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卷九 直到世界盡頭

章八十三 切割

卷九 直到世界盡頭

章八十三 切割

無定怒吼道:「讓該死的同盟見鬼去吧,我只想把蘇海倫找回來!」
李察把深藍周圍上百公里的範圍全部要了過來,同時還拿下浮冰海灣近千公里的沿海地帶。亞山領地也要相應擴張,神聖同盟方向主要領地是來自門薩、熊彼德和約瑟夫,另外三分之一則是取自其它中小貴族。
李察卻說:「不,他連下一座要塞都打不下來。」
在千年帝國方向,李察只要了兩個伯爵領。這是兩處戰略要地,有了它們,亞山就有了兩道天然的門戶。最大的領地則是來自聖樹王朝。和聖樹王朝三番五次大戰,李察現在怎麼會客氣,他手指一勾,直接劃了相當於兩個公爵領的領地過來。其中老對手索拉姆公爵的領地被划走了一半,而且是其中最肥沃富饒的部分。
千年帝國是最平靜的,這件事甚至沒有放到帝君面前去,只到了土門親王那裡就決定下來。
軍務大臣首先說:「我覺得已經說得差不多了。首先,李察已經是超級強者了。在諾蘭德的慣例上,他是有立國權利的,要立國自然就得有領地……」
「我知道。」李察抬起頭,說:「我還是有些不死心,覺得學者法師中也應該有一點區別。至少黑斯廷這樣算是有大貢獻的人,留下也沒什麼。至於所羅門堡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總有一天會找到它,並毀掉它的。」
最後,反應最激烈的自然是聖樹王朝。一連幾天,皇帝和內閣大臣都在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
無定卻若有所思,久久不語。
「隨你吧!但願他足夠聰明,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你接下來要幹什麼?」無定淡淡地說。
李察上下打量著無定,說:「你的身體太弱了。我不可能時時照顧你,替你擋刀。你要是去的話,只會是我的拖累!」
「不行!」李察斷然拒絕,「你要是走了,那神聖同盟怎麼辦?這裏就再也沒有人坐鎮了。」
李察失笑,搖了搖頭,說:「就你這個性格,想活得久些也難啊!」
當時土門親王看了看地圖,只說了一句:「看來李察還記得我們對他的幫助。」
爭論還在進行著,最讓北方憤慨的是,說起來千年帝國和李察打仗的次數也不算少了,李察居然只是意思意思,從他們那裡要了兩塊伯爵領就算了!
北方一下子就變得孤立無援,惟一的希望就是在皇帝身上。而皇帝看起來非常憔悴,就像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一樣。其實自從接到了神聖同盟的通知后,皇帝確實一直沒有合眼。這份通知就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完全喘不過氣來。
李察微笑著說:「也不少了。」
無定忽然無言。李察說的倒也沒錯,在領主級的戰鬥中,無定的身體強度確實是個硬傷。就像她和李察那場大戰,最終還是輸在了身體強度不夠上。
無定點了點頭,說:「只要我不死,皇室就是你永遠的盟友。」
「黑斯廷是學者法師。」
李察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還是不了,給你留點面子。」
北方諸公爵堅決反對神聖同盟送過來的分割方案,並且要求以王朝名義和李察傾力一戰,徹底滅掉阿克蒙德。而南方軍團則拒絕出兵,不光不肯出兵,現在連錢都不出了。不管北方軍團和諸公爵如何咆哮如雷,他們就是不出兵,一個戰士不派,一個金幣不給!
接下來就是領地劃分的討論了。
「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李察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這些天,我已經在幾萬人的人生中完整走過,就像是活過了幾萬次。每多一次,我的心境就會有些變化。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講,就是對規則的理解又加深了一點。」
神聖同盟中,無數貴族又在上議院激烈地辯論著。他們爭議的不是阿克蒙德該不該有這樣大的領地,而是有了領地之後應該承擔起什麼樣的義務。
無定雙眉倒豎,冷道:「看不起我?要不要再打一架試試?」
無定皺眉道:「就這些?」
「我要去蒼青大陸,找精靈們要當年精靈強者們抵達阿比斯深淵的行進路線。如果我自己一點一點去探索,恐怕要花幾十年時間呢。」
「在我前往蒼青大陸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那就是領地。」李察說著,憑空激活一幅魔法地圖,將整個諾蘭德的區域都顯示出來。
無定說:「黑斯廷又打下了一個軍團要塞。按照目前的情況,我估計他還能打下兩座要塞,就會後繼乏力。」
連續幾天的爭吵,讓皇帝和內閣大員們筋疲力盡,但是終於接近得出結論。
李察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這樣吧,等我出發前,我們再商量一次,要不要一起去。你看怎麼樣?」
李察也不著急,悠然地把面前的龍肋排消滅大半,才問:「黃昏之地的情況怎麼樣了?」
如果李察真的採納了新頭銜,那麼提出建議的貴族自然就和如日中天的阿克蒙德搭上了關係。所以為了一個響亮的頭銜,一眾貴族在阿克蒙德無人在場的情況下也吵得天翻地覆。反正阿克蒙德要切的,也不是他們的領地。話說回來,他們那點可憐的領地也不會被李察看中。
凡是涉及到領地分割轉讓的家族,都默默地辦理了交接手續,而且竭力維持領地秩序,好交給阿克蒙德一塊完整豐沃的領地。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腳,也沒有人會蠢得去動手腳。
這時北方一名公爵一拍桌子,喝道:「他算個屁的超級強者!難道自封的也算?」
無定緩緩地說:「既然是這樣,那濁流,你明天就到黃昏之地去盯著黑斯廷,一旦他戰敗,立刻把他殺了,然後把他的腦袋帶來給我。」
「如您所願,陛下。」
「那裡又沒有秩序晶河,而是接近混沌之地,正適合我的發揮!」
無定說:「領地太大的話,如果沒有了你,很難守得住吧?」
李察說:「因為黑斯廷所採用的方法,達克索達斯人一樣擅長。我當年就在黃昏之地看到了魔鬼魚,那明顯是可以大規模量產的兵種,有些類似於我的母巢戰士。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達克索達斯人早就有了新的突破。」
隨即土門親王就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把那兩塊伯爵領劃到了阿克蒙德的名下。至於領地上原本的兩個伯爵,則直接被調換到邊疆兩塊貧瘠待開墾的土地上。
這太不公平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大陸上許多老牌貴族都感覺焦頭爛額。他們驟然接到神聖同盟的通知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無定臉色終於好看了些,點了點頭。
「這樣也能領悟規則?」濁流一臉的難以置信。
皇帝作為一個國家的首腦,要考慮的是更為長遠的事情。割走兩個公爵領或許只是一個開始,今天是兩個公爵領,明天可以再加一個公爵領,這樣割著割著,慢慢就會將聖樹王朝肢解了。或許最初皇帝曾對教會的內訌幸災樂禍過,但是走到現在,他已經發現,王朝對教會依賴太深,以致落入今天的困境。
濁流離去后,李察也用完了餐,和無定輕輕擁抱一下,就直接在餐廳內打開一座傳送門,就此遠去。
「但你去了也沒多大用處!」
李察一邊切割著龍肋排,一邊說:「也不必這樣。若是黑斯廷能夠認認真真地打到最後一刻,那也是對諾蘭德有了貢獻,就放過他吧。」
「我們阿克蒙德的領地嚴重不足,不光是資源,還有今後發展的空間。我需要給家族留下一份足夠雄厚的基業,這樣就算我出了什麼事,他們也能夠靠著這些領地維持接下來幾百年的發展。」
「暫時問題還不大。艾莉婕還有一百多年的生命,而且我會想辦法給她激發到三百年。有她在,戰爭上阿克蒙德就不大會輸。強者方面,至少下一代有芙蕾爾,已經勉強可以鎮得住場面了。」
「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無定轉向濁流,說:「都記下來了嗎?把新的疆域分界圖送給相應的國家和領主。告訴他們,不接受任何討價還價。」
另外阿克蒙德家族的總領地已經超過五十萬平方公里,建立個小王國都夠了。再加上李察個人在構裝領域和力量領域的地位,公爵的頭銜顯然已經不適合他的新身份了,所以閑著沒事的貴族們爭論的就是,什麼樣的頭銜才能夠凸顯出阿克蒙德獨一無二的地位。
濁流露出一抹殘忍的笑,說:「如您所願,陛下!」
濁流皺眉不語,把「這有什麼用?」的疑問給咽了回去。
北方公爵大怒,吼道:「你看不起我的軍隊!?」
「你……」無定咬牙切齒,當場就有動手的衝動。還是濁流在旁邊使勁咳嗽了幾聲,才讓暴怒的女皇陛下冷靜了些。
南方的強硬態度顯然大出北方意料之外,教會那一側更是空無一人。不僅華文大主教拒絕出席內閣會議,連教皇也不來了。顯然,他們覺得在這個議題上,連維持個存在感都是在浪費時間。
「為什麼?」無定有些吃驚地問。
李察點頭說:「可以的。雖然每次都只是一點點,但是積累多了,進步卻會非常可觀。不過對我來說,真正有價值的不是規則,而是心態的變化。我有了一顆更加強大的內心。」
「好,等你正式啟程前往阿比斯深淵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南方軍團長冷笑道:「不是超級強者能夠打退收割者?要是換了你,估計第一天就被收割者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