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席捲河北
第231章 臨淄告破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塌聲，城門正中處突然向下塌陷入去，整個城體更是向前傾斜出去，成百上千的士卒，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時，身體已被甩出了城頭，從幾丈高的空中墜落下去。
郭嘉趁機笑道：「聽聞此三十名佳麗，個個國色天香，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曹孟德這是想用軟刀子謀害主公啊，再說大夫人那裡也不好交代，不如將這些殺人鋼刀交給下官處理，下官願為主公上刀山，在所不辭！」
「他娘的，這貨又偷偷吃五石散了？」公孫白心中暗罵。
郭嘉嘿嘿笑道：「我若是主公，自小為庶子，過得自然不會十分顯貴，如今封萬戶侯，位同三公，少年得志，難免會飄飄然，從此花天酒地，醉卧溫柔鄉，不理政事，不思進取，而曹孟德送上如此賀禮，尤其是那佳麗三十，更足以令主公銷魂蝕骨，泯于眾人也。」
忽然他們感覺到了腳下的城牆微微一顫，急忙跳起來掃視城外，卻不見半個敵影，除了夜風之外，也聽不到半點動靜。
夏侯惇大笑道：「此乃軍師之妙計也！」
文丑拜為白馬義從騎都尉，成為趙雲的副將，而高覽這樣智勇雙全的猛將則成了張郃的副將，拜為太平軍騎都尉。
公孫白神色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喜色，急忙與顏良奔往大牢而去。
他刀鋒似的目光，冷冷掃向敵城。黑色的長刀向前劃出，暴雷般的聲音高喝道：「全軍進攻，奪臨淄，殺袁尚——」
不知不覺，月已西斜，臨淄城依舊一片寧靜。
兩人鞭馬如飛，很快來到大牢之前，而此時趙雲、張郃、太史慈、沮授和田豐等人已然在大牢門口等候，在他們的正中赫然站著文丑和高覽等人。
圍城已一月之久，曹袁兩軍在臨淄城展開多次的激烈的攻守戰，但是由於青州城內的守軍仍然達兩萬多人，曹軍兵力優勢不大，始終無法攻上城頭，早已憋著一股氣。
當夜，薊侯臨時府邸中，公孫白擺宴為程昱接風，郭嘉、趙雲、張郃、沮授和田豐等人都參加了宴會。
青州，臨淄城。
他赫然看到，
公孫白嘿嘿一笑道：「有趣，有趣！」
然而，就在他們想歸順的時候，公孫白及眾部屬卻忙於公務，一時間將兩人這茬忘了。高覽已經關了近一年了自然沉得住氣，想等著公孫白閑下來了親自相請，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而文丑卻是個直爽性子，當他下定決心要跟隨公孫白的時候，在牢中便坐立不安了，當即讓獄卒傳報顏良，顯露降心。
公孫白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走，今日是本侯的好日子，我等當浮一大白，不醉不散！」
公孫白聞言心中一動，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奉孝，本侯聽聞你有幾分本事，可以划船不用槳，揚帆不用風向？」
文丑和高覽被擒之後，一直不肯受降，不但顏良等人一直在勸說，就是公孫白屢次前往招攬，均被兩人拒絕，後來為了穩定冀州之地，一連兩三個月，公孫白和一干文武官員都忙於公務，忘了這個茬，於是這河北兩庭柱便被一直關在牢獄之中。
慘聲與哭聲響成一片，以城門為中心的十余丈的城體，在這慘烈的哀嚎聲中毀滅。
如今時機已到，荀攸便派人將那些支撐洞頂的圓木統統點燃，這支撐柱一燒毀，偌大的空洞又如何能撐得住上方城牆的重壓，自然就會陷落下來。
霎時間，數萬曹軍的將士。恍惚間以為自己因為太困，產生了錯覺似的，眾人紛紛開始揉自己的眼睛。
旁邊的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將領緊緊的跟在他的背後，只落後半個馬頭，一副瀟洒從容的模樣，淡淡笑道：「圍城一月之久，也把袁尚折磨得夠嗆，今夜也是該讓他解脫了。」
就這樣公孫白一次招攬了兩員名將，將河北四庭柱湊了個齊。
就在這裏，腳下再次震動起來，隆隆的響聲又一次灌入耳中。
崩塌並沒有持續很久，大規模的塌陷很快就結束，殘存的士卒們在廢墟中摸爬，當漫空的塵霧漸漸落下時，他們驚恐的發現，曾經巍巍而立的臨淄北門，竟在眨眼
那山崩地裂般的轟響聲，轉眼間伴著腳下的震動傳入耳中，李典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順著聲望舉目望去。
此人正是曹操最親信的猛將夏侯惇，甚至遠遠蓋過曹仁、曹洪等曹氏將領，乃是曹營第一員大將（非猛將）。
這日，公孫白帶著一干侍衛，正準備到城中巡視一番，突然見顏良飛馬而來，見到公孫白匆匆行禮之後，便急聲道：「子勤和元伯求見主公。」
公孫白和兩人寒暄一陣，才得知原來兩人在獄中聽聞公孫白不但厚葬了袁紹，而且還從遼東之地運來糧食免費救濟冀州百姓，后又效仿了當年的皇甫嵩，免了冀州三年的賦稅，新近更是受天子賞識，拜為驃騎將軍，心中便有了歸順之心。
公孫白不再猶豫，二話不說，拔劍而出，那削鐵如泥的破天劍閃出數道寒光，兩人身上的鐐銬便斷落在地。
郭嘉當即滿頭黑線，差點哭了：「主公，下官好歹也是二千石之職，非得如此直白么？」
不等公孫白靠近，文丑和高覽兩人已然帶著鐐銬奔向前，迎著公孫白一拜：「罪將文丑（高覽）拜見薊侯！」
郭嘉早已一屁股坐到了公孫白對面，端起案几上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一遍喝著酒一邊細細思索，許久才道：「曹孟德雖然得了兗州，又迎了天子，名聲大震，麾下謀士良將如雲，終究是羽翼未豐，而且兗州乃四戰之地，西有李傕、郭汜，東有袁尚，北有主公，南有劉表、袁術和呂布。不過其餘諸人皆如犬耳，曹孟德如今最忌憚的恐怕就是主公，如果他實力足夠的話，第一個想除掉的便是主公，只是其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已，所以只能拉攏，一旦待其除掉其餘諸雄。」
「他娘的，這場仗打了這麼久，也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夏侯惇喃喃自語，冷峻的眼眸中迸出著獵獵的殺氣。
夏侯惇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營西方向，滿臉敬意地說道：「若非軍師妙計，豈可如此順利破城。時辰已到，且聽軍師安排。」
轅門處
營門大開，數萬熱血沸騰的曹軍將士，如出籠的虎狼一般，挾著一腔立功的戰意，如潮水般向著崩塌的臨淄城撲去。
軍心瓦解的這班倖存的袁軍們轟然而散，跑得動的立馬丟盔棄甲，望著城內逃去，受傷者還有那些絕望者，則乾脆跪伏于地，準備向敵人繳械投降。
駐馬轅門，夏侯惇遠望著臨淄方向，神色中殺機流轉。
公孫白當即將曹操送厚禮一事向郭嘉說了一遍，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曹孟德此舉乃何意？」
……
五萬曹軍健兒，此刻皆心懷著激動，默默的肅立於營中。
正疑慮間，腳下的城牆卻忽然又晃了起來。
這樣一來，公孫白麾下陣容也變得華麗起來，文有郭嘉、田豫、沮授和田豐這樣的謀士，武有趙雲、張郃、太史慈、顏良、文丑、高覽和管亥這樣的猛將，雖然尚未達到歷史上的曹操那樣的實力，但是也隱然算是幾大強力諸侯之一了。
環視著數萬驚嘆的將士，夏侯惇笑容漸收，殺意在瞬間聚集。臨淄城塌陷得差不多，已是到了結束一切的時候。
公孫白哈哈笑道：「因為你這一生，全靠——浪！行了，三十沒有，只有五個，你給老子每五天休息兩天，否則身子虛了老子不給治，餘下的美人老子要送給三位夫人為婢女。」
公孫白讓府內安頓了三十名佳麗之後，又讓燕八包下了鄴城內最豪華的客棧，作為程昱的住宿之處，同時派一曲精兵予以保衛。
「夏侯將軍，怎……怎會這樣？」李典等人驚詫的望向夏侯惇，迫切的想要從他那裡尋求答案。
公孫白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曹孟德送禮是怕我打他？」
那種無上的威壓之勢，令所有的人都低頭側目，不敢正視。
身後，李典、樂進和于禁等人率著數萬步騎相續涌至，從那十幾丈的缺口處一涌而入，洶洶如潮水般灌入了臨淄城。
臨淄城上守軍們，此刻正橫七豎八的倚靠在牆垛上的，有的打著瞌睡，有的在小聲的閑聊著。
城牆都沒了，如何還能抵
公孫白神色一肅，緊緊的望著他，等待下文。
公孫白一見郭嘉那副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半個月不見，這小子的健康值又掉到了90以下。
夜色深深，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
畢竟郭嘉終究也是俸祿二千石的高官了，給他施一次命療術也用不了多少兵甲幣，公孫白索性也懶得理他，雖然兩人已是情如兄弟，但是總是罵來罵去終究面子上不好看。
這臨淄城的倒塌，正是軍師荀攸所獻的計策。他請夏侯惇派兵密挖地道，直抵臨淄北門下方，然後在城門一線的範圍，四面拓挖洞室，為了防止洞頂塌陷，又事先以圓木將頂部支撐起來，又在圓木之下放了不少柴薪，又灑上火油。
宴席之上，那一干美女鶯歌燕舞，將宴會的氣氛推到高潮，公孫白身旁更是四五位個美女環伺，左擁右抱，顯得志得意滿，神采飛揚，令程昱心中徹底踏實了下來。
殘存的守軍們更是恐慌，以為塌陷還沒有結束，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大地的震顫並不是來自於腳下，而是來自於遠方。
號令一層層傳下，戰鼓聲轟然而起，進攻的號角聲也「嗚嗚」吹響，直衝蒼穹。
驚魂失措的守軍，不是墜落城頭摔死，就是被飛落的木石砸死，要麼就是滑入城體的裂隙中，生生被擠壓而死。
一名身材魁梧，著魚鱗鐵甲，身披大氅的將軍一手提著韁繩，另一手倒提著黑色戰刀，昂然向前，徐徐的從萬眾瞻目中走過。
公孫白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簡單點說，曹孟德想就是要老子變得和你一樣？」
火光映照下，只見他的臉上神情如鐵，而最為顯然的則是其中一隻眼睛已然被毀，更顯得殺氣騰騰，如同一員神威凜凜的天降戰神。
……
送走程昱之後，公孫白立即派人前去相請郭嘉，結果侍衛徑直在鄴城中最大的青樓之中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郭嘉，將其請了回來。
李典、樂進、于禁等將士肅然而立，蓄勢待發，已在風中站了大半個時辰，眾將士們的心漸漸躁動起來。
慘叫聲驟起，
能夠短期內健康值掉這麼多，肯定是服了五石散。其縱情于酒色之間，身子被酒色掏空之後，便去服五石散，服藥之後精神和體力上來了，再繼續沉湎於酒色，這樣下去健康值才會嘩啦啦的往下掉。
五石者，即「鍾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其藥性皆燥熱繪烈，服后使人全身發熱，併產生一種迷惑人心的短期效應，實際上是一種慢性中毒，服了五石散后，短時間內頓覺神明開朗，體力增強，其毒性和後世的冰毒差不多。
李典等人忍耐不住，欲待再問時，忽然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開始顫動起來。
而且，晃動持續不斷，越來越劇烈，片刻就達到了地動山搖地步。
是曹軍，是曹軍趁機發動了進攻！
視野中，臨淄城門一線的城牆，已是下陷倒塌了一半，彷彿一隻來自於地底的遠古巨獸，正在吞噬著那座城牆一般。
月上眉梢，夜已深，北營大寨中，卻是燈火通明。
驚恐的他們尋聲望去，視野之中，驀然瞧見無數的敵軍，如幽靈一般從黑暗中，正洶洶如決堤的怒濤般湧向這崩毀的城牆處。
我去，曹操有這麼慫嗎？
郭嘉呆住了，愣愣地問道：「主公此乃何意？」
荀攸依舊一臉淡然的神色，揮手招來親軍吩咐了幾聲，那親軍便向著營西絕塵而去。
公孫白急忙向前，一把扶住兩人，心念急轉之間，已然查詢了兩人的屬性，結果令他大吃一驚，系統顯示文丑和高覽兩人對自己的忠誠度分別為65和63，這分明是投誠的屬性。
已然心驚膽戰之極的袁軍守軍，他們的僅存的意志，在一瞬間就徹底瓦解。
夏侯惇一馬當先，縱馬第一個殺上廢墟，黑色長刀劈出，將一名企圖逃竄的敵卒當胸貫穿。
沉寂的大營，忽然間騷動起來，從中軍帳至轅門。兩萬曹軍將士有如浪開，主動的分出一條道路業。
郭嘉又飲了一樽酒，不經意間將一壺酒喝了一半，眼中突然一亮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