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卷十 百折不屈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遇

卷十 百折不屈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遇

許多本來在夜晚修鍊的正義聯盟高手都在洞穴連接的幾個通道口聚集著,沒有人嫌無聊的看著練功洞里獨自一個人包場的群芳妒。
「NPC創派者存在的門派,滅派條件必須是創派者死亡,或者不在門裡。換言之,滅亡武當派沒有可能,事實上要推翻西天極樂也必須藉助道教的力量。但是,武當派如果有了武典,可以想象,不但入世佛門會有很多人加入,正義聯盟也會難以找到新鮮血液。雖然武當派也有道法要求的限制,但道法本來就比佛法容易修鍊的多,而且照過去的情況來看,武當派的武典學習要求的道法應該不太可能像西天極樂的佛法一樣高的離譜,推測是一億,最多十億。聯盟里激進些的,如厲等人認為應該剷除劍大和紅塵拂衣揮別曾經,讓武當派將來即使有了武典,也沒有掌門人和稱得上主心骨的高手坐鎮;茗等保守些的覺得風險太大,價值不高,不如跟武當派提前建立互不侵犯一致對抗西天極樂的盟約;傷心斷腸為首的陰謀派認為與其獵殺不如製造輿論,抹黑掌門人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和劍大,以及武當派的武功,營造江湖中人提起則不齒的氛圍……」
或許是女媧聖地太安逸,又或許江湖中人的大多數本來就是如此。那些可消點武功級別滿了的高手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辛苦的打學點,效率足夠高的,往往忙乎幾個月,就能用上不知道多少年,百日里這類高手受人之情,陪同一些還需要打學點提升可消點武功級別的人來到練功洞,他們往那裡一站,別人自然不會去爭奪練功洞,偌大的練功洞於是就變成得到照顧的那些人所使用的,專用練功點了。但這樣的事情有些無聊,當然不會每一個高手都會無休止的陪別人站著,到了晚上的時候往往會有活動,於是這些高手離開了,那些被照顧的人里大多數習慣了效率最高的練功洞,失去靠山無法繼續佔據的佔據的時候,大多數人也懶得繼續打學點,而是離開。
主殿,頂層。
群芳妒原本也不喜歡往這種地方跑。
夜色已深,女媧聖地里許多正義聯盟的人,有少數乘夜色在練功洞打學點,為提升弒神決級別而勤奮努力,儘管夜晚的白天的區別其實從很多年前就已經沒有多少,但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因為精力的有限,大多數的人始終習慣了百日里練功打學點,夜晚或者是在吃酒醉倒,或者是在青樓賭場打發時間。於是,那些追求打學點效率的江湖中人就特意挑選夜晚的時候在練功洞勤奮用功,如此一來許多白日里無法佔據使用的,效率最高的練功洞在夜晚也有許多空余。
「不,只是為了裝模作樣。」依韻語氣淡然,並不忌諱承認,這些不過是因為喜兒到來才開始準備的東西,持續多久,取決於喜兒對這種夜景的喜歡持久度。
另一個在屋裡的桌邊端坐,靜靜的,閉幕凝神的沉入自修。
酒宴散了,只能說是不歡而散。
雪菲真不知道這些,依韻很少處理聯盟內部的細事,人多的場合露面的時候都很少,一向是幾位副盟主負責,因此,雪菲真沒想到依韻會是這樣的人。
這當然不是吸引他們一直看了幾個時辰的根本原因,讓他們不捨得離開的,是群芳妒的美貌,是她的聲名。
偌大的女媧聖殿周圍,全都在這種珠子放射的彩色光華中變的燦爛,驅逐了夜幕降臨帶來的黑暗。
許多憤怒的聯盟高手,都沒有了繼續喝酒的心情。
「你就是這麼花錢的嗎?」喜兒看著外頭五光十色的斑斕色彩,輕輕的問著。
妖瞳進來了,剛才依韻說的那句話,妖瞳聽的很清楚。但是,她仍然決定開口。「知道你不高興聽,不過,真有必要為此讓大家都心裏堵著嗎?」
「靠,最討厭護花使者!」傷心斷腸一臉的索然無味,雪菲仍然懵懂不知的皺著眉頭,不明白兩個人再說什麼。對於依韻的做法,雪菲是真的覺得無法評論,她只是覺得,如果她是那個被保護的女人的話,一定會覺得很感動,但作為聯盟的一員,卻一定覺得很憤怒又無可奈何。
如群芳妒這樣的高手,更沒有必要在練功洞出現。
白影見狀,也停下了腳步,神情冰冷的望著面含微笑的群芳妒。「巧。」
任何一個可消點武功級別滿了的高手,最多只需要連續打上三五個月的學點,就可以不再為學點的消耗發愁,自修耗費的學點數量本來就很少。
許久許久,兩個人都沒有了言語交流。
再說下去,會不會變成盟主?
於是,夜晚總空出來了許多。
沉默,沒有人再說了。
「寒了很多人的心,不好。」
獵殺紅塵拂衣揮別曾經依韻認為有害無利,張三丰既然已經有了大致的出關日期,如果他的出關真的帶著武典,那時候武當派如果沒有掌門人,必然會制定一個人選。到時候就成了弄巧成拙,紅塵拂衣揮別曾經要殺死不難,最合適的反而是等到張三丰出關之後,再做考慮。獵殺劍大卻是個值得考慮的計劃,只是事情也並不容易,武當派如今回歸了很多NPC隱士,依韻不必說,儘管武當派有了掌門人,眼前武當派NPC對於他積累的仇恨仍然沒有降低到足夠水平,只要進入武當派門派駐地範圍,必然被許許多多的武當隱士包圍,難以偷襲,一旦打草驚蛇,劍大逃之夭夭,白費工夫不說,反而引起武當派警覺。
妖瞳簡單說罷入世佛門的情況后,又道出目前讓她最在意的事情。「得到消息,武當派的張三丰快出關了。我認為,小劍得到了道教之光,很難再找到合適的NPC,很可能會把道教之光交給張三丰。道教的NPC里,事實上本來也沒有比張三丰更合適的了,要麼即使已經成佛的王重陽,但以性格來看,王重陽好聲名,如果他使用道教之光,將來全真教必定成為天盟的心頭大患,張三丰淡泊名利,應該會被小劍優先選擇。如果張三丰出關真的為武當派帶來了武典,會很麻煩。」
剎那間飛閃的無數飛針,眨眼奪去無數NPC的性命的情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樣的打學點效率,簡直超乎了在練功洞的正義聯盟高手們過去所見,所聞的極限。本來誰都以為這樣的方式不會持久,但是,群芳妒已經打了幾個時辰,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偌大的練功洞里有數量超過一千五百個的NPC,但是,練功洞里卻只有群芳妒一個人。
頂層四面可見風景,霧起的時候,便如同曾經的仙界那樣,環繞在淡淡的迷霧之中,視野因此變的朦朧,卻又不致於因為霧氣太過濃密而看不清任何景色。後殿的花園裡的十幾座靜謐的湖在星月光芒下閃耀著陣陣輝光,昏暗的後花園里一對對的NPC侍從如同平時一樣,帶著一顆顆能夠在夜晚放射光亮的珠子,擺放在花園,樹林裡頭的樹木枝葉之間。一路五顏六色照亮的光芒猶如蔓延的火海一樣,迅速擴大,慢慢的,最後照亮了視野盡頭的女媧主殿。
主殿頂層的房屋空間不算太大,平日里依韻時常會一個人來,他估計喜兒也會喜歡這裏的清靜,尤其是眼前這種時候。
依韻聽了,不以為然的淡淡然一笑。「我不是你。質疑盟主夫人存在的時候,他們沒想過是在寒我的心。」
「沒問題了,就繼續喝酒。」依韻淡淡然結果身旁喜兒遞上的,斟滿了的酒杯,一口喝乾。
夜色闌珊。
「真巧。」一條白影穿過堵塞洞口的人群頭頂之上,落在練功洞里,正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群芳妒雙袖揮動,驟然立定。
這個請求,妖瞳覺得連轉述的必要都沒有了。
這種珠子的價值並不高昂,不過五兩銀子一顆,但以女媧聖地的面積來看,少說需要百萬顆之多,而且一顆珠子百日里需要吸收陽光,晚上的時候才能放射彩光,一個月左後珠子的能力就會退化,以這種方式和鋪蓋的範圍製造夜晚的光明,實在有些奢侈浪費。
喜兒站在窗戶邊,如往常那樣,靜靜眺望著夜空。她總這麼眺望虛空,彷彿永遠不知厭倦。因為依韻知道,她在自修,自然無所謂看的是什麼。
「探聽清楚武當派的內部情況,劍大的事情密切關注,獵殺行動可以部署準備,紅塵拂衣揮別曾經暫時不必理會。傷心斷腸的主張讓他施行,有利無害。盟約可行可不行,你們商量。」依韻淡淡然說罷,見妖瞳再沒有了別的事情談,便也沒有了話說,靜了片刻,妖瞳見依韻也沒有別的事情交待,便沉默的離開出去了。
「就這個月吧。」喜兒的目光從虛空移落到大殿周圍那些五顏六色的斑斕光華,一些許久未曾有過的觸動在心裡頭泛起微微的波瀾,與之同時又有一些淡淡然的哀愁夾雜在其中,說不出來是一種快樂,還是一種深沉的憂傷。
傷心斷腸嘿嘿笑道:「有的女人說依韻這叫霸氣,有的女人說他叫專斷獨行剛愎自用,雪菲美女覺得是什麼?」
這一點,的確讓人憂慮,更麻煩的還是,無可奈何。
許多聯盟的女子興緻勃勃的觀賞,談論著群芳妒的衣著,髮型,髮飾,妝飾等等,親眼目睹江湖中人最富盛名的美學流派的象徵者這種機會,即使是對於正義聯盟的人,也不是容易遇到的事情。能夠偶爾見到群芳妒的,從來是聯盟里的頂尖高手,才有資格參与許多的活動;一些大型聯盟的大事中即使見到,因為人多,距離也非常遙遠。如這般近距離的觀摩學習的機會,真正罕見的很,尤其群芳妒在聯盟里本來就少與人有私交往來。
但這個夜晚里,群芳妒卻在女媧練功洞里,最大的那個。
正說話的時候,門被人推開。
「入世佛門收容的靈鷲宮弟子比我們更多,現在聲勢很盛,不過那些加入的靈鷲宮弟子幾乎沒有放棄原本的靈鷲宮武功的,只有重生了的人學習了入世佛門的西天武經。入世佛門現在沒空理會我們了,女媧聖地他們毫無辦法,提升的佛法修為讓他們都忙著為西天武典努力。最近的江湖錄討論的都是邪城的事情,入世佛門裡對邪城的存在很多怨言和憤怒,認為系統不公。喜兒死了,亂邪城沒有消失,沒有任何變化,江湖錄稱邪城為不滅不亡的城,比總壇還強百倍。入世佛門現在也沒有什麼人再叫囂要滅邪城奪麒麟壇和天煞壇的話了……」
龍劍沒好氣的瞪了傷心斷腸一眼。「別給雪菲下套行嗎?老欺負好女人你覺得有意思嗎?無聊。」
風一陣陣的吹動著,頂層屋裡頭的兩個人,一個在窗邊始終眺望著外頭的夜色。
「入世佛門近況如何?」依韻不答反問,妖瞳卻已經明白了。她習慣依韻的作風,但是她不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會讓依韻這麼做,可是,這個女人明明不是喜兒,靈魂波動不是,絕對不是。除非,千面神功的改變擁有連靈魂波動都能夠改變的神妙。儘管無法確定,妖瞳卻已經決定,不再為這件事情啰嗦了,她問,只是因為受了很多聯盟里的人託付,前來做最後的努力而已,如今聯盟里的人的要求已經變低,不再談論盟主夫人這個名頭的事情,只希望妖瞳能勸依韻改變注意,別讓霄紅妃當紫霄劍派的副掌門人和正義聯盟的副盟主。
原本可以說的話就沒有多少,太多本來應該說的話也是無需要多說的話。自修是如他們這樣的高手的永恆主旋律,多少個年月本就是這麼度過的,未曾改變,也未曾想過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