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卷十一 道教之光

第六十一章 各有各的任務

卷十一 道教之光

第六十一章 各有各的任務

花開花落一肚子不快的抱怨道:「師父——你就給弟子指條明路吧!弟子真不像繼續侍候那個垃圾百曉生了,他都沒什麼價值了,天機派都滅亡了。看著他那副模樣我就噁心,就會發情。」曾經成功用心殺術控制了百曉生的時候,花開花落很得意,一個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風雲人物,竟然在她的心殺術面前變成發情的公狗。那種成就感和滋味,曾經一度讓她非常得意。但時間長了,這種得意變成了不以為然,最後變成了厭煩。因為百曉生早就已經被江湖遺忘,如今的百曉生就是個垃圾,一堆爛泥,這樣的人,自然無法繼續帶給她哪怕一點點的成就感。
「花語拜見盟主。」
「師父,你就救救弟子嘛!弟子想做別的大事,不想因為百曉生被捆綁,隔三差五的要陪他,弟子哪裡能做的別大事?師父你看,現在的江湖形勢,天盟正是用人之際。弟子如果能夠把握機會多立功勞,就能夠早一天得到自由之身,到時候弟子陪著師父,為師父盡心儘力,爭取早一點解決正義傳說,完成師父的夙願!」
小橋悠悠咯咯失笑,實在喜歡傷心斷腸人後總說出跟人前完全不一樣話的調調,這時候她哪裡會擔心傷心斷腸什麼?原本還有些躊躇,聽了這話,不由笑道:「副盟主人這麼好,我才不擔心。」
傷心斷腸無可奈何的嘆氣道:「看來來玩的人真不少,妹子,你要不介意,咱倆擠一擠,反正我晚上不睡覺。你要介意,哥是男人,果斷睡街上等到天亮。」
「應該是。」花開花落想起雪舞天下,就覺得不屑一顧,曾經以為雪舞天下十分出眾,她跟花語一樣對雪舞天下曾經寄予厚望,卻沒想到,第一個因為心殺術失敗而遭遇反噬的,竟然就是她。而她,敗給的還是當時許多師妹們的目標里,武功不算很高的永歲飄零。雪舞天下的心殺術失敗了,那就註定會成為背叛者,因為這就是心殺術失敗的後果。對於一個背叛者,花開花落當然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之心,有的只是,鄙夷。「真沒想到雪舞天下倒會灌迷魂湯,看來當初沾著指間沙就是指望能通過她救自己,可惜,指間沙對師父的心殺術莫可奈何,怕是指望錯了。」
天亮的時候。
「也罷,就給你指一條明路。」
「是。」花語沒有多餘的話說,儘管她心裏,剎那間閃過許多念頭和猜測。劍王山有除的必要,也有不理會的必要,是除去還是不理會,其實完全取決於依韻的心意而已。這是一個合情合理的任務,也可能是一個潛藏深層用意的特別任務。但劍王太弱了,弱的讓花語根本不認為他有值得在意的地方。「盟主希望花語什麼時候動身,是獨自執行任務,還是帶些人?」
花語心知肚明,這麼多年了,花開花落的心殺術已經成功的俘獲了太多江湖高手,如今的她,渴望快點掙脫束縛,小劍的影子是束縛,她這個師父也是束縛。掙脫小劍影子這重身份的束縛需要用足夠多的功勞交換漫長的時間,掙脫花語,必須解決正義傳說依韻的事情。如今的花開花落,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她渴望用自己的翅膀,自由自在的為自己在江湖中遨遊,成就自己的聲名和光輝。
沒多久,花開花落就來了。
「你忙你的,別耽誤了小劍的事。」
「那我陪師父走一趟。」
但顯然,劍王就是霄紅妃認為,最合適的人選。
妖瞳完全找不到劍王能夠抵抗心殺術的理由。
靜靜的,猶如一朵沒有風的天氣里,清晨帶著露珠的花朵。
「是。」花語沒有再多的話,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對付劍王?
「小事,沒有必要麻煩小劍。」
「小劍跟百曉生定的約定是中,要求百曉生不得離開天盟,也就是如今的東天極樂範圍內。你只要帶百曉生離開了,違約的就是百曉生。自然沒有繼續陪伴他的必要。」花語輕輕說出簡單的辦法,不由讓花開花落眼前一亮。「但如果小劍知道了?」
花開花落高興不已,如果不是在馬上,立即就磕頭下跪了。「多謝師父!」
「閉嘴!讓人聽見,還想不想賺銀子了?客官交代讓你從街上找人住進來,你找了沒?」
小橋悠悠從睡夢中醒來,看見枕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女媧聖地外。
而這樣的山林小村鎮里,本來就只有一間悅來客棧。
竟然會人滿?簡直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怎麼就心甘情願的,跟傷心斷腸睡在一起了。原本她一直覺得,是感激,是尊敬傷心斷腸,卻沒有那種男女的情意。但此刻想起來,卻並不覺得後悔,反而覺得很高興,很願意。只是,她的男人,如今去了哪裡呢?不是說好,今天還要去別的地方玩嗎?
「調查清楚了。劍王跟過去一樣,不值一提;他的妻子惜若的武功有兩下子,但是,最多也就是超一流高手中的底層,意境修為也有限的很。根本不可能對抗師父的心殺術,就算師父用武功,也能一劍穿兩心。師父,要不要跟小劍商量商量?他或許能猜到正義傳說有什麼盤算。」
「找了找了,小的哪敢耽誤客官的大事!空落落的會惹人家女人疑心嘛。」小二笑嘻嘻的說著,掌柜的滿意的笑著點頭。「算你小子有點聰明,拿著,賞你的。」掌柜的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塊碎銀,塞到店小二手裡,後者暗罵小氣,但也無所謂,因為早得了傷心斷腸打賞的銀子,自顧假惺惺的道著謝,殷勤的為傷心斷腸和小橋悠悠準備晚餐去了。
也是一個人,穿著身漆黑的披袍。
到底有什麼深意,花語捉摸不透,但有一點,倘若依韻以為劍王能夠對付她的心殺術,那就太可笑了。無論是什麼修為,劍王都根本不配跟她相比並論!
「我不會跟指間沙做交易,沒有她施救,我未必撐不下去。本門規矩不能破,今天破了,明天何以服眾?」花語二話不說,駕馬就走。
「嗯。」
妖瞳隱約有些明白,三界開啟前,依韻讓花語失敗了一次,但那時候的花語的心殺術還沒有真正的成型,根本還不是意境。但如今,花語已經無法失敗第二次。這,應該才是花語至今為止沒有嘗試對她使用心殺術的根本原因,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這就說明,花語絕對不會對沒有把握的人施展心殺術,因為她不能失敗。心殺術在不斷的發展前進,在朝著更精深,更完善的方向進化。在沒有進化到花語理想的完美程度時,花語的心殺術就仍然存在不可彌補的缺陷。
「師父!」
「也就三五年的事情。」
依韻面無表情的淡淡然點頭,也沒有讓花語落座,單刀直入的直入主題。「殺了劍王,而且我不希望劍王變成小劍的影子。」
可是,如今的百曉生儘管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但小劍有承諾,承諾的期限沒有到達前,就算百曉生沒有價值了,花開花路仍然要受命滿足百曉生。這樣的情況,花開花落實在是厭倦透,煩透了。
這樣的時候,傷心斷腸卻來看望她,很真誠的開解她,告訴她,人都喜歡人云亦云,大家都那麼說的時候,就算是朋友也難免會被誤導,其實跟過去依韻被誤解的情況差不多,勸她別鑽進牛角尖,別因此無法原諒朋友,應該換一個角度,理解朋友們被人言影響的心情之類的道理。聽著那些道理,漸漸的,小橋悠悠真的不再介懷朋友們也猜測她的事情了,因為她覺得,盟主所以那麼大度,一定也是能夠諒解大傢伙被人云亦云影響的理由。
「叫花語過來。」依韻顯然已經認可了霄紅妃的判斷,沒有探問和繼續深究的興趣,而是直接作出了決斷。
「多謝師父!」花開花落高興的再次抱拳作禮,道謝之後,調馬而去……
劍王,毫無疑問是一個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能夠抵抗心殺術的人。
聽見那樣的話,小橋悠悠的心,被刺傷的更痛。連許多好朋友都這麼猜測?
花開花落就不再提這個話頭了,倘若事事都需要小劍的意見,那也未免太無能了些。所以她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表現對花語的關心而已,事實上並沒有認為有這種必要,也不認為花語真會這麼做。
「指間沙說師父要想解除陰陽交合印,就必須答應為她救一個中了心殺術反噬的人。」花開花落憤憤不平,但無可奈何,指間沙不是小劍的影子,而花語如今嚴格來說,是天盟的朋友,卻不是天盟的人。正因為如此,指間沙有袖手旁觀的理由,小劍也沒有要求指間沙必須幫助花語的道理。以條件作為交易,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她要救雪舞天下?」
「約定就是約定,即使百曉生自己回去找小劍。過去的約定也已經被百曉生自己解除,哪怕情有可原,小劍會不追究他違約的責任。也只能定新的約定,而不會延續舊的約定。以百曉生現在的價值,已經不會讓小劍讓你這個有用之才被他束縛。這就是小劍的個性,明白這一點,你的煩惱就很容易解除。」
「調查了嗎?」
「如果花語直接用劍殺死劍王?」妖瞳皺著眉頭,以花語的武功,對付劍王甚至沒有必須使用心殺術的理由。
「我這人就這樣,雖然長的胖,但是很溫柔。」傷心斷腸呵呵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讓小橋悠悠忍不住撲哧一笑。「走,找個客棧歇歇腳。」
她總是給人這樣的氣質感受。
兩個人到了客棧,掌柜的卻說,房間只有一個了。
「副盟主,沒想到你這麼溫柔,聯盟里那麼多的大事你都不管,陪了我好幾天,會耽誤聯盟的大事嗎?」小橋悠悠望著身邊那張過去看著,並不覺得好看,只覺得人前很有威嚴,人後十分和愛好相處的胖臉,心裡頭,充滿了感激。很多人都在說她的是非,說她是為了攀上依韻故意隱瞞天意不是依韻的消息。過去曾經很多同情她的人,現在似乎都忘了她是個受害者。她很孤獨,除了最好的朋友,沒有傾訴的對象,甚至不少好朋友都突然神秘兮兮的問她,是不是真的本來就知道。
花語不會愚蠢的對一個沒有把握的人施展心殺術,那麼,要對付花語的心殺術,唯一的辦法是找一個,看起來絕對不可能抵抗花語的人。
花語來的很快。
那掌柜高興的呵呵發笑,連連彎腰恭送,直到他們上樓了,一旁的小二才道:「掌柜的,這可是高人啊。為了泡妞把咱們客棧都包下來,就這麼簡單把騙了別人跟他同房了?」
「說。」
傷心斷腸陪了小橋悠悠在女媧聖地里景色秀美的山林玩了兩天兩夜,小橋悠悠的心情好了很多。
桌上放了一張紙,小橋悠悠看了,上面是情意綿綿的話,還是滿懷愧疚的歉意。是聯盟里有緊急的大事,傷心斷腸不得不匆匆趕回去,因為看她睡的很熟,不忍心吵醒,只能匆忙留字。
「行,那就擠擠。歇歇腳,明早帶你去看一處特別的美景。」傷心斷腸咧嘴一笑,丟了銀子給掌柜。「不用找了。」
花開花落原本也相信花語必然會拒絕,這時候騎馬追著花語。「師父,你說正義傳說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讓師父去對付劍王那種蠢貨?」
花語獨自一人,趕往劍王山。
「只許成功。帶多少人,你定。」依韻緩緩閉上眼睛,面無表情的淡淡然道:「下去。」
花語騎在馬上,獨自一個人,穿著粉紅色披袍,在山腳下,等待著花開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