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如月之殤
章八十三 時間的良藥
在回諾蘭德之前，李察專門去見了尼瑞斯。
現在用這個作為條件，換取聖樹王朝暫時不對自己發動戰爭，也算是不錯的選擇。李察最缺的還是時間，有了充足的時間，他的勢力就會不斷膨脹。
處理完母巢升級的事，也就到了李察離開綠森的時候。
看到李察進來，尼瑞斯小心地把金屬書籤夾到書頁上，然後把那本大部頭書放下，說：「李察，你來了。」
在信的最後，聖馬丁解釋了為什麼說有一半的把握。
當李察煉製的三十瓶魔藥用掉二十多瓶時，胎兒的心核終於完全長成，而可可的身體也全部修復，甚至狀態比沒有懷孕時還要好得多。
但就在這時，可可臉上的紅暈忽然開始褪去，魔葯帶來的生命力量迅速被腹中的胎兒吸走，轉眼間她就又恢復到原先的樣子，但是從腹中傳出了一聲強勁有力的心跳。
李察又拿出一瓶魔葯，遞給了可可，看著她喝下，然後仔細觀察著。這瓶魔葯的藥力依然被胎兒吸收，只有一點殘餘的生命能量歸屬可可。
像這件事就是屬於需要提交樞機議會表決的範圍，而馬丁肯定是同意的，那麼教皇如果同意，自然就可以通過。如果反對，票數就變成了一對一，需要等待下次會議再行表決。
還好這是只有一棵的特殊單位，假如能夠批量生產，那李察還用得著這麼費勁，來回跑個上萬公里去刨兩棵生命樹回來？
當初李
那麼現在，如果你肯解除這種危險的控制關係，我就有一半的把握阻止王朝對你發動戰爭。你看這筆交易怎麼樣？」
解除對三位米達倫的控制，是李察早就考慮好的決定。
當然，作為最親密的戰友，我也可以考慮動用教會的名義幫助你擺平這件事。現在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夠辦到這一點。稍後我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把握。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討論一下報酬問題。說服內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裡面都是一些自大狂和瘋子。
所以在諾蘭德那些真正的強者中，神性是常見的交易品種，只不過它們的價格不菲，普通傳奇也會覺得昂貴而已。
李察立刻給聖馬丁回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你的米達倫現在自由了。」
此外當處於完全狀態時，它能夠以每小時五十公里的速度遷移。遷移時的損耗也比正常生命樹要小得多，最令人驚訝的是，每個月都可以遷移一次。
「嗯，那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再見吧。」尼瑞斯溫婉地說。
當日和聖馬丁分別前，他曾經隱晦地向李察問起訂購一件米達倫戰鬥版的可能性。看上去這位聖子
「尼瑞斯，你也跟我回去吧！」
而且今後，假如李察願意支付一百單位的神性，那麼蜂巢生命樹就會具備一定的空間屬性和強大的移動能力。它可以像星蛹一樣變得很小，小到能夠裝到李察的背包里去。
雖然此行並沒有如李察原本預計的那樣幹掉世界樹，但是消滅了它的一縷意識，也就相當於從它的靈魂上生生撕下了一個殘片。
現在教會最高議事機構，樞機會議的成員就剩下兩個人，教皇和馬丁。
李察皺了皺眉，說：「但是這裏的時間流速太快，我在諾蘭德呆一個月，這裏就是快一年過去了。」
李察首先看到的就是聖馬丁的一封信。
甚至可以說，只要李察願意付出時間和精力，就可以弄到大把的神性。別忘了，在法羅南方的天空中，還飄浮著七個大大小小的神國。那些可都是亮閃閃的神性。
四皇女獨自坐在房間里，正安靜地看書。那是一本歷史書，除了增加知識之外，沒有絲毫用途。這本書就是她用來打發時間的。
李察看了哭笑不得，這本質上等於還是由教皇來決定。當然，在那些由教皇發起的議題上，馬丁也扮演著同樣的角色。交易和平衡的契機就在其中。
李察點了點頭，說：「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不管怎麼說，成年星獸靈魂核心這種東西，就是放在光明教會
可可仰頭喝下魔葯，片刻后臉上就泛起一片暈紅，身上開始涌動澎湃的生命氣息，臉色迅速變得紅潤飽滿。而且在魔葯強大的藥力下，她全身上下的骨骼都開始發出噼噼啪啪的脆響，如果沒有其它意外，那麼可可很可能還會長高几厘米。
李察把裝著生命魔葯的箱子放在桌上，從裏面拿出一支魔葯，遞給可可，說：「喝下去。」
她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在這裏呆得挺好的。另外綠森里也需要有人守衛。現在有我在，就算蒼翠之環來了，在黃金生命樹的範圍內我也能夠和他一戰。」
李察把剩下的生命魔葯留給了可可，讓她感覺到虛弱時就喝一瓶。至此，李察才算放下了一件心事，回到自己的書房，開始處理積壓的事務。
李察把生命魔葯一瓶瓶餵給可可，有時候任由胎兒吸收，有時候則會親自出手抑制胎兒生長，讓可可多吸收一些生命能量。
我不認為你打得過王朝大軍，但也不認為現在就對你發動戰爭是個明智的舉動，因為我的三位米達倫還在你的控制之下。這點真的是相當不幸。
尼瑞斯雙眼一亮，但隨即暗淡下去。
李察已經幹掉了一個西奈，有了好的開始，再多幹掉幾個小神毛神也不過就是時間的事。法羅的真神還多著呢，至少有好幾十個主神可以屠。而像法羅這樣的位面，在世界中不知道有多少，有位
可是李察和尼瑞斯成為朋友，是在她還身為男人的時候。有這樣一段經歷在，李察只能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著距離。
母巢分身從九階晉陞到十階並不困難，只需要大量神性就可以了。神性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對李察來說已經不是可遇而不可求。
現在從大小看，可可腹中的心核已經快要生長完畢，接下來就該長出軀體了。軀體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個心核消耗得多。
按照目前的情況，李察已經存下了多達八種魔法靈魂的資料，也就是說，他可以隨時製作八種聖構裝之一。當然，五階的魔動武裝以及米達倫戰鬥版不在其內。限制它們的不僅僅在於設計和製作過程，更在於材料。
看完這些，李察再無猶豫，立刻說：「建造蜂巢生命樹！」
受到重創之後，綠森世界樹想必會安分許多，另外它對李察的價值暫時也沒有那麼大了。
李察的回答也很簡單，只是提了提其中幾件必須的材料名字，聖馬丁就明智地選擇了放棄。
李察由於從神聖同盟脫離，失去了獻祭的直接途徑，但也因此積蓄了數量不菲的祭品。一名可以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製作構裝的聖構裝師，怎麼會缺乏祭品？
如果嫌幹掉一個神太麻煩，那麼獻祭和交易都是不錯的選擇。
這種情況早就在李察預料之中，透過真實視野，李察看到可可腹中的胎兒依然是一顆心核，只是現在已經
惡魔的生長和人類不同，惡魔都是先把心核長完，然後才會出現身軀。
當李察走進可可的房間時，少女的氣色更加灰暗了，她甚至有些形銷骨立的感覺，瘦得臉上的顴骨都高高凸起。她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這種生長速度遠遠超過正常的人類孩子。
接下來，李察開始認真考慮自己軍力的整合問題。這次在綠森最大的收穫除了生命魔葯，其實還是母巢分身的晉階。至於那棵世界樹，被刨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最終，李察還是一個人回了諾蘭德。
「親愛的李察，我很高興地通知你，你的麻煩更多了。王朝內閣現在開始討論，要不要對你發動戰爭。現在據說主張戰爭的人佔了大多數。畢竟你做得太明顯了，一把火燒了勃拉姆斯一家也就算了，怎麼還留下了那麼多的活人？他們現在可都是證人。要是換了我，肯定直接燒掉龍翼城堡，而不是只燒一座主宅了事。
「時間有時候是毒藥，有時候則是良藥。」尼瑞斯說了一句膾炙人口的名言。
李察聽得出來，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她想在綠森位面里，藉助漫長的時光消耗掉對自己的思念。這種思念是如此的明顯，就算她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這棵蜂巢生命樹的出現，讓李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蜂巢生命樹可以作為暗夜精靈的大本營。一棵蜂巢生命樹成長完畢，可以支持上萬名暗夜精靈生存。有了它，暗夜精靈的進食問題也就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