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卷十一 道教之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勝負未分

卷十一 道教之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勝負未分

得自小龍女的絕殺能力發動之下,依韻內力驟然爆發特殊的力量,剎那扭轉原本的運作形態,讓依韻手中的北落紫霄劍,瞬間變招,斬出,劃過白色那張冰冷,扭動的臉,帶著鮮血,隨著天地殺神特效的再次發動,消逝……
茗覺得,她應該毫無疑問的相信這句話。
深紫色的殺氣,覆滿了依韻的頭髮,頭髮,散亂的凌空飄擺,在內力的關注下,殺氣的凝聚作用下,依韻的頭髮,速度飛快的生長,變的更長。
現在,她同樣看到依韻和紫衫也做到了。
依韻也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紫衫總是到處遊逛,帶著一群保護她的一品堂的高手們一起,對每一個人都很熱情友好,不吝惜金錢,好像永遠不會生氣,不會憤怒……
茗仰面,眺望著繁星閃爍的星空……
完美,毫無弱勢,只有優勢,這就是白色,真正的全才。
江湖,如此殘忍。
面對白色,他無法相信感性產生的直覺,因為白色的感性直覺比他更准;也無法通過理性分析判斷,因為白色的理性比他更高;能夠依靠的,只有無數戰鬥中磨礪產生的,寫進靈魂,意識,身體的戰鬥本能。白色沒有弱點,沒有意境修為上的破綻能夠讓他利用,白色絕對不是劍大,戰鬥中的冷靜,不會受到任何情緒影響,即使是她自身的情緒,也根本無法影響她實力的發揮絲毫。
紫衫總是開心著的,總是笑著的,可以在依韻身邊長久的安靜,也可以不停的進行一些,無傷大雅,不會影響依韻自修,卻又依韻無法當她空氣的胡鬧。
瀰漫的深紫色殺氣包圍的依韻,突然憑空消失!
舞動的,深紫色的長發掃打著四面八方飛刺過來的,白色的長發。
深紫色的劍,流動著濃郁的紫光。
與之同時,白色手裡的那把劍,不見了!
白色能以頭髮為武器,他也能。
這是分勝負的機會。
白色以頭髮為武器的手段,的確是個麻煩。
這不是江湖錄里有的劍,也不是依韻知道存在的劍。
紫宵劍意催動到了極限,但面對白色,仍然存在根骨終極屬性值的較大差距。
即使拼受傷,毫無疑問吃虧的也是依韻,而且還會吃很大的虧。
白色反擊了。
或許,這就是殘酷之血的江湖?
鮮血在飛灑,濺射在樹身上,飛濺在樹枝上,噴洒了一片樹葉上。
她在恢復內力,本來應該在更遠的地方,卻靠近了一些,為的是能夠捕捉到交戰的情況。
如果衝突的夢想必須有一個破碎,那也應該是,用劍說話,只有如此,彼此都竭盡全力的堅持了自己的夢想,失敗而無法堅持的時候,那也是因為自身能力的極限只能如此。沒有怨恨,也沒有遺憾。
飛閃的白色劍光,刺穿了依韻的胸口,帶起一道激射的血柱,消逝……
「傳說的江湖,本來,就應該是傳說的江湖。」茗輕輕一躍,跳離岩石,虛空飄飛,落到飄渺峰對面的一座山峰上,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等待她的很可能是武當聯盟的眾多超一流高手的圍攻……
飄渺峰在慘烈的廝殺,靈鷲宮在竭盡全力的抵抗,退走,為了正確時間,為了減少傷亡避免死傷的數量太多而導致滅派;武當聯盟在不顧一切的瘋狂攻擊,山頂上的那些高手也都全部投入了正面的戰鬥,為了爭分奪秒的殺死更多的靈鷲宮弟子,實現行動的目的;紫霄劍派在不顧一切的衝鋒,為了讓支援不會變成白費,為了殺死更多偷襲的敵人!
殺氣,在釋放。
他們不怕死,但是,絕對不甘心抱著必死之心,帶著人數優勢和漂亮的襲擊夾攻行動之後,竟然看不到靈鷲宮的滅亡!
飛閃的白色劍光,斬斷了一束深紫色的長發,在依韻的肩頭,帶起一蓬鮮血,過去……
因為對天盟的信仰給予了他們這樣的力量。
這樣一把劍,猶如本身就帶著強殺特效,讓敵人根本無從招架,也無從依賴戰衣的優良。
那把白光的劍消失的同時,虛空,突然閃動一道道弧形的白光,一點點白色的劍芒!
華山派很自在,他們有條不絮的撤退,離開曾經的恆山少林派的駐地。
滴落在草地上,穿過一條條凌波微步形成的虛影,打落在兩個人的衣發上……
依韻尊重紫衫自己的夢想,猶如紫衫一直也尊重依韻自己的江湖夢想。
那是一把劍,但沒有劍形,看起來,猶如被白色閃電環繞的看不清原本形態的,兩頭尖銳的光質武器。
白色有頭髮,他也有。
「嵩山以後就變成風景勝地了,還真覺得可惜。」龍劍想起江湖幾百年的少林派,改名后慘遭覆滅的結局,破覺得唏噓。
白色,對於依韻而言,猶如是小劍和喜兒能力的合體,擁有優越於他的理性感性,能夠預判他的招式變化,只有一擊出手的迅快攻擊,而後通過天地殺神特效的發動,才能夠避免下一擊被預判帶來的必死;白色猶如喜兒一樣兇猛,一樣能夠把實用流的戰鬥方式發揮到極限。以傷還傷,以血還血,白色沒有任何猶豫。
紫霄劍派已經沖了上來,很快就會衝擊他們的陣勢,對他們背後發動瘋狂的衝鋒屠殺。
倘若依韻是這樣的人,此刻早已經死了。
三界劍神獨孤求敗的無劍之劍,的確很可怕,那是一把無視戰甲和護體真氣,無視敵人兵器招架格擋的,看不見的劍。
虛空中,深紫色的頭髮,在緩緩擺動,深紫色的殺氣,覆蓋在北落紫霄劍上,劍身,得自劍魂力量而形成的實質化的劍鋒,若有若無的閃動,讓北落紫霄劍看起來很長,也很寬。
紫霄意境場的攻擊對白色沒有效果,擁有神膽特效的白色,膽識能夠比依韻更高一點。除了平等的速度終極屬性值外,依韻面對白色不存在任何優勢,唯有殺氣值帶來的特效,唯有忘我意境特性帶來的,能夠對抗白色諸多優勢屬性的影響。
曾經跟茗跟妖瞳立場分歧的時候,她因為依韻,讓自己做到了。
白光,在飛閃。
三界劍神獨孤求敗的劍,倘若不是無劍之劍,就是唯劍求敗。
他真的做得到,對喜兒如此,對白色也如此。
「滅亡靈鷲宮!」看到紫霄劍派從背後殺傷力的那些武當聯盟攻山的人,激憤高亢的叫響了口號!
凌波微步帶起的虛影,剎那,創造出一片每一個看起來都如同是真身的虛影,眨眼,將現身的依韻包圍其中。
這本是不可調和的立場衝突狀態,唯一能夠解決的辦法。
「依韻跟紫衫在單挑哎,真打起來了……」滅神從進攻靈鷲宮的武當聯盟的高手處得知了這個消息,破覺得吃驚。並不是意外,而是不願意,紫衫和依韻幾百年的感情,結果也有這樣的一天。
「滅亡的門派多了去了,有什麼好唏噓?」傷心斷腸不以為然的嘿嘿一笑。
「太可惜了……為了聯盟立場,江湖爭鬥,值得嗎?要是我,就不願意。」繞指柔滿懷唏噓的嘆息著,正義傳說和神話傳說的愛情故事,本來就是幾百年來江湖中最廣為人知,最讓無數男女欽羡的完美愛情故事。這樣的一對鴛鴦,卻落得個刀劍相向的結果……
她是很清楚三界開啟前的紫衫和依韻的點點滴滴的人,一品堂稱呼紫衫為夫人,從來如此,甚至認為永遠都如此。茗相信紫衫是永遠的夫人,即使如今正義聯盟多了一個夫人,茗仍然如此相信。
依韻給她一劍,卻會承受她一頭頭髮的反擊。
紫衫是紫霄劍派的掌門夫人,茗從來不會懷疑,她相信,即使是離開了正義聯盟的加,也堅信這一點。
過去紫衫擁有的兵器,依韻都清楚。
天地殺神特效不斷連續的發動,帶著依韻的身形不斷消失,又不斷出現在短距離的四面八方。
他們早就知道滅亡靈鷲宮的代價,但是他們來了,不惜一切的竭盡全力。
流動白光的頭髮,一無所懼的迎擊飛射而出。
白色的真空袋裡,飛出來一道白光。
莊主從來沒有讓她失望,依韻說過,只要他願意,劍隨時可以刺向任何人。
為什麼必須是其中一個人放棄自己的夢想,去成全另一個人呢?
「可惜個屁啊!」傷心斷腸哈哈大笑,笑的雪菲,繞指柔兩個女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傷心斷腸捂一副笑他們笨的語氣道:「打打架又怎麼了?紫衫打死了依韻,依韻就當武當聯盟的副盟主咯,喜瘋子帶著靈鷲宮自生自滅;依韻打死了紫衫,滅亡了武當派,那白色黃昏一起到正義聯盟當副盟主。紫衫跟喜瘋子怎麼鬧騰是另一回事。有什麼好可惜的?」
靈鷲宮北面,被突破;東面因為北面的全軍覆沒而承受更大的壓力,緊隨著,覆滅……
一頭深紫色的頭髮,同時飛刺向白色全身上下!
內勁的差距,白色擁有的神聚特效讓內力凝聚度大幅度提升,每一次頭髮的碰撞,糾纏的內勁對拼中,依韻都承受著一定的內力震蕩和衝擊,內傷,在不斷的加深。
一道白色的劍光,在依韻天地殺神特效發動下,消逝出現的同時,劃過依韻的臉,從脖一側,帶著鮮血,閃過……倘若不是依韻及時扭頭,這一劍,會把他的頭切開!
依韻很少完全催放殺氣,因為沒有必要。只有在殺道開啟后修鍊殺氣的人才需要催放殺氣然後才能夠發動殺氣特效,殺道開啟前就走上殺道的人根本沒有這種難關。這大約也是系統對於過去修鍊殺道的人提升更難的一種變相補償。
紫霄劍派衝過了山腰,沖向了殺紅了眼,在瘋狂追擊邊退邊頑強抵抗的那些靈鷲宮弟子們……
深紫色的劍光,在一片不斷迅速移動的,凌波微步創造出來的虛影中穿梭,飛閃。
只是,用劍說話。
看不見的無劍之劍,只有飛閃的劍光,一次次在依韻的殘影,依韻的身形面前飛閃切過。
好在依韻的劍本不是招架格擋之劍,也從來不讓自己依賴於戰衣的優良承受敵人的攻擊。
紫衫和白色是同一個人,毫無疑問。但紫衫和白色,卻是不一樣的立場,不一樣的個性。
是的,他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帶著必死的決心。縱然滅亡了靈鷲宮,他們仍然要繼續戰鬥才可能突破趕來支援的紫霄劍派的人攔截,能夠突圍逃出去的人,絕對不會太多。
在這種時候,又有幾個人,還記得尊重別人夢想的誓言呢?
快,雙方的劍光都一樣迅快,雙方的劍都一樣堅決。
再好的裝備,寶物,都只能是輔助作用,依韻從來相信這一點,因為這些東西是會變化的,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永恆。
這場交戰,絕沒有浪費太多時間的條件,對手也決定了依韻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即使他們的夢想終於走到不可調和的對立階段,也沒有指責,沒有怨恨,沒有埋怨。
凌波微步的虛影讓依韻只能夠不斷憑本能找尋其中白色真實的身影所在,連續發動的天地殺神特效讓白色也只能夠通過理性的分析和感覺的捕捉抓依韻不停消逝,出現的那個瞬間。
那麼這把是什麼劍,依韻自然立即能夠猜到。
天地殺神特效發動的同時,依韻的人已經出現在白色面前,劍,已經刺向了白色的心臟!
江湖中的愛和情義,大多總帶著利己的性質,對自己有利的愛才是愛,不利的則不是愛。愛的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人能夠為自己帶來有利?不僅僅是利益,感受需求,又何嘗不是一種有利?每一次,茗在聽到一些江湖中人們說著,愛的是這個人,說著,懂得愛需要尊重的話時,茗總不會接話。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在說尊重別人,都在說希望被尊重,但其實真能夠尊重別人的人,少之又少。
遠處,茗靜靜的站在岩石上,風,吹動她的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