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如月之殤
章一一三 仁慈
李察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旁邊的老總管也低著頭。這些事情理應是由他彙報的，但是卻被他想辦法給壓了下來。結果沒想到會出現打死領民和勒索商隊的事件，鬧大了之後，就從其它渠道傳到了李察這裏。
李察又拿起一份文件，說：「可可，我剛剛給你的父親擴張了領地，在新領地內就接連發生了兩起打死領民的事件。據說原因是對你的哥哥不敬，另外還有多起盤查刁難過往商隊，與鄰近區域領主衝突，等等事情。另外，你那位父親大人還打算在領地內設立關卡，向往來商隊收稅。那裡可是有一條通向黑玫瑰古堡的主要道路，他們是覺得我給的錢和領地太少，所以打算把稅收到我的頭上來嗎？」
李察看了看可可，嘆了口氣，說：「她是你找來的吧？在過去的一個月里，她靠向外出賣家族中的情報，已經賺了三千枚金幣了。」
此時她終於回過神來，一下跳了起來，尖叫道：「殿下，不，不要這樣！饒了我吧，您怎麼打我都行，就是別把我交給她。可可姐姐，幫幫我，求求你救救我！」
「過幾天我要帶芙蕾爾去次法羅，這幾天就放她隨便玩吧。對了，她想吃多少東西就給多少，不需要控制。另外，我現在要去看看這個犯人，你去把可可也叫來。」
「殿下，不可能是她吧？」可可又問了一句。
可可在很多時候是幫助李察篩選整理文件的，這個位置上，她做不了任何決定，
李察嘆了口氣，把她扶到了座椅上，說：「你說，這種事讓我怎麼辦？」
李察整整走了幾十圈，這件事對他來說，或許比征服整個位面還要棘手。
可可也不傻，賣情報能夠賣到三千金幣這樣一筆巨款，可想而知她都出賣了什麼樣的東西。而情報來源，自然不用說，多半就是可可自己。
關於構裝的出讓，李察早有腹稿。
可可面露不忍，但最終嘆了口氣，輕聲說：「對不起，這……這件事，我也有錯，幫不了你，全由殿下決定。」
「那另一個理由呢？」
金絲利看了一眼李察，抬手向侍女一指，侍女的聲音立刻消失了，可是她身上的痛苦卻絲毫沒有減輕。
「這……這不可能……」可可忽然覺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氣，雙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三千金幣絕不是小數目，就連她自己，在得到伴侶的正式地位后，每月的收入也不過幾百金幣。其它東西，都是李察額外給予的。
他們的另一個任務則是構築防禦設施，扼守深淵通道。
這個跪著的人，就是可可從家族裡面招來的貼身侍女。
金絲利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陰笑著說：「謝謝殿下！這就是讓我為您死心塌地的一個重要理由。」
等可可離開
他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說：「可可，他們是你的家人，我還是會照顧一下的。這樣吧，徵調你的哥哥進入軍隊，去駐守流金山谷。至於你的父親，爵位和領地還是保留，但是稅收權上交，改為從我這裏撥發經費補貼。就這樣吧。另外，今後再有類似的事件，我不希望它們會在半路上被扣下！」
攻破祖源高地后，李察就變成所有野蠻人的敵人，他可不想讓自己潛在的敵人突破等級的限制。
只要能夠獲得米達倫，哪怕這套系統再白痴，那也是有價值的。
初始之地深處的地下空間中，已經有上百位法師在這裏忙碌著。
片刻之後，李察就出現在地牢里。他面無表情地坐在一張深色的高背椅上，看著面前跪伏的犯人。
可可看著李察，似乎想要為侍女求下情，可是卻始終沒敢開口。
「我，我……對不起……」可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察沉吟了一下，說：「這種事總會有的，沒必要太當真。但也不能任由他們如此猖狂，必須讓他們收斂一點。這樣吧，金絲利，你把和她接頭的那份名單篩選一下，不是特別重要的人，就讓他們自然『消失』吧。至於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他們需要研究破解這裏的巨大法陣。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活，畢竟是深淵大領主的作品。
他表示由於產能有限，米達倫戰鬥版將只能通
李察皺眉不語，而金絲利則用夜梟般的聲音說：「可可小姐，我在這方面還從來沒有犯過錯誤。她可以欺騙我，但她的靈魂欺騙不了我。」
她的哥哥對李察其實也十分不滿，經常說可可都要生孩子了，李察怎麼也應該給他個伯爵噹噹，結果到現在只是給了可可的父親一個爵士。在外面，她的哥哥藉著可可和李察的名義也做了不少的事。
這兩個都是重磅消息，許多領主當即低聲吩咐身邊的助手，讓他們立刻想辦法弄一套最新的積分兌換制度和物品清單來。等晚宴結束之後，他們要好好研究一下。
聽到金絲利的聲音，侍女突然劇烈顫抖，顯然被嚇得非常厲害。
「您的強大，無法抗拒的強大！」說這話的時候，金絲利的聲音都在顫抖。
李察點了點頭，說：「看來你能夠感應到我身體里的那個東西。這樣也好，我就知道你想要什麼了，好好乾，你會得到想要的東西的。」
看到跪在地上的犯人，剛踏進門來的可可極度震驚，失聲道：「怎麼……怎麼會是她？」
老管家一直守候著，等李察終於空下來，才遞上一份報告。
老管家說：「已經醒了，正和孩子在一起。她的情況非常好，現在已經和正常情況下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芙蕾爾
這幾天侍女一直沒有出現，而代之以兩位年輕的女法師。李察給出的說法是這幾天非常關鍵，必須由法師日夜照看。
由於人數實在太多，李察每家就只能安排二十分鐘時間，即使這樣，等他送走最後一位公爵時，也已經天色將明。
領民不同於奴隸，一般領主沒有充分理由，絕不會任意處死領民。而且就是可可的父親，也不是完全獨立的領主，沒有經過審判，他根本沒有處死領民的權力。
晚會至此順利落幕，一些大領主都想和李察秘談一下。
李察並沒有破壞那座抽取位面本源力量的法陣，因此祖源高地上的野蠻人依然會有那道無形的枷鎖。李察已經看到，假如沒有這道枷鎖的話，野蠻人將會很容易升到十三四級，這即使在諾蘭德都可以算是高階戰士了。
可可低聲抽泣著，說不出話來。在她確定有身孕后，父親、哥哥、以及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親戚都找上門來，要錢要爵位要領地。特別是那些親戚，有好多可可連見都沒見過。
可可頓時愕然，說：「這……這不可能……」
那是金絲利送來的報告，她已經得到了李察想要知道的一切消息，並且準備踏著盛會結束的時間。
侍女猛然躍起撲向可可，可是她卻突然從半空摔下來，然後痛苦不已地翻滾，凄厲的呼號聲響徹了整個地牢。
對李察，可可自然是溫馴順從的，只是沒想到侍女居然是暗中被抓了起來。
「非常感謝！」金絲利現在是由衷地感謝著。
李察沉吟了一下，問：「可可醒了嗎？」
金絲利嘿嘿笑了幾聲，問：「殿下，那些收買情報的家族要怎麼處理？還有這個女人呢？」
可可一直擔心，這些事情如果讓李察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然而現在李察不光知道了，她的哥哥還做出了更出格的事，他打死了領民，就只是為了不敬？
可可終於鬆了口氣。這個處罰比應有的結果實在是寬鬆得多了。
老管家走過來，將可可送了出去。
金絲利站在李察身邊，身體佝僂得更厲害了。她這不是疲累，而是諂媚。每當看到李察時，她就會笑得像只見到骨頭的老狗。
沿途的野蠻人部落不是被剿滅，就是被收編征服，遷往初始之地以外。
法羅，初始之地，這裏的沉寂與寧靜已經被打破，一隊隊戰士正向縱深處開進。
侍女盯著可可，突然爆發，大聲叫道：「我只是拿了一點點錢而已，而且這也是我該拿的。你幫不了我？哈！你現在居然這樣說！為了到這裏來，我又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你的父親、你的哥哥都睡過我！現在你卻說幫不了我……」
這時那名侍女已經聽明白了自己的最終命運，當即嚇得呆了。
天空中，幾隻巨大的飛蜉正在緩緩移動，它們裝載了一些物資，但主要運載的還是工蜂。
至於不參加積分兌換的人，也能夠獲得魔動武裝。李察將會在近期召開一個拍賣會，公開拍賣一幅五階魔動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