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九 直到世界盡頭

章四十九 陰雲與陰謀

卷九 直到世界盡頭

章四十九 陰雲與陰謀

老管家說:「她想要留下來。當然,這還需要您最終決定。」
黃昏之地諾蘭德一直處於劣勢,這還是人類三大帝國共同維持的結果。諾蘭德幾乎是到處開戰,想要增加在黃昏之地的投入也很困難。貢獻份額就是一個折衷辦法,那些不願意參加或者暫時無力支援絕域戰場的大貴族需要繳納特別稅費,用於雇傭自由強者去絕域戰場作戰。
但現在貢獻份額驟然提升,就說明神聖同盟確實要在絕域戰場有大動作了。
母巢嚴肅地說:「但我不認為您每場戰鬥都要參与的做法是正確的。」
蒼鷹沉吟著,出身於學者法師,並且同樣達到了大學者層次的他,自然再清楚不過對手的難纏。
「無定陛下決定在黃昏之地發動全面攻勢,一舉把達克索達斯人趕出絕域戰場。」
阿薩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如果只是一滴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畢竟獸神之血還有一滿缸呢!只要大長老或者是大祭祀中有一個同意的話,就可以去拿了。不過,我們要這些幹什麼?」
母巢知道很難說服李察,於是換了個方式,說:「您若是戰死,想過後果嗎?我們這些追隨您的存在,到時只能各奔東西。」
面對李察的詢問,濁流笑而不答,只說這是軍事秘密,到行動的時候,李察自然會知道。
這是一份領取懸賞的聲明。情報內容是舉報一位學者法師的身份和行蹤,而且內容已經通過了艾莉婕的初步證實。其實和學者法師打交道已久的李察,只是掃了一眼情報列舉的內容,就可以斷定這確實是一位學者法師,而且相當高階,比當年的雷蒙至少強了幾個等級。
而在眼下,蒼鷹和阿薩的敵人變成了所羅門堡學者法師,一群同樣以操縱命運力量著稱的瘋子。他們或許力量並不是很強,但絕對不容忽視。任何環境的變化,都有可能變成學者法師們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這是我一力主張的戰爭,我當然要打贏它!」
「你是說那些破石頭骨頭什麼的?是挺多的,部落里有的,都是我的。你要用嗎?聽說那些東西在諾蘭德挺值錢的,但我沒看出它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阿薩接過清單看了看,隨手一劃,就把上面最難拿的幾樣都劃到自己名下,說:「這些我去找,餘下的歸你!」
「讓他們把第二個孩子送到阿克蒙德來就行了。我現在要和收割者戰鬥,就沒有時間參加他們的婚禮了。幫我準備一份禮物送過去。」
「沒有什麼人是長存不朽的。」
再多餘的話,濁流就無論如何也不肯多說了。李察心中疑惑,不過也明白這必然是件極為重要的事,否則的話無定知道他正在和收割者死戰,肯定不會拿什麼無聊的事來占他的時間。
「不,不需要大批量傳送,只要我能夠過去就行了。」
李察沉吟了一下,說:「那就讓她留下來吧。爵位和領地依然給她留著。」
蒼鷹接過清單一看,當即愕然,留給他的還不到四分之一。
「不用這樣吧!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感謝殿下!」老管家這次是發自內心的謝意。
這個消息幾乎讓李察為之震驚。
頓了一頓,李察又對老管家道:「可可怎麼樣了?」
濁流深深一躬,說:「期待您的到來!」
一從傳送陣中走出,母巢的聲音就響起:「主人,您最好來一次動蕩之地,會有驚喜的。」
李察這次倒是很乾脆地一揮手:「義務豁免!」
「知道。」
然而以當年菲利浦的可怕實力,也不過多打下了一個旭日初生之所,現在無定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野心,準備一舉掃平整個黃昏之地?只靠神聖同盟自己的力量,又怎麼可能?
就算蘇海倫回來,再加上李察,也絕對辦不到。除非再加上菲利浦和梵琳才有可能。
李察就是在正式脫離神聖同盟的期間,這些貢獻份額也從來沒有停交過。因為絕域戰場其實是關係到整個諾蘭德利益的地方。
李察笑道:「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貢獻份額?這還需要你親自來嗎,只要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可以了吧。而且我不是已經在按時繳納了?」李察一邊說,一邊接過單據,只看了一眼,立刻雙眉微皺:「怎麼回事,突然提高了三倍?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李察點了點頭,說:「那好。行動的時候提前通知我。」
這時母巢的聲音再次響起:「通過這道傳送門,您就可以抵達動蕩之地了。當然,傳送需要小小的費用,大約三十萬金幣而已。」
對李察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錢反而不重要。於是他欣然走進這個奇異的傳送門。一陣熟悉的空間轉換感覺過後,李察就發現自己到了動蕩之地,前方母巢的身軀橫亘如山。
李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生命。
「那帶我去你的部落吧,我要挑些東西。然後我們再到聖廟的寶庫里看看,可能也有我需要的東西。哦,我們去聖廟寶庫拿東西不要緊吧?」
兩人知道時間不多,特別是阿薩,要在一周內跑遍大半個卡蘭多大陸。於是片刻之後,蒼鷹和阿薩就出發,各向一個方向而去。
「不需要您花一天的時間,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了。」
李察當即走向濁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蒼鷹微笑著說:「聽說李察弄了個積分兌換系統,很有些意思。我們現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過去湊個熱鬧吧。我收集的這些東西就是準備兌換積分用的。不過還不用太著急,我這裡有一張單子,上面還有幾樣東西要收集的,它們分散在卡蘭多各處,我們分頭去找吧,一周后回來碰頭。」
在書房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個信封,上面標註著最高等級的重要以及最高等級的緊急。李察雙眉一揚,像這樣的文件可不常見。他立刻拆開信封,掃了一眼文件上的內容后,臉色立刻變了。
當李察回到自己的浮島時,意外看到濁流正在等著他。
老管家說:「她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應該是因為家人的事。另外,孩子不在身邊也是一個因素。」
阿薩也不打擾他,任由他思索。
但是他又略顯神秘地靠近李察,輕聲說:「無定陛下的意思,是想你到時候去一次絕域戰場,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蒼鷹一臉尷尬,這可是他一生的傷,而且註定要被阿薩不斷地戳下去。
蒼鷹說:「但我就是需要獸神之血,不過只要一滴就好了。」
阿薩一臉不屑:「當年能被我輕輕一下拍暈的傢伙,能強到哪裡去?」
李察叫過來一名侍從法師,讓他帶著濁流去庫房取抵充貢獻份額的祭品,自己則向書房走去。在回法羅之前,他還要花上半個小時,把所有積壓的家族事務處理一遍。
李察還要說什麼,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母巢背上出現,隨後幾個跳躍,以驚人的速度向李察撲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黛玫小姐準備和鐵血家族的阿伽門農成婚,但是她依然還有古老義務沒有完成。」
又交待了一些事,李察就離開浮島,回到法羅。
它明顯不同於一般的傳送門,傳送門邊框那些深褐色的皮質、以及不斷的起伏蠕動說明它是一個生物。一個能夠通過自己的身體構建傳送通道的生命?
問題是,這位學者法師是蒼鷹,千年帝國的皇子,也是山與海的父親。
「只要不去動聖者圖騰和獸神之血,其它的隨便拿。」
握著這份情報,李察在書房裡來回踱步,猶豫不決。時間極為寶貴的他,居然來回走了十分鐘還是下不了決心。
「但……但是……」老管家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這讓李察略感意外,說:「她知不知道如果留下來,就要放棄領地和爵位?」
濁流微笑著遞過來一張清單:「這是這個月絕域戰場的貢獻份額。」
「有事快說!我可不想在路上花一天的時間。」李察晉陞超級強者之後,製作構裝的速度大幅提升,成功率更是提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每三天他就能做出一幅普通五階構裝,所以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是讓他最難容忍的事。
「它叫蟲洞。但是通過它傳送的費用很高,我不認為這是個合適的主意。」
李察說:「孩子需要再進一步檢查,讓她安心好了。另外,現在孩子也有了,她準備如何選擇,是留下來,還是怎樣?」
李察回身看著傳送門,大為讚歎:「真是不錯!這是你製造的?很好,在每個戰場上都造一個吧!」
片刻之後,蒼鷹忽然展顏一笑,說:「你有不少積蓄吧?」
終於,李察把老管家叫了進來,將文件交給了他,說:「賞金照樣發下去,但告訴索倫和艾莉婕,讓他們注意給我們這份情報的人,把他盯緊了!」
很快李察就明白了母巢的意思,在他的臨時行宮內,多出來一個類似於傳送門的裝置。
阿克蒙德的古老義務這許多年來還從來沒有過例外,違反者無不受到嚴懲,李察對維妮卡的處置已經算是輕判了。理論上,只有家族聯姻才能豁免義務,但阿伽門農還不是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