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八 如月之殤

章七十二 重返綠森

卷八 如月之殤

章七十二 重返綠森

光輝大神殿和黑玫瑰古堡相隔遙遠,這幾位聖武士是一路通過超遠程傳送陣來到黑玫瑰古堡的,光是傳送和租用設施的費用就超過了這些神沐烏金的價值。
李察驚喜地發現裏面竟然有幾樣諾蘭德上已經絕跡的材料。看來這批材料都出自教會的寶庫。聖馬丁送來的這批材料也不是白送的,其中大多數是用於修復四件聖戰天使的材料,還有一些則可以用於複製米迦勒上。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尼瑞斯的守候,以及寧定中帶有些期盼的眼神,讓李察很是心顫。
綠森的天空永遠是陰沉沉的,從來沒有陽光。無論何時抬起頭,透過遮天的樹冠,看到的都是一片灰色。這裏的天氣也一如既往的潮濕陰冷,在這個鬼地方呆久了簡直要讓人發瘋。
李察回到黑玫瑰古堡的第二天,森馬也回來了。血之聖騎士只說侯爵已經被解決,其它的細節一概沒報告,而李察也不打算問。
站在黃金世界樹下,李察能夠感覺到它的意志正在歡呼雀躍,像個孩子似的圍繞著他飛來飛去。
到了李察如今的力量層次,已經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位面的力量上限壓制。
「你要出發了?」
數量眾多的失敗倒也不是沒有好處,一次次把魔力壓榨到極致的過程,反而刺激了李察魔力的快速增長。
當年精靈帝國滅亡時,為了幾口傳承數千年的月井歸屬,曾經發生過好幾起戰爭。
新的魔動武裝接近米達倫戰鬥版的層次,裏面可是切切實實使用了兩位主神的神軀作為核心。在製作過程中,李察明顯受到了綠森位面力量的干擾。儘管最終還是成功了,但是一連失敗了四次。
然而在其他構裝師那裡,如果只失敗四次就能夠完成魔動武裝,那簡直就是可以吹噓一生的偉跡!
到了現在,李察已經掌控了數種規則。如綠森生命規則這種比較淺層次的規則體系,他已經解析完了全部上層規則,就只剩下十六條底層規則了。
而光明教會的手段倒確實厲害,整個樞機主教團、四分之一的紅衣主教全部死光,居然沒有引起任何風波,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如果李察不是當事人,或許都不會知道光明教會發生過這樣的大事件。
在改進魔動武裝的過程中,尼瑞斯始終守在李察身邊。她不說也不動,就是那樣安靜地看著李察,絲毫不會打擾到他。
聖樹王朝和光明教會一片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誰也不知道聖馬丁和教皇的紛爭是延續,還是就此解決。
李察哈的一笑,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先對我動手,而且死不悔改!怎麼到了現在,說得你好像是個受害者一樣?勃拉姆斯,這就是你的榮耀和尊嚴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很快我就能得到一批新的神沐烏金,是教會樞機團的戰略儲備。所以我的兒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血之聖騎士雖然重傷未愈,但也不是侯爵可以匹敵的。她隨手抓起一把長劍,連著劍鞘在侯爵身上一敲,就把他打翻在地,然後踩住了他的頭。
可可已經十分虛弱了,每隔三天就會有神官過來為她施放可以激活生命力的神術,才讓她的衰弱沒有那麼快。但即使如此,她也最多只能拖一個月。
李察得到神沐烏金后,即刻去了綠森位面。在綠森位面中又花了兩個多月,才成功地把魔動武裝晉陞成五階構裝。
當李察到來時,月井中的水剛剛蓄滿。
李察站了起來,對森馬說:「這裏交給你了。」然後他就大步離開了議事大廳。
這種失敗頻率在李察看來簡直不可接受,因為每一次失敗,就意味著價值近四百萬的魔法材料化為烏有。李察原本預計最多三次就能夠成功的。
倖存的永夜精靈們在黃金世界樹下搭建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黃金世界樹這時沙沙地搖曳起來,從樹冠中射下的光芒漸漸變暗。這意味著黃昏已經到來,再過一會,黃金世界樹樹冠中散發的光輝就會完全消失,那時夜將降臨。
儘管如此,那幾樣絕版的材料依然讓李察驚喜,有了它們,李察就可以實現自己的許多構想。過去這些構想因為缺乏必要的材料,而只能停留在紙面上。
黃昏時分,龍翼城堡忽然燃起衝天的大火,擁有數百年歷史的侯爵府很快就在烈火中化為廢墟。勃拉姆斯侯爵和他的一家,都在這場大火中喪生。
他們修建了月神艾露西婭的神殿,還嘗試著建立月亮井。但是在綠森月力十分微弱,這口月井需要耗費諾蘭德數倍的時間,才能夠積滿一井泉水。
尼瑞斯點點頭,說:「好的。」之後就再也沒提起和李察一起去冒險的事。
森馬目送李察離開,然後把目光落在侯爵身上,嫵媚地一笑。她的笑容性感艷麗,然而侯爵卻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在傳奇之後,限制強者的瓶頸主要是規則掌控。然而李察卻恰恰相反,他還在大魔導師的層次時就開始觸摸規則,而跨入天位聖域時就掌控了不只一種規則。
有時候逃避也是一種很好的解決辦法,而構裝就是李察逃避的方式。但是再困難的構裝也有成功的時候,魔動武裝終於製成了。李察也終於抬起頭,望向尼瑞斯。
李察沒有急於出發,而是先去看了黃金世界樹和母巢分身。
可是當時間一天天過去,尼瑞斯始終如一地守望時,李察心底也有一絲震顫。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魅力驚人的四皇女了。
在那雙明亮眼眸的注視下,李察總有種想要逃開的衝動。好在他的意志力極強,生生忍了下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李察站在月井邊,身體內銀月精靈的血脈在不住顫動著,月井的氣息讓他感覺到心醉神迷。他俯身掬起一捧泉水,仔細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聖馬丁的效率很高,第三天的時候他手下幾名聖武士就來到了亞山領,將五份神沐烏金送到李察手上。
森馬用力碾了幾下,聽著侯爵臉上皮肉摩擦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然後興緻勃勃地說:「我要幹什麼,這不很清楚嗎?當然是滅了你這一支家族啊!不過你放心,你的什麼外甥、侄子之類的會跳出來繼承你的爵位和領地的,勃拉姆斯不會滅亡,只是你這一支從譜繫上消失而已。啊!或許我應該把侯爵夫人留下來,好讓她嫁給下一任年輕的領主!」
勃拉姆斯猛然變色,大吼一聲:「你要幹什麼!」話音未落就奮力撲向森馬。
從樹冠中,會射下道道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溫暖而明媚,驅散了林海中的潮濕與陰冷,讓樹下變成充滿美麗光輝的世界。
一旦破解了這些底層規則,從規則力量上來說,李察已經完全等同於綠森的世界樹。
勃拉姆斯只是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其地位也和所有的導火索一樣,點燃以後就沒用了。
李察一旦沉浸到構裝的世界里,就會變得極為投入和專註,有時會連續工作幾天幾夜。每當這個時候,尼瑞斯同樣可以坐定幾天幾夜。當李察終於從構裝與魔法的世界中歸來時,即使有聖域的實力,尼瑞斯也差點站不起來了。
好在岩木如今已經變成唾手可得的燃料,幾乎家家戶戶的壁爐里都永遠燃燒著溫暖的火焰,這才讓人們能夠過得舒適一些。
李察沉吟了一下,說:「不,這次會有一些危險,我恐怕照顧不了你。」
勃拉姆斯忽然抬頭,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你休想從我這裏知道神沐烏金的下落!我的領地已經毀了,家族也毀了!可是你也別想平安無事!你不是有個天才的後裔嗎,就讓他給我陪葬吧!」
「嗯,很快。」
森馬向大廳內的騎士們做了個手勢,說:「把侯爵的直系血親都找出來,押到後面去!」
在李察眼中,這口月井還很稚嫩,效果也弱得可以。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入的接觸月井,屬於精靈的天性也隨之緩緩蘇醒。
黃金世界樹此時已有五十余米高,寬大的樹冠則覆蓋了上百米的範圍。和真正的世界樹相比,它還只是一棵小樹苗。但是作為高等精靈的神物,黃金世界樹已經顯示出了它的與眾不同。
月井泉水充滿了月力與生命氣息,而月力中天青之月明顯佔優。這種泉水是精靈的聖物,喝下一口就可以在短短數分鐘內補滿一名傳奇法師的全部魔力。同時它還有著相當於大神官全力施為時的治愈效果。而最終,它還可以小幅提升法師的魔力上限。
「你!」勃拉姆斯想怒吼,可只發出了一個音節,就被森馬狠狠踩住,所有的詛咒漫罵都被踩回了喉嚨中去。
當李察來到黃金世界樹下,頓時為這神跡般的景象所震撼。黃金世界樹的光輝,居然可以代替陽光!
這幾名聖武士還帶來了一大批魔法材料,價值上千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