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黑暗時代
第七十三章 軟磨硬泡
……
不存還沒好氣的白了傷心斷腸一眼，知道這個無賴上了門，不要到就會糾纏不休。「說，多少。」
「咦？邪氣本源還能做什麼咧？」紫衫說著，撅嘴道：「黃昏哥哥，邪氣本源要是還能做什麼，那我們回去來不及咧。」
伏魔立即來了精神。「這麼久從商也在技能師界認識一些朋友，我已經讓許多弟兄前去遊說那些技能師聯盟幫會，相信能夠爭取至少三十三個技能師幫會加入正氣聖地。現在江湖的主體雖然都想著追求自由的理念，但這種理念難以持續太久。技能師如今已經不算是江湖之外的人，其實他們已經融入了江湖，再想說什麼不理會江湖之勢，但求自保，那只是不懂江湖的人的自欺欺人幻想而已。也有一些技能師幫會的人很清醒，知道如今的局面已經脫離不了江湖的漩渦，本來也在考慮是投靠正氣聖地，還是正義聯盟，我認為眼前應該先爭取這些幫會，給予他們足夠的幫助，保護，引導，將來形勢一旦有變，這些幫會就會成為別的幫會眼裡的象徵，我們早做，將來收攏的人心就能更多。」
紫衫跟小劍同是聖主，但伏魔還無法自然的把他們視為一個人——白色黃昏。心裏更敬服的當然是小劍，於是這麼稱謂。
「五百個練功洞就行了……」
一個商隊迅速從掠過的時候，沉默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特別的光亮。
「華山派有什麼形勢？全靠抱著正氣聖地的大腿，現在江湖這局勢，光明會強勢崛起，幫主換的一個比一個強，沉默繼位，光明會算是找到了一個強勢幫主了。技能師，自由幫會成了勢，將來的江湖成了三方爭殺的局面。華山派沒錢沒人沒影響力，舉步維艱啊——將來一旦撕破臉的時候，又是首當其衝，光明會肯定先打華山派，正義聯盟也是，你說，我這能不犯愁？」傷心斷腸搖頭嘆氣，不存沒什麼好臉色的道
不存臉上布滿黑線！這當然威脅，倘若江湖錄披露說傷心斷腸求練功洞，不存回以一個滾字……那性質就不同了，眼前不存這麼說，是因為清楚傷心斷腸的德性，本身也算熟人，自然沒有必要虛偽客套，因為從開始傷心斷腸就沒有來客套的那一套，這麼說話自然無妨。但在江湖中人眼裡，卻就不同了，那就是正氣聖地盛氣凌人，把傷心斷腸如狗般看待，對華山派連基本禮貌尊重都不屑一顧。「傷心斷腸，你真叫厚顏無恥不要臉。」
紫衫嘻嘻笑道：「江湖就沒平靜多久哩！這有什麼呀。」
「嘻嘻，伏魔還是這麼謙遜咧！伏魔本事很大咧，回來了我們都很高興呀。」
許多華山派的新人，半新人在熱鬧的遊逛，華山派這幾個月一直都有諸如此類的活動，江湖盛名的正氣聖地是何等模樣，自然是許多江湖新人，半新人渴望了解的事情，而且在正氣聖地的練功洞打學點能夠得到比別處更多一些的正氣值，而華山派作為正氣聖地的同盟門派，一直在正氣聖地里都有劃分一部分區域歸屬華山派弟子打學點使用。每個月華山派都會組織一些人到正氣聖地觀光遊覽之後接替上一批在正氣聖地練功洞打滿一個月學點的華山派弟子。
倘若這是依韻的目的，從時間來看，他們喝酒的時候，喜兒大概就已經抵達了正氣聖地……
「這能怪我啊？不是你剛才說嘛，讓我別老是來哭窮那一套，我這不就換一招了嗎？」傷心斷腸嘿嘿笑著，又好言好語的哀求道：「別這樣嘛，五百太多咱們再商量商量就是了，你說華山派現在有什麼啊？無非不就是正氣聖地的練功洞吸引人？正氣丹能賣錢，很多人都需要，入派華山派不久就能來正氣
「華山派形勢穩定，有什麼心事讓你如此鬱結？」不存神情淡然，她向來知道傷心斷腸這個人的臉，眨眼能幾度變化，因此對於傷心斷腸，絕對別被他的言語神情所迷惑。
伏魔此刻來京城，還在此刻來了悅來客棧，只是巧合？
飛馳的馬車，車窗外的景色，在飛閃。
「正氣聖地也不寬裕，現在勉強維持，正氣丹投入的資金同樣極多，還欠了飛合庄城商聯盟的所有城主一大筆錢。要錢，沒有。」不存乾脆了當的拒絕，傷心斷腸責備道：「我傷心斷腸是什麼人？能不知道形勢情況不為聯盟主派考慮？當然不是來要錢！華山派現在啊，技能師不夠用，正氣聖地在技能師界的影響力自然要比華山派大的多，這次來呢，就想借些技能師用一段時間，救救急，緩口氣。另外，正氣聖地的練功洞啊，能不能稍微——」傷心斷腸的大拇指和食指緩緩相合，僅僅留下一絲空隙。「——就稍微多給這麼一點點？」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華山派沒錢沒人沒勢力，同盟主派當然看不起。哎喲，我這張老臉啊，上門苦苦哀求，換來一個滾字，真不知道怎麼回去跟華山派弟子交待，多丟人啊……算了，華山派早就習慣丟人了，江湖錄上說出來也沒什麼所謂，我反正臉皮厚啊，正氣聖地的弟子也習慣看不起我們華山派，可能連笑話的興趣都沒有……」傷心斷腸自言自語的說著，喝著酒。
伏魔及一眾同來的人見到他們，連忙抱拳道：「好多年不見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開始真的忘記了江湖。只是江湖錄每期必看，從來沒想過放
小劍微微點頭，伏魔早知道小劍的性情，也沒有多的話，引著一群人落座。
伏魔也知道，此刻才想通，本來就已經來不及。大日如來道尊能及時趕回去？他們能及時趕回去？
不等不存說完，傷心斷腸哀求商量的語氣道：「我知道，所以不敢要求太高，就這麼一點點！」
商隊，緩緩駛入京城，貨物押運走了，帶頭的伏魔笑著揮手道：「走，兄弟們都累了，吃喝一頓在說。」
伏魔微笑抱拳道：「聖主、副聖主放心，此事我已經著手在辦。此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十分擔心，來的路上，我聽說依韻也應了沉默的邀請，剛才在客棧外面碰見他。」
「這時候來京城，看來白色黃昏說動了他。」
倚在沉默懷裡的致命仙女一直溫柔注視著他，看見了。「認識？」
「滾！」不存乾脆了當的拒絕，傷心斷腸卻仍然嬉皮笑臉。「別這樣嘛，正氣聖地有練功洞一萬之數！區區五百個算什麼？」
紫衫也不在意，嘻嘻一笑，舉杯喝乾。「伏魔有什麼想法呢？」
這一次，帶著些人來的是傷心斷腸。
「你什麼時候愛山了。」不存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傷心斷腸，因為覺得他太姦猾陰險，過去在神州幫的時
「分配給華山派的已經有一千個，你還要五百，等於多了百分之五十，還說不算什麼？你不知道正氣聖地有多少弟子覺得不滿，認為華山派不該佔用正氣聖地的練功洞？沒撤已經頂了多少壓力！你還敢開口再要五百？」不存說罷，故意板起臉，冷冷道：「要喝酒我奉陪，再撤這些不切實際的，恕不奉陪。」
依韻在人群中，看見伏魔，他們是老相識了，雖然從來沒有私交，但當年反神舟聯盟跟神州幫多少次廝殺，雙方高手都是面熟的人。
依韻離開后，走進了客棧里的一個人回頭道：「怎麼了？」
「是呀。」
他早跟不存有約。
伏魔搖搖頭，笑道：「有的人，他在附近就意味著危險。沒事了，走吧。」
新人們議論指點，看著正氣聖地的宏偉建築，都覺得新鮮，充滿樂趣。
「回來很好。」小劍語氣冷漠的舉杯，伏魔等一眾人紛紛何干。
「后神州幫時代的幫主。」
「是哩是哩！伏魔說的很好咧，正氣聖地也在所，但這些事情還是你們去辦效果更好，黃昏哥哥一直就在等你們回來呢。」
「沉默請客的用意不提也都能猜到，以依韻的性格，即使表示尊重也該讓妖瞳作為代表來一趟，正義聯盟的事情江湖人都知道是妖瞳全權代管，依韻很少親自理會，絕不會因此說依韻小看了沉默，他何必親自走這一趟？原本我也只是揣測，想不通道理，結果剛才聽到一個弟兄無意中說起，前幾日他的朋友在荒郊野嶺見到過喜瘋子。而那片區域，就是過去江湖錄推測的天地正邪之氣本源之地的
「他是誰？」
紫衫欣然微笑著起身道：「嘻嘻，伏魔來了哩！」
酒菜早已備好，一杯酒入腹，幾口菜入口，伏魔看著彷彿沒有任何變化的小劍，不由感嘆道：「當年我離開的匆忙，本來以為從此之後對江湖不會再有念想。那時候天機派剛崛起不久，正是用人之際，我卻走了，後來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大家。」
眾人高興的走進了悅來客棧的時候，伏魔卻神情凝重的站在門外，看著街道對面，路邊人群中的一條身影……
一行人上了三樓，推進進了包間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兩個人。
傷心斷腸眉頭一皺，不滿道：「都是老朋友了！看你說的多難聽，華山派是真窮啊！收購多少殺氣丹邪氣丹正氣丹？我的錢啊全搭進去了！金剛那人你知道，富不富，窮不窮的，龍劍滅神兩個不會賺錢的獃子，繞指柔就會花錢，雪菲也就能節儉。我這是一個人的錢養六個人的正氣值！一點老本，都搭完了。」
而此刻，傷心斷腸就正和不存在後樹林的涼亭里喝酒。
「正氣聖地的技能師也是跟技能師幫會合作，你要，可以替你聯繫。練功洞的問題，給華山派的已經不少……」
正氣聖地。
伏魔跟紫衫是不熟的，只有三界開啟后不長的認識，但職責所在，那時候跟紫衫也沒有太多的私交，雖然談不上陌生，卻也談不上熟悉。記憶中的紫衫身份一直是依韻的夫人，不會武功，人緣好，江湖第一美女，那時候也是伏魔眼裡的江湖第一花瓶。誰想到，那只是個讓人苦笑的誤會？「正氣聖地有今日，全憑副聖主。」
「心事重重啊，這裏清靜，好說話。」傷心斷腸愁眉苦臉的握著酒杯，卻久久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