不能。這個世界不會那麼寬容，不可能存在沒有代價的索取。
我看著這條魚：「是你讓我入夢的？」
我的心都快被她擊碎了，真的，沒有人能體會我現在的感受，那種內心的撕裂感，讓我連氣都喘不出來。
「爸……媽……」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跪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哭著。
我知道這也許對這個世界她並不公平，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去冷靜的對待這一切，我甚至連鬍子都不想去刮頭髮都不想整理。
老爹低著頭抽著煙，和我印象中的老爹一模一樣，半晌之後，他抬起頭，露出一張中老年人特有的深沉睿智但是已經略顯蒼老臉：「雲兒，你只要記得，無論在哪
當然，血淋淋的現實告訴我，我所尋找的一切就好像是鏡花水月。
我用拇指輕輕擦著小百合的眼淚，親了她額頭一下：「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了你這麼大的傷害，那個時刻我沒有把握住。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再挽回了。我想要呼喚你們，你們卻都跑開了。現在為了看到真實的你們，我就只能回家去。回到真實的世界。」說著，我的眼淚也慢慢湧出。
疼痛像是跗骨之蛆，但是我卻從這疼痛里感覺到我面前的小百合的堅定和決絕，從眼神里我看到了真實世界里那個勇敢的小百合。
我沒有搭理它，我現在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去調侃誰了，那個真實的夢境已經讓我近乎崩潰，去他媽的天下第一，我原來始終還是個普通人。
我近乎的狂熱的回應著小百合，並且瘋狂的在小百合身上留下了許多印記。
我咬著嘴唇點點頭，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個世界有太多我曾經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即使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場夢，但是這裏面的東西也讓我無法絲毫沒有留戀的離開。
那條魚在空氣中吐了個水泡：「有病？」
我聳聳肩：「那我怎麼帶你出去。」
小百合搖搖頭，咬住了我的胳膊，直到獻血從我胳膊上流了出來：「你一定要記得它。」
最後又變回一條魚：「不是我，因為我在做夢，只是把你的夢勾引出來了。其實我已經
隨後又變成玲玲的樣子：「你瘋了啊？」
但是我始終覺得，我在這裏沒有歸屬感。真的，沒有歸屬感，即使這裡有我曾經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
「我能縮小還用你說？」魚繼續說。
而這話剛剛說完，我面前的世界開始一點一點的崩塌，一點點碎裂，我眼看著老爹老媽的臉從我面前化作一團氤氳的光點，片片飛散。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這種沉重讓我一時間有些動搖了。
等等！做夢都想等到的東西！
可這個完美生活並沒讓我多開心，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水土不服的感覺。
接著我的眼前全部化作一片黑暗，死一般的黑暗和寧靜。
星期一，我預定了一個夢，因為上個禮拜太平淡無奇了。
不過很快，我的眼睛突然被一陣強光給刺疼，我來到了一塊平坦的草地上，草地一望無際，四周除了一棵樹，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老爸遞給我一根煙，我接下了。老媽和我一樣，也在強忍著傷心。
可，這算是美夢還是噩夢？這裏也有太多的東西讓我捨不得，現在我只是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間是把殺豬刀。如果當我開始適應這裏的生活，開始喜歡這種我夢寐以求的生活的時候，我到底應該怎麼取捨，怎麼面對。
可她卻用一種無限的體貼包容著我，老爹老媽也每天給我一個電話，甚至帶我去看了最好的精神科醫生，但是那個狗日的醫生只給了個壓力過大的診斷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