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殺道江湖
第四十三章 談判
殺道聖地的使者，的確抵達了華山派。
但她是秘密抵達的，比名面上的使者還早了一天到達華山派。
「那，拒絕了？」傷心斷腸的分析龍劍覺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他懶得去思索到底是不是。反而繞指柔和雪菲到時聽的十分認真，顯然在消化傷心斷腸的判斷。
「靠，我辛辛苦苦的應付心中雪，你們他嗎的偷我好酒喝！還不等我——」傷心斷腸一把奪過龍劍手裡的酒壺，仰頭一口氣喝乾，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看見滅神從桌子地下又抱起一壇……「草，下手夠黑的啊！」
「你豬腦子！金剛自己開啟殺氣特效，閉關需要時間，再說了，拖延的時間我們能想辦法。辛苦雪菲陪你一起走一趟武當山，告訴小劍，說華山派當初因為對聯盟的損失痛心疾首，因此一時對武當派失望透頂，支持了殺道聖地。但現在發現，那是一個錯誤，殺道聖地無法領導聯盟走向更光明的前途。為了聯盟的未來，華山派將堅定不移的站在支持武當派成為聯盟的立場上！」
「沒問題！聯盟有難，華山派自當竭盡全力！正義聯盟不滅，江湖從今往後都沒有安寧之日，副盟主儘管放心，華山派會立即開始準備，到時我傷心斷腸會親自押送到殺道聖地。」傷心斷腸十分嚴肅的抱拳作禮，站了起來，拱手，遙遙向殺道聖地的方向作禮，以示對小殺戮的敬重。
「答應了。」傷心斷腸輕描淡寫
「……你是在說廢話嗎？」龍劍沒好奇的反問，傷心斷腸分析了一大串，最後的結果竟然是答應。
「哦……能拖就拖，那能拖多久？」
「那你打算先委曲求全？」龍劍隨意說著，喝了杯酒，這件事情他不是很上心。
「殺道聖地要多少？」龍劍沒興趣理會傷心斷腸的廢話，哪一次他們從藍小營那要來傷心斷腸的酒不是要足量。
「哼，經過這場大戰，正義聯盟已經沒有未來，現在正義聯盟只能夠被動龜縮，等著殺道聖地恢復元氣打過去。華山派，殺道聖地還需要給他們臉色？華山派如果敢拒絕，殺道聖地就讓華山派除名江湖！」小殺戮不容置疑的冷冷然語氣，讓心中雪雖然覺得這話未免太過強硬，畢竟如今正義聯盟的威脅還在，跟華山派撕破臉等同於多了一個明面化的敵人，卻也無法說的出勸阻的話。因為她沒有辦法解決如今殺道聖地的難題，而這個難題，的確只能從華山派身上打主意。
「我答應了，不過華山派什麼時候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四劍神從來齊心協力，我一個人答應頂屁用啊！我答應了，殺道聖地問嘛，我他嗎的在積極準備，積極準備，那麼多的錢和兵器你知道籌措要多久？你知道運送要多久？這不是時間，這不要時間啊？」傷心斷腸嘿的咧嘴一笑，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華山派上下，無不對傷心斷腸表現的姿態失望，可是，沒有人敢問，敢議論，但很多人覺得，華山派如果屈服在殺道聖地的淫威，華山派就絕對沒有什麼前途將來可言了，他們這些華山派弟子，恐怕也早晚會變成殺道聖地的弟子。
心中雪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傷心斷腸在打什麼主意了。這番話本來只是場面話，所謂的聯盟早就名存實亡，華山派跟殺道聖地只有彼此利用的關係，貌合神離，都不過是自顧自。原本料想傷心斷腸不可能接受，倘若華山派願意屈居人下，就不會離開正義聯盟，如今殺殺道聖地的江湖志向已經明確顯露無遺，別說是傷心斷腸，就算是個笨蛋也知道，正義聯盟滅亡之後，就是華山派和武當派的末日。莫非，傷心斷腸真的未免第一個遭殃，選擇委曲求全爭取更多的生存時間？
「拖不過去的時候就是金剛啊，你們兩個啊，都反對嘛。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傷心斷腸對殺道聖地那是多麼真誠啊，可惜的是，華山派三條否決，我的真誠也只能夠變成無可奈何的遺憾了……」傷心斷腸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姿態語氣，那輕輕的一嘆，真彷彿帶著萬千莫可奈何的憂傷和可惜……
傷心斷腸滿面堆笑，喝著茶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心中雪，一副十分認真傾聽的模樣，至始至終連眉頭都沒有皺過。直到心中雪說完，
「麻煩，拖了幹嘛，還不是要交牌的，到時候殺道聖地還有話說了。」
傷心斷腸招待了心中雪，除了他，別人都不在。
「副盟主這是什麼話？四劍神齊心協力，江湖皆知。當然是同進同退，副盟主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聽說殺道聖地的使者明天就抵達華山派了，一場好戲，要開演了。」正義聯盟里，許多人都聽說了這個消息，甚至都知道，殺道聖地跟華山派過去的秘密協議，而如今殺道聖地要撕毀這種協議的事情。原本這就是妖瞳有意傳播的消息，最新的江湖八卦錄甚至都公布了出去。
「如此甚好。華山派深明大義，我一定會如實回稟盟主，聯盟一家，將來華山派的幫助之情，盟主必有回報！」心中雪很高興的站了起來，大事已了，也不再無謂耽擱，當即告辭離開的同時，傳音入密讓使者也折回去。
傷心斷腸一屁股坐下，翹著腿，頭枕著雙手，冷冷然道：「三分之一，過去我們得到的三分之一。」
心中雪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親自來這一趟，唯恐別的大長老因為殺道聖地如今的盛世，言語過於不遜，殺道聖地需要的不是跟華山派撕破臉，而是如何在讓華山派不願意撕破臉而勉強接受殺道聖地的過份要求
「金剛啊！副盟主也知道，他這人平時就不怎麼管事，雜七雜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丟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柜只管練功。這不，前不久才閉關，現在華山派的事情找我就對了。」傷心斷腸笑眯眯的說著，熱情的請心中雪喝茶。後者眉頭微皺，反問了一句「等於是兩位掌門人的共同決議？」
正所謂形勢比人強，又有忍辱負重的說法。華山派如今不是殺道聖地的對手，未免不成為殺道聖地矛頭對準的敵人，犧牲得到利益的三分之一，這樣的條件會很容易被人接受。
僅僅見到傷心斷腸，事情當然不好說。
傷心斷腸親自送了心中雪下了華山，一直目送她的背影在官道上消失殆盡了，這才折返回山……
「金剛掌門人不知在哪裡？」華山派里，金剛是副掌門人，但門派弟子都稱呼他為掌門人，因為華山派實際上是雙掌門人制度，可惜的是門派並沒有這種規則。心中雪知道，華山派的事情從來是傷心斷腸和金剛共同商議決定，也是四劍神一直協商的結果，但龍劍和滅神對於門派大事從來不太熱衷，除了特殊的情況外，都只是交給金剛和傷心斷腸作主決斷。
這是殺道聖地成為聯盟主派后，提供給華山派的資源至今為止總價值的三分之一。
「你以為三分之一就完事了？哼，小殺戮這麼囂張，不可能只要這麼一點。明明派來了使者，結果心中雪先到一步，你們以為是為什麼？」傷心斷
心中雪暗暗皺眉頭，傷心斷腸這話說的好像是回答，其實連一句確定性的保證都沒有。但金剛既然不露面，她也不可能強求，只能把此番來意簡單說了，其實也早料到，傷心斷腸不會不明白。「聯盟有難，殺道聖地經過跟正義聯盟的大戰之後元氣大傷，資源倉庫被掠奪一空，眼下急切需要金錢和資源。因此盟主派我前來向華山派求援，此外，原本承諾的開採資源恐怕暫時不能支付，等殺道聖地解了燃眉之急，一定會繼續履行承諾，所借也會加倍奉還。」
江湖中人都在等著看，華山派如何回應。
心中雪早有考慮，如果一次說全了小殺戮要求的條件，華山派會接受的可能微乎其微，她認為要求必須分兩次，甚至三次、四次提。於是，報了一個數字。「三千億的白銀，十億件兵器裝備。」
這個使者不是別人，是心中雪。
傷心斷腸回到山頂大殿里的時候，龍劍，滅神，雪菲，繞指柔已經在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