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卷十三 黑暗時代

第三十四章 逝去時代的殘留

卷十三 黑暗時代

第三十四章 逝去時代的殘留

冷嘲熱諷不屑一顧的瞟了眼向上,冷冷然道:「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來,只不過是我來的時候,他湊來也來了而已。」
……
厲當時的一番話讓許多人都為之吃驚,包括加。
清風徐徐見到他們兩個同來的時候就已經推想是為此事而至,如今正氣聖地的高手裡,只剩下加,向上和冷嘲熱諷三個人仍然修鍊的是殺氣值,而且還是很高的殺氣值。冷刃,血刃這兩個天刃隊的隊長都已經該練了正氣值,據說白色黃昏的影子隊成員也都不再修鍊殺氣,重生過的人本來也不再可能重頭修鍊了。如今正氣學道的江湖中,殺氣值難以融于眾。事實上,如果是影子眾或者天刃隊修鍊,本來還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本來就不是在人前活動,許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樹林中,走出來兩個人。
她真的很美,無論是加,還是一品堂里的別的兄弟們,都這麼認為。
加一時沒有作聲,靜靜注視著天空,腦海中,回想起許許多多過去的事情……
向上呵呵一笑。「冷大長老對在下是向來不屑一顧,只是我對冷大長老已經心無芥蒂,另眼相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冷大長老會願意跟我稱兄道弟。今天來,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加副掌門人商量。」
那個喜歡穿著金色長裙的女子,在聽完這番話后,哭著,卻勉強擠出微笑跟厲道別離去了……
但是在過去的幾百年裡,茗,加,又或者是厲,他們的做法其實跟妖瞳不同,他們一直把心放在一品堂的兄弟姐妹身上,竭盡努力的幫助和指導他們,老一品堂最後覆滅了,覆滅,退隱離開的那些人帶走的,還有他們三個幾百年來傾注的心血。
加笑了。
可惜的是,縱然如此,向上和冷嘲熱諷如今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指引他的人,是依韻;指引厲的人,是茗和他。
「因為你不懂武功,而且你太好了,在我過去遇到的女人中,沒有一個比你更讓我挑不出毛病。可惜的是,你不是江湖中人,我們的追求不同,儘管你一直做到了不干涉,也不干擾我修練武功的事情。但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你的世界是技能,我的世界是武功。長期以往,你會不會變我不知道,但我不敢肯定自己不會受你的影響。能夠長久陪伴我的女人,需要有你一樣的性格,還必須跟我一樣強,至少不能比我弱,至少需要有一顆跟我一樣追求武功的堅定不移的決心。離開,不是因為你有錯。」
他們都是自行開啟殺氣特效成功的人,邪氣時代沒有洗滌他們的殺氣值,正氣時代仍然沒有。跟加一樣,至今他們仍然有很高的殺氣值,也是正氣聖地里的三個異類。
風,越來越烈。
加一直記得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沒有錯,卻被厲冷酷拋棄的女人。
結,陪伴我的人,武功可以比我低,也可以無數次重生,這些都沒有關係,但她必須有一顆跟我一樣不斷追求進步,成長,探索本心明了本心的決心。我知道不該對你提起紅塵拂衣揮別曾經,我也並不希望強迫你一定這麼做,只是我不希望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曾經紅塵拂衣揮別曾經的想法跟你類似,我一直以為,她可以那麼簡單的在身邊陪伴。幾百年過去了,突然有一天,我發現我錯了。錯的不是她,也不是我,是我們之間對本心把握的距離。我一直在前進,而她幾乎一直在原地踏步。於是,她犯了一個對普通人而言,很正常也可以理解的糊塗。我的身邊沒有精彩,永遠枯燥,無論我是否願意,陪伴在身邊的你都註定了,會被卷進這種枯燥。」
「可是,我只希望看到你更強。」清風徐徐困惑的目光和語氣,讓加微微一怔。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正氣聖地里,已經有很多長老借故發難,開始只是在私底下議論攻擊,最近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長老結伴到不存和紫衫面前議論此事,雖然還談不上堂而皇之的攻擊,但發展下去,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果然,是因為殺氣值的事情……
這句話,包括當時加在內的所有一品堂兄弟們無一能夠回答,因為也是他們心裏的疑問,都不明白如此的女子,為什麼厲突然要甩掉她,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聽說厲覺得她有做什麼干擾厲的事情,何況僅僅三個月的相處。
厲相信,會有成功的時候,否則,他本身該是失敗的;加也相信,會有成功的時候,否則,他本身也應該是個失敗的存在。
來的人是向上和冷嘲熱諷。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得到指引?
「……我懂了。」清風徐徐怔怔的想了很久,突然,展顏微笑。「知道怎麼做了,我覺的很有信心。我不是很聰明,以前需要如是我聞姐姐幫忙指引才能夠明白怎麼追求自己的愛,現在也一樣,需要你幫助才能夠知道如何永遠維持這份愛。只要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就會願意去做,會很高興,充滿信心的去做。」
對於這一點,不管是加,還是茗,其實都從來沒有承認過,只是也並不否認,因為這無關緊要。
雖然他們誰都沒有這麼說過,因為他們不願意承認。
儼然都視他們三個為白色黃昏重用,信任的心腹看待自然地位不同尋常,旁的大長老們對他們三個功臣都畢恭畢敬,一是因為他們手握實權,威勢不同;二是因為知道自己跟他們在掌門人心裏是不一樣的。
這兩個人,竟然聯袂而至,簡直可以稱之為奇事。
過來的時候,雙雙抱拳作禮道:「副掌門人,副掌門夫人。」
加想起了那個女人,也想起了當時厲離開那個女人的理由,於是,想起了紅塵拂衣揮別曾經,那個清風徐徐這個名字最初的主人。加微笑注視著清風徐徐,他想,他必須把知道的說出來,因為他不希望重蹈覆轍。
但加是正氣聖地的副掌門人,副聖主,冷嘲熱諷和向上是聖地的大長老。
是不是,她本來就可以很簡單?
向上臉上的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沉默,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清風徐徐於是笑了。「你們兩個水火不容,今天怎麼會一起來呢?」
向上眉頭微皺,沉聲道:「其實台長老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也未必是心存忌妒,只是實話實說,他這個人一向有些固執偏激。現在正氣時代,我們三個如此,他自然看不過眼,以為我們沒有為門派考慮。只是,這般言論又實在過於狹隘。」
冷嘲熱諷憤憤然道:「加副掌門人聽說了嗎?不久前台長老那個牆頭草雜碎,竟然帶頭邀集了三百多個長老一起到掌門夫人那裡告狀!說如今正氣聖地引領江湖正氣的時代,殺道時代,邪氣時代的罪惡人心在被驅逐之際,作為副掌門人,大長老的我們竟然不做表率,仍然修鍊象徵血腥和罪惡的殺氣值。這個牆頭草,算什麼玩意!說白了就是嫉妒我們三個自己開啟了殺氣特效,擁有地殺特效!」
清風徐徐嘆了口氣道:「是為殺氣值的事情嗎?」
可是,厲卻在跟她在一起三個月的時候,毫不留情的甩掉了她,她當時傷心哭泣的模樣,一直在加腦海里,因為那種楚楚動人的可憐,實在讓加明白了梨花帶雨的那種令人心疼的美。她找到跟加,茗等一眾一品堂兄弟們喝酒的厲,是其中一個一品堂兄弟不忍心拒絕她的哀求,告訴她的。在此之前,她已經無法再見到厲。
他們不是救世主,受依韻的影響,也從來不會試圖指引整個門派的人,只是時間和精力都不可能允許。
「為什麼我你要這樣對我?」那是一個喜歡穿著金色長裙的女子,在許多的女子中,一直讓加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她,她不是加曾經的女人,是厲曾經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也是加及許多一品堂兄弟們認為,最漂亮也最溫柔的一個。
當時在悅來客棧的包間,當著許多人的面,她希望跟厲談談,厲卻十分冷酷的回以一句『沒什麼好談。』,於是,她帶著悲傷難忍的淚水,問了這麼一句話。「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冷嘲熱諷和向上本來在正氣聖地后都是地位赫赫的功臣,當初武當派滅亡之後,只有參与天籟山之戰的人知道真相,其它人根本不明所以。冷嘲熱諷和向上自然也不知道,卻能夠一直不離奇武當派的一直守著,直到天籟山之戰結束后,他們兩個仍然在,除了他們,只有一個長老仍然沒有放棄希望。正氣聖地重建后,他們回到白色黃昏座下,仍然擔任大長老,並且被賦予重要的實權,許多過去的長老,大長老們都知道他們三個的忠心,雖然羡慕,卻也嫉妒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