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封神無雙
第279章 清香
很快的。麒麟示意我變成人形。
「如果成功，你開批發部的錢，我給你出。」我拍著麒麟哥的肩膀。
「你是我，我是你。當然你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不多一會兒，金花版的糖醋魚突然說話了：「那你不給我交待么？」
但是我就是覺得特別傻，畢竟自己跟自己對話，還能聊的這麼開心，這不是神經病還能是什麼？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嘛。」
可我怎麼變？我變成這樣都是毫無預兆就跟哈利波特變耗子一樣，一陣青煙過去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好像這玩意又沒什麼口訣一類的東西。
耳邊就只聽到小月在那裡喊不要鬧了不要鬧了，以及小三浦的加油聲。
「小雲兒，你贏了嘲風了。」王老2站在我鼻子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在我看來他就好像停在我鼻頭的一隻剛發育的蚊子。
我咳嗽了一聲，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少奶奶。」
我現在想變成人啊，百爪撓心啊，可就是不行。
雖然現在是晚上，不知道天上的烏雲是不是還留在那裡，但是值得肯定的是，大雨停了。而這個雨一停，就代表世界末日雖然不說完全不會發生，但是起碼它現在打了個踉蹌，暫停了一會兒。
不過我卻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他說我贏過了嘲風？他是不是到了老年痴獃階段，我不就是嘲風么？
每一件事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而選著選著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時間不可逆轉，所以我也必須承擔下我自己選擇的後果。
我環顧一下四周，裝傻道：「什麼什麼打算？」
沒有勾和叉，只有ABCD。而不管怎麼選，它都不會去強迫誰，就好像我一樣。我從頭到尾都沒被任何一個人強迫過，誰也沒有。
她指了一下金花：「我，她。選一個，你知道的，沒那麼好的事讓你後宮種馬。」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金花版糖醋魚撇著嘴：「一天到晚金花金花金花，她累了，睡覺去了。」
王老2！你他媽的自己親口說的要請農家樂的，現在又改口吃烤腰子，還要個臉不要了？這麼大個年紀連自己說的話都這麼沒譜兒，活該你媳婦兒變閨女。
糖醋魚歡呼一聲摟住我的脖子，大聲的笑著。可沒笑一會兒，她突然停住了，把我
我也看到了王老2和老李，王老2換上了一套我有記憶以來最拉風最性感的衣服，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王老2此刻看上去顯得金光閃閃，就跟鍍了金的少林十八銅人一樣站在臨時假設的高台上，高台的高度剛剛好和我的視線平行，純黃金建造，而且還是純手工的。
這個聲音猛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我被他給嚇了一個激靈。我現在的狀態如果說出去了，那儼然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我和他本來就是一個人，而他現在在回答我疑惑，這算是什麼？算是讀取進度么？
難道就是用這個球來代替我么？這是糊弄誰呢？或者說我本身就是長成這麼一個湯圓的樣子么？
在他造球的過程中，下面跪著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奇怪，古今中外在這一次可算是看得完完整整了，從御劍飛行的劍仙。到長著章魚腦袋像外星人一樣的怪物，再到穿著金光閃閃聖衣的聖鬥士。就跟開世博會一樣，從岐山的各個角落裡蜂擁而至，人數越來越多，多到我完全看不到邊了。
我是誰？楊雲！
而很快，就有兩個香噴噴軟乎乎的身體撲到了我懷裡，一個金花一個糖醋魚，或者說是兩個糖醋魚……
麒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我了一個去，他笑起來這麼帥？媽的，這壓力太大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在我身上轉悠著的白色小皮球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懸浮在我的額頭面前。我半閉著一隻眼睛仔細觀察這個在我看來跟微雕一樣的小球。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話。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呼喚。
這種恐怖的生產力，要是用來發展科技的話，我覺得岐山在二十年內絕對可以造出重型宇宙戰列艦。
不過我發現一個事情。那就是，雨停了，雨停了！沒錯的，從那個球球做好開始，原本像瀑布一樣的大雨居然停了下來。
我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該來的躲不掉，該去的留不住。」
「想變人，你閉上眼睛。」那個聲音居然又開始跟我說話了，其實我心裏確定那個聲音就是我自己的。因為不論是語氣語調甚至是語速都跟我一模一樣。
但是我完全高估了他的創造能力，他擺弄了很長很長時間，從白天擺弄到晚上，才弄
金花回來了……
這一招是除了阿魯巴撞蛋蛋之外，我們自主研發的酷刑之一，用意就是要把最底下的那個悲劇的屎給壓出來。
我……
「就是就是，一天到晚金花金花。我才是正房，等你回去我還得跟你算賬。」糖醋魚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我。
我沉默了一下，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他說他就是我，那可是現在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個解釋啊？
「喲呵，你丫現在這麼坦蕩蕩了？」小李子笑著踹了我一腳。
「你有什麼打算。」糖醋魚勾著我的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一樣的重一樣的沉，我選擇任何一條路，都不會碰到另外一條路上的人。從這一點我就能看出，其實天道它本身就是一道選擇題。
好吧，趁著現在時間還有多，我先自己整理一下所有問題。首先，我是誰。這個答案很清楚，我是楊雲。我從哪來？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了，嚴格說來，我其實違背了任何科學，因為我不但穿梭時空了，還變成了一坨很醜很怪的東西，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已經餓了兩天了，居然沒有吃的東西。那麼，第三個問題，我要去哪？這個問題就有點殘忍了，如果我說我要去死，那我肯定接受不了，可是如果我不是去死的話，那我現在正在幹什麼？曬太陽么？
麒麟點點他，然後吭哧吭哧的變成了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就剩我一個龐然大物坐在不周山的山腳下。
回憶其實像一壇用玉米梗釀的劣質酒。剛釀出來的時候苦澀、刺鼻、難以下咽。而許多年後，當我們都快忘記它但是它又猛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會驚奇的發現，原來當初那個讓我們嗤之以鼻的糟粕，如今已經被時間和磨難給淬鍊得滴滴甘醇、意猶未盡。
不過他說我贏了第一局？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選一個……我怎麼選？」說著我看了看金花，她沖我眨了一下眼睛。
而且他說他叫雲，我也叫雲。
他們過來可沒什麼客氣的，老狗直接一個背摔把我撂倒在地，然後他們就開始疊羅漢了。
反正我現在也看開了，掙扎也掙扎那麼長時間了，張三丰不都說放下重擔奔向新生命么。
所以我連忙捏住她的嘴
我大聲呼喊著救命，但是於事無補，最後連狐仙大人都撲了上來，巨大的體重讓身為普通人的我，果然屎都要壓出來了。
有些東西確實很難被我們一直留意，就好想常常在身邊的人，我們很少去關注他們的喜怒哀樂，而真正到他們永遠離開我們的時候。我們卻會因為那些一度被忽略的點點滴滴而淚流滿面，懊悔但是無可奈何。
嘲風沒了！對的，嘲風沒了，那個一直在我腦子裡幫我解答問題的聲音消失了。而伴隨他消失了，還有那種深沉幽怨的感覺。
這……那是他死了么？或者說我把他吃了？可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根本就是一個人哪裡來的死或者不死。他從我出生開始就跟我是一體的，我其實就是他啊，而且我也沒有和糖醋魚那樣有兩個魂魄，我就只有一個我。
金花這時候踩著點過來了，揪著我的衣領：「太長了也沒什麼用。你給我過來一下。」說著，我就在小李子他們悲傷的目送眼神里被金花給拽了過去。
而我雖然好奇為什麼自己和自己能吵起來，但是我還是不動聲色的跑到了一邊。
老李這時候走到我旁邊，他身邊站著麒麟哥。
而糖醋魚眼睛溜溜的轉了幾圈，摟住金花的肩膀就跑到一邊去竊竊私語了，而老狗小李子他們也在這時候沖了過來。
兩個糖醋魚吵得很激烈，糖醋魚本身吵架就是無對手的，但是現在她面對的是一個跟她一樣的自己，戰況就焦灼了起來。
麒麟詫異的看著我：「你的記憶還沒恢復？」
金花習慣性的在我身上摸煙，但是被我打掉了手。懷孕的女性嚴禁抽煙，這是我警告過她的。
這就足夠了，嘲風是過去，楊雲是現在，以後是誰，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現在叫楊雲。
狐仙大人這次一反常態的溫柔了起來。她點點頭，然後開始很輕的舔我臉。雖然被狗舔的有點噁心，但是一想她還能變成個漂亮的小姑娘，於是我也就忍了，畢竟現在狐仙大人的口水還是香香的，發情期還沒過去嘛。
好吧好吧，其實他死了或者活著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只要我不死他就不死，而且就算我不死他死的話，難道我這個即將要被人送花圈的人還要去給他舉辦一場追悼會么？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不是。
我笑著點點頭，把狐仙大人我身上搬開，狐仙大人跐溜一下變成了小姑娘模樣，喜氣洋洋的跟在我旁邊。而我看到她的樣子，想到剛才是這個漂亮姑娘在舔我臉，我感覺十分自豪啊。
再次變成人，我感覺我的身心都非常愉悅。雖然前途未卜，但是現在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高台下，老李正在和麒麟布置著陣法，小李子這時候已經由於太過青澀，連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就是由兩個大拿親自操刀。
而那些依然跪在那邊的人和妖們，見到雨停了，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並且發出一陣陣海潮般的歡呼聲。
這你媽不是玩我呢么？把我燒成骨灰加點水揉成一團都不止這麼一點點大，要讓這玩意兒去騙它？這是騙自己呢吧？
這麼叫事實上，就跟在馬路上見到一個熟人大叫人類一樣。其實是一種被曲解的名字，其實非常鬱結。
麒麟用那些奇怪的球球造出了一個更大的球球，事實上，我本來以為他會弄出一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就跟克隆一樣。
我曾經在海鮮鯤的世界里做過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那時候我分不清那是美夢還是噩夢，但是現在。我可以清楚的知道，其實那真的是一場美夢，一場一度讓我可遇不可求的美夢。
而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老狗小李子和吳智力都沉默了一下，然後心領神會的點頭，接著異口同聲的說道：「看來當小人果然有好處。」
而接下來，她們兩個開始吵起來了，而我赫然發現，吵架的人居然不是金花，而是另外一個糖醋魚……
我有時候甚至很惡意的想，如果這時候真的有個隕石什麼的掉下來的話，那就真的沒我什麼事情了，反正大家一併全部玩完。
「金花呢？」我看著金花版的糖醋魚，金花這個時候不出現有點奇怪。
我：「……」
我……
「天下蒼生欠你太多，你不用內疚。」老李拍著我肩膀，樂呵呵的說。
其實這也許就是被稱之為人生的東西，得到的都是不想要的，想得的卻始終離開一步之遙。
聲音大的都能把我耳朵給震聾。
但是事實是什麼呢？事實就是我根本不覺得那是一場美夢，因為我確實得到了我曾經失去的，而相對的。我失去了我現在得到的。
我支吾了一陣，而王老2接腔道：「是他還沒習慣。」
「現
而見我恢復成了人，第一個撲到我身上的，居然是猛犬狐仙大人，她直接就把我撲倒了。畢竟現在我真的是個普通人，在沒有變成嘲風的樣子的時候，我基本上是會被她給咬死的。
你他媽還有招兒沒招兒了？
「嗯？」兩個人同時應了一聲。
此時此刻，我突然發現其實被拿去祭天，還真沒有同時面對這一攤子爛事來的麻煩，此情此景情何以堪啊。
或者說，很多東西都是一種無形的貪慾在作祟，它讓我們看不清了，讓我們失去理智了，讓我們醉生夢死了。
平時一般是老狗，而這次變成了我。
「這不是蒙你，我從來就不在乎名分，你要想從我身邊奪走他，我會弄死你。」金花的話說的很順其自然，一點都沒有什麼矯揉造作，就是這麼順其自然。
於是我咳嗽了一聲，捧著糖醋魚的臉：「選你，必然是選你。」
「楊雲！給我死過來。」
「成敗就看這一次了。」麒麟哥指著手上的球，看著我。
我摸了摸她們兩個的頭：「這次要是成功了，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這算是一種爺們的擔待吧，雖然這種擔待對另外一撥人來說，其實根本就是不負責任。事情本來就有兩面性，這根本沒有辦法避免，那我只能選一個大家都滿意的路去走了，就好像戰場里上的格言，怕死的總是死的最快的。
「你贏了第一局，後面你要是能一路贏下去，過年我就請你吃烤腰子。」
那原來的嘲風叫什麼名字？嘲風只是物種，不是名字，雖然天下只有一個嘲風，他們也很不自覺的叫著他們的英雄叫嘲風。
雖然兩個她的表情都義憤填膺的，但是從眼神來看，其實她現在無比的高興。
不過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我還是聽了他的話，閉上眼睛低下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反正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已經變成了眼睛蛙楊雲的樣子。
是啊，變成人形。
選一個？小看我了吧，我現在可是有嘲風的智慧的厲害人了。
「這種事情我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那個聲音及時而操蛋的提醒了一句。
當然。我自我感覺我現在更多的是楊雲，嘲風可沒我這麼活潑。只不過我現在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泄了真氣了，那個大排球還在我身上繞來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