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州
第131章 讓你們一起輸
高浩然徹底傻眼了。
哪怕單獨看一個陣圖，也足以讓人頭昏腦漲，楚天遊走在十個陣圖之間，每次下手都在轉念之間，好像十個不同風格的棋局博弈，早已都深深印在腦海中一樣！
第三個陣圖前落下一筆，陣法運轉，火芒衝天，又一個符陣成形，他們辛辛苦苦布下的符文，瞬間全部被燒毀，連一渣滓都沒有剩下。
每個陣圖分佈上百道符文。
棋局瞬息間就能風雲變化，永遠無法揣摩下一步走向，又怎麼同時操縱十盤棋走勢，讓十盤棋都在同時步入同一個結果？
「光系，微芒陣！」
總是覺得高人一等，對普通雲家子弟都不屑一顧！
「你還有什麼話說？」
現場雲家年輕子弟都被震撼了！
陣圖上面符文都串聯在一起，驟然釋放出美妙光華，雲門學者留在上面的防禦符文，全都猶如春陽融雪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辛辛苦苦布下的壁壘，就像洪水衝過的土壩一樣，一瞬間就潰散的無影無蹤。
楚天微微一笑，輕鬆的回答說：
楚天洋洋洒洒長篇大論。
楚天隨手將獸皮打開，朗盛的念誦了起來，當然所用的語言，正是對應的獸靈語。
雲家子弟都驚呆了，雲門學者都是雲家從民間從各大機構招募來的，凡是入雲門者絕無是泛泛之輩！
要知道。
雲家少男少女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洪荒大陸破碎后，洪荒時代不朽生命幾乎盡數隕落，那些擁有者古神古魔血脈的後裔卻生存下來，漸漸地繁衍，形成了種群，這個過程長達八十萬年左右。」
「你說我們的大陸是洪荒時代爆炸后一塊碎片形成的。」一個穿著雲家服裝的少女忍不住問：「那其他碎片還存在嗎？」
試想一下，一個超級博學的大賢者和一個剛剛學會認字的鄉村土鱉比試學問，大賢者勝了這個鄉村土鱉，難道這個鄉村土鱉就要羞辱的去跳樓嗎？笑話！別人大賢者跟你比試，這就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簡直無計可施了！
他不僅僅在下十盤棋，跟幾十個對手對弈陣法，更是時刻要應對李泰發出的刁鑽問題。
這個問題看似非常簡單。
這個少年神乎其技的手法，讓他們感到由衷的敬佩！
問題答案本身就存在諸多爭議和矛盾點，無論楚
少男少女們都露出崇拜之色！
「這……不可能！」
第二個棋盤，楚天落下一道符文。
當然是找一個安全地方，瀟瀟洒灑安安全全的生活！
壽命短對個體不是好事，然而對整個種族來說，卻未必是一件壞事。
博學！
這個大陸已經廣袤無邊，而且還在成長孕育中，讓人根本探索不到邊際，原來只是洪荒大陸的一部分，那麼曾經洪荒大陸完整的時候，又該是一個多麼偉大的世界。
這是真的嗎？
符文印在陣圖上的瞬間。
第五個！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問得好！」楚天提起筆，看那人一眼：「假設，你有一萬年壽命，你覺得你的生活會有什麼樣的改變？」
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
楚天答案無懈可擊，甚至解開無數未解之謎……
「你們到底還是不是雲家人！」
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
大家不知不覺間，十張陣圖棋盤上面，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符文，顯然陣法博弈也已經陷入高潮。
這少年他確實有這種能力啊！
李泰又問道：「我再問你，你可知道大陸出現過多少文明，人族文明又經歷多少時期？」
楚天懶得廢話了，直接走第一個陣圖，提筆落下一個符文。
至於侮辱？
「破碎世界，洪荒世界發展到巔峰之時，因為大陸規模是在太大了，即使是光線也要經過數年才能照射到另一頭，這導致局部形成的法則出現差異。正因為一整塊大陸上，太多法則衝突與對抗，結果導致洪荒大陸被崩撕裂！」
「先有妖魔、天族、龍族、精靈、獸靈等等文明稱霸，當這些文明繁榮又衰敗之後，被譽為第六文明的人族文明開始誕生了。」
這個少年就像天神附體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問問題是真的難不倒他了，看來只能拖延時間，讓他輸在棋局之上。
雲光岩大怒，瞪那些滿臉好奇，正躍躍欲問的家族子弟們：「幹什麼！丟不丟人？還不快滾一邊去！」
人們面對高高在上的大師，卻只敢敬畏卻不敢反感，因為他們確實是各個領域的頂尖人物啊，哪怕是傲一點、狂一點也情有可原。
「獸靈時代有八個文明階段，獸靈繁
「你一局都沒贏，只能算是平局！」
然而，此刻少年閑庭散步，渾身逍遙自得，清朗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絕對不可能！
李泰又拋來一卷殘破的獸皮。
「你一局都沒勝！」
開玩笑！
「贏得漂亮！」
雲家子弟露出悻悻之色，他們還有很多疑惑想問，可是長老在這裏，治好無奈的退到一邊。
楚天好像根本不是在跟雲門比試，此時此刻的他倒像是一個老師，正在給學生們講著歷史課。
「贏不了就是贏不了！」
十個陣圖。
十個棋局的對抗也已經到了頂峰，每個棋局密密麻麻布滿幾百個符文，彼此從始至終都相安無事，沒有半點互相攻伐對抗的趨勢。
第十個！
這獸皮應該是取自非常高級魔獸，哪怕經過好幾百年也沒有出現腐蝕的跡象。
李泰也沒有想到，楚天能把這個問題回答的如此無懈可擊。
雲光岩兩眼通紅的大吼，只是聲音聽上去也有那麼點中氣不足。
讓你們一起輸？
高浩然一行人已經露出喜色，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按照現在眾人建立起來的防禦壁壘，楚天再想發動攻擊打破，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這裏面內容光怪陸離，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時又有人忍不住問：「為什麼人類壽命短，反而文明更強大？」
若雙方實力差不多情況之下，這種情況下或許會覺得侮辱。
「……」
「胡說！」
「太初世界，大約經歷上億萬年，大陸經歷從無到有的過程，這個時期世界一片死寂，幾乎沒有任何生靈，是物質與法則孕育的階段，太初時期又分九個階段，分別是……」
楚天越講越多，眾人越聽越神秘，最後都產生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種族自豪感。
少年燦若星辰的目光彷彿能洞悉心靈：「因為壽命太長，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下，你的進取心必然被磨耗，不會在去爭分奪秒學習，生活變得悠閑而又安逸，修行也變得鬆散而隨意。龍族一覺能睡十年，精靈長期沉浸藝術，這導致文明發展緩慢，導致整個種群都缺乏進取心。」
「這才是真正的大學者！」
少年隨手將筆一
「太帥了！」
轟！
實際上很難回答的。
一個時期九個階段，如何形成，如何發展，如何結局，其中原因都解釋的清清楚楚。
「既然你自稱博古通今無所不知，那麼我問你。」李泰厲聲發問：「大陸歷經幾個時期，每個時期特點又是什麼。」
難怪他敢放出豪言挑戰雲門。
「所以你已經輸了！」
楚天哈哈大笑起來：「其實要贏你們再容易不過，但僅僅是讓你們輸，那也太沒挑戰性了！所以，我不想要你們一個個輸，而是讓你們一起輸！」
李泰都啞口無言，世界起源和發展，學術界早就有一個大概認識，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像這個人一樣，把每個時期細分為多個階段，而且講得清清楚楚。
李泰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他已將好幾道最難最複雜的古籍拿出來，可是在則個少年面前，卻像兒童讀物一樣簡單。
「這是獸靈記載的一篇功法。」
這種事情真能做到嗎？
雲門學者則如臨大敵，一個個滿頭大汗，互相竊竊討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似乎情況十分嚴峻。
「太古世界，大約持續一百多萬年，太古世界是一個歷史巔峰，洪荒大陸上生命已經繁如星辰，各種文明爭相輝映，無數強大種族層出不窮，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有……」
楚天搖搖頭說：「我一直沒有贏，不是我贏不了，只是我不想贏而已！」
「世界誕生來，共分為四個時代。」
雲家子弟感覺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這些被他們崇拜被他們追捧的大師，竟然聯合起來抵抗一個布衣小子，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即使是在聯合起來情況之下，他們還落入明顯的下風。
「直到兩萬年前，人族開始在大陸東方崛起，人族是一個比獸靈更具優勢的種族。人族具備龍族智慧，精靈的學習能力，比獸靈更強的潛力。此外，人族是生命非常短暫的種族，相應繁衍能力也更強，又站在前幾代文明廢墟上，所以創造文明速度更快！」
這讓李泰直接傻眼了。
正如楚天自己所說的一樣，十局符陣棋，全部一步獲勝，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楚天把整個世界起源到演變，全部都詳細的描述一遍，出現過什麼標誌性事件，甚至出現什
一萬年！
這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太厲害了，真的一點沒有吹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無所不知！
可是，楚天和雲門這幫學者是一個等級的嗎？雲門這些人連給他當學生都沒資格！
正因為如此，他們平時一個個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最終，洪荒大陸爆炸，每一塊碎片都成為獨立大陸，形成一個獨立的時空位面，產生相對獨立的法則，從此神魔消隕……」
學者一個個都紅著眼睛，事到如今，他們連面子都不要了，只要楚天輸就行！
「這這……」
全部被衝垮！
「……」
「太初世界結束之後，大陸便進入著名的洪荒世界了。」
楚天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一下。
書架上古籍一本本拋過去。
「現在再看看，究竟是誰輸了！」
關於世界起源研究，那是老師到大國遊學時聽來的，哪怕是在那些大國中，也只是一個基礎雛形，根本沒有確切說法。
沒辦法。
那他還怕什麼？
這些自以為是的學者，全都在同一時間部輸掉！
楚天哈哈一笑：「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胡說？」
高浩然為首的學者們，不知道從何進攻就遍大範圍展開拖延戰術，在陣圖內關鍵位置布滿防守，只要楚天不攻破這些點，就不可能利用陣圖形成完整的法陣。
這一刻，雲門眾人方清醒的認識到，中州第一學者聯盟怕是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了！誰都看不起的布衣少年，竟在氣勢上壓的上百位學者喘不過氣來！
……
「其中妖魔、天族文明時期，大陸智慧種族稀少，兩大古族菇毛飲血，並沒有建立帝國。龍族、精靈時期，分別出現四個文明階段，但也因為兩個種族壽命太長，種族新陳代謝慢，文明進步緩慢，最終被獸靈取代。」
「反了！全都反了！」
他竟然找不到一個矛盾點反駁。
李泰加緊提問。
棋盤內瀰漫起一股完美而純凈的水屬性能量，這一個陣法非但布置成功了，而且近乎完美，讓人難以置信！
「人類不僅僅擁有堪比獸靈的強大繁衍能力，相比野蠻的獸靈而言，人類更智慧、更具有學習能力，因此人族稱霸大陸，也是歷史的必然。我們人族自兩萬年前崛起
雲家圍觀的少男少女聽得目瞪口呆。
楚天好像裝作不知道，完全不去進攻，只是自顧自布局。
剎那光芒四射，符文全部串聯成，強烈能力震蕩開，猶如波浪擴散釋放，高浩然一群人絞盡腦汁、辛辛苦苦布下符文，就像海嘯之下的土屋。
「這卷獸皮記載的內容，你可能譯？！」
「哈哈哈哈！」
有一萬年時間，哪怕學習速度再慢，他也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大師的！
一手持卷，一手執筆，一邊朗讀，一邊走過，十個棋盤又落一道符文。
智慧！
楚天瀟洒輕鬆經過十個陣盤，從容落筆在符陣棋圖上添上一個符文，當聽到提問，淡然解答說：「當然存在，雖然洪荒大陸崩潰，但是並沒有消失，我相信終有一日，我們會打破位面壁壘，去其他大陸重新連接，探索上面資源，與異位面的種族競爭博弈！」
「時間快到了！」
雲光岩冷哼道：「滿口胡言杜撰，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話！」
「反之，當修行、學習、繁衍、全都壓縮在短短七十年壽命里，而更多壽命只能通過修鍊變強來奪取。這時，人人都在爭分奪秒修鍊與天奪命，讓浪費時光成為一種罪惡，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另外，世界是公平的，壽命長的種族繁衍能力十分低下，壽命短的種族繁衍速度極快，龍族、精靈就算個體在強大，最終也會被獸靈和人類取代，是歷史的必然！」
那人實在無法想象。
第四個！
「洪荒世界，大約持續千萬年左右，大陸法則日漸完善，開始孕育出生命，傳說中無數古魔、古神、神獸，就是從這個時期誕生，洪荒時代分五個階段……」
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水系，千波陣！」
這小子真的無所不能不成？
原來人族這麼厲害！
那氣勢就像萬馬奔騰踩踏而過，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這種操控力根本不屬於人類該有的！
無論指到哪裡，楚天對答如流，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雲光岩看李泰一眼，李泰也是一臉吃了大糞的表情：「哼，雖然他加入大量臆想和猜測，但是大概時期經歷，倒是大體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