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國》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22章 大戰文丑

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22章 大戰文丑

這畫風明顯不對,這是實打實的對撞啊,難道主公失心瘋了嗎?
文丑怒聲大吼,提槍朝背後的一架雲梯殺了過去,於是他變成了三國版的唐吉坷德——唐吉坷德與風車作戰,而他是與雲梯車作戰。
五十步!
四十步!
哈哈哈~
文丑勃然大怒,嘶聲吼道:「公孫白,你身為一軍之主,竟然說話不算數!」
轟隆隆~
顏良:「……」
文丑望見公孫白,眼中神色大亮,哈哈大笑道:「剛才那話是代侯說的么?本將耳背,未曾聽清楚,請代侯再賜告一次。」
這句詩一出,簡直驚艷全場,就連郭嘉都心悸了一下:「代侯竟然如此悲天憫人,如此……我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這一聲斷喝,不但文丑被震住了,顏良及身後不遠的趙雲等人更是臉色大變。
「文將軍必然無恙,都給老子穩住,不得擅自亂動!」文丑的副將馬延眼見情勢不對,急聲怒吼道。
剎那間,趙雲、顏良、太史慈等人紛紛勒住馬韁,準備縱馬而上,尤其是顏良,見到趙雲那副模樣,知道他心中也沒底,更是臉色大變。
公孫白的聲音依舊在繼續:「可憐黑灘河邊骨,猶是香閨夢裡人……」
隨著一陣暴烈的駿馬嘶鳴聲,公孫白突然勒馬而立,那汗血寶馬的前蹄突然高高的揚起,全身挺立了起來,馬背上的公孫白的身軀也隨之高昂而起,只見他雙腳穩穩的踩著馬鐙,手中長槍在空中擺出一個優美而英武的姿勢,只是可惜沒人用蘋果6拍下來這英武瀟洒的一刻,否則不知要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
文丑雖遭調戲,卻也無可奈何,正鬱悶間,突然聽到對面傳來驚天動地般的吶喊聲:「文丑已死,河北軍已敗,你等還不速速逃命!」
公孫白哈哈笑道:「自古兵不厭詐,本侯詐的就是你,不服你過來啊!」
兩匹駿馬疾奔而來,踐踏得青石橋面轟然響動,眼看兩人已然奔近到五十步之內了,趙雲等人更是按捺不住了。
胯下的大白馬狂奔而行,一時間哪裡剎得住,硬是往前又沖了十幾步才停了下來,比起汗血寶馬的收發自如不知差了多遠。
所以,文丑憤然轉身,然後他便看到了身後的橋面同樣被雲梯和井闌遮堵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下十幾步的空間給他容身,身後的河北大軍根本就沒法看到他的身影。
希聿聿~
橋頭上的這一幕瞬間將對面的河北軍驚呆了。
喊聲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連綿不絕,更不可思議的是,除了吼聲,還響起了颶風般的號角聲和衝天而起的戰鼓聲。
身後的公孫軍將士轟然大笑。
公孫白眼見他那正義凜然的模樣,心中暗罵:「這貨看起來老實,其實也是個鎚子,說的這麼慷慨,心中分明就是知道本侯絕對打他不過的。」
對面的文丑卻也是望族出身,雖然粗豪,倒也熟讀經學,聽到這句詩,不覺心頭一陣黯然,望著公孫白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
趙雲一走,太史慈和張郃也跟著勒馬而還,留下顏良目瞪口呆的望著公孫白,想了想,也急忙策馬追上趙雲,問道:「子龍,據我所知,武勇並非代侯強項,為何……」
「放屁,老子好好的!」
此時的河北軍徹底被橋面的奇異景象所震驚,緊接著又被如同鋼鐵怪獸般的白馬義從重甲騎兵所震懾,橋面上又不見了主將,霎時間大亂,就連馬延也無法約束。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橋面上的文丑依舊沒有動靜,而那些雲梯卻逐漸向他們面前降落下來——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這些雲梯受系統限制,是不能降落到他們頭上或者器械上的。
他嘶聲怒吼:「你這是在使詐,算不得英雄!」
就在他躍下河水之中的時候,橋面上的雲梯、井闌突然呼啦啦的騰空而起露出寬敞的橋面。
就在他眼中光芒大盛的時候,突然一排黑黝黝的東西擋在他的前面,那竟然是兩排青銅戰車!
公孫白驀然迴轉身來,朝趙雲等人眨了眨眼睛,露出詭異的笑容道:「無妨,聽聞文子勤將軍乃河北第二將,本侯且看看他倒能有幾分本事。」
文丑被他一激,不再猶豫,高聲道:「難得代侯有此胸襟,末將應戰就是。萬一末將戰敗,拼著留下罵名,也要率軍投了代侯!」
那氣勢磅礴的吼聲剛起,便策馬向文丑衝來,文丑也不敢怠慢,躍馬提槍,相向而來。
公孫白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對面的河北軍,又望了望身後的公孫軍,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以一種悲嗆而沉重的語氣沉聲說道:「值此亂世,攻伐連年,千里無雞鳴,四野多白骨,我等殺得痛快,卻苦了多少天下百姓,荼毒了多少生靈?百姓何辜,遭此離亂?今日若我等兩軍死戰,又有多少生靈喪生?」
剎那間,公孫白身後的數萬將士剎那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中充滿疑惑和不解,就連趙雲等人也變了臉色。
眼色剛使完,趙雲便二話不說,回馬就走,高聲喊道:「退下吧,且讓代侯收拾文丑小兒。」
公孫白的聲音越來越慷慨激昂,說到最後竟然如同咆哮一般發問,整個河面上都回蕩著他的聲音,文丑聽得目瞪口呆,竟然不覺羞愧的垂下了頭,似乎這天下戰亂倒是他文丑引起似的。
「精彩,真是精彩啊,代侯臉皮之厚,端的是天下無雙啊,能得此主,夫復何求啊……」身後的郭嘉由衷的讚歎道。
慌亂和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蔓延了開來,白馬義從未到,兩萬余河北軍已然自行潰亂!
文丑臉色大變,剛要抬頭喝罵,卻見對面的公孫白突然不知去向——橫亘在他面前的是數架雲梯,兩架雲梯並排而立剛好將橋面堵得嚴嚴實實,在雲梯的後面竟然還立著一座井闌,整個橋面都被塞滿了,而公孫白卻早已退出了橋面。
橋面上到處都是他布置的木尖,他猶豫了片刻,終於尋找了一處樹尖較稀的地方,提槍一躍而下。
就在那一剎那,喊殺聲轟然而起,一隊隊白馬義從重甲騎兵兩兩並肩而行,直朝對面衝殺而來。
眼看就要撞向那沉重堅實的青銅戰車,文丑驚得魂飛魄散,急忙狠狠的拉住韁繩,勒馬而立。
這簡直就是兵遇到了秀才,有理說不清,而且遇到的還是一個耍流氓的秀才!
主將戰死固然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敵軍的妖術,天知道那些雲梯車和井闌什麼的會不會突然就此降落到他們的頭上?人力再強大,又怎能抵敵得住敵軍的仙術或者妖術?
公孫白淡淡一笑道:「你沒聽錯,本侯與你一決勝負,你可敢一戰?」
說時遲,那時快,趙雲等人早已一催胯下駿馬,往橋上奔去。
眼見戲份已然做足,公孫白猛然手中長槍一抖,激聲道:「今日,為了不讓兩軍的無辜生靈白白死於戰亂,本侯就與你在此橋上一決勝負。本侯若勝,你便率軍投降,本侯若敗,則率軍退出冀州之地!」
兩匹駿馬如同兩道流光,載著兩人從一百多步的距離轟然對撞。
只見此人丰神如玉,氣宇軒昂,頭戴白玉束髮冠,精鋼戰甲之上套著一件雪白的戰袍,身後一襲紅色的大氅迎風招展,而胯下那匹高達一丈的汗血寶馬更是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其時朝霞滿天,在他身上沐著一層淡淡的晨暉,如仙如神。
可是,這終究只是小兒科般的遊戲,只要文丑一轉身,策馬而回,便能證明公孫白是何等的可笑。
好險,距離那青銅戰車,只差了半尺遠!
很顯然,此人便是風騷冠絕天下的公孫白。
公孫白手中長槍突然高高的揚了起來,舌綻春雷:「殺!」
趙雲回頭打斷他的話,低聲喝道:「顏將軍,你跟隨代侯不久,或許不知,但凡代侯笑得像只狐狸一般,便是使詐坑人了。代侯坑人,從未失手,典型的坑死人不償命,老顏你不必擔心。」
文丑驀然轉身過來,便看到橋頭上已多了一人,徑直奔到了顏良的前面。
話音未落,身後的顏良和趙雲等人大驚:「主公,不可!」
公孫白賤賤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本侯何曾騙你?你儘管放馬殺過來,本侯先讓你一百招,絕不還手!」
三十步!
眼見公孫白突然勒馬而立,文丑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露出嘲諷的神色,很顯然這嘴上沒毛的小子知道自己的斤兩,演戲演得沉不住氣了,只是可惜已經晚了,他離對手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了,就算是後面的趙雲等人奔上來,也救不了公孫白了。
就在此時,又有幾架雲梯轟然落在那些衝車之前,驚得那些躲在衝車之後的河北軍魂飛魄散,紛紛扔下手中的雲梯,往後狂奔而去。
文丑嘶聲怒吼,卻發現自己雖然也算是個大嗓門,但是在數萬人的怒吼下,再加上數十面戰鼓和號角聲,他的聲音和蚊子的叫聲沒什麼區別。
他被公孫白用這些高大的攻城器械所禁錮了!
距離越近,文丑眼中的殺氣越濃烈,心中的興奮越高昂,期待著這一擊得手,擒下公孫白,結束冀州之戰。
對面的馬延急,文丑更急,等到他奮力揮槍毀壞了一架雲梯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不再與雲梯車大戰,而是翻身奔到橋欄邊,朝河面上望了望。
自從上次吞了5點武力值升到83之後,他又練了半年多才將武力升到84,對上武力96的文丑,明擺著打文丑一隻手都打不過的。
隨著對面山崩地裂般的吶喊聲,眾河北軍逐漸凌亂了,那些巨大的雲梯車和井闌,完全可能真的將文丑壓死,而對面的敵軍卻在高呼文丑死了,使得他們更加半信半疑,人群之中逐漸騷動起來。
嗷~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主將文丑被一堵自天而降的牆所堵住,然後在文丑的背後又降落下來無數的雲梯和井闌等龐然大物——他們不確定那些龐然大物是否會降落到文丑的頭上,然後將文丑壓死。
橋頭的文丑眼見趙雲等人也奔下了界橋,留下公孫白和他在數十丈的橋面上對峙,不覺也凌亂了,獃獃地問道:「代侯真要單槍匹馬與末將一決勝負?」
文丑氣得七竅生煙,說好的決鬥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到哪去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