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江湖部

第三十一章 白紅紫青黑淡

江湖部

第三十一章 白紅紫青黑淡

只要心在,只要銳氣在,只要信念在,永遠不存在失敗和毀滅,永遠,不存在害怕和恐懼。暮色如是認為,暮色也相信,依師兄同樣如此,任何人都不可能被別人打敗,只會敗給自己!
紫衫見到依韻,欣然笑將著撲進依韻懷中,「依韻,三界之門打開了哩!仙境很美很美的,那裡沒有殺戮,沒有為利益的爭鬥,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快樂的,隨心所欲的。你不要怕,縱使在人間江湖,陪你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帶你脫出忘我殺境,然後,我們一切飛升仙界!」
靈鷲宮,敗的很慘。準確說,其實這場戰鬥,該是靈鷲宮勝了,因為最後,天盟的高手全部撤離,天之聯盟各弟子,全軍覆沒,是真正的全軍覆沒。也許,這一場戰鬥,會成為江湖永遠最為慘烈的一戰。
紫衫哭泣的很悲傷,只是那語氣,逐漸變的非常古怪。妖瞳,情衣,小龍女,從未見過紫衫哭泣,此時面對紫衫莫名其妙的話,和悲痛的大哭聲音,三人都覺得,不知所措……
瘋狂朝外蔓延噴射的氣勁餘波,轟的丹仙子,指間沙,情衣,小龍女,幾乎吐出鮮血,體內均程度不一的受到內傷。這,僅僅是餘波氣勁而已,卻已讓四大超級高手,如此難受了……
「殺戮是罪,但我們,早已經決定,承載這罪……」血色的世界,血色空間,一個紅色的身影,一個深紫的身影,一併如是說。
來人一身青佈道袍,身形單薄,手中執著一柄為開鋒的神兵。平靜的神色,似乎永遠帶著溫和的淡淡微笑的眼睛,卻不正是暮色?圈圈冷聲道:「無血傳說暮色?」
江湖公告:紫宵劍派掌門人妖瞳將掌門之位傳於依韻。
紫紅光束,已被紫白光束逼的近至三米,可怕的壓力,讓喜兒全身經脈,面臨同時碎裂的結果。喜兒的眼神,仍舊冰冷,無懼。
這麼樣的三個人,註定今天這場戰鬥打不起來。依韻不會先和小劍單挑,依韻不會給喜兒殺自己的機會,小劍跟喜兒絕對打不成,因為依韻一定會兩人最要緊的時候,拔劍出手。況且,小劍不可能跟依韻大戰一場后還能跟喜兒再戰……
紫宵山,殿頂,九百九十九柄劍,隱隱輕顫。中央處一柄流動著深紫光澤,造型尤其特別的劍,散發的亮光囊括範圍越來越廣。這是柄魔劍,依韻耗費心力製造的魔劍。魔劍並不是想製造便製造,每一柄,付出的代價是一個月內真氣無法恢復,精神處於疲憊狀態,完全無法跟高手交戰。
紫衫的劍,威力非常可怕,吸收共計千年功力,排除內里種的雜質,轉化為己用,最後仍舊有近兩百年功力,這實在太駭人。
江湖很真,江湖也很假。
凝望的話,讓紫衫極為失望,不過,紫衫的失望持續了片刻,又被凝望緊接著說的有趣事兒,吸引了注意力去……
紫衫急,紫衫急的哭泣,伸出的雙手,距離依韻越來越遠,三界之門的強制吸力,即使是依韻的可怕實力,也根本無法抗拒……
飄渺峰頂,小劍手中劍朝涼亭頂的喜兒疾刺而出,漫天青色劍氣,將喜兒完全包圍其中,每柄青色氣劍之間,朦朧的青光互相銜接,緊密的全無縫隙,一層層,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充斥著喜兒周遭所有空間。
紅色空間中,一個冰冷的聲音道:「象徵殺戮之極,超越凡魔存在的人間殺戮之極,喜兒,依韻,被叛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無盡苦痛。殺戮之慾望者,超越凡魔存在,妖瞳,被叛打入十七層地獄,承載萬年苦難,方得償還罪惡。」
紫衫愕然,雙手緊緊抱著依韻,驚恐的道:「不,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的,不可能的,我絕不會讓你被打進十八層地獄!依韻,不要怕,十八層地獄帶不走你的,我一定不會放手,十八層地獄不可能把我吸進去的,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不用受那苦,我就這麼抱緊你,直到我想出辦法為止,你不要害怕……」
只是,她們都不願,她們都體會著焦急的痛苦,都明白對方內心的感受。同是天涯淪落人……
容兒,也很不樂觀,獨立面對丹心和指間沙的圍攻,實在不是件輕鬆的事情,若非容兒內力強橫到連指間沙獲得燕南天一身嫁衣神功硬碰都要吃虧的地步,容兒此刻,恐怕已經躺下了。騰飛交錯朝丹心和指間沙卷上的氣勁巨龍,實在讓兩人難以招架,硬碰不起,閃避,卻終究不及容兒內力操控的那般靈活自如。
血刃身形疾動,身體周圍現出黑色扭曲狀態,卻是比之紫心人的化功大法更為劇烈,紫心人駭然道:「北冥神功!」匆忙收功,卻已是不及,內力瘋狂外瀉,血刃寒光閃閃的利刃刺入紫心人咽喉。
這些人,練的內功,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飄渺無痕……只是,這場戰鬥,實在,太慘烈了。幾百里範圍內,土地都是紅色的,沒有屍體,屍體早已經被系統刷新了,剩下的,是白森森的骨頭,骨頭刷新,要久很多。
江湖仍舊存在著,不斷的有新人,被送入其中。江湖有許多傳說故事,讓人心情澎湃,讓人嚮往無比,讓人讚歎,讓人憤怒,讓人悲傷,讓人無奈……
江湖公告:紫宵劍派對古墓派發起滅派系統。
紫衫含笑回頭朝殿頂幾百柄寒光閃閃的利刃望去,殿頂的劍,每一柄,放到江湖上均屬難得一見的珍品,為這些劍,依韻耗去近半財產。當然,這件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只有紫衫清楚。紫衫收回目光,隨著妖瞳等人朝靈鷲宮方向出發。
小劍轉頭注視著依韻,語氣冷漠的道:「意欲何為?」依韻輕笑著道:「很明顯的問題,想單挑?可以,要者我重生了,要者你找一個能纏住我的人。」小劍聞言沉默。
紫心人和焰情,同時色變……
第五節 黑衣正使
也只有紫衫知道,殿頂密密麻麻的劍中心,有一柄劍是與眾不同的,即使在鞘中,也會流動著深紫色的幽幽光芒,一如,紫衫腰間的北落紫衫……
「很困難,他大概是墜崖摔死了,現在,江湖上再沒有他的消息。他若是重生,武功沒有練回來前,是絕對不會重新涉足江湖的,他那人就如此,骨子裡就那股傲氣,絕不願意自己如同個三流角色般在江湖中打滾。」
紫紅光束,從喜兒身體,凝聚至雙掌,疾速推出,那光,筆直的正面迎向划落的紫白光束,無懼。紫白亮光,帶著傲絕天下的力量,轟然跟紫紅光束正面交擊。
「你是靈鷲宮的?」一身白衣的從浪神態含著驚訝和讚歎,容兒哼了聲道:「武當敗類!受死吧!」展開掌法的容兒朝一身白衣的從浪飛身撲上,從浪卻是十分輕鬆的便將容兒擊退,容兒踉蹌著連退七步方才穩住勢子。
第七節 堆屍戰
環繞著喜兒的紫紅長發,已形成一條條軟鞭狀態,連綿不絕的拍打著密密麻麻攻至的劍氣。喜兒一身傲視江湖的身法,卻是全無用武之地,包圍著喜兒的劍氣,恐怕直徑不會低於五百米,如同五百米的銅牆鐵壁般,喜兒的強制穿越,如果能尋找一條徑直穿出的空隙?
偏偏,顯得渺小的深紫龍捲風,將四面八方卷至的青色氣劍,盡數絞的粉碎,龍捲風去勢極快,朝著小劍高速移動卷至。小劍帶著大片青色氣劍,飛身朝撲至的依韻正面迎上。
紫衫欣然笑將出聲,隨即又一臉嚴肅,作出很多年前,依韻那副平淡的神色,用著幾乎一般無二平靜的語氣道:「不要怕……」依韻卻是真的笑了,很多年前,自己便這麼對紫衫說,很多年後的今天,卻是換成紫衫對自己說,依韻輕輕撫了撫紫衫嬌美的臉龐,笑著道:「是的,不要怕……」紫衫聞言欣喜不已,笑著道:「我才不怕哩!」
「確實很可惜,所以,他們仍舊要打下去。最後無論勝利者是誰,結果都只有一個,被我們毀滅……不過,它們竟然打出這種結果,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但卻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對於他們而言,所為的目的是不同的,自然不在乎,江湖最終會屬於誰來稱霸。」
江湖公告:靈鷲宮宮主喜兒將宮主之位傳於樂兒。
第十一節 長醉不醒之夢~
丹心,一直認為自己武功的殺傷力,非常可怕,但是此刻,看到飄渺峰頂,經歷接連處於顛峰的傳說級高手爭鬥后,高度竟然下降了幾十丈后,終於感覺到自身武功的無比渺小……
樂兒臉色一沉,接連踢碎六名圍攏上來的武當高手喉骨,沉默著聽罷銘兒的傳音。零兒大喊一聲「樂兒小心!」同時飛身撲至,雙掌疾推,將撲向樂兒的幾名高手震了開去。
但靈鷲宮其實敗了,有心人都知道,靈鷲宮,絕不可能如同過去般,繼續維持著超然于別派的地位。靈鷲宮,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其實不僅靈鷲宮死了很多人,目前僅剩的天之聯盟三大門派,以及被滅派的高手,加起來,恐怕也不足十萬之數。只是,靈鷲宮,死剩的人,更少,剩下的,已經不過兩萬。只是,這兩萬人,全部是,非常可怕的,高手……
暮色不怕,儘管暮色身體穴道被針制住,一身功力被完全封住,暮色卻也沒怕過。暮色當然不怕,死亡,本就不會讓暮色產生半點恐懼,暮色的人在,暮色的心在,那麼,對暮色而言,暮色就永遠都是暮色。
零兒冷聲道:「崑崙派,靈鷲宮定將損失慘重!此地一役,靈鷲宮的高手優勢將蕩然無存!」樂兒一言不發,全力緊追,殘忍溫柔一輪又一輪攻擊,卻均被零兒安然躲過,零兒的身法速度,實在要比殘忍溫柔更加高明,只是,卻始終未能尋到擊殺殘忍溫柔的時機,顯然殘忍溫柔跟樂兒聯手的默契極佳,每一劍出手都配合著樂兒的動作。
凝望心頭恐懼,終於見識到銘兒的可怕,萬法全通能模擬對方武功,凝望連銘兒的連城決亦能模擬,只是,倘若本身的神功和意境,等級不如對方,那麼模擬出來的效果,也僅僅是跟自己本身極限狀態般而已。
飄渺峰,在兩人近兩刻的對持下,高度竟然下降了兩百余丈。999柄殺之劍,卻仍舊半插著,倔強的豎立著。
輕功動作驟然加快,疾速朝前賓士,銘兒駭然,這怎可能?凝望自然不是真如同喜兒般快的駭人,但卻已遠比自己賓士速度更快,「你怎可能會縹緲無痕??」
從浪的話沒說完,因為那個瘋子拔劍了,劍快似飛虹,劍氣縱橫交錯,只一個瞬間,便已指向從浪身前,從浪駭然舉刀相迎,氣勁交擊聲響過後,從浪口吐鮮血連腿數步。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愣愣的盯著身前的瘋子,「你到底是誰?江湖上配跟我從浪一戰的人絕不超過兩個,能一劍讓我吃虧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個……」
喜兒,神態滿是悲傷,「鑰匙,你們要的鑰匙,你們終於得到了,終於,打開了,三界之門。是你們贏了,呵呵呵呵……殺死我吧紫衫,用你手上這柄劍。」
紫衫發覺,小騙子對自己說的有趣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紫衫又想出個辦法要讓小騙子聽自己說話,吃的,喝的,一定能吸引小騙子……
三十六名天刃高手,紛紛將插在地上的利刃拔出回鞘,在凝望的示意下展開輕功閃身離去,凝望輕嘆著道:「走吧,不是你們的錯,在他的移花接木面前,若無高明的斗轉星移和乾坤大挪移,十個人和一個人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區別。」
群芳妒折轉了身去,去殺人,去重新尋回殺氣……沒有了四大傳說級的江湖,零兒也已重生,問天下,誰能與群芳妒爭鋒?誰能擋得了,天下第一武學,葵花寶典?
樂兒,黑衣人兩方面不約而同停下攻勢,抬頭朝幾十裡外的華山高空望去。高空處持續閃耀著青光的巨大劍字,更高處,一柄深紫氣勁組成的巨劍,如同流星般疾速下落。
空中,999柄利刃,形成個半圓,將連綿攻至的青劍絞的粉碎。深坑內,全身被青色氣勁覆蓋的小劍衝天而起,單手執劍,朝著墜落的依韻正面迎上。東升華山,同樣已是破爛不堪,只是,覆蓋著的青色氣勁,色澤卻是極為深沉。
零兒暗叫不妙,這種時候依韻突然重登掌門之位,定有動作!「零!不好了,紫宵劍派原本前來增援的人馬根本沒在集合點等待,現在已經兵逼丐幫門前,丐幫的人吵著要回去救援,如何是好?」凝望神色倉皇,顯得萬分焦急。
紫宵劍派,自從發生正義傳說依韻叛變天之聯盟后,指間沙,天明兩人都頻頻出入,分別尋找小龍女和情衣。彼此本就是感情極好的同門師姐妹,這本是極尋常的事情,不尋常的卻是,小龍女和情衣,這些日子,竟然同時有心事般,悶悶不樂。
喜兒藉著吸力,朝依韻和紫衫瞬間飛至,一把抓著紫衫抱緊依韻的手,使將個手法,紫衫雙手,無法控制的突然失力,跟依韻的距離,瞬間拉開。喜兒靠在依韻胸口,望向仍舊朝依韻極力伸手的紫衫。
第三節 唯我劍宗忘我劍尊
一條白影突然沖入,刀勢麻利的連斬七名血刀門弟子,容兒心下忍不住一驚,這影子實在太熟悉了,正是當日險些欺凌自己之人。從浪展顏朝容兒一笑,「老婆,怎麼又在打打殺殺?跟我走,離開靈鷲宮,以後有我保護你,再不需要你這般拼死拼活。」從浪說著一把抓著容兒,容兒全力反抗,卻又被從浪一把抱進懷裡。
群芳妒懶懶的打個呵欠,「你怎生還不走?若非我不想背負殺掌門人的罪責,你早已是死了。」「你……」天明怒極,氣的不知說什麼是好,想起過往的種種,堂堂昔年江湖絕代高手,如今竟然被人這般侮辱藐視,一向自視清高的天明,心下哪裡承受得了?
容兒衣裳一件件被從浪脫去,正在容兒準備咬舌自盡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放了那個女人!」從浪十分緊張的用容兒外袍將容兒整個包裹起來,怒聲道:「該死的,不準看我女人的身體!說,剛才那隻眼睛看見了她的身體?」
第十一節 長醉不醒之夢~
這本是一扇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啟的門……卻又是為何?
武當派山頂,張三丰飛升,留下一尊神像,張三丰身側,更有兩名女子的金像,那是,原武當掌門人,可名和無血傳說暮色的。
「你練功,我不會打擾你的。」咦?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說過,跟我說話兒是被打擾咧?紫衫覺得很奇怪,不過紫衫,還是很想聽小騙子說話,一定要聽聽小騙子的故事……
紫紅光束,驟然彌散,峰頂所有人,同時一驚,紫白光束眼見要將喜兒轟成粉碎時,竟然,也瞬間彌散了。紫衫彷彿已是無力站穩,身形踉蹌,喜兒,虛脫的幾乎就那麼摔倒在地,只是,仍舊倔強的穩住身形,望向紫衫的目光,仍舊冰冷,無懼……
焰情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紫心人沉吟半響,猛然道:「媽的個臭婊子凝望,她肯定就是天刃黑衣人!」焰情不解道:「這話怎麼說?」
群芳妒更不怕樂兒,在群芳妒眼裡,怎可能會怕誰?葵花寶典,是不敗的,是無敵的,群芳妒絕不會怕樂兒。
依韻殺天盟的人,但也殺靈鷲宮的人,倘若依韻真是站在靈鷲宮一邊,只要依韻早早下令,紫宵劍派上下,定會傾派站往跟天盟敵對的一方,聯合靈鷲宮共抗天盟,但偏偏,依韻沒有這麼做,也從未表示過這種意向。鑰匙,確實,太吸引人了……
紫衫欣然笑著穿上衣裳,三人目光重新移至依韻身上,丹心似乎因為依韻譏諷的話現出怒色,凝望神態平靜的道:「那是自然,紫衫可是錢幫有史以來最出色最優秀的美人。依韻,今天,仍舊是來擒你,而非殺你,所以,希望你別做無謂反抗,你若全力施為,或許會將原本能和平的解決的事情,變成流血事件。」
紫衫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紫衫的目的,也僅僅是為阻止住喜兒一陣,為自己創造時間。紫衫雙手結印,身體覆蓋著的,紫白光澤更加耀目。神聖不可侵犯,這是群芳妒,請衣,包括丹心等人心裏同時湧出的一種感覺,如同,神般的存在……
妖瞳,這一瞬間,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幻境中,依韻面對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時,那全力的一劍,喜兒雙掌推出的一束紫紅光亮氣勁,如同,依韻面對妖刀最後一式時,那全力攻出的深紫光束。很美,妖瞳如是覺得……
樂兒口中手著,身形卻是不停,飛身朝零兒撲上,殘忍溫柔同時配合著出手進攻,零兒身形被紫紅氣勁覆蓋,長發驟然變長數倍,色澤轉為紫紅,邊跟樂兒保持一定距離,變抵擋著殘忍溫柔的攻勢,隱忍著等待最佳出售先行擊殺殘忍溫柔而又能安然躲開樂兒藉機飛撲的時機。
一道深紫亮光,如同流星般劃破天際,朝七十六名天刃高手撲至。一眾天刃高手心下駭然。頓時捲起一陣深紫色利劍組成的龍捲風,四面八方的疾速卷至。鮮血飛濺,幾乎一個瞬間,七十六名內力深厚的天刃高手,身體數處要害被利刃穿透,氣絕倒地。
「無論哪裡……」
依韻抱著紫衫,淡淡道:「好戲結束。」身影一閃,消失原地,只留下紫衫愉快的笑聲,在房頂擴散開去。
喜兒一頭紫紅長發,更紅,更紫,更長。「莫,夠了的,你的心,一直在靈鷲宮,倘若我不在,就要靠你跟樂兒,支撐著靈鷲宮了。」
天之聯盟除卻丐幫外,各派底子可說傾巢而出,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人,雖然個體實力遠不及靈鷲宮般強橫,但人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尤其在混亂的大範圍戰鬥中,再怎麼小心,除非強橫如喜兒和依韻,否則,終究免不了不斷受到外傷,長時間下去,失血越來越嚴重,就算是高手,最後行動遲緩,內力大損下,卻也會死在原本實力遠不及自己的對手刀劍之下。
「不過,我不會死!」依韻口氣堅決,「我會,殺死你的。只有你死了,你才會躲起來,拚命練功,沒能恢復實力前,你一定怎都不會踏出江湖的。如果,你死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一定,替你血祭。你,會在那裡等我嗎?打敗他們,我就來。」
紫衫欣然微笑。
「依韻,你可是違背當日加入天盟時的承諾呢!」凝望語帶責備,依韻笑著道:「錯了,叫依韻的人,可是從未殺過天盟的人,北落紫宵劍也沒沾過天盟人的血。殺天盟的人叫宵音,用的是縹緲無痕碎星掌。這怎算是違諾?答應你的是以依韻身份,不代表宵音。」
或許,這劍如同創造它們的主人般,絕不願意躺下,絕不願意讓別人的眼淚,滴在它們的身上……
來人一身道袍,頭戴斗笠,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腰間掛著一柄刀。語氣冷傲之極,「加上我呢?」容兒現出驚訝之色,「你,怎會再涉足江湖……」來人語氣自有一股據傲,「放棄吧,念在昔日之情,鑰匙到手,再不會為難與你們,憑天盟經營多年的劍陣,以及我們四人坐鎮,你們是絕無可能活著衝出去的。」
「樂兒,我負責這邊!」零兒沉聲開口道,樂兒一言不發轉身朝左側沖將上去,身後氣勁驟然迸射,零兒眼神一變,雙掌朝樂兒疾推,眼見樂兒閃避不及。
殺戮是罪……無論任何理由和借口造就的殺戮,都是罪!除非,從一開始,就已經選擇和決定,承載這罪……
小琳,被吸入白色的仙境之門,儘管藍太陽拚命催功,抵抗仙境之門的吸力,卻仍舊沒有意義。憑藍太陽的實力,怎可能抗拒得了?三界之門,那是連依韻,紫衫,喜兒這些傳說級江湖顛峰強者都無法抗拒的存在啊……
不存突然湧出一股衝動,想回靈鷲宮,過去,不斷的索取中,哪曾想過喜兒為靈鷲宮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靈鷲宮的至尊,被江湖唾罵和恐懼的喜瘋子,原來,整個靈鷲宮都在她無聲的付出中享受和索取著……』
紫衫又喊了一陣,見下面的依韻毫無反應,咬了咬牙,一狠心從二十丈高處跳下,身在半空。紫衫,沒有內力,心下真的有些害怕,那小騙子如果這樣都還不搭理自己,那該怎辦哩……
誰又知道……
依韻輕輕搖頭道:「小姐這麼說就不對了,您認為它值多少錢,就給多少吧,倘若您認為它就值一兩銀子,我也絕不多言,它也只能售給您。」
丹心和指間沙,在飄渺峰一戰後,憑自身的實力,飛升去了仙界。容兒,銘兒,跟和月兒,在修鍊萬法全通,這是喜兒留下一封信中的命令,三人,從來不會違背喜兒。儘管三人其實,很想,去地獄找喜兒。
已然被樂兒一頭詭異長發連綿不絕拍打共計百次,氣勁頓時在樂兒的連綿打擊下彌散無蹤,指間沙疾遞出的刀,在樂兒長發十八記連綿瞬間打擊下,偏開了去。
「不敗神話降臨,我這第三傳說,實在害怕的緊,只得夾著尾巴逃跑了。」依韻輕笑著運功道,隨即單手抱著紫衫,轉了個方向疾馳而去,所過之處,無論靈鷲宮底子,或是天之聯盟成員,盡數被突然飛出閃著深紫光亮的利刃洞穿要害,氣絕倒地。
江湖,無數的人,在歡呼,因為迎來了系統有一次的大變化,原來,除了江湖外,還可以飛升,仙界,妖界,冥界。實在太激動人心了,所有人都相信,一旦飛升后,終於能擺脫江湖這個可怕的旋渦,終於能迎向新的生活。
正跟樂兒和殘忍溫柔對持糾纏的零兒,臉色驟然一變,被突然收到的緊急消息震的心驚不已……
輕風微拂,淡色的漣漪氣勁,彷彿由於輕風的吹拂,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朝四面八方蕩漾著擴散開去,三十餘人的全力出手氣勁,卻偏偏被這一圈圈漣漪,化解于無形。
江湖公告:少林派,武當派,華山派組成聯盟,對靈鷲宮發起滅派系統。
只是,除了練功外,這小騙子還會做什麼事兒呢?紫衫的好奇心又來了……
樂兒張狂大笑「哈哈……零兒,看看你們天盟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將出來!」一名頭帶斗笠,腰間掛刀的男子驟然出現在零兒身前,沉聲道:「這裏交給我,你去擋容兒她們!」零兒也不堅持,展開輕功朝戰場另一處閃身急去。
悲哀感,在場的很多江湖上聲明赫赫的高手,心頭幾乎同時湧起這種感覺……只是,這也太不公平了,怎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差距,怎可能有如同非人般的存在,這,未免太不公平了,他們是人,不是NPC啊……
「不要!不要這樣,不要……」兩股可怕的吸力,將依韻吸向紅色扭曲的空間之門,喜兒如是,紫衫,緊抱著依韻的手,怎也不肯鬆開,紅色空間之門的吸力,明顯比之白色門更強,依韻和紫衫,緩緩朝紅色空間之門移動……
自己能看出來,凝望同樣能,但凝望沒動,一定有不動的理由。依韻單手擁著紫衫,輕笑出聲道:「凝望,我幾乎可以斷言,這行動是你的主意,她一定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她不參加,因為她清楚,你們能留下我的幾乎,本來就不大,沒有把握,她絕不會對我出手。」
喜兒全身,凝聚起空前濃郁的紫紅氣勁,雙掌朝著天空划落的亮光,全力高推,「忘我殺境,魔滅!」喜兒的聲音,冰冷,無懼……
江湖公告:紫宵劍派對娥眉派發起滅派系統。
一道深紫亮光,一閃而逝,一條人影,手捂小腹,被紫白色劍氣震飛,身體重重摔落地面,復又彈起,口中鮮血狂吐。容兒神色焦急的扶起凝望,「莫……」凝望神色黯然的道:「對不起,大師姐,到最後,我終究沒能為你做什麼,我的實力,就好像當年你不在時拿般,終究,不過如此……」
樂兒再不看慘的血刀刃半眼,轉身朝其它血刀門高手殺將上去。失去主力血刀刃的血刀門眾高手士氣低落,綜合實力本就不比特意伏擊的靈鷲宮高手,不過一刻余鍾功夫,靈鷲宮付出死十一人的代價,將血刀門幾十高手盡數擊殺。
紫衫是完美的,屬性江湖恐怕無人能及。小劍的屬性其實也非常可怕,但感性為零的他,屬性總值註定不可能跟紫衫比擬。江湖上唯一一個能夠真正完整理解所有不同性格,不同意境,不同武功和戰法的人,就是紫衫。
「死吧!現在的江湖,早已經不是你這種懦弱的用自殺逃避責任的江湖……」樂兒單拳雙腿,長發凌空朝從浪連攻百余記,殘忍溫柔氣勁高度凝聚于劍刃,瞬間朝從浪刺出一片劍影。
周圍三十六名黑衣人手中利刃,盡數脫手飛出,亮著青色氣勁,四面八方朝暮色疾攻而至,漫天青色氣劍,密密麻麻的朝暮色攻上。神色彷彿永遠不變的暮色,終於色變,卻是猶豫驚訝,「唯我劍宗……」
喜兒輕退半步,喜兒受到內傷,紫衫的左臂,被喜兒抓穿了,喜兒腰際,被劃了一道。江湖各地,突然無數柄利刃,不受主人控制的脫手激飛,流星般朝著飄渺峰方向疾速飛至……
喜兒,全身汗跡淋淋,全身經脈欲裂般劇痛著,全身燃燒著紫紅色火焰,那火焰跳動著,瘋狂蔓延,順著紫紅光束,片刻便已將紫紅光束完全覆蓋。紫白光束,同樣燃燒起紫白色火焰,將光束完全覆蓋。
這場戰鬥的秘密部署只有自己一人知曉,憑藉各派埋伏等候的人潮,配合天盟的高手對靈鷲宮進行衝擊,靈鷲宮將會因此受到慘重傷亡,但是,倘若二十多處秘密據點,就這麼被靈鷲宮搗毀,天盟的損失跟收穫,就變的難以預料了。
完美,終究是屬於那極個別的存在,不可能是打量人多能具備的。個體的遺願,永遠無法改變本身具備完美的與否,誰也不能。
「呵呵呵呵……你們,都會後悔的……你,贏了,鑰匙,輸了,他……呵呵呵……」喜兒的語氣,滿是凄苦。
江湖各城鎮,布告攔處,罪惡榜排名第一的名字,叫霸天……俠義榜,排名第一的名字,叫暮色……
這是陷阱,這是天盟專門為依韻所準備的陷阱,依韻可以選擇不去,也可以選擇去。但無論是依韻自己,或是定下這一陷阱的人,都非常清楚,依韻,一定會去。
重生的各派弟子,或許有更多,在這一戰後會選擇重新練功,靈鷲宮的,重回門派,華山的,重回華山,武當的,重回武當。或許娥眉,古墓的,會進武當,又或許,仍舊保持自由之身,更或許,選擇紫宵劍派。儘管那是滅派的原罪所在,但卻也存在著,領導兩派幾十年的,前掌門人的所在……
原血刀門弟子,這一日之間,無數過去欺善霸惡,姦淫弱女罪惡滔天者,盡數誒突然出現的地獄之門吸去。原魔欲門弟子,長年累犯無數罪惡的人,同樣沒能逃過。
紫衫興奮的道:「依韻要出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劍意了哩!天下最強的劍意!」狂風起,即使距離兩人極遠的江湖高手,實稍有些許不足,幾乎同時盡數吐血拋飛,力道奇大,撞的圍牆破開大洞。
「叮叮……」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聲響,讓人難以分辨到底一個瞬間響了多少次,千世無情的劍,確實很快!密集的利刃竟無一傷到千世無情,接連不斷的被擊飛開去,一道紫影驟然出現在千世無情身後,千世無情嬌喝著好紫影出劍。
凝望輕笑著搖頭,「你總是如此無賴……」凝望雙掌疾推,指間沙的刀,劍,同時刺出,丹心飛撲而出,身體散發出亮白色氣場。依韻各項屬性,瞬間無規則的極速變動,丹心所練的意境,竟是跟月兒一般!
喜兒身處氣劍組成的巨網之中,眼神冰冷,雙手雙足卻無絲毫動作,周遭攻至的青劍,全憑一頭詭異的長法鞭打盪開,移花接木,全力施展,周遭密密麻麻的青色氣劍,大面積性的不斷互相衝撞,彌散。只是,仍舊有無數的劍,緊隨攻上,這之間,劍,實在,太多了……
雙方淡色漣漪氣勁幾乎同時擴散開來,兩柄劍,如同粘在一起般,再也分不開去,兩柄劍不斷的划著圓,可名主動,暮色被動,時而暮色主動,可名被動。
紫心人怒道:「崑崙派距離靈鷲宮最為接近,為何血刀門和星宿派反而最先遭遇攻擊?只有一個解釋,先滅崑崙,比血刀和星宿加起來更加困難。天盟浮上檯面的人物中能讓靈鷲宮忌憚的只有天刃黑衣人!你看著,下一個遭遇滅頂之災的肯定是傷心斷腸!」
激戰的雙方高手,往往一個不留神,便被利刃接連穿透兩人,橫死斃命,或是被數名高手的聯手氣勁,轟的跟身旁戰友一併經脈斷裂當即斃命。天刃一半高手,在天盟實力最強橫的高手帶領下,朝飄渺峰頂殺將上去。
崑崙派山腳,抵擋三派憤怒不已弟子衝擊的靈鷲宮高手,死傷慘重,容兒,銘兒領著高手卻已衝上崑崙派山頂。傷心斷腸怒喝拔劍出手,凝望拔劍緊隨,崑崙派一眾高手怒喝飛撲,雙方決戰正式展開。
這種激戰的場合,突然多出這麼多人,實在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這些男女們身懷深厚的內力,這點自然是瞞不過妖瞳,情衣,小龍女這級別高手的感知。
正義傳說的偉大情操,高尚品德,讓江湖中人,無比崇拜和敬佩,如同對無血傳說暮色一般,打心裏敬佩和嚮往。
圈圈圓形劍氣連綿不絕朝黑衣人攻上,黑衣人身形如同靜止片斷般幾個閃沒,竟然完全從原本可說絕無空隙的氣勁間硬生切入,身形同時被紫紅氣勁完全覆蓋,暮色肩頭骨頭瞬間碎裂,被黑衣人一拳擊中。
依韻含笑道:「然後,滅娥眉和古墓……」情衣和小龍女兩人一呆,直覺的在懷疑自己是否聽錯,雙雙感到身上數處穴道一麻。
妖瞳顯然已經習慣群芳妒這種話,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力確實比之群芳妒有所不及。「拜託你別賣關子,把後半句話也一併說了吧。」群芳妒輕輕整了整本就不亂的長發,媚眼朝妖瞳輕輕一瞟。
※※※※
誰能擋下依韻前進的步伐?
小劍對喜兒的離去如同未覺,目光冷漠的注視依韻半響,開口道:「我承諾,你重生前,放棄決鬥。但你會因此,死的更快。」依韻擁著紫衫,朝華山後山林緩步行去,帶著輕笑的語氣遠遠傳開「你最好吃飯喝水都小心點,否則你一定會比我更先死……」
「依韻,暮色現在就被困在那裡,仍舊在會在那裡停留半日,半日之後,倘若你去,她會被轉移,轉移到一個你再也不可能知道的地方,永遠被關下去……」送來這則書信的天刃高手,咽喉被劍氣洞穿,倒在地上,它的任務本就是用命,帶來這封書信。
暮色仍舊能自由的活動身體,甚至是在室內走動,只是,暮色完全無法施展內力,所以,在平日看來,不堪一擊的石門,此時的暮色,沒有任何可能轟碎。石門,自從暮色清醒以來,就沒有開啟過,一側的窗口,每日,會有人定時送來美味可口的飯菜,儘管這種環境,很難讓人有太好的胃口,但不能否認,飯菜確實,很美味。
紫心人和焰情正欲舉步離去,周遭房屋角落處行處幾名手執利劍的天刃殺手,為首者正是血刃,血刃神色冰冷的道:「紫心人,你實在應該早些死去,否則也不必多餘給依韻送三十億兩白銀。」
「只是,想起我錢莊的錢,真是心疼,多虧過去,紫衫替我花了很多很多,否則,現在一定更心疼,還有,好多錢,沒來得及,花掉……紫衫用錢,確實,太節省了……」
……暴雨連綿,一記悶雷劃破天空。身受重傷的依韻一把將喜兒拉進懷裡,喜兒掌上亮氣紫紅氣勁,卻在依韻身前,軟軟垂落,氣勁卻是將依韻震的踉蹌後退。
戰鬥,仍舊在繼續,小劍,驟然出現在場中,立在佛生佛滅和可名兩人不遠處,舉目注視著依韻,依韻身形一頓,紫色星芒氣勁四散闊飛,周遭瞬間倒第橫死十數人。
喜兒的目光,仍舊,無懼。
傷心斷腸忍不住朝華山劍宗方向投去一眼,心下滿是唏噓,辛苦多年,總算才脫離華山自創華山劍宗,卻是終究在最後時刻,徹底成空。凝望柔聲安慰道:「別這樣,沒什麼大不了,你還是崑崙派!」傷心斷腸壓下心頭萬千思緒,微微點頭,展開輕功跟隨凝望朝昆崙山頂馳去。
第六節 風暴
三人雖然愕然,但卻仍舊下意識的拔出武器意圖保護紫衫,這是必然的,紫衫就是紫衫,三人怎可能不護著她呢?999柄亮著紫光的寒刃,卻是先一步朝飛身撲上的靈鷲宮高手迎上,紫光大盛,亮的讓人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從沒開啟過的石門,緩緩打開……
被紫青兩色覆蓋的利刃,光芒驟然強上近倍,空中無數柄劍糾纏一起,紫色利刃高速移動,青色如同以不動應萬變的高手般,組成球形劍網,不斷抵擋夾擊著攻至的紫劍。
小劍,領著不存,連斬數名看守崖邊的靈鷲宮高手,凌空幾個翻身,穩穩落在飄渺峰頂花園內。花園內,容兒和樂兒一身白色勁裝,卻是全身盡數穿戴上強化總壇裝備。
樂兒用行動做出回答,身影疾速朝四人撲上,身體周圍環繞的紫紅長發如同千萬軟鞭般將四人盡數籠罩,雙腿,雙手瞬間朝四人各攻六記,容兒雙拳二度轟出,銘兒展開劍勢,漫天實體劍影朝白零八天刃高手攻上,零兒跟隨容兒全力推掌出手,殘忍溫柔身形一閃,緊隨樂兒,意憑自己的速度,彌補樂兒不擅群攻的弱點。
紫衫腦海中思緒瘋狂轉動,一起爭奪的鑰匙,開啟三界之門的鑰匙,竟然被喜兒放在依韻身上,這怎可能。紫衫憂心的不是這結果,三界之門的開啟,是天盟一直追求的理想,如今,終於成功了。但是,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有執有鑰匙,並且知道鑰匙功用的喜兒知道。
打的最激烈的,還是群芳妒和零兒,零兒一身黑衣已然脫去,已然跟群芳妒打到對面的小山崖上,山崖上不時被兩人撞擊的氣勁轟的碎石紛飛,看來兩人似是鬥了個平分秋色,群芳妒奈何不了零兒,零兒卻也無法擊敗群芳妒。
依韻左手虛空一抓,彷彿抓著柄無形的劍,依韻淡淡道:「好劍,可惜,不適合我。」右手憑空消失,指間沙見狀疾速閃身,左手刀同時虛空斬出,一聲金鐵交擊聲響起,指間沙右手虛空一握,彷彿握住一柄劍般。
虛空黑暗的空間,無數柄長刀帶著亮白色氣勁,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朝依韻卷至。色澤對比下,黑暗的空間顯得更加深邃,亮白的刀氣顯得更加白亮。
紫衫在地上划完第三隻烏龜時,依韻憑空閃至,紫衫欣然笑著抱緊依韻道:「他們死了嗎?」依韻笑著道:「快了,帶你去看熱鬧,看看天刃左右使武功如何。」紫衫欣然叫好。
「儘管你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我們仍舊沒有全力出手對付你,否則,以我們掌握在手的你打量破綻,你早已經死了。我相信,看過秘籍,開啟你意識中的記憶之後,你一定會選擇留在這裏。」霧中的人,輕輕離開,依韻,手執冊子,靜坐不動。
不待依韻開口,霧中之人繼續道:「所以,我們讓你來,不是為了殺你。要的是讓你在這裏呆上半月。」依韻輕笑道:「你也該清楚,當你話說完的時候,就是我要動趁往外沖的時候,你們是否相信,你們不會有第二機會讓我不得不來?」
紫衫站在依韻身側,看的拍手叫好,「實在是太精彩了哩!」指間沙右掌展開離別掌法,飛身撲上,左手溫柔朝依韻疾刺而出。丹心同時撲至,黑衣人略後半分。
江湖公告:星宿派掌門人紫心人將掌門之位傳與塵歸土。
三招,圈圈出手三招,咽喉處被一枚黑針穿透,圈圈頹然倒地。群芳妒讚歎著道:「終究還是靈鷲宮高手強上不少,這人竟然能在手下走出三招呢。」說罷瞟了妖瞳一眼,推掌幫助妖瞳療起傷來。群芳妒卻是沒興趣去追擊,累的滿身大汗,何必呢?
不過紫衫還是會來這裏,還是會對著小騙子說話兒,紫衫發覺,原來對著別人說自己認為有趣的事兒,是這麼開心愉快的事情哩。可是,紫衫對著凝望,對著其它人,卻是沒有興趣說了,即使說了,卻也覺得很無趣……
有缺,冷傲霜,明雪三人領著人馬進攻華山劍宗,冷傲霜抬頭注視山頂,喃喃自語道:「傷心斷腸,最後你辛苦建立的一切,竟然是要毀在我手上,只是,你的武功呢?這麼多年後,是否能戰得過我?」
無上南極殺主尊,倘若面對任何拳腳攻擊,只要出手者本身含有一絲殺意,出手的攻擊,一定範圍內只會反攻自己,配合喜兒可怕的移花接木修為,真氣更在體內之時便已反傷自己,任何拳腳工夫,在喜兒的意境下,根本連出手都不可能。
霧中之人,頓了片刻,繼續道:「我知道,對你而言,不會為人和事而產生恨,只為心之所指。所以,我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因此恨她,你不會,我也不會愚蠢的認為這種話對你有任何作用。」
傷心斷腸憤然道:「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情!?難道我這麼多年辛苦經營的一切,就這麼完了??」
「黃昏哥哥,我本就該出手,我是白色,你是黃昏,我們是白色黃昏,早已在成長院時,就已經說好。白色黃昏,是無敵的存在,是不敗的傳說……」
圈圈淡色漣漪連綿不絕朝光劍迎上,天明心下滿是不屑,這等劍勢妄想跟第十五劍較勁,簡直是不知所謂!下一個瞬間,天明,包括場中所有人,卻都被驚的再說不出話。
紫衫的聲音,很冷,很冷,冷的就像依韻殺戮的劍般,冷的就像紫宵山頂掌門密室中的寒池般,妖瞳,情衣,小龍女,三人不由自主的緩緩後退……
但又怎來得及?紫宵劍派不費吹灰之力,便輕鬆衝進丐幫內,一面倒的屠殺著丐幫駐派底子,依韻和紫衫卻是不在。全速回趕的丐幫,驀然領著一眾精銳高手,丟下大隊全速朝門派趕回,兩條紫影驟然出現在驀然一行人前方,驀然臉色一變,「依韻……」
黑衣人轉身欲去,暮色語氣平淡,卻帶著無比的肯定開口道:「會後悔的……絕對完美的毫無破綻,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破綻。」黑衣人聞言身形微頓,沉默片刻開口道:「未到最後一刻,誰又能知道?誰又能肯定?」說罷閃身離去,暮色神色平淡的轉身繼續朝茫茫大海遠處飄去……
暮色神色平和,眼神卻無出現任何情緒波動,黑衣人心下大訝,驚愕不已,「放不下的慾念,那是邪劍,那是依師兄不會回頭的劍道,暮色的劍,是依師兄未能走的仁道。倘若計較與這之間的你我,依師兄也不是依師兄了,暮色也不配走這條依師兄未能走的道。」
「依郎,到最後,你終究為我好,吸去我的殺意。但是,無論你去了哪裡,我一定會來陪你,幫你的,哪怕是十八層地獄,我也一定會陪著你,依郎,等我……」
娥眉派,駐派的弟子本就不多,派內高手全數跟隨著出發投入對抗靈鷲宮的戰鬥,紫宵劍派的突襲,可手不費吹灰之力,便輕鬆攻上了娥眉山頂,開始對娥眉派弟子進行血腥清殺……
依韻全力運功,對抗著強大的吸力,身形仍舊,被緩緩吸向地獄之門。依韻抬頭,注視著紫衫,輕輕搖了搖右手,輕聲道:「我答應過你,會一直戴著它,即使下地獄,也會……」
綠色的毒霧中,隱約可見一條人影,但卻是無法看清來人到底是誰,甚至連來人是男女都無法看清。「你可相信,此時你身處毒霧,倘若交手,你不但跑不了,而且會身亡。」依韻淡淡道:「這麼明顯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懷疑。」
全力催功后的紫衫,具備雙重美感,撫媚絕不遜色任何人,神聖的純美,更非江湖中任何人所能比擬。紫衫的人,也是最接近完美的存在,一如她的武功,完法全通,紫衫總決,也只有紫衫能發揮其威力,因為這意境和功法本身,就太完美了。
因此依韻只製造了兩把,一把掛在紫衫腰間,另一把,便放在殿頂。依韻對紫衫說,這柄劍,將會一直放在紫宵山殿頂,它就是紫宵劍派的陣派神兵!
紫衫如往常般,緊緊抱著依韻,依韻低頭凝視紫衫半響,輕聲道:「我一個人去。」紫衫欣然笑道:「那我怎麼辦哩?我也想去玩咧!」紫衫的抗議,沒有任何作用,終究被依韻帶進紫宵山頂掌門迷室。
百名男女,個個臉色蒼白之極的以手支撐著地面,小劍語氣冷漠的道:「對不起,一如過去,最後還是要需要你出手……」
依韻身體覆蓋著的深紫氣勁,色澤越見濃郁,淡淡的環視七十二名黑衣人一眼開口道:「換成刀了么?」為首的天刃高手,語氣冰冷的道:「北落極劍尊面前使劍,豈非班門弄斧?」
天空中的旋渦,縮的極小的亮光,卻是極亮,極亮的紫白色澤,彷彿,另一個太陽般。不,比之太陽的耀陽,看起來更加的光亮,至少,讓人只注意到紫白亮光的存在,而忘記,天空還有一輪烈日。
小劍抱著零兒的屍體,從坑底一躍而出,輕輕將零兒的屍體放在花園坑坑窪窪的地面。小劍朝對面山崖,被依韻硬生撞出的深坑望將一眼,語氣冷漠的道:「他昏迷過去了。」
「還完了,你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你欠下的。」小劍,語氣,仍舊冷漠,小劍,似乎永遠是冷漠的。零兒露出欣慰的神色,輕聲道:「替我,告訴他,我不說,是因為,我沒有資格,先開口說……」
但江湖的傳說,只有五個,神話傳說紫衫,殺戮傳說喜兒,不敗傳說小劍,正義傳說依韻,無血傳說暮色。他們的傳說,他們奇迹般的實力,他們常人無法企及的一切,也許,成為江湖永遠無法超越的存在,永遠在江湖中流傳。
「如果你死了,也在那裡等我,我會替你殺光他們。倘若,黑木崖底,不是水潭,倒也挺好。你不必煩惱,我也不必老要逃避你的追殺。」
妖瞳愕然,「依韻重情?」群芳妒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掃了妖瞳一陣,搖頭輕嘆著道:「跟你說話,還真是浪費口舌呢。我去追殺峨嵋派的人了,你若再不追靈鷲宮的人,恐怕她們就再也追不上了。呵呵……」
江湖公告:娥眉派駐派底子死傷慘重,娥眉派掌門人天明死於紫宵劍派依韻劍下,娥眉派自此在江湖除名。
血刀刃直覺刀上灌注的氣勁突然反向自攻體內,震的自身反受內傷,口中忍不住吐出口鮮血,胸膛,右腿,骨頭接連碎裂,幾束紫紅長發朝血刀人身體要害處激射。
靈鷲宮增援的人馬越來越多,天之聯盟各派弟子此時再不躲藏,喊殺聲衝天,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的各派弟子,從四面八方朝靈鷲宮人馬圍攏沖將上來,樂兒運功冷喝道:「殺!讓他們知道挑戰靈鷲宮尊嚴的下場!」
紫衫記得,那時候,依韻說的極為認真,彷彿真有其事兒一般,那模樣,那神態,要多逼真有多逼真,尤其那話兒,實在讓人聽著高興哩!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一個輸,一個哭。寧願你恨的糊塗,中了愛的迷毒,一面滿足,一面殘酷。」喜兒輕聲念叨著。
群芳妒媚眼輕瞟零兒,輕笑著道:「你可是讓我好生難找,你我尚有一戰未有結果,怎這般心急要死在別人手上呢?似乎,這裏的人都已知道你是誰,何必還戴著塊蒙面布。恩……我想的可真不周到,畢竟我來了,你又怎好意思取下蒙面布呢?跟我那麼一比,豈不成了綠葉襯鮮花……」
星宿派大廳內,幾名實力最高的弟子手執兵器立在紫心人和焰情身前。為首的塵歸土,是如今星宿派最得紫心人器重和信任的高手。紫心人神色冷肅,那份鎮定直讓塵歸土數人心下佩服無比,這種時候,身為掌門人的紫心仍舊能保持一分超人鎮定,實非常人所能及。
驀然的氣勁,果然不凡,整整一片丐幫高手,在氣勁巨龍的攻擊下,或死或重傷。依韻凌空躍起,手中北落紫宵帶著星芒和線狀氣勁組成的巨網,朝一眾丐幫高手罩落,凡沾上些許氣勁,未能隔空便以深厚內功化去者,盡數經脈粉碎斃命。
系統提示:忘我殺境封閉屬性,開啟中……開啟中……
暮色眼神現出愕然之色,手中的劍,軟軟垂落……暮色知道,自己敗給依師兄了……
崑崙派下,銘兒,容兒,冷傲霜等人匯聚一地,三方面靈鷲宮弟子聚集一地。原本被滅門的三派殘餘弟子,此時竟然聚集一起,殺氣衝天的朝靈鷲宮一行逼近。
天盟二十多處秘密據點,被七名靈鷲宮魔女使和老輩靈鷲宮高手帶領下,殺的死傷慘重,不過三個時辰工夫,全軍覆沒已是必然的事情。這二十七處的戰鬥,靈鷲宮大勝,但跟天之聯盟的交戰處,靈鷲宮形勢卻是非常不妙。
依韻輕笑著道:「我希望你們永遠留在紫宵劍派,但知道你們肯定是放不下古墓和娥眉的,只要存在門派這個距離,終有一日,你們,難免會在立場上跟我產生巨大衝突。但是,我確實是個很自私的人,我不願意跟你們發生衝突,但也不會因此放棄犧牲自己的立場,唯一的辦法,就是乘你們現在還沒返回門派,讓這個產生衝突的可能,徹底消失。」
轟然暴裂聲響起,幾乎在兩人第五招出手的同時,零兒神色江湖,全身覆蓋著紫紅氣勁,身形從山崖頂一閃而逝。江湖最強門派神兵,北落紫宵,東升華山,同時在劇烈的亮光下,暴裂碎飛,兩柄門派神兵,最後釋放的光華,燦爛,眩目……
飄渺風頂,北風狂吹,喜兒一頭長極的紫紅頭髮,卻似不受外風影響般環繞身體,無規則的緩緩舞動。999柄亮著深紫氣勁的寒紉,散開著在兩人身體周圍虛空懸浮。依韻全被濃郁的深紫氣勁覆蓋,眼神冰冷。
紫衫驚訝道:「咦?原來小騙子就是依韻哩?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哩!我一定要讓他跟我說話,聽他說有趣兒的故事……順便了解一下忘我意境的厲害。」凝望也開始覺得有趣了,紫衫是個有趣的人,依韻是個對自己殘酷無比的人……
暮色在天刃劍陣下支撐近六個時辰,內力儘管持續消耗,卻勝在內功恢復速度本就極快,可說天下防守最強的劍法,密不透風的防守下,任無數利刃如何進攻,卻也奈何不得暮色。
從浪的語氣中充滿憤怒,手中竟已拔刀在手,輕柔的將容兒點穴放下,大步朝遠處戴著斗笠的男子行上。
紫衫喃喃道:「依韻,你不是的,一定不會進地獄的。宵雲喜是濫殺無辜,自私霸佔鑰匙,害的整個江湖百多年來一直處於殺戮,堆積無數罪惡,她是活該要承載的。但你不是,你是被她害的,我一定不會讓你進入地獄……」
血刀刃帶著小雲,在一眾血刀門高手保護下在大理周遭遊玩。每過些時候,小雲都肯定要來趟大理,對大理,實在有一分難以割捨的情懷,兩人便是在這裏認識,在這裏住了好幾個平靜的年頭。
從浪揮刀自殺了,在武當派大殿前,悲聲對天嘆聲,「武當派,就真比不過華山派,我從浪踏錯了第一步,如何還能回頭,從此,再不涉足江湖!」武當派,很多的高手,親眼看著從浪揮刀自殺,親眼看見從浪咽喉的鮮血,散落在殿前地面。從浪的死,讓本已絕望的武當,更無希望,武當派唯一的真正高手,就這麼,湮滅了……
紫衫笑道:「他好狡猾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況,憑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暗算到我。」此時紫心人和焰情,終於被血刃殺透,身上的替身娃娃完全用盡,兩人均穿著一身布衣,重生站在重生點。
第三十二章長醉不醒之夢
華山劍宗,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怕的高手。弟子人數更不能和其它老派比肩,因此,靈鷲宮對華山劍宗的行動,發派的高手數量卻是最少,實力更不能和血刀門,星宿派比擬。
依韻也是這麼認為,這扇門,本不該在這時候開啟。可是,依韻終究來了,終究將石門開啟,有時候,即使明知道不應該,卻總有些人,倔強的要去這麼做,事實上,並不存在特別和必須的理由。依韻,偏偏是這種人。或許,其實我精神早出了問題吧,依韻如是想。
星宿派的戰鬥,靈鷲宮傷亡卻是極為慘重,星宿派的毒陣,攻擊範圍竟是極廣,中者無救,靈鷲宮高手早已遠距離使用生死符進行射擊,卻始終收效甚微。
「嗚……為什麼是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紫衫的聲音,很悲傷,紫衫,在痛哭。
這是一場看似極不激烈,如同小孩子玩耍般的戰鬥……
不遠處,頭戴斗笠的男子,斗笠卻是壓的極低,讓人僅僅見到一個下巴,但下巴卻也是見不著了,因為被濃密的黑色鬍鬚完全遮擋。
看來,要騙這小騙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哩……
※※※※
紫衫,太有錢了,有錢的已經讓紫衫忘記金錢的概念,更不需要去記,所以,紫衫儘管知道這珠子,並不值錢,但卻也不在乎那麼點兒錢,畢竟,紫衫覺得,這小騙子,嘴巴很討人喜歡,編的故事兒,也確實不容易。
我答應了你,所以,天上地下,我依韻,一定會來找你,除非你心不在,除非你心離去,否則,即使,千年萬年,甚至永遠,我都會來找你……
神州縱橫幫,曾經創造過江湖幫派的神話,以一幫之力,統領全江湖,雖然最後,神州幫終於湮滅了,但這個輝煌,卻很難被江湖中人忘記。靈鷲宮,創造了一個輝煌的神話,在江湖中,維持百余年超然至無人招惹的地位。今天,靈鷲宮,終於證明了其地位下具備的真實實力。
依韻近乎神經質的輕笑出聲,「呵呵……殺戮是罪……我佛慈悲……」紫衫欣然笑將著道:「依韻,你怕什麼哩?你在害怕哩!」紫衫連喊數遍,依韻這才回過神來,笑容一收,語氣淡淡得道:「我怕,但我不恐懼,我早已決定承載這罪,我早已決定……我依韻,絕不會走回頭路!」
我們一併從這個世界,逝去。我們一併在另一個世界,重生。沒有你的世界,我會更加孤單寂寞,沒有我的世界,你也會更加孤單寂寞。無論哪裡,我都會陪你……
飄渺峰頂,不知何時,突然多出百名天刃黑衣人,最為奇怪的卻是,這百名天刃高手,每個人都抱著一名女子,或是男子,無論男女,模樣均是平靜無比。
依韻的語氣,很溫柔,很輕,彷彿怕重了會嚇壞了懷裡的喜兒一般,「不要害怕,我沒有怪你。」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濕透的細沙,浪很輕柔,卻也不及依韻溫柔的語氣。
第二節
罪惡榜,無數罪惡滔天的人,無論實力高低,紛紛被突然出現的地獄之門,帶進層數不一的地獄,他們都將以可怕的時長,去承載所犯下的無數罪惡,罪惡值,道德值,這些即使重生也是不可能洗脫的,會永遠的伴隨著你。
容兒正考慮是否該先行撤退,等過些日子,這些人神志恢復清醒,再舉兵進攻崑崙派。昆崙山涌下打量崑崙派弟子,氣勢洶洶的朝容兒等人殺將過來,容兒心知天盟此局勢在必得,即使此時收兵退去,崑崙派也會煽動著些人進攻縹緲峰。
喜瘋子是魔鬼,更是自私鬼,為一己私慾,強自霸佔著鑰匙,將江湖,讓所有人,因此陷入無盡循環的痛苦。但這一切,終於要劃上句號了,靈鷲宮完了,喜瘋子,也會在白色黃昏天罰下,宣告結束……
黑衣人怪笑出聲,「暮色,在這方面或許你跟我們確實不同,但你心中便沒有執念?你可會對依韻拔劍!?」黑衣人說話間已然蓄積功力,等待意料中應該會出現的暮色的意境瞬間破綻。
這種輕功,只有武當派絕學版梯雲縱方能辦到,即使在武當派,有這等可怕身法的,也決計不多,不過,無血傳說暮色,絕對是其中之一。
零兒心下暗罵,沉聲道:「讓丐幫獨自回去救援,其它門派繼續增援此地!」「是,我明白了!」凝望語氣恭敬的答道,隨即關閉了傳音頻道。
容兒和其它人,都很聽喜兒的話,絕不會擅自妄為,只有樂兒會,喜兒不會此時出手的,倘若喜兒會出違背約定,紫衫不可能此刻出現在這裏。樂兒原本是可以出手的,但是樂兒如今,也不能了,樂兒欠依韻一條命。
容兒望著從浪離去的瀟洒背影,突然發覺,還真無法徹底的恨這個混蛋……
更多的天刃高手,沖入飄渺峰頂,花園內,容兒怒聲道:「紫宵劍派帶人來襲!門派的人都被紫宵劍派的衝擊下暫時纏住,天之聯盟的人正朝山上沖。」
紫衫心情恐慌,渾然沒聽見群芳妒的話,否則恐怕一定會當場楊掌照群芳妒打將下去。深紫亮光一閃而逝,全然沒有準備的群芳妒,咽喉多出一道血痕,劍太快,造成的傷口也太淺,血,是無法噴濺出來的,群芳妒軟軟倒地。
原本激戰的三方人馬,不知覺間盡數共同抵抗起突然而至的紫劍,紫宵劍派一眾高手,不由自主的紛紛主手,緩緩退開一側。場中更多寒光閃閃的利刃不受原本主人的控制脫手飛出,朝著仍舊在動手的眾人飛射。
第七節 白色,黃昏(上)(七到十二節江湖部結局篇)
第九節 逃避
「不要過來!救命~~」紫衫被幾名身材高大的壯漢逼至崖邊。紫衫分明看見下方的依韻輕輕睜開雙眼,回頭看了一眼,復又閉上雙眼,繼續自修。
在樂兒心裏,實在太多的如果了,任何一個如果倘若沒有發生,天盟本來都不可能獲得鑰匙打開三界之門的。樂兒覺得自己,實在錯的太厲害了,樂兒無論如何,都要去地獄找喜兒!
「但壓制不等於不存在,你所有的感受都被收藏進意識,每每看到什麼,聽到什麼,觸及你意識中曾經認為的美好時,你就會不由自主的陷入迷離的追憶。你不是真的沒有了衝動,只是,藏在了你的意識。
下一瞬間,北落紫宵已然疾速出鞘,全身嚴密包裹的黑衣人,雙掌疾推,展開凌波微步避開了去,兩道人影接連進入。卻竟是丹心和指間沙,丹心嬌笑著道:「江湖第一快劍,看來也不過如此。」
妖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妖瞳早已副食依韻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血心,完全學得北落紫宵身法,身懷加速和強制穿透,輕身特效,怎會懼怕被人圍攻?
喜兒的眼神,仍舊冰冷,無懼。
江湖有多少人?沒有人統計過,但誰都知道,這些年江湖形勢的帶動下,自由派系的江湖人,已經非常罕見了。而這場戰鬥,江湖各派弟子,幾乎盡數投身其中,但此刻,除卻有數的各派超級高手幸運的跟隨撤退隊伍活了下來外,其它的人,全部重生了。
「即使你陷入意境狀態,倘若有人了解你的一切,清楚你內心中的所有美好,你不但有破綻,而且是,破綻百出。你的意識會不由自主的關鍵時候做很多事情,即使會讓你喪命,讓你一切毀滅,仍舊會去做。現在你明白了么?你之所以會踏入忘我,只是因為她要毀了你。」
石室內,依韻手執冊子,怔怔發獃,腦海中不斷徘徊著這句話……是誰在我耳旁輕聲訴說,是誰的聲音,如此輕柔,是誰的身體,如此溫暖……
吸引人的事物有很多,倘若此時換個男人跟依韻交換位置,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色完全吸引了心神和注意力去,當然,小劍這種人,無法計算在內。
深坑內,零兒口吐鮮血,小劍目光仍舊冷漠,卻是定定的凝視著懷裡的零兒。零兒艱難的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你,你要上,他當的。欠你的,恩情,我算還完了么?」
喜兒飛身躍出聆聽,環繞身體的紫紅長發,四散飛開,迎向飛射而至的密集氣劍,在這等密不透風的連綿攻擊下,喜兒詭異的身法,卻是,難以發揮作用了……
黑芒被零兒盡數閃避開去,群芳妒雙手各執一枚獨傲紅塵,兩人近身交擊,群芳妒速度極快,無論身體機敏,內力,力量,速度,真氣,無一不精,武功和屬性本身,毫無任何缺陷,出手動作間,永遠只有一處破綻可尋,但當你試圖攻擊時,上一個動作的破綻已經消失,下一個動作已然攻至。
「藍,救我……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小琳悲傷恐慌的聲音,仍舊在藍太陽腦海中反覆徘徊……
紫衫能完全發揮唯我劍宗的威力,但是卻無法如同小劍般處於唯我劍宗狀態,持續的支撐很久。萬法全通,可自由融會使用任何一種意境,但不可能如同獨修者般,能沉浸其中,一直消耗精神力支撐下去,世界上,否則,江湖只需要存在一種意境就夠,又何必會出現這般多?
縹緲峰頂,容兒臉色蒼白,顫聲道:「華山派高空,出現異像,他,終於練成極劍宗……」容兒怎能不如此失態,幾人心下都是知道的,自從當初,喜兒因此自己的緣故,給了小劍那個承諾后。
小劍雙手執劍,豎舉胸前,語氣冷漠的道:「我接受這場挑戰。」無數柄覆蓋著青色氣勁的利刃,從各處朝飄渺峰頂飛至,竟將飄渺峰高空完全遮擋,飄渺峰頂,頓時只見青關而不見日光。
喜兒神態一如往常含著妖美淺笑,「呵呵呵呵……依韻?你實在,太……倔強了……」說罷展開輕功閃身離去,小劍根本沒有選擇,小劍若是出手,結果只會在還沒跟喜兒分勝負前死在依韻劍下。
江湖人,都相信這傳說,越來越多人為正義傳說依韻正名,過去正義傳說背叛天之聯盟的行徑,有了江湖絕大多數人都相信的說法。正義傳說,為了江湖的和平,為了打開三界之門,犧牲自己的名聲,打入妖女內部,最後,更為了正義,抱著殺戮傳說,一併進了十八層地獄。
紫衫,一頭長發,色澤變成深紫,和亮白,全身被亮白色和深紫氣勁混雜,亮白色的光,含著神聖的柔美,深紫的光澤,帶著妖美。
「你們實在不像殺手。」依韻身體覆蓋的深紫氣勁,緩慢的擴散開來。「閣下不必刻意拖延時間催動劍意,即使閣下將劍意催動到自身無法承載的地步,也絕無可能從我們的陣法下突圍出去,奉勸閣下,別再做無謂嘗試。」
無數的青色劍氣朝依韻連綿卷至,比之漫天青色的氣勁,身紫龍捲風實在顯得小的可憐,如同一小山坡立於高山之側般的鮮明對比,卻又讓人稍不留心便根本無法注意到小山坡的存在。
片刻后,999柄紫刃,彷彿力氣用盡般,半插進地面,靜靜的豎立著。千余天之聯盟高手,百余靈鷲宮高手,陸續軟軟倒地,每個人咽喉處,均有一道紅線,全部,死絕……
第十二節 長醉不醒之夢~~~
依韻被對方道破心下的計較,語氣仍舊平淡的道:「你們可知道,何為殺劍?」依韻不待對方回答,緊接著道:「殺劍,是靠殺出來的,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深紫氣勁形成的龍捲風,驟然捲起,無數靜止片段銜接成的虛影,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樂兒一定要去陪喜兒,樂兒很內疚。樂兒覺得是自己害了喜兒,否則,喜兒本不必下地獄的。鑰匙根本不在喜兒身上,天盟,根本不可能得到鑰匙打開三界之門。如果,如果依韻那時候,沒有重新踏出江湖,如果依韻那時候,不是因為自己的話……
暮色緩緩走出地底通道,兩名全身嚴密包裹的黑衣人,已在出口處,候著。其中一人已極快的手法將暮色體內禁制之針盡數拔出,暮色的功力,逐漸恢復起來。
雙方都不怕對方,樂兒怎可能怕群芳妒?江湖上被樂兒放在眼裡的人,從來就那麼幾個,尤其殘忍溫柔跟樂兒形影不離,連人聯手下,絕對不怕群芳妒。
原本密密麻麻的利刀,竟然被深紫氣劍的撞擊下,被絞的粉碎,化做點點金屬碎屑在黑暗的空間輕輕墜落。下一瞬間,依韻所立的虛空,六面均有一堵金屬牆壁,組成一個正方體,將依韻困在其中。
丹心的自信心,受到沉重打擊。原本丹心以為,自己僅僅比傳說級高手差了一籌或是半籌,但是此刻,跟指間沙聯手下仍舊奈何不了一個容兒……容兒不過是靈鷲宮第三魔女而已,那麼豈不是說,倘若兩人遇上樂兒,甚至二打一也非樂兒之敵?那麼,倘若對上的是殺戮傳說,喜兒呢?
依韻雙足穩穩落在客棧外。
小劍沉默半響,冷聲道:「你可知道,她若敗給我,對她而言,會好的多。」依韻橫了小劍一眼,嗤笑道:「你今日怎這麼多廢話!我既然來了,會是你說一通廢話就能趕走的嗎?你只有兩個選擇,堅持對她出劍,或者在我重生前都放棄決鬥。」
在華山派附近百里範圍內練功的華山派弟子,腰間,手中的長劍在青光的照耀下自行緩緩高飛,不停顫抖著發出鳴音,華山派山頂高空,現出奇異景象,無數柄利刃飛至一處,組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劍字。
依韻朝高空拋飛,依韻旋轉的身形驟然停下,單手執著的北落紫宵,已然重創的破爛不堪。卻被濃郁的深紫氣勁完全覆蓋,缺口處聚集的氣勁,如同實質般,依韻身形朝著深坑加速下墜,手中的北落紫宵驟然長了近倍。
零兒註釋群芳妒半響,沉聲道:「好手段,難怪當初你要幫依韻將群芳妒送去見葵花皇后。當今江湖中,唯有葵花寶典神功,一旦修鍊,再不可能修鍊其它任何功法,也絕非本盟神功所能學習和模擬。只是,我實在不解,若干年前,你們怎會知道本盟如此隱秘的事情?」
群芳妒輕笑著道:「我可不是你,我怎敢殺她呢?」妖瞳輕輕皺眉,不解道:「你竟會主動認輸?」群芳妒笑著道:「差距,所以你的實力至今比我差上不止一籌。」
依韻險身的山崖,驟然暴炸,一條紫影憑空出現場中。眼神空洞,面對身前的銘兒,語氣平淡的道:「你可有戴替身娃娃?」銘兒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輕輕點頭道:「帶了,今天,喜兒無論如何都要我們四人戴上替身娃娃。」
依韻腰間北落紫宵疾速出鞘,一道深紫亮光,斬斷焰情手中強化青龍劍,復又劃過焰情咽喉,重歸鞘內,焰情身形軟軟倒地。依韻感嘆道:「紫心人不愧是紫心人,竟然帶著這般多替身娃娃。」
面對席捲而至的漫天利劍,群芳妒縱聲長笑,「在葵花寶典面前,也敢枉自稱宗!」衝天黑色氣勁,以群芳妒身體為中心,朝周圍瘋狂暴射蔓延,四面八方卷至的利刃,竟在群芳妒真氣的攻擊下,或斷裂,或粉碎……
圈圈額頭冷汗徐徐而流,卻全是不由自主,終於徹底對這個無血傳說刮目相看,如此神色平靜,輕鬆無比的化解這等駭人攻擊,這,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圈圈可以肯定,喜兒大師姐一定能殺死場中所有人,但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化解如此可怕的聯手攻擊。
七十二柄刀彷彿互相呼應著般,連接成兩圈亮白色氣網,周遭完全籠罩在白色氣場中。「請返回石室,閣下不可能突破我們的陣法,江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在我們的陣法下闖出去。」
紫衫身影一閃而逝,喜兒身影一閃而逝。零兒很強,零兒的實力,絕對不遜色于傳說級,但零兒對於萬法全通的理解,對於紫衫變化后的大無相神功,融合江湖所有絕學后的紫衫總決,領悟的絕不可能比紫衫更多。
系統提示:忘我殺境封閉屬性,開啟成功。
「我不願你怪我恨我……」喜兒的語氣,一如容貌,總帶著怯怯之色,只是,凝視依韻的眼神,卻始終未曾移往別處。「你上回所說的鑰匙,為何認為我會參与搶奪?我怎會傷害你最心愛的東西?」
「依師兄,你終究還是跟過去一樣。」暮色註釋著石門處,一身深紫衣裳的依韻,石門處,只有一個人。依韻眼神平靜,註釋著展顏露出微笑,一如當年武當山腳的那個暮色,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誰又曾真正改變多少呢?
紫衫本欲刺出的一劍驟然頓下,一臉愕然之色,不可思議的道:「怎可能,你竟然將鑰匙,你竟然將鑰匙放在依韻身上……不可能,依韻明明昏迷了,他怎可能就這麼開啟了鑰匙……」
血刀門人海般的弟子瘋狂朝門派衝擊,靈鷲宮組成堅固陣線,死命抵擋血刀門的瘋狂衝擊。刀氣縱橫,殺聲衝天,血刀駐派高手,死傷越來越多,失去天盟高手支援,失去掌門人的領導,血刀門,怎是靈鷲宮一群主力高手的對手?
甚至,靈鷲宮和逍遙派現任掌門,靈鷲宮原來的第二魔女,樂兒。都對此說法,保持沉默。那當然這些就是真的,否則,樂兒怎會不反駁呢?
一條人影憑空出現在小雲馬背上,一柄窄薄利刃駕在小運咽喉,正是殘忍溫柔。血刀刃怒喝道:「她不會武功,有任何事衝著我來!」樂兒眼神憂鬱,語氣哀愁的朝血刀刃走近道:「只要你不將掌門之位傳於他人,絕不會有人傷她。」
「老婆,看來你老公確實沒有這個福分娶你。金趟,我敗的更慘,武當派的武功,竟然真的比不上華山,如果可以,我真想重練,可是,重練,我也不可能追得上本就比我強的白色黃昏。真沒想到,我從浪縱橫江湖,最後卻無法擁有心愛的女人,罷了,罷了。我還有何面目留在江湖之中?再見了……」
暮色輕輕搖頭,抬頭望著依韻離去的方向,輕聲道:「即使是依師兄,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可名神態平靜的道:「暮色,你錯了。今日之戰,你終究是無法攙和,除非……」可名手中的劍,輕輕搭在自己咽喉處。
凝望勸道:「依韻,放棄吧,你不可能從他們三十六人的合圍下沖的出去!他們是天刃除我和她外,最為著重培養的人才,相信你看的出來,他們絕對有留下你的實力,何況還有我們三人在。」
「依師弟,可名實在沒想到你終究會來。」可名神色平靜,依韻語氣平淡的道:「可名,你我的賭約,你早已經輸了。」可名神態平靜,開口道:「是的,可名,確實早已經輸了。只有血海過後,才可能存在平靜安穩。」
依韻嘆了口氣道:「滿足你的好奇心吧,不然你終究是難以釋懷的。我叫陳留,剛進江湖時做生意,你那趟是我第一道,後來學武功,卻被人打傷摔下來了,幸運的沒死。但是也回不去,更怕出去后再被人欺負,乾脆躲在這裏練功,等傷好后再出去。我的事情就這麼簡單。還有問題嗎?」
彷彿,無數靜止片段劍影銜接而成的巨長紫白亮劍,從紫衫手中出現,原本插在地面的999柄利刃,閃動紫白亮光,驟然飛起,如龍捲風般朝喜兒席捲而上。
依韻含笑道:「你最好找認識的人來接你回去,因為我受了傷,還沒好,這種高度還跳不上去,帶著你更加不可能。」紫衫覺得臉紅透了,低著頭再不好意思開口。
容兒本當從浪只是說笑,卻沒想到從浪邊說竟真的動手解起自己衣裳,容兒大驚失色,怒聲道:「你放開我!我叫容兒,你敢欺辱我他日我師姐喜兒回來定要你好看!」容兒驚慌之極,下意識的便將內心最大的靠山報將出來。
容兒面對憤怒瘋狂人數眾多的崑崙派高手,倒也不敢大意,運功吩咐己方高手多加留神的同時,修正過的降龍十八掌全力出手,騰飛的氣勁巨龍,捲起昆崙山頂大片塵土沙石,形成一數條粗大無比的黃龍,隨著容兒的內力操控,怒吼著將一片片崑崙派高手吞沒。
倘若某個陣法全由超級高手組成,那麼,江湖上絕沒有人不敗在陣下,當然,這前提條件,必須是雙方實力對比不能產生嚴重差距,否則,即使陣法加成極為可觀,也無法彌補。倘若將實力比作兩軍對壘,一方只有千人,即使布的陣法極為神妙,但若是面對十萬人,百萬人,此陣也不可能改變覆滅的局面,但若是對上幾千人,甚至一萬人,勝負卻是難說的很。
紫衫,終於想到一個認為絕妙的辦法了。要讓一個人跟你說心事兒,你就要先將自己的心事說給對方聽,這樣,才能讓對方覺得,你是他的知心朋友。時間久了,他自然也會對你掏心,很多所謂的知己,不就是這麼來的么?紫衫想著,不由得意的笑了……
輕舞飛楊聞言,幾番猶豫,終究將話吞回肚子里去,畢竟,天明掌門說的也有道理。娥眉派,無數人手上的劍,突然不受控制的脫手飛出,每一柄劍均被深紫氣勁覆蓋,朝著天明激射,突然的變故,讓娥眉派眾高手愕然,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聲響起,一個瞬間,一百二十柄劍被天明全力舞動的劍網擊飛開去。
突然而至的男子,穿著一身藍色華山派服飾,腰間掛著一柄很不值錢的破劍。說那把劍破,是有理由的,因為那把劍跟沒劍鞘不說,劍身已是銹跡斑斑,明顯是武器店裡比木劍還便宜的破銅爛鐵,分明表示著眼前之人,非常的窮困落魄。
「靈鷲宮,完了……」不存語氣中滿是悲傷和唏噓,如今天之聯盟和靈鷲宮的實力對比,天之聯盟,天盟,一定會整備所有力量,對靈鷲宮發起滅派,敗者,還能翻身嗎?
唯我劍宗,非常難練,在大成之前,和萬法全通一般,在各方面都比之其它同時能容納輔助屬性的意境要吃虧許多,而且極難大成,但是,一旦大成,其威力和特效,卻是可怕之極!
聲音,遠遠回蕩開去……
依韻憑空出現在場中,跟喜兒,小劍站成正三角。依韻眼神空洞,微側著頭斜視小劍,淡淡道:「決鬥啊!」紫衫此時行從喜兒和小劍中間行過,睜著一對明亮美麗的大眼睛,朝兩人各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而後挽著依韻手臂,神態含笑的望望小劍,又望望喜兒,再側仰著頭看看依韻。
江湖公告:華山劍宗掌門人傷心斷腸將門派掌門之位傳與雲龍。
江湖公告:崑崙派掌門人傷心斷腸被靈鷲宮銘兒擊殺,崑崙派高手死傷慘重,崑崙派即日起除名于江湖。
群芳妒說罷大笑著展開輕功疾速離去,雖然心下並不喜歡妖瞳,但若是順手,也不在意去救救她。天明本就被群芳妒打的受了不輕內傷,聽罷群芳妒的話,怒極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險些站立不穩。天明,絕對不醜,昔年也是江湖有數的美女之一,只是,群芳妒,確實有資格指著天明罵丑。
幾十人十分有默契的配合出掌,湧入的天之聯盟各派高手,眨眼工夫竟然被這批人硬生震死七十餘人,幾十靈鷲宮弟子,如同虎入羊群般對著不斷湧進的天之聯盟高手進行一面倒的屠殺。
只是,紫衫似乎認為,決鬥更加精彩,眼睛都不敢眨的緊盯場中交戰,雙手拳頭握的緊緊的,心裏,似乎緊張無比。這也難怪,畢竟,這是兩個傳說級高手的決鬥,依韻的對手,是不敗的傳說,小劍。
紫紅亮光驟然亮起,樂兒右拳在從浪胸口三連轟擊,右腿凌空旋身高踢,從浪大喝一聲劈腿單掌下按,樂兒身形繼續旋轉,一頭紫紅詭異的長發,化做幾十道軟鞭朝從浪當頭掃上,從浪頭猛的一縮,險險避了開去,樂兒左腿緊隨踢上,正中從浪肋下,頓時一陣骨頭碎裂聲響起。
丐幫,紫宵劍派出其不意的背叛之舉,讓天之聯盟全然沒有準備,原本丐幫絕大多數人早已朝激戰出處發了去,卻是種途收到系統信息,全數回趕。
依韻展開輕功朝飄渺峰方向疾速奔去,身後,999柄利刃,緊隨跟著……
紫衫將視移至凝望,「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凝望慘然一笑,復又神態平靜的道:「不,我做我必須做和應該做的事情,當年若不是我,靈鷲宮不會有那二度浩劫,大師姐不會,變成江湖人口中的瘋子,我欠靈鷲宮太多,也欠大師姐太多,多的我永遠償還不清……」
系統提示:損壞城內客棧建築,自動從錢莊扣除價值十倍的罰款。
依韻輕笑著道:「紫心兄,現在你可明白,為何江湖上一定實力的高手從不帶替身娃娃么?」紫心人大喝撲上,手中多出一支長棍,周遭空氣頓時瀰漫著深綠色毒霧,將依韻和紫心人盡數籠罩在內。
天刃在依韻面前未能施展出的劍陣,終於對暮色出手了……
紫白光劍,不時憑空突現,飄渺峰頂,被紫白亮劍,斬出一道道長達百米的深痕,極深,深的望不到底。山頂上,不時現出兩人的數到幾十道虛影,虛影一現即逝,那是因為太快了,虛影出現之時,兩人早已經移去了別處。
天明每每展開倚天劍法,第二招剛欲出手,神出鬼沒的群芳妒黑針已至,瞬間打斷自己的劍勢,下一瞬間又失去蹤跡,屠殺著周遭的師妹。幾個來回,峨嵋高手已然死亡殆盡,僅剩天明一人。
天盟沒有瘋,天盟,成為了贏家,靈鷲宮,完蛋了。如今的實力,天盟已經可以發動最後的決戰,所以,天之聯盟各派弟子,能如此瘋狂的戰鬥,天盟怎會阻止?儘管,其實及時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
第九節 白色,黃昏(下)
當年揚州依韻騙紫衫的幕幕,浮現紫衫腦海……
不存不由自主的緩緩起身,仰頭注視著高空的神奇景象,內心竟生出一股莫名激動,小劍終於成功了,終於修成無上東升極劍宗。小劍語氣冷漠,「該是最後一次的決鬥。」不存知道,小劍要再次挑戰喜兒師姐了……
紫心人大喝一聲朝血刃撲將上去,化功大法全力出手,周遭空氣呈現扭曲狀態,焰情執劍朝另外四名天刃高手殺將上去。血刃冷笑著道:「化功大法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有些劍,即使變的再破,再爛,再沒有賣相,也絕對不是任何其它劍所能比肩,劍本身,就是無上神兵。北落紫宵如此,東升華山同樣如此,一如本身執有他們的人般,獨一無二!
從浪大笑,「好的很!今日就看看你和我到底誰是江湖第一高手!」從浪身形急動,手中的長刀接連變幻,朝白色黃昏飛身攻上,白色黃昏挺劍相迎,刀快,劍更快,刀在斬,劍在刺。兩人眨眼間交手七招,錯身而過,從浪的胸口,卻是有一處透背的劍傷,但卻非要害處。
丹心被容兒狂暴的一拳轟的吐血拋飛,若非戴斗笠之人刀勢的捲入,丹心恐怕便得被零兒緊隨的掌勁轟個半死。戴斗笠之人的刀法,極為怪異,如同太極般能將容兒和零兒的氣勁卸開,但卻不同與太極的后發而至,竟是主動進攻,刀勢狠辣之極。
江湖公告:紫宵劍派對丐幫發起滅派系統。
不存突然生出一股內疚,靈鷲宮內,達到一定程度的修為後的高手,均能憑藉自身特點,分別修鍊喜兒,樂兒,容兒三人的武功。這些年,因為跟著小劍,更知道了很多靈鷲宮內過去不知道的秘密。
暮色神態平靜的道:「我該見過你……」
天明死的很慘,全身,被三十多柄利刃洞穿,而這些劍,群是娥眉派弟子所有。一條模糊的紫影,從娥眉派眾弟子中,急速掠過,出入萬千人群,如入無人之境……
「親愛的,我說過一定將崑崙派掌門人傳位於你的!」凝望容貌同時一變,運功喝道:「凝望掌門人和傷心斷腸掌門人都被魔女殺了,大家跟魔女拼了!」山崖頂上的崑崙派高手聞言氣血充腦,出劍更見狠辣,渾然不顧自身安危。
凝望的武功等級,怎可能跟銘兒這種瘋子比擬?悟性的原始巨大差距,是怎都無法彌補得了的。凝望的連城劍法,在銘兒面前,實在像個一流劍客對著超級劍客出劍,完全被銘兒玩弄與鼓掌之間。凝望亮白色氣勁驟然擴散開去,將銘兒整個籠罩,佛生佛滅心下一喜,手中劍法急速出手,便欲乘銘兒屬性混亂,不受控制的瞬間將銘兒一舉拿下。
三十六柄劍呈劍網狀,燃燒著紫色火焰,將凝望和丹心的掌勢完全化去。三十六名天刃高手此時揮掌飛撲,亮白氣勁正欲從掌心射出,三十六柄利刃憑空而現,每柄都準確的對著一名天刃高手掌勢空門,三十六人被迫撤掌回拍,將射至的利刃拍的偏飛開去。
密密麻麻的利劍,四面八方的朝飄渺峰頂聚攏,閃身百余米遠的喜兒,剛勉強化盡紫衫瘋狂外放的氣勁餘波,下一瞬間已被漫天利劍淹沒。
系統公告:三界之門完全開啟,非江湖狀態清理完畢,狀態持續中……
銘兒,獨自一人憑藉連城劍法擋下凝望,佛生佛滅,和十數名天刃高手,原本是要組成陣法的,只可惜,連城劍法本就是最可怕的防守和攻擊劍陣構成。神妙的劍陣,竟然被銘兒連綿的實體劍影攻擊下,硬被轟開,更有十九人重傷在銘兒威力強大的讓人無法想象的實體劍影下。
飄渺峰頂,一白,一紅的空間,扭曲著憑空而現。一個溫和的聲音從白門傳出「象徵自由,和平的人間強者,超越凡神的存在,紫衫大仙,小劍大仙。象徵正義的可名上仙,象徵真仁者的暮色大仙。即刻飛升,美麗的仙境世界」
霧中之人,頓了片刻,繼續道:「這本冊子,我們付出很大代價才獲得,只是獲得內容,后又花費很多時間,根據內容勞心費力,方才成功創造成為秘籍。誰也不知道,你喪失的記憶中,藏著什麼,但是,你該明白,一定是喜兒,怕被你發現一切才施展這等手法。她害怕你參与搶奪鑰匙,所以,要殺了你,白色黃昏很早就想剷除你,但白色黃昏卻又不許剷除你。」
峭壁半山腰處,可名和暮色的劍仍舊粘在一起,兩人均是累的滿頭大汗,顯然內力消耗的極為厲害。一條紫影憑空出現在兩人身側,紫影身體周圍環繞彌補著一片閃動紫光的利刃。可名抽身後退,暮色未作追擊。
喜兒若要殺誰,不會跟別人聯手而為,但遇到想殺之人,不會因為對方狀態而猶豫和顧忌;小劍必須在對方狀態完盛,否則會認為勝之不武;但是依韻,卻完全沒有身為傳說級高手應該有的自重,倘若有機會殺死想殺的人,即使小劍連行動能力都沒有,依韻仍舊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出,甚至專門喜歡等別人狀態非完好時才出劍。
樂兒,容兒,零兒,殘忍溫柔四人正疾速賓士,前方突然現出百余名天刃黑衣人,領隊著一身黑衣嚴密包裹著,身旁兩人卻是指間沙和丹心。樂兒心下大急,這種時候如果被對方纏上,絕對不行!
樂兒一頭長發盡數變成紫紅色澤,長度驟然增加數倍,無規則的環繞身體周圍舞動,眼神陷入憂鬱,「憑你們也想攔我的去路!」黑衣人雙掌朝樂兒疾退,容兒已然一躍而起,雙拳全力揮出,三十六條巨龍氣勁騰飛著朝黑衣人攻上。
一併寒光閃閃的利刃卻在此時從焰情肋下射出,血刃的劍刺時已剛出手一半,再是回撤已是不及,眼見便要喪命這柄突飛而至的劍下,一名天刃高手飛身以左掌硬生格開。血刃的利刃,刺入焰情死穴。
紫衫有些鬱郁,凝望很久沒有返回錢幫了,聯盟的事務,實在很繁忙。見狀,驚訝道:「紫衫,你這是怎麼了?」紫衫鬱郁的道:「我想天天呆在他身邊說話哩!要是他傷好了,就會走的哩,到時候我怎麼找他呢?」
戴斗笠的男子,腰間長刀疾速出鞘,淡色卻如同巨浪般的刀氣擴散激射,黑衣人不顧自身可能面臨的危險,跟指間沙同時飛身迎上撲至的樂兒,黑衣人絕對不敢讓樂兒有機會貼近戴斗笠之人,近身交戰,江湖上無人不對樂兒忌憚幾分。
紫衫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尷尬不已,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策,竟然被人識破,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這小騙子,不能裝做不知道么?
系統公告:三界之門成功開啟,所有修為達到人間極限者,將被三界之門,根據其輔助屬性以及各項數值,強制性帶入三界之門。
小劍凝視著喜兒,語氣冷漠的開口道:「今日之後,你是我的人,一切,有我!」小劍緩緩擺開戰鬥架勢,身體散發出強勁的青色氣勁。「咦?喜兒姐姐,你頭髮好漂亮哩!」三人身側的山道,不知何時到來的紫衫欣然笑著緩步朝三人走近……
三十六名執劍的天刃高手,成圈形將依韻和紫衫包圍在中央,凝望,丹心,指間沙三人緊隨而至。
樂兒輕嘿一聲,左手運起內功硬生朝氣勁刀刃抓將上去,紫紅和亮白氣勁撞擊瞬間,不斷激射出氣勁亮光,如同煙花般展放開來,樂兒左手掌骨頭響起碎裂聲響,手套卻在刀氣的攻擊下,絲毫無損。從浪心下大驚,萬沒想到全力施為的一刀竟然只造成這等結果。
正義傳說,仍舊是正義傳說,更成了無人可以比肩的正義象徵。
漣漪氣勁一圈圈迎向攻至的青色劍氣和利刃,太極的卸力,反撥之力,方才發作,卻被黑衣人施展的斗轉星移衝撞之下完全彌散。暮色手中真武劍看似極緩的朝黑衣人刺將而出。
黑衣人暗道一聲不好,展開掌法抵擋樂兒的攻擊,指間沙剛欲刺出的劍,卻被憑空突現的殘忍溫柔駕住,殘忍溫柔的突然切入,頓時讓黑衣人身在空中,同時陷入單獨面對樂兒的局面。
黑衣人怪笑出聲,「果然厲害!若是本盟主神功未大成前,恐怕我也奈何不了你,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黑衣人身體周圍亮起紫紅氣勁,卻分明使的是魔功縹緲無痕。
第四節 困神陣
山崖深洞內,依韻很的昏迷了,只是,誰也沒想到,連依韻自己也沒想到,多年的持續維持劍意狀態,竟然在依韻昏迷之後,劍意狀態仍舊維持著,不同的是,失去依韻有意識的控制,此時的劍意狀態,正在不停的快速增長。這太可怕了,依韻的經脈雖然經過強化,但是終究有其極限,這麼下去,依韻恐怕只有一個下場,全身經脈,盡碎……
……
紫心人拉著焰情從密道鑽出,此地距離星宿派足有幾十里距離。紫心人抬頭朝崑崙派望將一眼,沉吟著道:「奇怪,靈鷲宮怎又敢進攻崑崙了?莫非,連崑崙派也被天盟作為犧牲的棋子?」心下滿是不解,以正常情況來看,凝望怎也不該捨得放棄掌握的勢力和財力,崑崙派一旦淪陷,繁華的崑崙城也就完蛋了,馬上被歸為系統城市。
更多的江湖中人,對自己過去和現在感到不得志者,更加激動,他們相信,在未來去到新的世界后,自己一定能夠有一番大作為,得到理想的新生活,成就理想的志願,永遠在江湖過去無法擁有的新的一切……
紫心人心下暗叫不妙,臉上卻是掛著笑容道:「依韻,怎生這般巧?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依韻輕笑著道:「紫心兄,這緣分,可是我在星宿派守了幾個時辰換來的,巧,就實在談不上了。」
暮色輕輕搖頭道:「劍,本身是沒有任何目的的,我也沒有,鑰匙必須開啟,僅僅是我所行道路中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黑衣人怪笑著道:「這有什麼區別?」
紫色火焰驟然將兩人包圍,紫心人化功大法製造出的扭曲現象瞬間被紫宵炎化去,紫心人駭然,咽喉處現出一絲血痕,幾乎同時,焰情刺出的劍不受控制的偏往一側,咽喉只覺涼,焰情疾速後退,險險避過致命一劍,焰情心下駭然,若非依韻這一劍先手劃過紫心人,自己是萬萬無法避得開去。
凝望輕笑著道:「依韻,你未免太小看天盟了,更小看天刃了,這三十六人,當年帶的命令只是擒你而非殺你,否則當年你以為嚇得退他們?只是擒你無望,才撤退離去而已。他們所學的陣法,就是為了克制喜瘋子和你這種身法可怕的敵人。」
小劍身上迸發出的劇烈氣勁,震的飄渺峰頂大範圍房屋建築,盡數轟塌碎飛。平台上,內力深厚的江湖高手,心中幾乎同時湧起一股寒意,這,到底還是人否?傳說級如此恐怖的實力,江湖對於他們而言,江湖其它高手對他們而言,到底算什麼?除了他們彼此外,江湖,還有什麼可能左右他們么?
江湖中人都知道,如今,江湖聞名,隻身獨滅恆山和全真兩派的近傳說級高手群芳妒,在屠龍刀大會上,也沒能從小劍手上走出十七劍,因此丹心的實力,可見一斑!
第四節 混亂
群芳妒身影一閃沖入峨嵋天明帶領的高手群中,獨傲紅塵閃動著黑芒朝峨嵋派攻上,眨眼間便割破十餘人咽喉。天明怒極拔劍,天明自然知道群芳妒是誰的,江湖內氣顏色呈現純黑的高手沒有多少,如此美艷的讓女人都妒嫉的更是明了。
從浪聞言果然住手,驚疑道:「原來你就是最近頗有名氣的靈鷲宮第三魔女容兒啊?實在夠美!那我更加不能放你走了,否則上哪找你去?」容兒驚恐交加,大喊大叫,從浪語氣溫柔的道:「大美人兒,別喊了,這麼動聽的聲音,要是嗓子給喊壞了,你自己不心疼我可得心疼死……」
只要我不離開,你就永遠不會丟下我。
飄渺峰山腰處,暮色淚水濕透臉龐,悲聲喃喃道:「依師兄,任何借口和理由的殺戮,都是罪,你為何明明知道,仍舊要走這條路……」
「為什麼是你……嗚……不該是你的,紫色,明明比紅色,紫色,肯定比紅色好。我為什麼會錯哩!?我不該讓依韻解開記憶的封印……為什麼那個人是你,為什麼不是銘記,為什麼不是指間沙,為什麼是你……」
下一瞬間,千世無情滿臉愕然之色,眼睜睜看著雙手執著的利刃,同時斬斷自己左右雙臂,幾十柄利刃,此時,洞穿千世無情的身體……
「嗚嗚嗚……」一個動聽的聲音,悲傷的哭泣出聲,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天刃的高手以及被天刃帶來的,那百名男女……
接連三名血刀門高手胸骨,頭骨,咽骨被樂兒擊的粉碎。血刀刃怒聲執刀朝樂兒飛撲迎上,五虎斷門刀正欲出手,樂兒身形驟然貼近,雙手急動朝血刀刃攻上。
鮮血飛濺,殘忍溫柔的利刃徑直沒入從浪的後頸,斗笠拋飛開去,露出從浪英俊無比的臉龐,只是眼神,卻充滿了悲哀之色……殘忍溫柔的劍,從從浪咽喉處穿出,樂兒注視著從浪,語氣帶著哀傷道:「既然你當年選擇逃避責任,逃避感情,你又何必再回來……」
喜兒伸手輕按在依韻腦後,輕聲道:「呵呵呵呵……依韻?最後一次……」海邊沙灘,喜兒功力方才稍微恢復,便已探手輕按依韻腦後穴道……
是,我答應你。
「你忘記一個人了。」小劍語氣冷漠,不存聞言猛然回神,是的。似乎很多人都沉溺於這場戰鬥的結果,而忘記了一個人,往昔的正義傳說,如今被江湖中人痛罵為傳說級的恥辱,依韻。所有的門派,都完了,但紫宵劍派沒有,紫宵劍派根本沒有參与這場戰鬥,如今以門派人數而論,紫宵劍派比慘存的四派加起來都還更多,多上許多倍。
血刀門,容兒領著大批靈鷲宮弟子,跟護派的血刀弟子激烈拼殺。血刀門周遭,靈鷲宮高手攔截著趕回門派救援的血刀門弟子。天之聯盟各派大批弟子迅速集合朝血刀門疾趕。
紫心人哈哈大笑道:「依韻你這麼急著見我們,莫不是打算敲詐一筆?難得勞你親自出手,我也不含糊,二十億,放我和焰情平安離去,如何?」依韻笑道:「紫心兄這話可不對了,我依韻什麼時候做過攔路打劫的事情?這趟來,只是想還紫心兄昔日的一個人『人情』而已。」
已被定義為系統城市的星宿城內重生點,紫心人等著重生的焰情,一條紫影憑空突現,紫心人吃了一驚,驚疑道:「你輕功怎會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小劍,可名,暮色,隨著這聲音,朝白色扭曲的空間之門緩緩高飛,三人身上被七彩亮光完全覆蓋。紫衫緊緊抱著依韻身上閃耀著七彩亮光,卻是怎也不肯鬆開手來。
「門派沒了,天盟日後能再建,而目前所謂的各派掌門人,根本是他們計劃好的棋,星宿也好,血刀也好,只能憑藉自身實力,拼著無數門派弟子的命去抵擋靈鷲宮進攻,天盟,只會裝腔作勢的支援,絕不會派遣打量高手突破重圍!」
紫紅色兩頭刃身的光刃,憑空突現,紫白色兩頭刃身的光刃,同時突現。兩人都同時,把握到對方蓄意製造看似是致命破綻的破綻,兩人,同時施展御使決,射出手中的利刃。
第八節 白色,黃昏(中)
林中突然冒出百余名靈鷲宮高手,領隊著赫然竟是樂兒,血刀刃心下一沉,暗叫不妙。「帶夫人走!」幾名血刀門高手聞言護著驚慌失措的小雲朝慾望大理方向退去。
依韻輕輕皺眉,身形一閃從山道上消失不見,999柄劍彷彿從未存在過般,同時沒了蹤影。
靈鷲宮百余高手,見狀飛身朝紫衫撲上,妖瞳心下愕然之極,妖瞳也好,情衣和小龍女也好,都很清楚,這是意境場,極為可怕強大的意境場,但這意境場,竟然是從紫衫身上釋放出來的,三人實在,太震驚了。
紫心人額頭冷汗直冒,沉聲道:「除非天盟肯冒險派遣大批高手繞道趕至,否則一定會被靈鷲宮埋伏的人馬截擊。但我看天盟,絕不會冒這個險,星宿和血刀,根本就是被天盟打算放棄的棋子,只是利用我們消耗靈鷲宮實力的而已!」
紫紅氣場,驟然一亮,紫衫體內真氣,驟然絮亂,喜兒疾攻出手,紫衫冷笑,北落紫衫,徑直沒入喜兒身體,紫衫驚訝,小腹被喜兒硬生抓穿。
原本焰情握著利刃,此時沒入焰情心臟處,焰情輕聲痛哼。依韻放紫衫落地,淡淡道:「帶了替身娃娃,在這裏等我片刻。」紫衫尚未及答話,依韻已然閃身離去。
血刀刃怒吼一聲,拔刀出鞘,血紅色刀氣瞬間切斷周遭的樹木,捲起十幾棵粗樹朝樂兒為首一眾靈鷲宮高手罩落。幾十名血刀門高手紛紛拔刀朝樂兒等人飛撲,頓時林間刀氣縱橫飛舞,氣勢端是駭人。
依韻朝紫衫笑笑,輕輕伸開手掌,依韻手掌內,放著一件小巧精緻的紫色衣裳,那是紫衫,一直要求依韻帶著不準遺失的,北落紫宵,粉碎了,但是,這東西,仍舊被依韻完整無缺的保存著。
樂兒哈的笑將出聲,「看看傳說中能跟昔年江湖第一高手相提並論的江湖第一刀從浪有何本事!」身形一閃貼近攻上,瞬間朝從浪攻出百余招,從浪展開武當高明輕功身形原地高拔而起,樂兒的連綿攻擊頓時落空,從浪人在高空,腰間刀疾速出鞘,幻起一片充滿肅殺味道的刀氣,朝樂兒席捲攻下。
銘兒不以為然道:「不知所謂,你以為憑你,模擬出了飄渺無痕,就真的能跟喜兒比肩么?那麼我問你,倘若你學得北落紫宵總決,敢拿著劍跟依韻打么?」凝望啞然,凝望不敢,凝望的意境理解能力,以及對事物多方面的理解能力,不可能如同喜兒和依韻的思想般對殺道和本身武功理解的深刻。
可惜嗎?其實,誰又知道……
依韻輕步上前,將喜兒擁入懷中,柔聲道:「說好了,我會陪你的。即使你逼我,我也不可能走回頭路。」喜兒靠在依韻肩頭,輕聲喃喃道:「依韻,你回不了頭了的,你知道嗎?你被我毀了……」
依韻抱著紫衫,觀看著戰況,輕笑著道:「該死的紫心人,騙我道是只剩一個娃娃,其實卻是不止。故意心臟中劍,利用未死的時間將一身裝備丟棄,卻是留著武器,重生后乍一看道以為他是真已氣絕,焰情打著配合,血刃根本無暇分辨紫心人的屍體。」
……
圈圈看著死在魔刀下的三十余名師妹,心下更怒。正此時群芳妒憑空而現,妖瞳心下一寬,出了魔刀最後一式,事實上妖瞳精神已經疲倦之極,魔刀的意境,還不是妖瞳能匹配的,倘若群芳妒再不趕來,妖瞳實在支撐不了多久。
江湖,終於徹底的改變了,鑰匙的開啟。讓江湖所有的人心中有了恐懼,有了嚮往,有了對事物價值和行為抉擇的衡量標準。下地獄,很可怕,去仙境,太美麗了,對妖界,更是充滿了嚮往和好奇……
樂兒一把甩開容兒,發足朝華山方向疾速奔去,『你明知這一戰,絕無勝他的可能……』容兒和零兒緊隨疾奔追上,怎可能這般快?他怎可能這般快就達到如此境界……
黑衣人語調古怪的道:「沒想到,大家一起推動的等待的決戰,會因為這個變故,提前告終。唯我劍宗,竟然在這個時候誕生,實在,可嘆,你們,敗定了,今天就算天盟所有人死完,也絕對不會讓你們趕到華山。」
這些傳說,江湖人都相信,因為,是江湖中很多有名望高手的眾口一詞。其中有,娥眉派前掌門人,如今紫宵劍派的掌門人,往昔創造無敵的第十五劍神話的情衣,原古墓派掌門人,小龍女,更有重生后各派原掌門人……
小劍語氣冷漠,掃了樂兒一眼,開口道:「你錯了,你殺不了我。過去可以,現在不行,獨孤總決,武功本身沒有缺陷,即使你將實戰流練到讓人無法想象的極端,也不可能打敗我。」樂兒語氣哀傷的道:「要戰喜兒,先過我這一關!」
小劍身上光芒一閃,不存心知小劍可謂目前能理解的最終形態武功終於徹底融匯成功。小劍緩緩拔出腰間的東升華山,斜指天際,青色亮光將小劍完全覆蓋,東升華山亮起直照百里的青色亮光。
萬千青劍,驟然化一,「萬法歸一……」深紫龍捲風,跟小劍正面撞擊,「速度也可以是力量……」彷彿,兩人碰狀交擊的瞬間,無數柄深紫亮劍,同時朝小劍手中東升華山刺出,震耳的劍氣碰狀聲響起。
容貌變的成熟冰冷的凝望,展開過人的輕功,朝山崖邊疾速奔去,容兒一拳就此落空,銘兒冷喝道:「我去追她!」容兒也不多言,自知輪輕功,除喜兒就數銘兒穩居第二,雖然銘兒屬性上不及喜兒般極端,卻勝在悟性奇高,練功又份外刻苦,因此無論劍法,內功,輕功,等級均高人一籌。
陣法,傷不了樂兒,但樂兒也根本沒辦法破得了陣。樂兒沒有強大的內力對密集的劍網進行連續的轟擊,硬生轟開劍網組成的銅牆鐵壁,只能被動的被困陣內,被動的進行防守。樂兒的屬性和武功,實在太極端了,因此樂兒很可怕,但也很不可怕。
縱橫交錯,持續閃亮轟鳴的可怕氣勁,掀起一片又一片的土石,轟碎一塊又一塊峭壁岩石。五光十色的氣勁縱橫衝撞,刀刀劍劍閃動著寒光,漫天飛舞。
丹心慶幸,慶幸自己早初遇上依韻的時候沒有出手,否則,二十多年的辛苦,一定會成為一場空。
凝望輕笑著道:「我們已經足夠了。」紫衫此時沐浴完畢,就那麼從黃金浴缸中站起了身,仔細擦拭著身體的水跡,三人不約而同的朝紫衫望去,依韻好笑道:「不必看了,不是一個檔次的身材。」
銘兒不由自主放緩腳步,凝望的話,實在讓銘兒太震動了,倘若真如凝望所說,這等可怕的武功,真可謂是江湖無敵天下。銘兒平復半響心神,思索片刻,輕輕搖頭。
三十六名天刃高手,反應卻是極為迅速,展開身法避開疾刺而至的利刃,凝望,丹心,同時出手。三十六柄方才落空的利刃,憑空出現在兩人身前,兩人駭然推掌,全力抵擋利刃的來勢。
※※※※
或許真如凝望所言,但絕不可能人人都能達到會此種功法最強者的實力,否則,天盟只要有一百個人學習,足以橫掃靈鷲宮,縱使江湖四大傳說級聯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只是,如今的江湖,不是百多年前的江湖,如今的江湖,人多了太多,太多。當人數以倍數上升后,對戰鬥結果的影響,已經不是簡單的幾乘幾。百多年前,靈鷲宮殺盡各派,仍舊以絕對最強的姿態立於江湖,百多年後的今天,已經不行了。
樂兒陷入天刃高手的陣中,心下無奈之極,樂兒的屬性缺陷,實在太嚴重了。陣內密密麻麻的利劍進攻,對樂兒來說,跟玩似的。憑樂兒極端的敏捷屬性,極可怕的攻擊頻率和精準無比的把握能力,及時密集由天地搜魂針建造的練功房都傷不得樂兒分毫,更何況是體積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利劍?
再此出現在重生點的紫心人和焰情,神色無奈,似已絕望,心知怎都不可能從依韻劍下逃生。紫心人輕嘆道:「我們兩人身上,也就一人剩一個了,依韻,你何必非殺我們不可?三十億,如何?」
喜兒的手,柔若無骨,喜兒的模樣,總帶著怯怯柔弱。依韻,很自然的,下意識將喜兒擁入懷裡,一切,都那麼自然,彷彿,本來就應該如此一般。但為何不應該如此?依韻沒有想,本就該如此,又何必去想為何不該如此?
光彩四射,彩色光亮照耀全場,虛空現出一柄巨大的彩色光劍,天明第十五劍出手,隨著天明劍勢所指,彩色巨劍朝暮色當頭壓落,暮色手中真武劍看似極緩的朝光劍指出。
小劍神態冷漠的注視著不片刻已然硬生穿出一條血路的依韻,依韻轉身朝著身後所過之路,雙掌合一,滿臉慈悲之色,語氣悲痛的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殺戮是罪,早升極樂。」說罷抱著紫衫,展開輕功疾速離去。
江湖公告:逍遙派掌門人喜兒將掌門之位傳於樂兒。
焰情吃驚道:「怎可能?難道星宿派的老輩弟子渾然不顧門派存亡么?」紫心人冷聲道:「我他媽的算是明白了,他們都是瘋子,為了所謂的理想,根本已把江湖各派完全放棄,就算江湖所有門派都被滅,天盟也不會在乎,只要能因此消耗掉靈鷲宮實力,就算是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白色黃昏。」瘋子語氣冰冷,四個字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若不聯繫方才的事情,容兒實在會認為這瘋子不是來救自己逃離魔掌,而是個殺手專門來殺人的。
被情慾充斥腦海的霸天,仍舊在街上朝女子瘋狂撲上,如往常般,被周圍的人活活打死,剛從重生點刷新,頭頂空間,突然扭曲,紅色空間,將身無任何實力的霸天,瞬間吞沒,扭曲的空間,隨後無影。
「紫衫,人手都已整備完畢,這趟去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高手,其它實力不濟的,也就沒必要去送死了。」妖瞳輕聲開口道。紫衫欣然笑將著道:「太好哩!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么?空前的戰鬥咧!一定很熱鬧,很刺激!」
紫衫頭頂的高空處,白色夾著紫色的雲,呈現旋渦狀聚攏,旋渦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廣泛,不片刻后,眾人眼中的天空,所有白紫兩色的雲,已然完全隨著旋渦高速轉動起來。
「聰明。」依韻身形驟然變了個方向,舍指間沙朝不遠處的千世無情撲上,千世無情被突然的系統公告驚的一愣,漫天被深紫氣勁覆蓋著的利刃,席捲而至,千世無情嬌斥一聲,雙手利刃急動,全力展開速度快絕修正後的玉女素心劍法。
999柄閃動深紫亮光的利刃,四散飛射,將殘忍溫柔和樂兒包圍著的天刃高手,十分知機的自行退開了開去,陣法已破。紫劍緩緩飛回依韻身體周圍,喜兒暢聲大笑著飄開一側。
「宵雲喜,我要殺了你……白色黃昏,才是不敗的傳說……交出鑰匙……」紫衫的聲音,冰冷,冷的如依韻的劍。一股紫紅色氣勁,驟然亮起,一條人影,憑空出現在紫衫身前,突襲者身手極為可怕,使的武功更加可怕……
凝望身體被紫紅氣勁完全覆蓋,施展鬼魅的身法,配合強制穿透,硬生避過連綿不絕的實體劍氣,凝望冷笑道:「可惜,儘管你能領悟萬法全通,卻是從沒在拳腳上下過工夫,否則,你若也模擬喜瘋子的飄渺無痕,恐怕我今日非死不可了。」
「今天,你吃過飯了嗎?」依韻淡淡開口,暮色輕輕點頭,是吃過的,依韻來之前,已經吃過今日的晚餐。「這個時候,該是夕陽西的時分了,平日,這個時候,我定是在看黃昏的。」暮色神色平靜。
紫衫欣然笑著自顧沐浴,依韻淡淡道:「如果你領著她們兩人,就打算能殺我,那未免太可笑了,客棧外的三十六人,該就是當年少林寺中的那批吧?」
亮光如同流星般,朝飄渺峰頂划落。喜兒沒有選擇,喜兒只能硬抗,即使結果是粉身碎骨,喜兒也必須硬抗,喜兒無法逃。不僅因為戰約,更因為,倘若喜兒迴避這一擊,樂兒等人的結果,只可能是死在這恐怖的一擊下。
天盟隱秘的七十處據點,此時已有五十處傾巢而出,朝激戰中心全速趕去。另外二十七處,卻同時各湧出一批靈鷲宮老輩高手,「殺!」驚慌的天盟據點處高手,不及多想,挺劍迎上,卻人人心知,天盟內高端定有對方姦細,否則絕不可能剛轉移不久的據點,竟然如此多處被對方完全掌握。
倘若江湖上有一個人,真的能夠領悟和透徹理解所有不同意境狀態,所有人的性格以及戰法,那絕對是紫衫無疑。江湖中,除了依韻,只有紫衫可能將北落紫宵總決全部威力發揮出來;江湖中,除了喜兒,只有紫衫可能將飄渺無痕全部威力發揮出來;江湖中,除了小劍,只有紫衫可能將唯我劍宗全部威力發揮出來……
焰情,終於明白,原來各派掌門人全被天盟視作必須捨棄的棋子看待了……
「等我,小琳,我一定會飛升仙界去找你的!一定會!你不要害怕,我會很快過來找你,一定!」藍太陽,什麼也不能做,也只能如此,去安慰著小琳。這也不是安慰,因為藍太陽,決心要上仙界,藍太陽一定會去的……
紫衫夫人,不敗傳說,無血傳說,飛升到美麗的仙境了,並獲得大仙的稱號。只是,正義傳說依韻,為了抵抗邪惡的殺戮傳說喜兒,捨身抱著殺戮傳說,衝進了十八層地獄,為了江湖的和平,正義傳說依韻,寧願犧牲自己。
江湖公告:華山劍宗掌門人云龍死於靈鷲宮明雪之手,華山劍宗高手死傷慘重,華山劍宗從此在江湖除名。
這一望,黑衣人蒙面的布,竟然不見了,露出的臉,竟然是崑崙派掌門人凝望!依韻面無表情的坐下,「下次,如果再在這種時候闖進來,我會考讓你光著身子陪紫衫洗澡。」
一定會,大師姐喜兒,才是真正的神,無敵的存在……
誰也不能,其實,江湖本就不該同時存在,如此多的,超級高手,更不該同時存在,如此多的,傳說級……
但是,面對這種存在,每個人的態度,卻是不同的。喜兒也好,依韻也好,不會懼怕完美的存在,因為他們堅信,實力,是憑藉自己創造,也許從根本上無法超越完美,但是,同樣能站在,同樣的高度……
一條紅影驟然在不存和小劍身前出現,喜兒眼神冰冷,一頭灌注內勁的紫紅長發詭異無規則的緩緩舞動,全身被紫紅氣勁完全包裹覆蓋,喜兒冷聲道:「敗,即死。」
依韻輕笑著道:「我不殺你,只是因為現在還沒到殺你的時候。凝望,這三十六人聯手之下,確實有留下任何一人的實力,但是,你們錯了一件事,他們不該,拿著劍面對我。」
可名,抬頭朝山頂方向望去一眼,輕聲道:「暮色,依師弟,是好人……」暮色神色平靜,朝山頂方向,望去一眼,若干年前,武當山腳,那個衝出來挺劍救自己的身影,再次浮現腦海。「依師兄,是好人,原本,他不該阻止我上去的。」
紫衫欣然笑將出聲,語氣柔和,動聽,「這柄劍,是依韻耗費精力,專門為我製作的,劍中帶的,是依韻,最強的劍意哩!」紫衫的語氣,驟變的冰冷,「宵雲喜,死吧!」
孤獨的埋葬之地,上方小崖邊。最近這些年頭,紫衫便在揚州長住了下去,紫衫就喜歡在外面隨便逛逛,紫衫愛聽凝望講故事,愛聽有趣事兒,但紫衫卻不喜歡跟別人說話。紫衫想說話的時候,就會自己跑到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喃喃自語。
丹心極為囂張,加入天之聯盟后不久,接連挑戰各派掌門。峨嵋派天明,三十二招時敗,佛生佛滅,五十七招時敗,崑崙派凝望,二十七招時敗,唯有古墓派指間沙跟丹心戰上兩百招,最終做平手論。接連的挑戰後,指間沙的名字,同時響將起來。唯獨沒對紫宵劍派掌門人妖瞳下挑戰令。
重生的各派弟子,或許有很多,在這一戰後會選擇退出江湖。實在有太多人,重生后,熱血冷卻后,回憶起激戰中各種讓人想之嘔吐的場面,胃部翻騰……
靈鷲宮山腳下,深紫龍捲風席捲而至,999柄持續散發著深紫亮光的利刃,飛入場中,不分門派陣營的進行進攻,利劍組成的龍捲風所過之地,留下一片片屍體,均是咽喉噴濺鮮血,瞬間斃命。
這種感覺,實在很美妙,出入萬千人群,隨心所欲,完全不需要擔憂被對方聯手內勁擊傷。妖瞳早已體會到依韻為何從不喜歡公平單挑,那實在太無聊了,寧願對方人多,憑藉自己的身法,不但對自己沒有影響,反而影響到對方實力最強的高手,增加擊殺對方的可能。
零兒全身被青色氣勁覆蓋,漫天密密麻麻的劍影,如同龍捲風般朝群芳妒卷至,使的竟是小劍的唯我劍宗。唯我劍宗,遠不同於其它,唯我意境,如同萬法全通一般,是容不得任何提升屬性的輔助屬性存在的,但若是持續苦練,悟性足,卻是能憑藉實力,無中生有的修鍊出特殊功法,對自身屬性根據本身意願,可選擇性的對屬性進行大幅度提升。
暮色語氣平淡的道:「我已說過,我無意加入天盟。」黑衣人怪笑著道:「天盟行之為何,你跟天盟本是同道中人,如今的你,不需要我解釋也自然是明白的。即使你不認同天盟的行事的過程,但我們都有共同希望達到的結果,又何必如此排斥天盟呢?」
依韻沒有開口打斷對方,是無所謂?或是,別的?誰又知道……
但是喜兒說的話,一定不會錯,地獄,不是三人能去和能承載的。喜兒信里說了,日後,一定會去仙界找三人,找更多能飛升仙界的師妹,喜兒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容兒三人,不害怕等待……
在小劍看來,依韻擊殺自己后,雖然無法避開自己的致命一劍,但完全有能力憑藉可怕的身法,避開要害去。若非零兒,小劍會死,而依韻,只傷。
丹心和指間沙各懷心情的跟著凝望展開輕功疾馳離去,丹心明白了一個道理。傳說級,就是傳說級,任何藐視傳說級的情緒,絕對都是致命的錯誤……
小劍眼神冷漠,儘管小劍清楚,其實只有唯我劍宗才能勝得過喜兒。儘管小劍清楚,依韻的殺尊極劍,跟喜兒拼到最後只會是同歸於盡的結果,但是小劍什麼也不會說,除非喜兒交出鑰匙,否則,這場百年前的約戰,無論什麼結果,都不可能讓兩人的戰鬥停止。
語氣中竟帶著說不出的委屈,依韻睜開眼道:「你情我願的交易,怎麼能說是騙呢,最多說上我黑心宰了你錢而已。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做戲水平一流的好。」
若非如此,喜兒只顧自己的不停修鍊,憑喜兒生存至今的時間,江湖上又有誰配跟喜兒一戰?絕沒有,即使是小劍這般的瘋狂修鍊,也只能永遠在喜兒身後追趕,卻永遠無法接近。
群芳妒輕瞟天明一眼,嗤笑道:「長的不夠漂亮也就罷了,武功不好也就罷了,偏偏還以為自己很厲害,拿著把殺不了人的劍招搖過市,真是丟人現眼呢!現在的江湖,不是你們這些人的江湖了,躲在門派里當個名譽高手,或者乾脆退隱,才是你們的歸宿!」
妖瞳卻是知道,那是殺氣,濃郁的可怕,強大到讓人無法想象和估測的殺氣,妖瞳從依韻身上感受過,如今,也從喜兒身上感受過,江湖上,妖瞳所遇到的人中,也只有喜兒和依韻,具備如此濃郁的殺氣。
渾身嚴密包裹的黑衣人,身形憑空出現在海面,不過片刻功夫已然追上緩慢朝前飄移的女子,女子似對黑衣人的到來全無知覺。「不愧是江湖第四個傳說級高手,武當太極練到這等境界,實在匪夷所思!」
江湖第四個傳說級高手?莫非,此女子卻是沉寂多年全無消息的暮色?女子輕輕轉過身體,面對著一身嚴密包裹的黑衣人,神態平和之極,眼神中彷彿在笑,一種極淡,卻永遠不會停止的淡淡微笑。
不過,這不重要哩。想對他說,是紫衫自己的事兒,他終究在聽,終究沒有不耐煩的不許紫衫說。他本來就對自己的話兒不感興趣,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哩,紫衫,為什麼要計較哩?
靈鷲宮,山腳下,天盟所有高手,包括秘密分支天刃三百余名高手,盡數投入這場最後的決戰。這一是場,江湖超級高手級別所組成,空前陣容的決戰。
依韻身形憑空消失,輕笑聲這才回蕩開來,紫心人腰間利刃閃動著深紫亮光,疾速出鞘,紫心人尚未反應過來,咽喉便是一涼,意識又是一黑。焰情此時剛從重生點復活,毫不猶豫拔劍和身撲上,欲乘依韻不備捨命一搏。
暮色眼前景象一變,周圍恢復山林景色,三十六名天刃執劍高手,對暮色形成包圍之勢。憑空一名群身嚴密包裹的黑衣人出現場中,語調古怪的道:「無血傳說,果然名不虛傳。」
冷傲霜見狀倒抽一口涼氣道:「三派內定有人煽動他們的情緒,天盟知道我們下一步打算進攻崑崙,打算憑這些人打量消耗我們的人力!」容兒心下微感猶豫,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改變今天的戰局,但是如此眾多的三派弟子,倘若被憤怒沖昏頭腦不計代價的衝殺,定會對自己方面造成打量本不必要的損失。
你可明白,為什麼你終究要來?因為你不得不來,你還是你,你的實力在突飛猛進,你的劍越來越可怕,但是你的人,仍舊是沒有練成忘我意境之前的那個人,你根本無法主導,存在於意識中的一切在乎和美好。」
依韻沉默半響,突然輕笑著道:「既然氣我已經出了,自然不會趕盡殺絕,紫心兄出手如此大方,我怎好意思拒絕?」紫心人聞言心下一寬,依韻再怎麼也不致馬上反悔,這點錢還不足以讓依韻連臉都不要。
每一座身像,都栩栩如生,如同他們本人站在那裡一般,實在,太逼真了。儘管正義傳說的身像,是血紅色的,但是,絲毫不影響江湖中人對他的崇拜和敬佩。若不是正義傳說,捨身抱著殺戮傳說同歸於盡,身像又怎會是血的呢?
周遭更多的雙方高手出列朝暮色撲上,突然被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無血傳說冒出來,雙方心下均是又氣又惱,在場不少輩分極老的高手,心下對於第四傳說級高手,根本不認同,更覺得暮色的行為,簡直是對在場所有的藐視!想憑一己之力阻止雙方爭殺?
天刃,在山頂,經營多年培植的高手,靜立不動,讓人奇怪,為何方才紫衫面對襲擊,這些人竟然不加動作呢?很快,有了答案,彷彿這風,就是為了帶來這答案一般,突然間,變的,極為猛烈,靜立的天刃高手,竟然陸續被這風給,吹,倒了。
依韻終究起身,躍起將紫衫接下,雙足穩穩落地,崖上的幾名男子喝罵幾聲,便退了去。紫衫心下一寬,低著頭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但你是有感性值的,這從你過往的經歷,可清楚看到,而且不會低。忘我意境者,一旦存在感性值,意境本身就不可避免的存在破綻。從大成之日起,感性值一直處於被意境壓制的狀態,你再難體會到深刻的情感,再難感受到能真正觸動你的情緒,你的一切情感,都被壓制進意識中,它存在著,但你卻偏偏感受不到。」
群芳妒也在瘋狂殺人,群芳妒要殺到足夠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數才肯罷休。每每和樂兒,殘忍溫柔相遇,雙方,卻都一言不發的錯肩而過,即使很多年後,三人都踏進殺意階段,竟然也從未想過,要吸收對方的殺氣。
此時零兒已經陷入兩難境地,趕至的天盟高手回援,或許能挽回損失,但此地的戰役,定將以失敗告終……零兒咬牙純音吩咐道:「按原定幾乎行事!」
喜兒露出笑容,一種極為滿足的微笑,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紫衫手中的神劍。喜兒的內力,耗盡了,紫衫也是,江湖上,絕對沒有任何人,在內力打量耗損過後,能接得下依韻全力一劍,即使。北落紫衫,蘊含的,就是依韻全力一劍……
凝望出現在傷心斷腸身旁,傷心斷腸冷聲道:「凝望,天盟到底是什麼意思?倘若派遣打量高手,怎都不可能至今未能對我們三派施加援手!」凝望急道:「親愛的,趕快掌門之位傳給個替死鬼,跟我離開這裏,天盟高手也遭遇靈鷲宮攔截,天盟內部定有姦細,不可能來得及支援!」
群芳妒和妖瞳,又出門殺人去了,這兩人,殺人越來越瘋狂。似乎是有依韻的授意,情衣和小龍女,自然不會多加過問。兩人腦海中被天明和指間沙口中的鑰匙佔據,倘若依韻表明立場,兩人反倒不會如此煩惱,偏偏依韻從未說過,是否真正站在天盟方面。
江湖公告:靈鷲宮對華山劍宗發起滅派系統。
一眾靈鷲宮高手轟然應是,各自站成隊形,毫無懼色的朝圍攏的人群聯塊殺上。
江湖公告:丐幫派內高手死凈,丐幫幫主驀然死於紫宵劍派依韻劍下,丐幫自此除名于江湖。
「你該走了。」依韻語氣平淡,暮色一言不發,輕輕起身,朝石門外行去。行得不久,猛然回頭,輕聲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依韻。」暮色欣然含笑,朝石門外通道,緩緩離去……
「江湖其實沒有多大……」依韻閃身離去,紫衫悻悻然,將靠椅拉至寒湖旁,調整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寒湖,雖然自依韻再無血心發作之苦后,就再沒使用過,但卻是保留了下來,依韻無所謂,但紫衫覺得寒湖,不斷冒起的寒氣,如霧,將周遭一切覆上一層朦朧,如真如幻,紫衫很喜歡。
「心無殺念,眼無空門,便是仁劍。盼各位勿在繼續爭殺。」圈圈沉聲道:「無血傳說,名不虛傳,我們這般多人聯手都奈何不得你,尚有什麼話可說?走!」圈圈信手一揮,領著場中近百靈鷲宮高手展開輕功疾馳離去,暮色待圈圈等人遠去,收劍入鞘,展開輕功遠遠離去。
喜兒輕輕靠在依韻肩頭,「我會,殺了你的。我不會,給你機會搶鑰匙,我會,提前,殺死你……」喜兒的話沒能說完,依韻封住喜兒的唇……
只是,依韻的要害,真就是要害么?其實不是的,因為依韻會逆轉經脈,最後的瞬間,足夠將原本的致命穴道轉移了去。但這,小劍是不知道的……
紫衫用心積攢著,將遇到的聽到看到的有趣事兒,都在每周去找小騙子時,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小騙子早已經不全神貫注的聽紫衫說話了,睜著眼睛看似認真,其實,卻是在邊自修邊聽的哩……
有一個人,一個永遠能一邊認真看著戰鬥,同時能認真一手刻畫,一手彈琴,一邊認真對依韻聊著認為十分有趣的事兒的紫衫。
樂兒等人均目力過人,清楚分明的看見天空交擊的紫青兩色利劍,幾個瞬間功夫已然打量的粉碎,化作金屬碎屑朝下墜落。不過片刻功夫,空中的兩色利刃盡數化做鐵屑,閃耀著紫青亮光,如同光粉雨幕般在空中帶出一條兩色光道。
可名輕聲朝暮色行禮道:「暮色師妹,我知道勸你莫要上去,你也不會聽。但倘若要上山去,只有先過我這關。」暮色神色平靜的注視可名半響,一言不發的展開身法,朝峰頂攀升。可名腰間西降武當急速出鞘。
只是,依韻實在不應該是這般容易昏迷的,儘管小劍那一擊實在很可怕。可是,依韻偏偏真的昏迷了過去,只是為何,紫衫沒有絲毫焦急呢?噢,紫衫是知道的,知道依韻會逆轉經脈大法。只是,群芳妒為何連進入深坑看一眼的擔憂都沒有呢?群芳妒身形從山崖閃回崖頂。
「萬法全通,天罰!」紫衫語氣冰冷,天罰?這名字如同天盟般,張狂,但是,紫衫確實有資格替自己的最強攻擊起上這種名字。江湖上,總有真正的天縱全才存在,紫衫無疑就是這種存在,即使妒忌,痛恨,喊罵,不忿,痛苦,天才的存在,都不會因此消失,一個如紫衫般接近真正完美的存在,本就有資格起天罰這種名字。
神兵北落紫衫,亮起耀眼光華,散發著駭人的劍意,那是,依韻可怕的紫宵劍意,那是依韻,敢面對江湖任何人的殺劍法意境奧意……
銘兒心下念及於此,不由鬆了口氣,心下已知凝望的另一個身份,果然跟猜測的一般,便是天盟黑衣人之一,但根據對方模擬縹緲無痕的程度來看,卻該是副使,銘兒轉身朝昆崙山頂方向疾馳奔去,同時以傳音頻道將此消息告之容兒和樂兒。
容兒大怒,全力展開掌法二度撲上,結果卻仍舊是被從浪輕鬆打退,但人卻未受絲毫傷,顯然從浪下手極有分寸,根本不願傷著容兒,但容兒怒急攻心,哪會想那麼多?只道對方有意輕視和戲弄自己,不由的更氣更急……
小劍,抱著一條白影,被依韻強勁的一劍,轟的落入深坑,難見蹤影。飄渺峰頂,鴉雀無聲。有的人,呼吸不知從何時開始,起伏的極為劇烈。是震驚于兩人可怕的實力?或是,在回味?
所有人,都注視著紫衫,卻是眼神各不相同……
妖瞳,突然有一種,哭泣的衝動,妖瞳相信,那淚,一定是熱的!
江湖,只剩下五個門派,少林派,武當派,華山派,靈鷲宮,紫宵劍派。這五個門派中,少林多出三個金像,據說,少林派有三名高手,被強制帶入仙境之門。
從浪這一刀,勁道卻不斷的彼此衝撞,每一次的衝撞,都讓刀氣變的更加凝聚,更加可怖,樂兒的移花接木,修鍊程度仍舊不能跟喜兒和依韻比擬,斷是不敢冒險硬碰的,幾乎可斷言下場是找死!
傷心斷腸原本一肚子怒氣,聞言也發將不出,凝望已然這般說,傷心斷腸又怎能責備凝望什麼?或許,確實是天盟內部有變,倘若凝望是欺騙自己,完全可以任由自己留在此地等死,這麼多年的感情,傷心斷腸,終究還是信任凝望的。
一個白色黃昏,代表不敗的實力,不斷為天盟的共同理念,在江湖打滾,迎接著江湖無數正面衝擊;而另一個白色黃昏,不斷為天盟共同的理念,創造著提升實力,以及能最終成功的一切條件。
身在陣中的樂兒,心下焦急萬分,『如果不是我沒有更高的輔助加成,如果不是喜兒怎都不許我將殺氣繼續提升,憑你們,未必便困的住我……』樂兒的不忿,是有道理的,樂兒的殺氣,喜兒怎都不允許繼續強化修鍊,否則樂兒,殺氣值怎會一直那麼低?
黑衣人的出手速度很快,但黑衣人知道自己這麼一交手,絕對會傷在樂兒手上,只是,黑衣人直到真正面對樂兒的打擊,才體會到樂兒強的變態的高頻率攻擊。
輕舞飛楊神色焦急的沖至天明身旁,沉聲道:「掌門!娥眉派駐陪師妹發來信息,紫宵劍派的人已經攻上娥眉山頂了!」天明沉聲道:「現在回去救援,也已經來不及,只要我沒死,他們不可能成功滅娥眉,傳令下去,什麼也別想,先將眼前的戰鬥打好,這場戰鬥關係到跟靈鷲宮的最後勝負!」
第五節 依韻的劍
依韻淡淡道:「你是不必去十八層地獄的,至於妖瞳你,當初我已經說過,殺戮是罪。既然你選擇為了刀而承載,那就,承載吧……」
女子顯然因為依韻的話顯得有些困惑,不知道到底該值多少,依韻識相的將手中的珠子遞到女子手上任由女子把玩觀賞。良久女子才試探的開口道:「我覺得,一百萬兩吧。會不會讓你太吃虧了?」
樂兒欲動,小劍語氣冷漠的朝著樂兒開口道:「你該明白,依韻的意思,你欠他的,便是這時候還。」樂兒愕然,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般,釋然。牽著殘忍溫柔,退開一側。
……
紫衫並不喜歡主動找人說話兒,不過這趟,實在忍不住了,於是紫衫拽著凝望,眉飛色舞的道:「天哪!你猜我看到什麼?那個小騙子竟然在吃早哩!!他把草放進魚肚子里,然後放到火上烤,偏偏還吃的極慢,吃的有滋有味的模樣!太奇怪了,怎麼能吃草哩?」
依韻說罷身形一閃,抱著紫衫原地失去蹤跡,紫心人全力催動化功大法,焰情想也不想獨孤九劍朝著身前空處刺將出去。紫心人身體周遭空間呈現黑色扭曲狀,化功大法全力發動。
其實,江湖實在不該,同時出現如此多,讓人無法想象的傳說存在,只是,偏偏,就是出現了……
「怎可能???」凝望無法掩飾心頭的震驚,眼睜睜看著銘兒突然施展萬法全通的意境,其修為更比自己高上些許。銘兒輕笑道:「唯情者,無所不極也,萬法全通,在唯情意境面前,又豈能例外?你能瞬間領悟唯情,卻不知道,我同樣能瞬間領悟萬法全通。憑你本身武功和意境的修為,又怎能跟我比肩?」
依韻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凝望笑著道:「何況,你別小看了指間沙和丹心,她們兩人,實力不比我遜色到哪去。倘若你知道指間沙身懷的是燕南天苦練多年的嫁衣神功,左手用的名刀溫柔,右手使的是春怒,你還敢如此張狂么?」
第二節 寧願沉醉?
紫衫興奮雀躍不已,做勢要親吻狀,依韻輕笑著深深給了紫衫一吻。
紫衫已經忘記,是第一遭從孤獨的埋葬之地返回揚州。凝望似乎已經習慣了般,「今天那小騙子又沒搭理你么?」紫衫鬱郁道:「是哩!那小騙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咧!」凝望啞然失笑,「確實奇怪,竟然有人會不主動找你說話。」
999柄利刃,懸浮在半空,流動著深紫色亮光。依韻眼前的幻像盡數消失,依韻喝了杯酒,將酒壺和酒杯輕手放回真空袋,掃了眼地上的屍體,淡淡道:「你們雖然有實力困住我,可惜沒有實力困住我的劍。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但容兒卻注意到,這人身上的裝備,價值卻是不菲,讓容兒馬上想起兩個字,『瘋子』!從浪邊行邊笑道:「天哪,哪來的神經病?莫非知道我今日遇到平生所愛,老天給安排讓我殺個瘋子助興?想想倒也別有一番味道,我還從為殺過瘋子……」
江湖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江湖,江湖或許會因為少了會而少了精彩,但是,江湖從不會因為失去了誰,就不再稱為江湖。雖然現在的江湖,變了,比之過去,實在平靜美好的太多了,大家都有了更高的追求……
容兒聽罷樂兒的傳音,展顏輕笑,雙拳全力朝零兒轟出,零兒卻也不敢硬碰,容兒的內力,當之無愧可說是江湖之最!銘兒的連城劍影,緊隨攻上。「樂兒,他重生了,更好一點,他太傲,卻又太脆弱,根本,不適合在江湖中生存。」容兒的語氣很輕鬆,事實上容兒本就很輕鬆,記得,和希望擁有,很多時候,並不是一回事,記得,不表示就一定有著某種希翼……容兒,早已經分的清了。
凝望神色愕然,顯然連自己都沒想到,蒙面的布,竟然會在方才明明看似躲過的一劍下,被切成粉碎。凝望卻是很快回過神來,笑著道:「我不介意,只怕紫衫不喜歡跟我共浴,不過,你未免太誇大其詞了,若非剛才我主動撲入,捨棄了自身優勢,也不至於一招之下被你所乘。」
「樂兒,你那關並不難過。天下克制你武功的有兩個人,一是喜兒,二是依韻。所以,在神功面前,我能輕鬆以飄渺無痕擊敗你。」其中一名黑衣人,卻是沒有掩飾聲音,正是零兒。
此時,劍動了,連帶周遭998柄劍,一同緩緩飛起,998柄利刃,盡數覆蓋著深紫光澤,眨眼便組成一道扁平的圓形,高速旋轉飛舞著朝遠處疾飛而去……
飄渺峰,山崖峭壁處,一名女子身著青色道袍,身形單薄,腰間掛著一柄造型奇特的白色長劍。身形每每凌空拔高百余丈距離,雙足便在峭壁岩石上輕輕一點,復又凌空借力,再次高拔躍起。
這之後,日子依舊,容兒和樂兒,跟著派里的其它弟子,仍舊在跟別派拼殺著。一日跟血刀門的交戰中,份外危險,彼此綜合實力卻是不相上下,容兒被人流衝散了,身旁僅有幾個師妹,樂兒被遠遠隔開,同時應付著三個血刀門高手,已是自顧不暇。
小劍劍勢不停,語氣冷漠的開口道:「今日之戰,非以我不敗傳說小劍之名,因此,無論勝負,你無須履行往昔的諾言。今日,我以白色黃昏之名,與你一戰!若你敗了,我同樣會等你一百五十年,再履行你往昔給予我的承諾。」
群芳妒閃身離去,妖瞳愣了半響,終究也提著刀朝天明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那是兩人,上好的糧食……群芳妒並未加入紫宵劍派,因此天之聯盟儘管明知群芳妒是依韻方面的人,卻也無法強迫妖瞳限制群芳妒的行為。因此,群芳妒和妖瞳,這些日子以來,均是分工合作般,各殺一邊。
黑衣人心下十分清楚,自己這般舍長取短,定然討不到好,只得將希望寄托在身旁的指間沙身上。兩人飛身迎向樂兒的超高頻率攻擊,黑衣人雙掌推出,氣勁巨龍方才騰飛而出。
唯我劍宗,紫衫眼神變的冷漠,陸續飛至的無數利刃,組成密密麻麻的劍牆,喜兒,被困中央。喜兒縱聲狂笑,身體瘋狂朝外激射出密集的紫紅掌勁,喜兒身體周圍的空間,逐漸增大,從原本直徑兩米,逐漸變為直徑十余米,紫紅掌印仍舊在瘋狂暴射,空間越見增加……
黑衣人咬牙寒聲恨恨道:「依韻!你找死……」戴斗笠之人悄然離去,黑衣人領著丹心,指間沙和天刃百零八殺手轉身疾馳離去。容兒和零兒扶著身受重內傷的銘兒,朝縹緲峰疾速奔去。
血刃第二劍斃命焰情,卻發現焰情竟仍舊身帶著替身娃娃,紫心人一身布衣刷新出來,焰情裝備齊全,挺劍朝血刃飛身撲上。漫天眩目劍影瀰漫全場,血刃冷哼一聲飛身而起,揮劍斬出,白色氣場驟然一亮,焰情劍勢頓止。
所以,紫衫來了這裏,於是,紫衫看見了一個人。『咦?這個人不是那個在揚州編故事騙我錢的那個小騙子么?他在這裏做什麼哩?』紫衫小跑著回了揚州,當年那顆珠子,早就不知道被紫衫仍到哪去了……
密密麻麻的利劍,在喜兒瘋狂的催功下,盡數粉碎。依韻那999柄劍,卻是根本不受唯我劍宗的控制,寂靜的半插在飄渺峰頂地面,只是,峰頂高度一直在紫衫和喜兒的對決中下降,岩石,泥土不斷暴散飛射,為何這999柄劍,卻仍舊維持著半插的姿態呢?
幾條人影出現在花園內,卻是兩名混身被黑衣緊密包裹的人,身旁則是佛生佛滅,丹心,指間沙,血刃,冷刃以及天刃百余名執劍黑衣人。容兒心下輕嘆,終究,天盟殘留的人力,還是比靈鷲宮多上太多了,即使這一戰,勝負難料,人力部署上,自己方面終究是不夠用的。
山林間,妖瞳輕笑著道:「無血傳說,有點意思,可有興趣殺了她么?」妖瞳的殺氣越來越高,在魔刀本身的殺意引動下,越來越喜歡上殺人的快感,尤其是,殺高手的快感!
「相信,所以,這一次,就要讓你,不得不留下。」破空聲起,依韻抬手接下霧中人射出的一本冊子。「解開你曾經被喜兒所下手法的秘籍,你應該知道,你之所以能進入忘我意境,全是喜兒刻意製造一切的引導。指間沙的離開,銘兒的決絕,否則,以你的性格,本是不該修鍊忘我的。」
紫衫輕輕行至依韻身側,依偎在依韻身側,丹心極想出手,因為紫衫的緣故,丹心至少把握到七處能影響依韻身行動作和出劍速度的襲擊機會,但是丹心不敢,因為凝望沒有動,丹心心下明白,之前對凝望的挑戰,凝望絕對有所保留,以凝望的身份,武功決計弱不了。
每一面金屬壁上均分明刻著三個字,『困神壁』!依韻身體亮起紫色氣罩,瞬間朝周遭擴散開來,卻是毫無反應。依韻本身對陣法的認識非常膚淺,但平日卻也聽人說過,準確說,平日實在聽紫衫說了幾十個年頭,再怎麼不懂,卻也了解許多陣法的功用。
樂兒卻是狠狠搖頭,憤然道:「不!喜兒,我一定要陪你,我絕對不能讓你孤單的面對一切!」容兒咽喉飛濺著鮮血,軟軟倒地。「你總是,這般,不聽我話……」喜兒語氣悲涼,神態黯然,喜兒怕,喜兒實在太害怕了,否則,也不會死守鑰匙。
喜兒的手,輕輕環上依韻,手指輕搭依韻腦後。「你早已說過,再不會有下次!」依韻情緒失控的怒聲朝喜兒喝著,身前的喜兒眼神複雜無比,終究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收手回輕按著依韻後腦穴道的手指。
「紫心兄,別來無恙?」依韻擁著紫衫,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前,此時依韻輕笑著朝兩人走近。焰情大驚,依韻此時現身,絕對不會是前來雪中送炭……
靈鷲宮老一輩的高手,學的武功全是喜兒所創,過去未開放絕學時如此。開放絕學后,喜兒更是因此重新花費很多的時間,重新替樂兒和容兒,銘兒三女修改最適合她們的不同類型的功法,包括喜兒自己在內,幾種類型的武功可謂對特點的不同,做了全面性的囊括。
百名天刃黑衣人,一動不動,如同木頭一般,他們的眼睛,齊齊凝視地面。妖瞳心下實在奇怪之極,這些人,顯然是天盟的高手,尤其有十數人的修為,讓妖瞳為之駭然,實在無法想象,天刃中竟然有這等數量實力可怕的高手存在。
「記得當年,你很開朗單純的,現在這麼點小事就讓你臉紅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紫衫仍舊閉口不語,依韻笑著閉上雙眼繼續自修。
海灘邊最後的記憶,喜兒輕吻依韻一口,依韻意識模糊的瞬間,大腿一陣劇痛傳入腦海……
依韻面無表情的輕輕收劍入鞘,淡淡道:「繼續洗,都是女人。」紫衫這才將頭從披袍下鑽將出來,笑著朝三人打著招呼,「幫主?原來是你哩!」丹心和指間沙驚疑下轉頭朝黑衣人望將過去。
朝小劍心臟處刺出,小劍的左手劍,可能比依韻更快么?只是,依韻有能否擊殺小劍后,安然避開小劍的左手?
兩人看似明明沒有撞擊的利刃,偏偏不斷的暴碎出碎屑。小劍全力運起斗轉星移,對抗著依韻可怕的移花接木,第三次轟然衝撞,小劍深陷地底,兩人周遭觀戰的人,已然完全看不見小劍的人了。
從浪語氣黯然,「今日之戰,是我從浪敗了!但今日你害我從浪與心愛的女人錯肩而過,此仇,我必還!一年之後的今日,仍舊此地,我從浪定斬殺你于刀下!」從浪說罷轉頭望了眼容兒,輕笑著道:「容兒,你跑不掉了,你是我從浪的女人,就是殺上飄渺峰,我也定要把你搶到手!」
可惡的江湖各派,可惡的天盟,他們要毀滅靈鷲宮的平靜,但是他們不可能成功,如同他們的神話白色黃昏一般,都會在這一戰,死在靈鷲宮無上神話,大師姐喜兒手上。
情衣緩緩收回思緒,依韻說罷,就帶著紫衫離開了,丐幫已滅,情衣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的師門,娥眉!情衣,有點恨起依韻了,怎可能不恨?怎可能不氣?情衣為娥眉派,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時間,娥眉派才有今天的興旺,但是,這一切,竟然要被依韻親手毀滅……
依韻看也不看丹心和指間沙半眼,兩人駭人的氣勁驟然攻出,卻是方出掌,便不由自主的朝對方攻上,兩人距離本近,這麼一來,雙雙撤掌不及的硬碰一記,同時被對方震的連退數步方才穩住勢子。
紫衫想著,就覺得特別有趣兒,小騙子救美……
依韻眼神瞬間陷入空洞,深紫氣場驟然一亮,三人的出手頓時中斷,下一瞬間,依韻已然抱著紫衫破壁而出,紫衫頭靠在依韻肩頭,朝著三人露出一個微笑。
雙掌交擊,紫紅,紫白兩色氣勁,朝周遭瘋狂蔓延,飄渺峰頂,已經沒有任何建築物了,沒有屍體了,不是系統刷新了。而是被喜兒和紫衫交擊的氣勁,震的四散拋飛,遠遠落在崖底。
傷心斷腸滿心愕然,凝望猛然將劍射向飛撲而至的容兒,單掌轟在傷心斷腸後背,正跟銘兒交戰的傷心斷腸,措手不及下頓時被震的體內真氣翻騰,身形再失穩,數道實體劍氣徑直穿透傷心斷腸致命要害。
紫衫聞言掩嘴做驚訝狀,「原來它背後還有這種故事,我是否奪了你所愛?」
凝望輕笑著道:「依韻,你仍舊跟過去一樣狂,只是,這種攻心小策略,怎可能對我們產生效果?非要出手不可么?」依韻輕輕搖頭道:「我難得肯說實話,你卻偏是不信,外面那三十六人的陣法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攔的下我。」
妖瞳在紫宵山頂,感嘆著,「可惜這不是決定性的,終究,我們的超級高手,實在太少,否則,此刻定能橫掃剩下四派,從此以後,江湖便只有一個門派了。」
紫衫,實在高興極了,有了三界之門的開放和存在,有了仙境,江湖就再不會如過去般醜陋,江湖中人還有多少人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三界之門的開放,才是真正終結江湖殺戮,無數罪惡的根本辦法!
大廳外喊殺聲越來越近,紫心人沉聲道:「你們出去幫忙,我們不需要保護。」塵歸土微微一愣,隨即滿懷欽佩的道:「請掌門人放心,我們即使戰至最後一滴血,也定將保護星宿派的存亡!」說罷揮手領著一數名高手衝出大廳,支援一眾被靈鷲宮高手逼的越來越接近大廳的同門弟子。
紫宵劍派人馬繞道全速朝娥眉奔去,下一個目標,卻是要滅娥眉派……紫宵山頂,掌門密室內,情衣和小龍女,穴道均被制住,兩人四目相對,默然無語。點兩人穴道的,是依韻,在紫宵劍派,除了依韻,絕沒有任何敢這麼對兩人。
第一節 原來是你
海風吹的暮色一頭未束起的長發遮擋住近半臉龐,黑衣人讚歎道:「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你的修為竟然進展到這等地步,看來,短短几年時間,你竟然已接連悟通兩道大關,能得傳說之名,無一等閑!」
依韻和喜兒,緊擁,深吻的身影,被紅色的地獄之門,完全吞沒。情衣和小龍女,悲聲痛哭……群芳妒,從重生點匆忙趕回,卻只見到,兩人被紅色地獄之門吞沒的身影……
兩人右手虎口,同時裂開,小劍左手帶著青芒,瞬間彷彿變成一柄極細極窄的利刃般,朝著依韻腹部要害,刺將而出。依韻眼神空洞,做手作劍決狀,以更快的速度。
依韻一臉正色道:「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一個滿身銅臭的男人就是拿著它又能有什麼用?憑白讓它的光彩被埋沒。懇求小姐你一定把它買走,不要讓這等珠寶埋沒在我手上啊。見過小姐你后,我恐怕再也不願把它售給別人。」
天明和圈圈分為兩方面領隊者,不約而同飛身全力朝暮色攻上,圈圈紫紅氣勁驟然暴射出手,天明全力展開倚天劍法,兩人的攻擊卻如同石沉大海般,淡色漣漪泛起幾許波紋,兩人全力出手的氣勁,就這麼沒了。
殘忍溫柔憑空出現在從浪身後,手中利刃急速刺出,樂兒眼神憂鬱,面對從浪鋪天蓋地的刀勁,身形一躍而起,展開移花接木雙掌連綿出手,硬生將攻至的氣勁盡數擋了開去。殘忍溫柔看似必中的一刀,在刺至從浪後背數存許,卻是被從浪的古怪氣勁卸往一側,便那麼無功而返。
紫衫帶著珠子,又跑到孤獨的埋葬之地。一套說辭,對紫衫而言非常容易想出來。紫衫等著這個每天呆野外練功的小騙子跟自己說話兒,紫衫相信,這小騙子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的哩!到時候,就問問這小騙子遇到什麼事兒,為什麼每天躲在這裏,一定又能聽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了哩……
倘若下一個戰場,靈鷲宮方面的部署,終究差了一著,那麼恐怕日後實力上將再不佔據太大優勢,在以後天盟繼續展開的人海攻勢下,差距將會越拉越大。
紫衫想了想道:「為什麼會被人打傷?是誰打傷你的?」依韻整理了下思緒,開口道:「因為跟別人爭練功點,就發生衝突,打傷我的人叫依韻。」
他為了報答我過去對他的資助之情轉送了給我,我原本是打算留著當傳家之寶的。可是剛才,一見到小姐你的美貌,我毅然決定售出,也只有小姐將它作為裝飾品才能讓它得放光亮,也只有小姐這種美人才能看懂它透著深邃的唯美,同時也只有小姐你才有能力買的起它。」
凝望哭笑不得的開口道:「紫衫,你開玩笑的吧?那怎麼可以,天盟的事情,都得靠你處理忙碌呢。」紫衫欣然笑道:「為什麼不可以哩?呆在他身邊,我也能處理。就這麼辦,咦?聽你說的那個天道,夠張狂的哩,就選他吧,就說要把我嫁給他吧,等小騙子傷好了,為此狠狠楱天道一頓,哇!太熱鬧了哩!」
銘兒領著一批靈鷲宮高手朝星宿派疾馳而去,卻收到零兒發來的信息「銘兒,天盟支援趕至,你和容兒儘快結束前來支援。」銘兒淡淡道:「無論如何你那裡必須撐住。」「我現在在後方指揮,正準備親自上陣。」「樂兒收到我的信息,已經領人直接朝你那裡趕了。」「明白。」
「真沒想到,原來你們真的早已猜到。」零兒語氣平靜,周遭雙方激戰的人群此時彷彿有默契般竟無人朝三人接近,樂兒冷哼著道:「喜兒不說比表示不知道,只是不願意也沒必要去證實,直到你設計殺了月兒,喜兒才真正對你死心。」
崑崙派山腳的戰役也接近尾聲,靈鷲宮付出慘重代價,卻也將瘋狂的三派殘存弟子主要力量完全擊潰,剩下的,只是靈鷲宮單方面的屠殺而已。容兒,銘兒令著一眾高手,疾速朝正跟天盟激戰之地奔去。
樂兒長發輕甩,寒聲道:「我知道自己還差一些,但是我仍舊能殺死他,即使拼了我的命,也絕不會讓喜兒嫁給他。」零兒驚慌的跑近兩人道:「喜兒不見了!」三人臉色大變……
依韻收起心神連忙回答道:「說到此物,它可絕非凡品!這是我一個生死之交冒著生命危險沉入南海海底深處無意中尋得,為了它險些葬身魚腹,就是憑他高強的武藝,仍舊在一場博戰中身負重傷勉強逃回。
從浪大喝一聲,左手忍著劇痛朝樂兒展開絕戶手,右手刀幻起一片刀勁迎向殘忍溫柔的劍網。從浪的左掌被樂兒連綿三十余掌轟中,頓時勁道全失,樂兒嬌斥一聲,雙腿連綿踢出,從浪人在空中,如同個沙袋般胸口被樂兒重踢十數記,骨頭盡數碎裂,刀勢同時被打斷,身形更快的朝殘忍溫柔墜落。
依韻舉步朝山上行去,身體周遭紫芒利刃組成的劍網,一定範圍內但凡感受到殺氣,自行疾射飛出。依韻行過的身後山道,被鮮血,浸透,被屍體堆積……
依韻展開身法,朝古墓天之聯盟和靈鷲宮交戰中心奔去,懷裡的紫衫笑將著拍手叫好,滔滔不絕的說著剛才所見到丐幫高手,自己認為十分有趣的死法,以及死前十分有趣的表情,不時將表情做作表現出來,將臉湊到依韻面前非要依韻看上一眼,「那個人死的就是這表情哩!特別好笑的咧……」
天上地下,千年萬年,甚至永遠,紫衫都是你的女人,你一定要來找我……
嬌笑聲起,卻是銘兒的,佛生佛滅驟然發現身體屬性突然變的混亂不堪,各種負面情緒衝擊心神,幾十柄實體劍影,已然穿頭佛生佛滅身體要害,佛生佛滅,當即氣絕斃命。凝望駭然之極,匆忙抽身後退,脫出銘兒萬法全通的已場特效攻擊。
喜兒被困在小劍的不絕的氣劍中心,唯我劍宗,號稱天下萬劍,小劍同時能控制的劍,實在太多太,囊括的範圍實在太廣泛。這是喜兒拳腳工夫,怎都不可能比擬。
群芳妒輕笑出聲,媚眼輕瞟妖瞳,「但江湖誰都知道,從今以後,在很長的時間內,最強的門派,當數紫宵無疑。你可相信,倘若沒有依韻,沒有了我們的存在,此刻,天之聯盟和靈鷲宮一定會聯手滅掉紫宵?」
凝望啞然,卻不得不照辦,從來沒有人,能阻止紫衫想做的事情,何況,凝望早已經習慣了服從,連對紫衫像哥哥般的黃昏都管不了紫衫,凝望,又怎有資格和能力管呢?
但這不是決定性的……很多人明白這道理。
石室,位於大山之底深處,此時,室內外通道,瀰漫著淡綠色的霧。
樂兒冷聲道:「可惜,他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只為打敗喜兒,可是到最後,他會發現,一切終究是場空!我會親手殺死他……」容兒急忙一把將欲下山的樂兒抓住,「樂兒,你現在還不可能殺得了他!他,終究比你快了一步。」
紫衫神色複雜,「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可怕的天罰,仍舊被你堅持到最後,堅持到我精神力無法控制的最後一瞬。如此完美的一擊,為什麼卻是沒能將你殺死!」
「放了她。」樂兒語氣哀傷的道,殘忍溫柔身形從馬背上一閃而逝,下一瞬間出現在樂兒身旁,樂兒輕輕抬手道:「星宿派!」一眾靈鷲宮高手,迅速幫受外傷的師姐妹上好外傷葯,展開身法跟著樂兒朝星宿派方向疾速奔去。
「放棄吧,交出鑰匙,就能避免這場沒必要的爭殺。你們不可能勝,實力對比已經很明顯。」樂兒閃身朝零兒攻上,「就讓我看看你那古怪的飄渺無痕魔功,憑什麼配跟喜兒相提並論!」一條黑影,突然出現在場中,樂兒頓時止住勢子。
喜兒,仍舊含著妖美的淺,仰起頭,注視著天空旋渦中心凝聚的可怕力量。喜兒全身的紫紅氣勁,驟然放亮,氣勁的色澤,妖美,又讓人生出直入身心的寒意,莫名的恐懼,如魔,詭異……
小劍一頭束起的長發在背後迎風舞動,眼神冷漠如初,注視依韻半響,用著彷彿永遠不會改變的冷漠語氣開口道:「你是要向不敗傳說白色黃昏挑戰,還是要向不敗傳說小劍挑戰?」
紫衫側目,朝對面山崖深洞望去,那裡面,是昏迷的依韻。「我是紫衫,你是依韻。縱使,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我一定會,幫助你,脫出忘我殺境,帶你進入,真正的完美意境,萬法全通。」紫衫的神態,一如平時,欣然含笑,沒有非常做作的溫柔,但卻有一股讓人感覺,認真,堅決……
妖瞳輕笑著牽起紫衫,情衣則牽輕挽紫衫手臂,三人身側的小龍女輕聲吩咐,厲應著先行下了山去,茗和加則護在四人身前,同時領路。
唇,輕輕分開。依韻柔聲道:「我怎可能讓自己被你殺死?萬一,真被你殺了,那你一個人孤單寂寞的,我卻是會心疼,讓你的眼淚,滴在我的屍體上,那滋味,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更不願意去品嘗。」
「我會陪你的……」
輕柔的海風,吹起兩人長發,這感覺很舒服,依韻很喜歡。進入江湖這些年,這种放松愜意的滋味,卻是沒體驗過幾回。
紫衫平日被人稱讚慣了,始終沒因為依韻的話顯出羞色,「那麼你多少錢賣呢?」
一百零八名執劍天刃高手組成劍陣朝四人圍攏撲上,黑衣人悶哼一聲,被容兒一拳震退七步,心下駭然之極,「靈鷲宮三魔女,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容兒你的內力,恐怕江湖已無人能比擬。」
殘忍溫柔身形急速下沉,瞬間墜落至樂兒下方,單掌運功朝樂兒單足一拍,樂兒接力急速朝高空的從浪飛射,雙掌亮起紫紅氣勁,硬生以雙手憾擊刀氣,竟是憑藉喜兒贈送的一對捉刀斷劍的手套,硬將從浪連綿的刀氣擊的潰散。
但這些人,為何不動?為何不出手?
山腳下,一條人影憑空突現。紫宵劍派高手紛紛高聲道:「掌門人……」依韻運功,語氣淡淡道:「紫宵劍派的人即刻住手退開,動手者死。」語氣雖然平淡,卻是讓山頂山腳所有人都能清晰聽見。紫宵劍派越來越多的人脫出戰圈,展開輕功返回山腳下,不片刻已然聚集成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
一條青影突然躍入場中,淡色漣漪般的氣勁擴散開去,激戰雙方出手的攻勢,同時勁道全失,內勁方攻出,便被改向卸往身側地面。激戰雙方駭然下停住手中動作,互相戒備著的同時打量著來人。
喜兒語氣帶著怯怯,卻讓依韻,喜兒的話,無庸質疑。「如果,你死了,等我,打敗他們后,就能,把一切交給樂兒,我會讓你殺了我,陪你重生,一直陪你的。所以,你不可以怪我殺了你,我的補償,還不夠嗎?」「夠!」
紫衫的速度,快極,跟依韻一樣的快,出手跟依韻一樣的精準,漫天深紫劍影,朝喜兒傾瀉灑落。但可惜,依韻所能控制的劍氣數量,終究無法跟唯我劍宗比擬,雖然單位面積殺傷力,比唯我劍宗更加可怕,但是,卻不可能如小劍般封鎖喜兒的活動空間。
紫衫當然不是不識貨的人,誰認為飛合庄幕後的真正大當家紫衫是個連物品基本價值都分辨不出的人?儘管飛合庄的事物,紫衫已經很多年未曾料理過。
紫衫,怎能不為之高興?依韻的殺境,紫衫相信,憑自己的實力和能力,一定能想出辦法替依韻脫出來,日後一定能跟依韻一切,飛升陷境的。江湖上,沒有什麼事情,紫衫辦不到!
小劍語氣冷漠的道:「若非不存之故,我定不會這般快尋到你武功上的破綻。若非那一次的交手,這一天,本該推遲十數年。」喜兒一言不發,不存忍不住介面道:「是我害了師姐!」
「依韻,你明白了嗎?我把你,毀了的,進了,十八層地獄,就再也,出不來了的。殺戮是罪,可是,我卻害你,再也無法回頭……」依韻收回望向白色仙境之門的目光,低頭凝視著神態恢複本相的喜兒,仍舊是,那般,怯怯柔弱……
「我會陪你的……」
石室內的毒霧,逐漸散去,石室內的一切,變的清晰可見,依韻手執冊子,終於,輕手翻開。
華山派高空,青色巨大劍字,仍舊持續散發著謠言亮光,收到消息跑來觀看的人越來越多。
峨嵋派幾十名高手,跟突然出現的靈鷲宮高手激烈交戰。圈圈全力展開掌勢,迫的天明無法施展開倚天劍法,周圍門下弟子被靈鷲宮其它高手死命糾纏,天明心下清楚,靈鷲宮已是立意不顧代價要殺死自己。
依韻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如果小姐覺得它只值一百萬兩,那就一百萬兩賣給您。」
靈鷲宮,完了。人數的巨大差比,無數重生的各派弟子,在一個同等的起點,重新開始江湖之路,若干年後,這些人都重新恢復實力后,靈鷲宮,又怎還可能是對手?
黑衣人全力施展萬斤墜,身形疾速下沉,樂兒凌空長發輕甩,數米長的紫紅頭髮,化做幾十道軟鞭,朝黑衣人緊隨追上。巨浪般的波濤氣勁,驟然卷至,樂兒頓時被戴斗笠之人的刀氣卷將進去,眼睜睜看著黑衣人安然落地。
銘兒以內力控制實劍影朝奔逃的凝望攻擊,腳下卻是絲毫不停,展開輕功緊追凝望。凝望同樣控制出一片連城劍影,將銘兒的攻擊盡數擋下,邊輕笑著道:「不若便看看是你的輕功更好,還是喜瘋子的輕功更好……哈哈……」凝望身體猛然被一層紫紅氣勁包裹。
銘兒此時沖至塵歸土身旁,嬌笑著道:「這就是能替你們報仇的掌門人?」手中利刃割破一臉愕然之色的塵歸土,塵歸土一臉愕然神色至死都未能釋然。
不過,紫衫已經不介意了。到這裏來,看依韻打坐練功,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紫衫的習慣。紫衫已經不在計較,到這裏來,原本是為了聽故事的目的了。
小劍語氣冷漠的道:「不能用你手中的劍殺死他,那劍附帶的依韻完全狀態的劍意,會自動吸收喜兒的殺意。」
空中的金屬碎屑,落在場中五人頭髮和衣裳上。不存心下一寬,知道小劍和喜兒的決戰已不可能進行。不存突然發現這三個人非常怪,尤其三個人聚在一起時。
兩人長極,如絲般的發,此時夾雜著氣勁,每一根都成為能致命的武器,如鞭般不斷朝對方抽打,如劍般不斷朝對方刺出。紫衫,全身紫白色氣勁,驟然亮了近倍,紫白內勁,瘋狂朝外擴散蔓延,那是全力催功外放的手法,威力極是可怕,但內力消耗卻也同樣可怖。
圈圈驚愕之下猛然回頭,左手提著魔刀的妖瞳凌空飛躍,帶氣黑色刀氣,將近百靈鷲宮高手盡數籠罩。圈圈驚愕過後,便是憤怒,此人實在囂張之極,這些日子以來,慘殺門派不少高手,如今竟然敢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殺了她!」圈圈恨怒交加的冷聲下令。
紫衫,早已與那劃破天際的紫白色亮光,混為一體,雙掌朝紫紅光束瘋狂衝撞。紫衫的眼神,冰冷,彷彿穿透一切般,跟喜兒對視著,紫衫,同樣,全身被汗水濕透……
依韻輕輕撫了撫紫衫臉龐,「不,任何借口下,任何理由,任何情緒下的殺戮,都是罪……殺戮是沒有借口的,罪惡也是沒有借口的,有因,就有果。造就果的因,是每個個體本身的選擇,選擇,就必須承載,這是無法迴避的。」
「你走吧,江湖上,只剩下一場可怕的殺戮,你若是仍舊要堅持,就上飄渺峰吧。」暮色一言不發,展開輕功,賓士離去。一直未加動作和開口的黑衣人,此時笑著道:「我還以為,她會打算轉身搭救依韻。」
沒有人願意去正面硬抗這種內力外放,喜兒已然慢上一線,不可能同樣催功硬拼。喜兒身影一閃,疾速後撤,雙掌全力推出,以抵抗氣勁餘波……
樂兒左手輕挽一束飛舞著的紫紅長發,身形疾速撲上,身後一眾靈鷲宮高手齊身飛撲,全力催功出手正憾對方刀氣。雙方恐怖氣勁虛空撞擊,血刀門七名高手身處位置較前,頓時被硬生震死,靈鷲宮三名高手吐血倒地,雙足所立地面竟塌陷下去。
兩柄光刃,對章,暴射出恐怖的氣勁,轟的早已矮了幾十丈的飄渺峰頂,再此岩石暴裂飛散。
暮色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彷彿置身於一片什麼都沒有的黑色空間,下一瞬間,黑色空間內無數柄寒光閃閃的利刃,四面八方的朝暮色攻上,利刃,完全沒有人控制,卻偏偏每一把都如同被超級高手握著一般,攻勢凌厲之極。
黑衣人攔腰將暮色抱起,轉身朝丟給身後天刃高手,「帶回去,以神針制住她的穴道,絕不容有任何閃失!」一眾高手沉聲應是,兩人駕著暮色展開輕功急馳離去,黑衣人信手輕按胸口,被暮色一擊卻也打的內傷不輕。暗自運功調息片刻,身影一閃朝另一方向疾馳離去。
喜兒語氣悲涼,輕聲道:「樂兒,容兒,你們過來……」容兒依言走近,容兒知道喜兒要做什麼,但是容兒,從來都不會違背喜兒的話,從不……
系統公告:十八層地獄之門開啟,被打入者,永遠不得翻身,將在其中永遠承載所犯下的滔天罪惡。罪惡榜榜首之人,罪惡滔天,地獄之門開啟……
風起雲湧的江湖,如日中天的天之聯盟,多出一名高手,名為丹心,丹心絕非尋常的超級高手,丹心加入天之聯盟前,隻身上了華山派,挑戰小劍,丹心雖敗,卻從小劍手中走出十七劍方才落敗。
依韻輕笑,紫衫雙手緊緊環腰抱緊依韻,依韻單手擁著紫衫,走至群芳妒身側,單手接過情衣遞上的替身娃娃,放進群芳妒手上,群芳妒心情劇烈起伏,無限溫柔的道:「依郎,難道你心知,零兒跟我戰下去,內力終究是會比我更先耗空,願意稅現你當初的諾言?」
「那之前,我竟然未能勝你,我竟然在你打敗小劍后,仍舊跟你戰成平手。而你,竟然先我一步,獲得鑰匙,鑰匙,把鑰匙交出來……你怎可以這麼自私,為了你自己,竟然把鑰匙藏在手裡,你把所有人的鑰匙,一個人獨自霸佔……」
亮白色氣場,以紫衫身體為中心,朝四周擴散開去,將百名男女完全籠罩,氣場所籠罩的範圍,白光刺目,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氣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容兒使勁掙扎一陣,卻是早沒了力氣,力氣,武功都不如對方,哪可能掙得脫哩?從浪含笑凝視容兒半響,做思索狀,片刻后笑道:「不行,你太倔強了,就這麼放了你走,你一定躲起來再不見我。我應該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你該恨我入骨,又心生絕望,我再帶著你走,用我真誠的柔情化解你心中的憤怒,然後你就會愛上我了。我實在是個天才!」
紫衫推掌,喜兒迎上,兩人已弱的內力,正面撞擊,雙雙口吐鮮血,朝後退卻。「交出鑰匙……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鑰匙……」紫衫勉強穩住身形,緩緩拔出腰間神兵北落紫衫。
「你在想什麼?」情衣心下難過,忍不住開口詢問面對著的小龍女,小龍女輕聲道:「什麼也沒有想。」請衣人愕然,忘記了心頭的感懷,實在不明白,小龍女怎會什麼也沒想呢?「你,難道放的下古墓?你為古墓付出了那麼多……」
百名,男女,緩緩步出隊列,在紫衫面前整齊排開。
從浪說罷轉身離去,自稱白色黃昏像瘋子般的斗笠男子,隔空解去容兒穴道,轉身大步離去,容兒心情複雜之極,從出入江湖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殺過無數別派男人女人,卻從未試過被別派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救過,但恩情終究是恩情,容兒,在心裏記下了這個像瘋子一般自稱是江湖第一高手白色黃昏的人……
北落紫宵驟然出鞘,鳴音大響,三十六名天刃黑衣人手中的利刃,完全不受控制的脫手飛出,凌空一閃,反朝執劍只人疾刺,指間沙右手劇烈的顫抖,彷彿一柄無形的劍始終無法把握得穩的脫手飛將了出去般。
靈鷲宮也沒有瘋,靈鷲宮是絕對超然于江湖的,靈鷲宮的自尊不是任何一個門派能比擬的,靈鷲宮絕不會容忍江湖別派的任何挑釁行為。因為靈鷲宮是不敗的,靈鷲宮,也不能敗。江湖,從來靠實力說話,靈鷲宮即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用實力告訴江湖所有人,挑戰靈鷲宮的下場!
凝望焦急道:「你怎這時候還如此想不開?如果你就這麼重生去了,不過是陪著門派毀滅,跟我走,去崑崙,倘若你放不下,他日,我將崑崙掌門之位和門派至尊令盡傳於你就是!小營已被我命人轉移去崑崙了。」
天地間的那兩道光,照耀的全江湖抬頭均可清晰看見。無數人,滿臉驚異,實在太離奇,太震撼,太美麗了。「看哪,多漂亮的異景……」
丹心和指間沙並不明白劍尊意境所指為何,但,卻聽出來凝望的意思,依韻只是在試探各人的武功路數,根本沒有全力出手……丹心心下,滿是駭然,這,就是傳說級的實力么?
華山的風景非常不錯,所以,依韻帶著紫衫,打算在華山遊玩幾日。
此時看看女子方才飄過之處,竟然是一片平靜,跟女子前方波濤洶湧的海面形成不可思議的反比。莫非平靜的海面,竟全是憑女子劍氣造成這等異像?那女子的劍,也未免太可怕了。
實體劍影在銘兒的全力催動下,硬生抵擋著百零八人的全力進攻,銘兒的內傷,卻是越見加重,若不是銘兒天生悟性奇高,若不是銘兒練功勤奮之極,若非因此武功,內功等級都極高與別人的優勢,兩輪攻擊之下,銘兒早已經被硬生震死。
冷傲霜等人,攻上華山劍宗,終究未能尋著傷心斷腸的蹤跡,心下微感失落,原本預料中的對決,竟這麼無疾而終。雲龍握劍的手因為心中強烈恐懼而顫抖不止。
「你不可以這樣的,她們,太驕傲了,除了靈鷲宮,什麼都不肯,承認的。」依韻抱緊懷中的佳人,輕笑著道:「只是個模糊的想法而已。」
就在這裏,我曾經在湖邊坐了很多時日,你也曾很多個年頭,每個月有一天便泡在這裏,你在承受著痛苦,而我,在承受等候……
紫衫全身,被厚厚的紫白亮光覆蓋,此時,若是對紫衫發起進攻,也不可能中斷紫衫的全力出手。反而會沒有絲毫時間,迎接接下來的恐怖攻擊。這很顯然,喜兒,當然明白。
「這一戰,是我敗了。」小劍喃喃自語,依韻故意全力催動內力硬拼,故意以最強的一劍拼的兩柄神兵盡碎,就是為了,人為製造一個,看似理所當然的致命空門,就是為了小劍出左手。
容兒奮力掙扎,從浪笑著道:「老婆,別害羞,你都是我的人了,老夫老妻的,還害什麼羞呢?」容兒大急,怒聲道:「你個混蛋,就會欺負我武功不如你,有本事你找白色黃昏挑戰去!」從浪臉色驟然一變,沉沒著鬆開了手,容兒氣急,正欲開口再罵。從浪形急動,刀光一閃,撲向容兒的三名血刀門底子,當場橫死。
原本該在另一區域帶領高手衝殺的殘忍溫柔,憑空突現,手中利刃朝著零兒背心要害刺將上去,樂兒也在此時疾速旋身,雙掌朝零兒高速攻上。零兒身形憑空一閃消逝無蹤,竟將兩人攻勢盡數避了開去,身法速度之快,實在駭人!
紫衫掩嘴驚訝道:「原來是他,難怪你打不過,前幾年常聽人提起他的名字。那恐怕我也沒能力幫你報仇了。」依韻淡淡道:「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的好奇心也該滿足了。快叫人接你回去吧,我要練功了。」
紫衫不解的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無論神情,聲音,都能按照理想的情緒狀態裝的惟妙惟肖。」依韻平靜的道,紫衫輕笑出聲,「看來我真的還要繼續努力,這麼容易就被你看破了。」
星宿派弟子死傷簡直呈現面積狀態,星宿派真正武功實力本就不高,面對強橫的靈鷲宮,更非敵手。銘兒身體周圍環繞著三百道實體劍氣,不斷收割著星宿弟子的性命。
江湖,各城市,各角落,有人哭泣,更多的人叫好。這些罪惡之源,終於,終於得到他們應該有的懲罰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事實,讓人們不得不相信……
「不要,再殺下去,殺戮,是罪,依韻,我不想你……」依韻連退數步,大喝道:「殺戮是罪!那又如何!?我的選擇,由我自己去承載!你不也是獨自承載至今嗎?!」
空中突然現出三百余柄實體劍影,竟然將飛撲百零八天刃高手的攻擊盡數擋下,銘兒身影出現在場中,語氣平淡的道:「憑你們,擋的了我們嗎?」黑衣人身旁一條青影一躍落入場中。
百多年前,白色黃昏敗給喜兒半招,白色黃昏,跟喜兒戰了一天一夜,戰成平手。百多年後,白色黃昏敗給依韻半招,白色黃昏,還能跟喜兒戰成平手么?
暮色輕聲道:「區別在於,對於我而言,結果的成立並不是必須和一定的,但對於你們而言,結果是不可缺的。你們的執念在於結果,而我無任何執念。」
血刃一招得手,劍勢不停,朝焰情和身撲上,焰情全力催功出手,意捨身對亦要重創血刃,血刃身體亮起白色氣場,焰情劍勢真氣動作頓時無法掌握,心神一震,招式頓止,四柄利刃分別刺入焰情身體四處要害。
是的,在大多數江湖中人眼裡,那不過是兩道,美麗的光束而已……
「氣死人的小騙子哩!不過,挺有趣兒咧!他好象在修鍊忘我意境噢!」凝望詫異,語氣帶著驚疑的道:「莫非他是依韻?前不久接到線報,喜瘋子似乎對依韻有些古怪。依韻從喜瘋子的追殺中,成功逃脫。倘若江湖上現在有人修鍊忘我,定該是他無疑!」
陣內的依韻,劍意瘋狂催動著,各項屬性實際使用值已經達到從未達到的程度。經脈承受的衝擊卻也極為沉重,金屬厚壁,被依韻轟開三個破洞,但是卻又瞬間彌補。依韻心下不由讚歎,這等陣法,實在了得,除非外面布陣的人數降低到一定數目,否則,恐怕此陣永遠不可能擊破。
第十節 瘋狂的江湖瘋狂的依韻
依韻眼神空洞無物,緩緩拔出腰間北落紫宵,語氣淡淡得道:「現在將掌門之位傳給別人,我放你安然離開。」驀然怒道:「休想!我驀然不是怕死之輩,讓我丟棄門派之人獨自逃命,絕無可能!」
小劍幾十年來一直為了打敗喜兒不斷調整自己的屬性,喜兒的武功和屬性,不是完美無缺的,小劍用了幾十年時間,因為武功無法跟魔功縹緲無痕迹匹敵,他寧可重生,也要學得獨孤總決,明極,血心,撫淚,每一種都嘗試,終於他成功了,他終於找到喜兒的武功上破綻。
彩色巨劍在漣漪連綿不絕的侵襲下,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消逝,眨眼間已然整個沒了蹤跡,就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而暮色的神態,仍舊平靜如初。
陣內的依韻,並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衝擊,已經讓陣外的天刃組陣高手,死了三十二人,只是,又多出三十六人彌補空缺。不過對於依韻而言,知道與否這情況,根本不重要……
世上總有奇迹,關著暮色的地方,是一處地下石室,但萬莫因為是石室,就認為暮色所處的環境,一定很糟糕。事實上完全相反,石室內,用具齊全不說,還非常的舒適名貴,無論是靠椅,還是床塌,都十分柔軟舒適。
銘兒面對的壓力卻是極大,百零八名天刃高手,在劍陣提升威力下,殺傷力大幅度提升,縱使連城決這般可怕的能力,銘兒卻也無法承載這等多的對手一齊攻擊。
紫衫,不見了,喜兒,也不見了。山頂高空中,不斷憑空現出連綿不絕的紫紅掌影,激射飛出,轟擊在999柄利刃之上,喜兒的狂笑聲,在空中持續傳出,那笑聲,如此瘋狂,如此肆意……
隨即故做驚訝狀道:「我們好象見在揚州見過面吧,你還賣過我一顆珠子。」依韻微笑著道:「他們是你花多少錢請來做戲的?我雖然忘記自己來這裏幾年了,但是卻知道你來過無數次了,早該認出我了。」
可名默然,是的,原本,是不該阻止暮色上去的。原本,可由暮色去承載,那可能發生的一切,但依韻不允許,依韻,成功的阻止了暮色,他選擇,由他去面對一切。只是,依師弟,你又是何時,對這結果,早有了計較?誰又知道……
樂兒此時飛撲而至,從浪身形領空再此高拔,武當絕學版梯雲縱再顯神威,樂兒眼睜睜看著第二度攻擊再次落在空處,從浪人形已然再度拔高十數丈,揮出第二刀,刀勢遠不如第一刀拿般氣勢磅礴,樂兒的神色反而顯得凝重。
江湖中人,終於明白,靈鷲宮,原來竟是這般可怕,以一派之力,力抗全江湖,而且勝了,這隻能用神話來形容。但江湖從不缺少神話和傳說,因為總有神話般的人,去創造著。
仙境,白色柔美的世界,無處不散發著柔和淡白的光亮,仙境是不存在任何殺戮和鬥爭的,所有的人,都無比自由快樂。在那裡,紫衫能一直陪著依韻,依韻也不必如同在江湖般,一直不斷的為抵擋無數毀滅的衝擊而不停殺戮。
卻終究是誰也沒能將對方甩將開去,任對方再怎麼變化,另一者卻總能跟上對方劍勢的變化。兩人的交戰,很奇特,可名很自信,這麼多年的鍛煉,即使面對依韻,可名也有充足的自信!
小劍語氣冷漠的開口道:「我記得,只有在決鬥中殺死你,才算打敗你。」不存緩緩朝後退開,不存知道,馬上就要展開一場,江湖中人無法想像的可怕決戰,在不存心裏,喜兒是不敗的,小劍也是,但不敗應該只存在一個,到底會是誰?
零兒,終於氣絕。若非小劍以內力支撐,心臟中了依韻全力一劍的零兒,早就不可能開口說這般多的話了。
紫衫決定,要讓小騙子跟自己說話,一定要聽小騙子說些他自己的事兒聽,一定比凝望說的更加吸引人。紫衫決定導演一場戲,江湖上最簡單,最有效,最直接的相識方式,就是英雄救美,傾心相許。
「宵雲喜!我恨你,我恨你!!」紫衫大哭,內力耗盡的紫衫,不片刻便被吸進白色仙境之門,紫衫最後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依韻,上天入地,紫衫永遠是你的女人……千年萬年,甚至更久,我會等你的,你一定要來找我,你一定要……」
黑衣人沉默半響,感嘆著道:「雖然料到你的成就,卻沒料到你竟已達這種成就。江湖本不該出現如此多的極尊,但卻偏偏出現了,機緣無憑,本就不是任何人能掌握。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亦無法再強求,只盼你明白,天盟所為,絕非出自私慾,鑰匙,永遠不是一個人的鑰匙……」
這陣確實不是用以殺人的,而是困人的。依韻眼中所見的金屬鐵壁,其實是布陣七十二人將內力聚集,通過陣法提升,再經由玄妙的陣法結構和特效形成的幻覺,事實上,此刻依韻,等若被七十二名天刃高手匯聚的內力封住,並且這內力還經過陣法提升。
江湖公告:星宿派掌門人塵歸土死於靈鷲宮樂兒之手,星宿派高手死傷慘重,星宿派從此在江湖除名。
不過今趟,妖瞳卻是錯了,今天妖瞳面對的高手,其中近半同樣身懷靈鷲宮縹緲無痕詭異身法,而且,更有不少人,輕功的造詣,比妖瞳更加高明。妖瞳,陷入險惡處境……
飄渺峰頂的高手,不由自主,抬頭望向高空,不知何時,天空逐漸被無數白雲籠罩,片刻后,白雲,中卻又分明夾雜著紫雲。不錯,那夾雜的色澤,絕對是紫色!飄渺峰頂,剩下的高手的眼睛,絕對不可能看錯。
「但是,我們也相信,即使這種情況下,要殺你,一定會付出更慘重數倍的代價。」霧中說話之人的聲音,聽著讓人很自然的生出虛無飄渺的感覺。
藍太陽,眼睜睜看著小琳哭泣不舍的身影,消失在白色仙境之門。這沒辦法,誰讓小琳,竟然是可怕的神師級技能師?小琳做出的裝備,早已遠比強化總壇裝更加厲害,神師級技能師?本就,不該是在人間存在的啊……
湧上飄渺峰頂的天之聯盟高手越來越多,竟已達到千餘人,眼見容兒,銘兒就要陷入被圍攻的局面,靈鷲宮花園一側,突然湧出幾十名身著靈鷲宮服飾的弟子,人人眼神冰冷,眼神冷漠,身上覆蓋著紫紅色氣勁,幾十人現身後,朝著花園門口湧進的天之聯盟各派高手迎上。
五人此時仍舊沐浴在金屬碎屑下,倘若遠處看,極是美麗。
「倘若她會這麼做,她也不是暮色了,依韻也不會來了。」「那倒也是,是時候,轟碎通道了。」另一名黑衣人側目註釋身側的黑衣人,沉聲道:「你總是如此自以為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殺的了他?他若這麼容易死,也不配為江湖第三個傳說級高手了。我要讓他不得不留下,而不是做無謂用功。」
「殺境不該你練的,沒有我的江湖,你的唯情自會破滅。殺戮是罪,按這罪,不是你能承載得起,去練萬法全通吧。」銘兒愕然,依韻的左有,亮起深紫光澤,瞬間割破銘兒的咽喉,唯情,已破,銘兒的一身殺氣,被依韻完全吸收……
從浪微笑道:「好,老婆你說的在理,這些日子你可得保重好自己,待我打敗白色黃昏后,定來找你結婚!」從浪說罷拔刀撲入血刀門人群,刀光接連閃起,可謂擋著披靡,如此衝殺了好一陣子,大笑道:「現在你該是沒危險了,老公我也可放心離去。」說罷長笑著展開輕功賓士離去。
在白色和黑色之間,深紫氣勁覆蓋著的依韻,周遭燃燒起紫色焰火。密密麻麻的深紫氣劍朝四周擴散飛射,氣劍跟寒光閃閃的長刀,竟然發出連綿不絕的氣勁交擊聲響。
依韻昏迷了,依韻仍舊未醒。依韻身上覆蓋的深紫氣勁,已經濃郁的無法想象,深洞內,完全被深紫氣勁,籠罩瀰漫,倘若依韻清醒,一定會被此刻自身的屬性,嚇一大跳!
十七名天刃高手,瘋狂朝銘兒發動不絕攻擊,雖然不斷有人倒下,卻無一退縮,銘兒實體劍氣的威力,實在是大的太可怕太可怕了……
殺戮傳說,太卑鄙了!一定是殺戮傳說用了卑鄙手段暗算其它幾個傳說級高手,才導致正義傳說不得不捨身同歸。不敗傳說,論卑鄙手段當然不及殺戮傳說,無血傳說的暮色,單純的紫衫夫人,更不可能不中殺戮傳說的暗算……這說法,讓江湖人非常相信,事實一定就是如此!
淡色漣漪般氣勁在女子信手輕揮下,快速朝罩落的巨浪蕩漾迎上,海面上頓時生出奇異景象。極高的浪濤,受到女子氣勁侵襲后,越見變矮,浪底泛起連綿不絕的小波浪,反相朝著後面緊隨而至的巨濤迎上。
地底石室內,綠色霧氣瀰漫,讓人伸手難見五指。霧中有毒,而且是劇毒,沾膚見效的劇毒。只是,毒雖然劇烈,但卻殺不死超級高手,更別說,殺傳說級高手了,唯一的作用,只是殺死沒有內功護體的人而已。比如,被針所制的暮色,若是未服解藥,或者解藥效用時間到了,一定會,很快被這霧氣毒死。
海浪,溫柔的撫上岸邊沙灘……
紫心人冷聲喝道:「毒陣準備,讓靈鷲宮妖女見識見識星宿派的厲害!」星宿派弟子領命下去,焰情神色顯得有些許緊張,「倘若天盟救援不及,我們終究支撐不了多久。」
戰的激烈的群芳妒和零兒,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條目朝激戰中心望去。此時,兩人都清晰的看見,依韻手中的北落紫宵,小劍手中的東升華山,劍刃同時暴出一團碎片,現出不小的缺口。
第八節 遙遠的追憶
唇合……
喜兒一頭紫紅詭異的長發環繞在身體周遭,無規則的緩緩舞動,全身卻也是盡數穿戴著一整套強化總壇裝,卻也是特別製造過,盡數紅色。
氣勁巨龍騰飛撲出,驀然身後數名高手怒喝著緊隨出手,北落紫宵徑直穿透驀然的心臟,三十六條氣勁巨龍,卻是被依韻身前瘋狂跳動的紫宵炎硬生化盡!
江湖公告:靈鷲宮對血刀門發起滅派系統。
「那就兩百萬吧。」
系統公告:依韻成功開啟人間最強意境狀態。鑰匙自動開啟,神話三界之門,即將啟動……神話三界之門,啟動中……啟動中……
閃動著深紫光澤,寒光閃閃利刃組成的球體,朝包圍著喜兒直徑達五百余米的青劍席捲而至。高速旋轉的紫刃,跟青色氣勁衝撞下接連響起不絕的金屬交擊聲響。
連綿劍網朝暮色罩落,暮色劍氣擴散開去,撲飛而至的一片利刃在暮色劍氣侵襲下反向拋飛,瞬間彌散,幾乎同時第二輪劍網攻擊又至,淡色漣漪不斷擴散。
群芳妒的參戰,頓時將形勢完全扭轉,圈圈心下大驚,咬牙冷喝道:「撤退!」剩下的幾十名靈鷲宮高手毫不猶豫轉身疾馳離去,圈圈自己卻是展開掌法全力朝群芳妒迎上,怎也不能讓群芳妒此時對師妹們進行追擊。
待得過了好一陣自,女子似乎情緒才平復過來。小心的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紫衫。」依韻卻是沒答,紫衫想了想又鼓起勇氣問道:「怎麼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你當初可是騙過我錢,那珠子明明才賣五兩銀子。」
當即掏出轉額銀票,填上數字,按上手印,依韻笑著接過收入懷中,輕笑著道:「紫心兄,好走!」身形一閃無蹤。
所有人都相信,紫衫夫人肯定是五大傳說級高手中最強的,因為傳說,紫衫夫人能施展江湖上所有的功法,紫衫夫人,具備無所不能的神通。
樂兒接連轟碎天之聯盟三名高手的頭骨,語氣哀傷的輕聲道:「你實在是個懦夫……你怎都沒想到,容兒心裏,卻是永遠記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卻是你……」樂兒覺得很可笑,自己恨透男人,容兒該也是,卻偏偏容兒記住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卻偏偏再可能俘獲容兒芳心的時候離開了,在容兒已經徹底看開后,又回來,錯過了,遲到的歸來,又有何用?又何必,再回來?
「哈哈哈……葵花不敗!」群芳妒捲起一片靜止片段銜接而成的虛影,再度朝零兒撲上。零兒頭疼不已,零兒不是喜兒,絕不可能如喜兒般毫無任何恐懼的跟群芳妒拼個同歸於盡,那種戰法,零兒不敢,儘管零兒能完全沉浸忘我殺境。但葵花,確實,不存在任何缺陷,零兒頓時陷入跟群芳妒糾纏的局面。
「你不是我的對手,武當派的刀法,威力更不能跟華山比擬,你永遠都不可能打敗我。」白色黃昏,語氣仍舊冰冷,讓人感覺無情之極。從浪單手捂著小腹,鮮血徐徐流下,神色頹敗之極,一年前,從浪跟白色黃昏戰了七招,一年後,竟然敗在第五招,從浪自己知道,已經很努力了,只是,所學的武功,威力實在無法跟華山派奪命連環劍比擬。
輕笑著開口道:「依郎是個心中有牽挂的人,更是個重情之人。這小女駭兒,便是對依郎而言特別的人之一,無論誰殺了她,一定會引起依郎的痛恨,你說,我怎能讓依郎恨我呢?」
華山派周圍百里範圍內來往的人群,紛紛被高空突現的神奇景象驚呆,無數本在練功洞練功的華山派弟子或是跟隨著飛出的劍,或是在別人的呼喊小奔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天空中持續散發著青光的巨大劍字……
輔助加成,不同與別的,殺氣以及其它輔助屬性提升的屬性能力,同時亦會提升實際實際可使用值。靈鷲宮,門派的輔助功法,樂兒是不肯練的,領悟了殺氣奧秘后的幾人,心下完全看不起門派的殺心,實在太下乘了,倘若修鍊高了,心性亦會如同天山童老般無情之極,這種單純的狠辣,樂兒,是看不起的。
凝望當然管不了。於是,紫衫真的跟在了依韻身旁。依韻輕鬆的拍拍衣衫,大步踏上,「跟我走吧,但我很窮,粗茶淡飯,你受不了時說聲就可以走。無故得個大美女願意跟著我受苦,真是人生幸事。」
殘忍溫柔身影一閃,緊隨追上,樂兒寒聲道:「零兒,你果然是天盟正使。」零兒雙足穩穩立定,手中驟然多出柄利刃,一劍震退撲至的殘忍溫柔,卻也不敢下殺手。心下實在對殘忍溫柔太了解了,倘若自己朝她要害刺出,殘忍溫柔定會不退反進,自己被阻上那麼一瞬,讓樂兒近了身,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今天不得不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讓暮色在山頂拔劍,無論你用任何方法都好,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依韻說罷身形拔起,幾個閃沒,已然拋下兩人朝山頂攀升而去。
江湖本就不該存在,強的讓人無法想象的傳說級高手,那實在太讓人恐懼了,實在太強大了,強大的,已經不是靠人數所能制衡,可怕的,在江湖中翻手為雨,覆手為雲。那本就不該存在於江湖,存在與人界。
江湖公告:靈鷲宮對星宿派發起滅派系統。
紫青兩色氣勁虛空交擊,發出遠在幾十裡外的樂兒等人都能聽見的巨響。原本組成巨劍字的無數利刃,驟然朝四周散飛開來,復又分為兩邊,一者被紫色氣勁包裹,一者被青色氣勁包裹,虛空劇烈的互相攻擊,恍若有無數看不見的人在控制著密密麻麻的一片利刃般,金鐵撞擊聲響接連不斷。
紫衫放棄繼續使用依韻的劍法了,事實證明,依韻的劍法倘若跟喜兒拼殺起來,結果只可能有一個,同歸於盡……紫白色氣勁,紫紅色氣勁,近身交纏搏鬥起來,連綿不絕的拳影,掌影,從兩人身體激射而出。
「是么?好有趣的人哩!他在哪裡咧?」揚州錢幫總部,凝望如同往常般,講著遇到的有趣事兒和人,紫衫樂滋滋的聽著,紫衫,便是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都有知道的興趣,但是偏偏,紫衫學什麼就像什麼,每一樣學的都非常好……
依韻的身形,朝受到這股可怕的衝擊,整個人被撞的拋飛,硬生將遠處山崖峭壁,轟出一個深洞,洞,極深,深的看不見依韻的狀況。
黑衣人身形憑空一閃無蹤,揮拳朝暮色淡色漣漪般氣場轟然擊落,漣漪氣勁一陣劇烈波動,復又恢復平靜。暮色語氣現出驚訝之色,驚疑道:「穿透特效?」
三十六條氣勁巨龍,憑空在驀然身後現出,將飛撲的十數名丐幫高手,震的經脈斷裂,拋飛氣絕……
殘忍溫柔握著樂兒的手,樂兒眺望華山方向,喃喃自語道:「依韻,這一次,並不算我欠你的……」
北落紫宵總決,依韻的劍,勝負從來只在瞬間,劍出從不留手。紫衫,使的便是北落紫宵總決,依韻的劍法,所以,凝望不可能活命。也只有依韻的殺道,永遠不存在被人偷襲之說,當你認為,那明明是最好致命他的機會,下一個瞬間,就是你自己身亡的時刻。
第三節 誰的承諾
「選擇,是每個個體本身決定的。殺戮是罪,但我早已經,決定承載這罪。我依韻,絕不回頭!怨天尤人的恨,倘若我執著於此,根本不可能有很多過去,更不可能,認識紫衫。因和果,是相對的,若我沒有踏入殺道,很多的一切,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經過。」
小騙子,又說謊話騙我哩……紫衫心下憤憤的想。
只是,江湖的亂,江湖的殺戮,真的,會這麼,徹底結束了么?另一個世界,另外的三界,仙界真的美好嗎?地獄,真的可怕嗎?江湖中人,不知道,儘管有無數的猜測,但猜測,永遠只是猜測,猜測,是不能用做答案的,倘若硬將猜測視為答案,那不過是,欺騙自己的手段。
依韻隨手斬出一道線狀劍氣,撞擊在金屬牆壁上,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四道金屬牆壁,緩慢的朝依韻壓近,彷彿很快就要將依韻硬生擠死一般。依韻視若無睹,瘋狂催動劍意,自從俠客島后,依韻體內副食的奇丹,對身體的經脈進行大幅度強化,依韻自身,已經能承載更加可怕的劍意反噬。
劍光一閃,從浪的身體,竟被殘忍溫柔以劍絞成粉碎,四散著激飛開去,樂兒凌空抓著殘忍溫柔,兩人四足穩穩落地,樂兒抬頭望了眼半空,帶著哀傷之色,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又在殘忍溫柔的陪同下朝場中別處殺將上去。
紫衫盯著喜兒,「可是,為什麼那個人會是你……你害了他,他本不該進入忘我意境的,是你害了他……是你把他帶入忘我殺境……」
堂堂天刃高手,不可能無法抵禦狂風,但是他們,真的被風吹倒在地上,這實在很奇怪。但是,倘若這些人,其實已經死了的話,就不奇怪了,死人有可能戰著,維持著死前的姿勢,但死人,卻不可能抵禦這陣狂風。
第一節 抉擇之門
情衣臉龐兩行清淚徐徐滑落,不知是氣,還是惱,或是別的……罵了句「依韻你是混蛋……」小龍女神色卻是平靜,只是,眼神中的憂傷,比之過去,卻是更濃郁了……
山頂高崖上的可名,一直沒有拔劍,神態平淡的觀看著戰況,說是觀看,僅僅是因為可名的眼睛,注視著場中而已,至於,可名眼中,到底在看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可名身側,不存,也在看,不存實在不願跟喜兒等人交手……
當即不再猶豫,運功冷喝道:「全殺了!」一眾待命的靈鷲宮弟子,轟然應是,分別朝圍攏攻上的敵群正面衝上,容兒冷喝一聲徑直朝昆崙山腳沖將上去,三十六條氣勁巨龍騰飛撲出。
江湖公告:血刀門掌門人血刀刃死於靈鷲宮樂兒之手,血刀門門派高手死傷慘重,血刀門從此在江湖除名。
「你總是,要更強。一定會搶的,你只會保護我,但不會,因為我,保護我想保護的一切。」喜兒的語氣,沒有責備,依韻笑了,十分暢快的笑出聲來,「你還真是了解我,鑰匙,能讓我變的更強?不過,我只相信,強來自自己,而不是靠外物能最終決定。所以,我未必會搶奪。」
原本密不透風的青色劍網,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硬生被紫色龍捲風切出一道缺口,青色氣勁,片刻后,盡數彌散,小劍眼神冷漠的注視著出現在喜兒身前的依韻。
江湖公告:靈鷲宮對崑崙派啟動滅派系統。
腰間北落紫宵驟然出鞘,斜指下方的小劍,運功冷喝道:「單挑吧!倘若你認為方才消耗內力不少,大可拒絕。只是,我仍舊會殺你。」
樂兒和殘忍溫柔,殺人更加瘋狂,樂兒要去找喜兒,樂兒總是不聽喜兒的話,哪怕錯了,被喜兒臭罵,甚至被喜兒揍,樂兒會痛悔道歉,但是,樂兒還是會再犯。
小劍眼神冷漠的望向喜兒,語氣中竟似乎帶著感概,「我終究敗了,不但敗給他,也敗給了你。百多年的時間,我終於能打敗你,可是,我卻勝不了他。江湖上,永遠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勝你,同時又能勝他。你做了一個死結,一個圈套,而我,走入了這個死結。」
黑衣人全身已有十一處骨頭被樂兒打的粉碎,後背火辣辣劇痛,黑衣人尚未身形尚未落地,錯身而過的樂兒竟然就那麼凌空反向迴旋撲至。黑衣人心下大駭,一身傷勢,僅僅是方才一個瞬間的交擊,倘若再被樂兒纏上,必死無疑!
群芳妒輕笑著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怎偏偏還喜歡問這麼多呢?」語氣,囂張之極,渾然當做零兒,馬上便要死在自己手上。群芳妒話方說罷,身形捲起一片黑色旋風,已然朝零兒和身撲上,萬千閃動黑芒的獨傲紅塵,疾速出手。
華山派山頂,是不敗傳說的金身尊像。靈鷲宮飄渺峰頂,留下的巨身像,卻是血色的,那是殺戮傳說,喜兒的。江湖人都為正義傳說叫屈,紫宵劍派山頂,兩坐並肩身像,一個是金色,紫衫夫人;另一個卻是血色的,正義傳說依韻。
驀然失去意識最後瞬間,滿腦子仍舊徘徊著三個字,『不可能……』是的,不可能,怎可能?依韻怎可能單憑紫宵炎硬生化盡自己的全力攻擊?只是,驀然根本未曾想過,在依韻移花接木的修為下,又怎會有機會成功出掌呢?
天盟二十多處秘密據點,竟然同時遭遇到靈鷲宮高手的圍剿。零兒再鎮定,此時也不由的失色,天盟如今剩下的高手本就沒有多少,希望都寄托在這場戰役給予靈鷲宮沉重打擊以使雙方實力對比達到一種相對平衡。
「唯我劍宗出,江湖萬劍朝拜,小心了。」小劍語氣仍舊冷漠,青色劍雲,風捲雲涌般朝依韻撲上。999柄深紫利劍,隨著依韻瘋狂催動的劍意,迅速朝依韻靠攏,依韻身形疾速旋轉,瞬間連帶周遭的利刃一併化作龍捲風。
眼見樂兒瞬間已接近從浪身前,大片的刀氣卻對樂兒絲毫未造成阻礙,從浪大喝一聲,雙手握刀朝樂兒斬落,一股亮白色氣勁,瞬間化成一道數米長的高度凝聚刀氣,朝樂兒當頭斬落。
紫宵劍派,成為了江湖最強的門派,更因為正義傳說依韻的凜然大義,吸引了無數充滿正義感的江湖人投身其中,紫宵劍派,象徵著正義……
血刃劍勢一變,朝重生點刷新出的紫心人刺將過去,紫心人竟是躲避不及,心臟中劍,焰情展開劍法全力朝血刃刺將出手,紫心人身體終於軟軟倒地氣絕。
紫衫,緩緩收回思緒,很多年前,依韻的話,仍舊徘徊在紫衫腦海。你不會再有那種喜歡,也不會時間的累積和改變對我的喜歡嗎?
「好好一個大美人兒,見人就喊打喊殺的,多煞風景,以後別殺了,叛來武當,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從浪的女人了,我很幸運的遇到你,你很幸運的被我愛上。」從浪說話的時候,神態滿是戲謔的笑容,全無半點誠意。
茫茫孤海之上,一條身著青佈道袍,身形單薄的女子,身形極輕的在海面飄著,海上此時狂風巨浪,一波接一波的浪濤足有數米高。一股比之女子更高數倍的巨浪,帶著洶湧氣勢朝女子當頭罩落。
小劍注視依韻半響,視線轉至喜兒身上,語氣冷漠的開口道:「擇日再戰!」喜兒一頭長發恢復到平常模樣,輕手挽起,神態含笑卻是不語。依韻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你練劍把腦袋練壞了吧?」
「小劍,不要戰!」不存猛然閃身,擋在喜兒身前。喜兒單手抓著不存,甩開一側,語氣冰冷的道:「戰吧!」不存穴道受制,早已完全脫出意境,此時禁不住熱淚盈眶……
石門,緩緩開啟,暮色輕輕抬頭,朝石門開啟的縫隙,望去。這本是一扇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啟的門,暮色如實認為。
喜兒微側過頭,神色顯得凄苦……
依韻確實昏迷過去了,小劍左手的全力一擊,又豈是等閑?雖然依韻使逆轉經脈大法,轉移了原本的致命穴道,但終究被小劍全力催動的劍氣,震的體內氣血翻騰,竟然眼睛一黑,就那麼昏迷了過去。
第九節 長醉不醒之夢
小龍女語氣平淡的道:「他雖然蠻橫,但也並非沒有道理,我只是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其它用意,而且,他不會害我們。」情衣聞言沉默不語,情衣自然相信,依韻不會害自己和小龍女,可是,情衣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方式和即將發生的事情……
暮色右手劍凌空一轉,手執劍柄擊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似是被擊的吐出一口鮮血,右手卻做爪狀硬生插入暮色小腹,紫紅氣勁,頓時震的暮色腦袋一黑,「你是……」當即暈將過去。
「大笨牛!」在馬被殘忍溫柔挾持的小雲驚叫出聲,樂兒長發穿透血刀刃胸口,血刀刃怒吼一聲,便欲抱緊樂兒,意圖拚死反擊。紫紅氣芒一閃,血刀刃雙臂骨頭盡數粉碎,天靈蓋被樂兒五指硬生抓穿,當即氣絕軟軟倒地。
妖瞳魔刀最後一式全力出手,妖瞳已經沒辦法了,交手不過片刻,已被對方高手夾攻,受了不輕內傷,雖然一味迴避,怎奈對方身法高明者如此厲害?若非刀法本身夠完美,妖瞳此時絕對已死,但儘管如此,仍舊接連受到對方內力的重創。
黑衣人憑藉一身絕學功法,瞬間化解樂兒八十七拳,胸部,腹部,左腿,肩膀,就那麼凌空交接的瞬間,已被樂兒連擊數拳,數腿,後背被樂兒紫紅長發抽出一片血肉翻飛的傷口。
「依韻,殺戮,是罪……」依韻俯身深吻懷裡的喜兒,良久,唇分,「我會陪你的,無論如何,我早已決定承載。我依韻,絕不回頭!」
系統公告:三界之門成功開啟,所有修為達到一定值的江湖高手,俠義,道德值,仁義值達到一定程度,均可通過仙界之門進入仙界。所有罪惡值,殺戮值,達到一定程度者,均可進入冥界繼續修鍊。處於中間者,則可通過妖界之門,進入幻妖境界。除惡貫滿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者外,妖界,冥界,皆可通過修行,獲得飛升仙界的機會。
因為,我不會再有那種喜歡。對任何人都是。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別亂想了。別忘記,你當初加入錢幫的承諾,別忘記錢幫為你所付出的巨額花費。
……
很多年的那一天,我竟是忘記問你的名字,很多年後的今天,一如當年般,重複上演。依師兄,其實你本不該來的,如今的我,即使被你用事實證明,我是錯的。但我,也已不會更不可能改變,因為我相信,換了是依師兄你,也絕對不會,走回頭路……
江湖上修陣法的不多,純粹修鍊陣法的不是沒有,只是這樣的人,本身的武功就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去練,但是天刃這批人,實在奇怪,依韻不知道這些人的實戰強否,但卻看的出來,這些人的內功,都很深厚高明。
從浪吐出小口鮮血,身形急速墜落,殘忍溫柔此時人剛落地,見狀毫不猶豫足下運功,人如炮彈般挺劍朝墜落的從浪急刺。樂兒一腿得手,運起萬斤墜朝下落的從浪緊追。
江湖上,膽識比依韻還高的人,至少就依韻所知所見,只有喜兒一個。依韻的心法,對於膽識的加成實在太極端的可怕,組陣之人,想要膽識超過依韻,那可能性實在太低,即使先天屬性好,但沒有依韻這種極端到變態的心法加成,縱使是葵花寶典,在膽識加成上也萬不及北落紫宵總決。
第六節 唯我劍宗對決忘我劍尊
喜兒,輕輕湊近依韻,兩人,貼的,更緊幾分。依韻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喜兒,柔聲道:「可惜,若不是,給你的承諾,比給紫衫的晚了,那麼,我本可不去找她的。但是,世事,豈能如人意?尤其,你我,都不是被幸運包圍的人兒呵……」
江湖公告:古墓派掌門人指間沙將掌門之位傳於千世無情。
看似體型氣勢完全不成比例的波浪相撞,偏偏巨浪被連綿而至的小浪沖的體形快速萎縮,片刻功夫,第二道巨浪已如同前一股般,化做連綿小浪反相回卷。
小劍的左手,后發而至,略為慢上一線,青色細劍,外表一層驟然暴開,將阻隔的紫宵炎震出一個小小缺口,徑直刺入依韻致命穴道。
「依韻,你總算回來了!」情衣欣然迎上在紫宵山腰的依韻和紫衫,依韻神態含笑道:「這趟回來,有大事要做,滅丐幫。」情衣和小龍女聞言愕然,隨即釋然道:「你總做些奇怪的事情,不過,天之聯盟各派都趕往支援崑崙,血刀,該能輕鬆滅掉丐幫。」
「忘我意境,確實非常厲害。但卻本身就存在一個不可能彌補的破綻,倘若修鍊之人,不存在感性值,一旦修鍊,只會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無情亦不存在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個瘋狂的白痴而已。所以,連小劍都沒有試圖選擇忘我。」
明雪皺了皺眉頭,滿臉不屑的一掌擊碎雲龍的天靈蓋,靈鷲宮高手在山上清殺著士氣低落的華山劍宗弟子。冷傲霜環視周遭一眼,沉聲道:「這裏的戰鬥毫無懸念,準備朝下一個目的地出發!」說罷領著明雪和有缺朝山下急趕。
戰鬥耗時許久,終於,毒的藥性變了,原本厲害無比的劇毒,原料終於用盡,銘兒冷喝道:「衝殺!」帶頭執劍沖將上去,早窩一肚子火的靈鷲宮高手紛紛朝星宿派內沖將進入。
一條人影,突然在小劍身前,依韻的左手劍指,燃燒著紫宵焰,硬生化去亮白,青色兩股氣勁,刺入閃身而至的心臟。卻在沒入心臟之時,硬生被對方駭人的內力,阻住。
塵歸土眼見守不住,怒聲喝道:「靈鷲宮的妖女,我跟你們拼了!掌門人一定會替我們報仇!」說罷正欲催功飛身撲上。
依韻步出山底通道,抬頭朝飄渺峰方向眺望半響。依韻身前,有七十二名執刀的黑衣人,依韻,視若無睹。七十二名黑衣人站成裡外兩圈,人人身上閃動著亮白色起勁。
喜兒立於涼亭之頂,緩緩轉身面對小劍,眼神冰冷,「戰吧!」小劍語氣冷漠的開口道,樂兒身形一躍上前,語氣憂鬱的道:「你以為你花這麼多年的工夫,終於練成針對喜兒武功缺陷武功,但你卻沒想過,從一開始,你就註定會在這一天,死在我樂兒手上。」
三個時辰后,容兒氣喘吁吁,差點連站的力氣都沒,從浪笑終於動了,身法快極,容兒尚不及動作,已被從浪一把抱進懷裡。從浪低頭在容兒臉龐親吻一口,微笑道:「都告訴你別浪費力氣,你真是不聽話,倔強的厲害,一點都不可愛,不過還好,我就是喜歡。」
天刃高手,展開陣法盡數撲出。樂兒嬌喝一聲朝小劍撲上,人尚未到,卻已陷入天刃高手的陣法中。零兒面對撲上的群芳妒,心下絲毫不敢大意,所學的神功,可模擬任何江湖最強高手的意境以及武功,包括屬性特徵,但是惟獨無法模擬葵花寶典。江湖上只有一本葵花寶典,卻是被群芳妒得到,葵花寶典,實在太全面,太可怕了……
依韻的意思已經很明白,絕不會讓小劍和喜兒能公平單挑,依韻若是有心,兩人根本不可能瞞著依韻進行決鬥。但江湖上,除喜兒外,誰有能力將依韻死死纏住?
依韻突然柔聲道:「不若,乾脆待那些搶鑰匙的人出現后,讓我將一切全部打亂重造。無論他們用什麼手段,總缺不了實力兩字,毀掉所有門派和高手,看我還會否給他們翻身的機會,你也不必害怕他們再來欺負你,因為那樣,江湖再不存在靈鷲宮,他們不服,也只能衝著我來。」
「會後悔的……你們,會後悔的……」喜兒,喃喃自語。可是,此刻場中,包括剛脫出陣法的樂兒和殘忍溫柔,均全神貫注的觀看著兩人的決鬥,又有誰,去注意喜兒的喃喃自語呢?
紫心人拉著焰情道:「從密道出星宿派,出去后再傳位給塵歸土。」焰情輕笑著道:「星宿派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掌門之位,塵歸土很快就能任職了。」紫心人冷笑道:「可惜只能當那麼片刻,該死的天盟,該死的靈鷲宮!」
因此,靈鷲宮老一輩高手,人人所練的武功,都十分適合本身的屬性特徵。但是,一個人要做到這種地步,首先自己必須先真正體會各種特徵下的高明戰技,喜兒為此,花費的時間,豈是些許?
飄渺峰頂,卻是沒了可名的身影,不存忙著觀看戰況,根本就忘記了身旁的可名,連可名是何時離開的,都未能察覺。飄渺峰峭壁處,兩個同樣穿著道袍的人對持著。
黑衣人卻是更驚,語調古怪的道:「真沒想到,無我仁者意境竟有抵擋一切意境特效的能力。」黑衣人手中,憑空多出柄利刃,身上氣勁色澤一變,竟是被青色氣勁完全覆蓋。
紫衫這才發現焰情,雖被刺中心臟要害,但劍卻是尚未拔出,因此仍舊未氣絕斃命,欣然笑道:「你死太慢了哩!你老公會著急的咧!」說著伸手握著刺在焰情胸口的利刃,笑著道:「焰情姐姐,我來幫你哩!」說著將刺在焰情心髒的利刃抽將出來,頓時鮮血噴濺而出,焰情當即氣絕。
小騙子真的開始聽自己說話了,只是,小騙子始終對自己的話不感興趣。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小騙子始終沒因為自己說了很多很多話,而願意說他自己的事兒,小騙子根本沒有因為這樣,把自己當成可掏心的『知己』。
這結果,實在太意外,靈鷲宮感到意外,天之聯盟同樣感到意外,天盟,也意外,連依韻,都覺得非常意外。天之聯盟各派的弟子,莫非都瘋了么?天之聯盟,莫非都瘋了么?為何不退?倘若撤退,又怎至於造成這般結果?
焰情臉色蒼白的道:「那我們怎麼辦?轉而投靠靈鷲宮?」紫心人冷聲道:「別傻了,靈鷲宮根本不會理會別派的投靠。緊要關頭,我隨便將掌門之位丟給派里弟子,讓他當個替死鬼,我們兩人殺出去並不是難事。」
依韻單手環腰抱緊紫衫,身形原地消失,下一瞬間已出現在驀然身前,驀然大喝一聲雙掌急推,渾然不顧刺將而至的神兵,心下清楚,在依韻的劍面前,試圖逃避全是枉然,不如拚死反擊,反倒有機會拼個同歸於盡。
江湖從來就只有一個不敗的傳說,那便是白色黃昏,白色黃昏,其實是指兩個人,儘管很多天盟高手根本未見過代表白色之人的本相,但是他們卻對白色的佩服之情,絕不比代表黃昏的小劍少分毫。
紫衫聞言大悟,「你休想!你便是渴望我用它殺了你,讓你脫離殺戮最後要承載的罪惡?不,世界有因果,你犯下的無數罪惡,你必須去承載,你逃不了的,你逃不了三界的制裁!」
小劍斷然道:「錯!是她自己害了自己,若非她為了靈鷲宮,若非為了別人不斷修改武功,花費打量的時間,原本江湖永遠都不可能有人能追上她的腳步。」
數名峨嵋派高手,明明舉劍格住飛射而至的黑針,劍身竟被黑針硬聲擊穿,眼睜睜看著黑針沒入自己咽喉。一眾峨嵋高手怒聲拔劍朝群芳妒圍攏撲上,群芳妒輕笑出聲,雙手高揚,黑色氣勁驟然暴射而出,無數黑芒氣針擴散四射。
妖瞳,情衣,小龍女三人護著紫衫,從崖邊翻身上了峰頂花園,紫衫欣然笑將著道:「哇!好激烈哩!」說著伸手指著場中的激烈交站,不時大聲拍手叫好。妖瞳沒有出手,這時候來這裏,不過是上來湊熱鬧看戲,在山腳的戰鬥沒出結果,天之聯盟和靈鷲宮的高手沒有被殺完前,妖瞳當然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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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間沙神色冷漠,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柄如絲般薄,散發著淡淡藍光的奇刀,右手作握劍狀,但手中卻是什麼也沒有。依韻神色平淡,似乎仍舊不將三人放在心上,淡淡道:「她呢?她怎麼沒來,倘若她在,若是那三十六人的陣法果真厲害,擊殺我,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是你的……」依韻喃喃自語。
妖瞳輕輕點頭,深以為然,倘若不是紫宵劍卻也有不少超級高手,這漁翁,是決計當不成的。妖瞳輕笑著道:「可惜,天之聯盟卻不是為了稱霸江湖,否則,眼下該是住手的時候了,該是沉靜起來,以圖恢復損失的實力。」
二十余峨嵋派高手竟這麼全部斃命在群芳妒全力一擊下,群芳妒雙手各執一枚獨傲紅塵,身形憑空消逝,幾個閃沒,黑針已然刺穿數名峨嵋要害,出手之精準,簡直匪夷所思,儘管不少高手明明閃身看似避過,偏偏下一個瞬間如同自己將要害朝黑針撞上一般,瞬間斃命。
樂兒很想出手,可是樂兒不能,樂兒欠依韻的,小劍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雖然小劍本該是已死,小劍敗了,小劍今天絕不會再出手,但是小劍說的很明白,這其實就是依韻對樂兒的要求。
所以,傳說級,都不存在於江湖,存在於人界了。傳說,原來江湖還有一個傳說,神話傳說,紫宵劍派掌門夫人,紫衫。傳說,飄渺峰頂一戰,紫衫夫人,以一身可怕的神功,不但能施展北落紫宵劍決,更能施展不敗傳說的唯我劍宗和獨孤總決,甚至還能施展,殺戮傳說的魔功飄渺無痕……
依韻左手輕輕抬起,戴著紫紅色南極飄渺的手掌,驟然燃氣紫色火焰。「殺道之中,敗即死。任何人都不可能,讓我原本必殺你的一劍停住,重生后的你,無論你是任何身份,都不再有任何區別。」
天明等人,仍舊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峨嵋派無敵的第十五劍,什麼時候已經這般無用,先是被依韻正面憾破,后被妖瞳更加蠻橫的刀勁硬生斬開,如今,竟然被人如此臉不改色的輕鬆化解……
紫紅,紫白兩色粗大光束,瘋狂激射暴散出強勁能量。紫紅光束,被紫白亮光,逼的不斷朝後退,不過兩刻工夫,紫白光束,距離喜兒已然僅有三十余米。
依韻眼前此時有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很平常,紫衫在沐浴而已。這很平常,對於依韻和紫衫而言。客棧窗戶,驟然被人破開,破開前,依韻已然將披袍展開,將紫衫完全遮擋。
是的,不要怕。
丹心,看的痴了,指間沙,看的呆了。傳說級的實力,根本不是兩人所能渡測,倘若兩人單獨面對這種可怕的速度和身法,能擋下一劍?兩人的意境,根本來不及捕捉到爭鬥雙方的動作,又怎可能擋的住?
無數天盟的高手,抬頭望向天空的光束,心中帶著激動,和敬佩。如此可怕的力量,只有白色黃昏,和靈鷲宮的魔女喜瘋子才能造就。
靈鷲宮無數重生的弟子,幾乎盡數重新選擇投身靈鷲宮,所有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紅色的背影,紅色的神。那個紅色背影,那個人的肩膀,一直抗起一切,因為她,靈鷲宮擁有了百多年的平靜,百多年別派永遠無法獲得的安寧。
江湖公告:古墓派駐派弟子死傷殆盡,古墓派掌門人千世無情死遇紫宵劍派依韻劍下,古墓派自此從江湖除名。
三十六柄飛舞的利刃,盡數插在花崗石地面,依韻和紫衫的身影,卻已沒了蹤影。丹心和指間沙,一臉愕然神色的朝周遭張望。凝望嘆了口氣道:「他已經離開了,竟是在試探我們的武功。依韻,不愧是依韻!意境竟然已達到劍尊的境界,任何為殺而存在的劍都不可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一道巨大的氣勁掌影,從依韻左掌轟然推出,跟凝望三十六條氣勁巨龍正面硬碰,凝望身形一頓,依韻連退兩步,讚歎道:「沒想到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倘若,劍的數量足夠多,喜兒如此瘋狂的催動內力,終究會有內力耗盡的一刻,但是,將如此廣闊範圍的利刃,盡數控制過來,耗費的精神力,絕非等閑。飄渺峰周圍,本就很多利刃可用,可惜卻在小劍和依韻的決戰中,被依韻999柄劍絞碎了。單憑999柄劍,甚至再多十倍的書另,都不可能將喜兒完全困住。
喜兒,無論屬性,或是人,都絕不如紫衫般,更接近完美。一如喜兒的武功,同樣存在無法彌補的缺陷,一如喜兒的意境,破綻百出。倘若紫衫不是因為依韻之故,本是可以通過喜兒情感上最大的破綻,輕易擊殺喜兒的,可是,依韻存在了,讓紫衫無法利用依韻,作為喜兒的致命要害。
紫衫,來了太多趟了。可是,紫衫心裏有趣的人,卻是始終未曾對紫衫說過半句話,別說說話了,甚至根本連一眼都未曾朝紫衫望至。
小劍與喜兒的最後之戰?
情衣和小龍女,就這麼,被轉移到掌門密室,被紫衫細心扶著上了床塌,相對側躺著,依韻淡淡道:「別難過,等這兩派,從江湖除名后,慢慢的,你們就適應了,以後,我一定出錢,重新創立娥眉和古墓,只是,都屬於紫宵劍派的分支,這樣,才能保證我們三人的立場,永遠不會產生,不可調和的衝突。」
高明的陣法,能將組陣所有人的各項屬性最大值和實際使用值進行幅度不等的提升,更高明的陣法,卻是能將個別或是多項屬性完全累加,這也是陣法的可怕之處。
逐漸甩開銘兒的凝望回頭輕笑著道:「哈,本盟盟主神功蓋世,自創江湖第一神功,只要學得任何武功一級,便能通過萬法全通意境配合神功,完全模擬使用這種功夫之人的意境和武功修為,今日還沒到你該死之時,否則憑你又能從我手上走出多少招?哈哈哈……」
江湖公告:崑崙派掌門人凝望將掌門之位傳於傷心斷腸。
凝望不會勸紫衫終止這種近乎無聊的事情,因為對紫衫而言,每天所有的無聊,就是紫衫的快樂之源。沒有人敢叫紫衫必須做什麼,或者必須不做什麼,因為她是紫衫,也只有紫衫能同時做很多件事,卻偏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的極好。
萬法全通,或許能模擬任何意境,連帶任何不同的輔助屬性特效,但定該跟唯情一般,受到自身意境和武功強度的影響,若是本身的萬法全通意境和最凝望口中所說的神秘武功修為不足,決計不可能模擬出超過自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