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八 如月之殤

章一一八 天界秘聞

卷八 如月之殤

章一一八 天界秘聞

李察斬釘截鐵地說:「只要我不死,她就不會有事!」
「有你在旁邊,我哪敢隨意出牌?」李察冷笑。
馬丁說:「我一直在努力,你也是一樣。不然的話就是機會來了也把握不住。其實你當初居然敢接近那顆大領主的心臟,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按照道理來說,以你剛剛傳奇的實力怎麼可能壓制得住它?正常情況下要麼是直接被它所迸發出的力量轟散,要麼就是被它所控制,從而變成深淵大領主意志的傀儡。真是見鬼了!」
這確實很不合常理,其他超級強者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即使是無定,李察也能夠大致感知到她的力量層次。
「那我的女人……」馬丁一臉勝利笑容。
這一下,李察也變得嚴肅且沉重,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李察?他自己不是也有很多麻煩嗎?」
主神最危險的時候並不是升起神國之後,而是在點燃神火,但還沒有建立神國之間。
通訊魔法陣終於安靜了。
這個時期,他是介於主位面和虛空之間,可以自如在主位面行走,而神力威能卻與升起神國后相去不遠。中等以下神力的主神相當於一個強大的傳奇,而如光輝之主這種等級,戰力可與超級強者匹敵。
不過幸好這個時期十分短暫,沒有神國的神祇會被位面規則排斥擠壓出去。所以,如聖馬丁說的那樣,時間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你的那些敵人?已經不用再怕他們找來了。」聖馬丁微笑著說,「我找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傢伙,他答應保護你。」
「可是……」少女臉上的憂色更重了。
「那樣的話你豈不就是大局已定?」
馬丁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這可能和天界的狀況有關。你也知道光輝之主和天界關係密切,甚至有可能是某一位天界之民降生在諾蘭德。但現在天界的狀況十分混亂,傳來的消息雜亂無章,誰也不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各個位面前往天界的通道都被封閉了,就算米迦勒這樣原本的天界之民也回不去。而光輝之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應過我們的祈禱和呼喚了。」
李察雖然沒有照鏡子,但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是前所未有的黑。
而在教會的總部,聖馬丁站在通訊魔法陣前,臉上還掛著標誌性的微笑,但是顯然已經陷入了沉思。
馬丁搖頭道:「你太低估自己了。對我來說,你是比任何人都要危險的敵人!消滅你是頭一件大事。要不是不把教皇那老傢伙幹掉我就調動不了太多力量,我早就親自領軍來攻你的黑玫瑰古堡了。」
就在這時,李察體內的大領主心臟又緩緩地脈動了一下。它迸出的能量瞬間遍布李察全身,然而李察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力量,於是一圈無形的波動向四面八方散出。
「成交!和你做交易就是愉快!」
聖馬丁深深地看著李察,忽然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我果然沒看錯!那次戰鬥,你根本沒出全所有的底牌。」
李察雙瞳一縮,問:「這是什麼?」
聖馬丁說:「還算不錯。和教皇之間很平靜,一切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所有決定都放在樞機主教會議上表決,那個會議實際上現在就我和他兩個人。所以任何事都是商量著進行。另外華文那個老傢伙已經回來了,他現在的態度很微妙,好像已經有所動搖的樣子。我覺得再加把勁的話,就能把他爭取過來。」
聖馬丁微笑,揚了揚手裡的一本小冊子,說:「你沒法拒絕。」
「你手裡怎麼會有這東西?」李察的目光驟然變得無比銳利。
馬丁一臉恍然狀:「對啊!還有教皇那個老東西沒有幹掉呢,現在確實不是內訌的時候。不過像你這種人,有機會殺掉的話那可是一定不能錯過的。世界很大,也很小。英雄人物有我一個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
李察長長地出了口氣,終於露出了一些隱藏的崢嶸:「你只要敢來,我就讓你全軍覆沒!」
聖馬丁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這擁有四隻光翼的少女,立刻有些心疼地說:「你怎麼又出來了?」
李察白了他一眼,說:「仇再大也沒有他和你的仇大。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李察笑了笑,說:「到那時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不一樣了吧?」
聖馬丁一臉理所當然:「那是當然!擺平了教會裡那些老傢伙,等我當上教皇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盡起王朝和教會大軍,先踏平了你的黑玫瑰古堡!」
李察完全無語,片刻后才緩緩地說:「你覺得我會幫一個時時惦記著推平我老窩的人嗎?」
李察毫不放鬆地追問道:「你剛才還說不清楚華文的底牌……」
「我猜的。」聖馬丁陽光般的笑容透著些小無賴。
李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咳幾聲,說:「那這麼說,我應該站到教皇那一邊去嗎?」
李察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你既然知道得這麼多,為什麼還不過來滅了我?」
李察臉色頓時有些發黑,雖然認識這麼久了,但對聖馬丁如此跳躍的思維和如此直接的態度還是很不適應。
馬丁看到李察身周的能量異狀,問:「還沒有辦法控制?」
「那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想要這個東西?」李察問。
「隨便說說的,別當真啊!那麼,這個東西,想要嗎,想要嗎?」聖馬丁笑著揮著手裡的小冊子。
聖馬丁忽然聳肩,換上無害的笑,說:「反正在我幹掉教皇之前,我們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還是來說說另外一件事吧,我有一個朋友,她的來歷有些……特殊。直接說吧,她是天界來的,現在回不去了。她需要一些裝備和構裝,我正好聽說你新開闢了一個通向深淵的積分戰場,讓她也登記參加吧!記得幫我照顧一下!」
他做出一個扼腕不已,外加痛心疾首的表情,「比如說華文那老東西,我對他的底細可以說一清二楚,就連他小時候偷摸過幾個小女孩的屁股都知道。但那又有什麼用?我還是打不過他。你剛才也說了,我真要過來滅你,你肯定讓我全軍覆沒。所以啊!」
在影像消失之前,聖馬丁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地說:「教會秘庫里的東西還很多,說不定我還會找到點什麼,所以接下來我們好好合作啊!等我收拾完教皇那老東西,就會過來打你的,你放心等著吧!」
聽著馬丁說話時那種恨恨的語氣,李察實在是無奈,苦笑著說:「我們現在好歹還算站在同一個陣營吧?」
當聖馬丁的影像消失后,通訊魔法陣的最後餘波將他的一句喃喃自語送了過來:「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我……我很擔心你。」
儘管有種被各種調戲的感覺,李察依然咬牙伸手:「拿來!」
聖馬丁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倒是想,但是真的辦不到啊!」
李察咳嗽了幾聲,說:「你可真是……怎麼說呢?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你就真敢打過來?光輝之主出了狀況,你們那邊的超級強者實力全都下降得厲害吧?這種空虛狀態,最重要的應該是守住老窩,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聖馬丁笑得光輝燦爛:「黑暗地域遊記,某位神眷者寫的。」
停頓了一下,馬丁繼續說:「在教皇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我們難以理解的事。我現在懷疑他有可能和某些神秘的勢力有聯繫。我需要一些時間弄清楚這些。在搞清他的底牌之前,我不建議你現在就去挑戰他。我上次說過,他在試圖自己成神,所以也有可能當我們挑戰他的時候,會發現自己是在與一個行走於人間的主神戰鬥。坦率地說,你和我現在實力還不夠。」
「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奇怪的狀態?」李察問。
如果教皇已經點燃神火,卻能夠讓李察和聖馬丁看不出來,那麼李察就有可能一頭撞上一個超級強者。
李察淡淡一笑,說:「我運氣還是不錯的。可是也未必比得上你。」
馬丁點頭道:「確實。華文要是肯出手,肯定能夠牽制教皇。這老傢伙的底牌也多得很,不會比教皇差多少。」
聖馬丁一臉羡慕地說:「這就是你可以在萬物成灰套裝上,再疊加一個米達倫戰鬥版的原因吧?你的承載力簡直就是無限了。」
「應該是我擔心你才對!你就這樣出現,對身體負擔很重的。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找齊了所有材料,一會儀式開始后,你就可以擁有在這個世界上自由行走的身體了。」
一個虛幻的光影又在他身後浮現,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叫了一聲。
聖馬丁一臉無辜的表情:「無意當中從教會的秘庫里翻出來的。你也知道,我們教會存在了這麼久,每一年都會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被扔進去。所以你要問我它的來歷,我也只能很遺憾地說不知道。」
李察點了點頭,坦然地說:「力量差距還是太大。」
聖馬丁臉色頓時大變,急忙道:「千萬別!你和他的仇那麼大,就是想倒戈他也不會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