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州
第248章 真正的高人！
「秋某手法又有何錯？」秋先生皺著眉：「但聞高見！」
「他辱罵秋先生，說您是豬腦子！」
「說什麼？」
正所謂旁觀者清，木軒連續觀察了好幾天，對解毒劑的類型，蛇蝎毒的類型，煉製手法，全都有一定了解，偶爾靈光閃現，剛好一下擊中，雖然很不簡單，但是也不奇怪。
若事後解毒自然沒什麼好說，激烈戰鬥過程中又該怎麼解毒呢？
「這確實是蛇蝎毒的特性。」
木軒大怒：「大胆狂徒！」
「我說你是豬腦，真是一點沒錯，現在都沒想明白么？」
一個錦袍商人打扮的青年，正盤坐在陰冷潮濕的牢房。滿臉平靜自若，一隻雪白小狐狸，從肩膀上站起來，一雙烏溜溜眼睛里儘是嘲諷。另一個黑紗蒙面、身材極好的女人，猶如雕塑般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是啊！
「木軒！」秋先生低喝一聲，竟然有種威嚴感覺，讓木軒感到渾身一陣，木軒能清楚的感覺到，秋先生瞬間產生的氣勢，竟然絲毫不遜色父親青木候……難道秋先生的雲遊學者身份是偽裝，他真是某個大人物，比如大國來的學者？
「這這……」木軒倒是希望是自己想出來的：「真不是我想出來的！」
「我很尊敬學者的風骨，然而我並非學者！」楚天抖抖華麗的錦袍，「你看，我只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五億金幣救青州之災，對我來說只是一筆買賣，這錢出或不出，全看你們。」
「那人一身商賈打扮，我當時也不相信他
「胡說！」木軒對楚天態度很不滿了，終於抓到一個機會，立刻出口反駁說：「秋先生明明是雲遊學者。」
「你就是秋先生嗎？」楚天連看都不堪木軒一眼，漆黑如星的雙眼，望著旁邊的老頭：「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問吧。」
秋先生越說越激動。
「那麼我就奇怪了，戰士們與蛇蝎獸廝殺過程中被毒倒，即使每人帶著一支解毒劑，你覺得他們能停下來解毒么？你覺得他們有時間來解毒么？」
秋先生露出愧疚之色。
「他說，秋先生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是沒有任何意義行為！」木軒看一眼秋先生臉色，又趕緊壓低聲音補充道：「我見此人實在太狂，所以把命人把他抓起來了。」
此毒反應如此劇烈。
五億！
這他媽的還不多！
「你要多少錢？」
秋先生已經目瞪口呆了。
「此葯最起碼四大嚴重缺陷！你就沒有想過嗎？」
「第四個缺陷。」楚天上下打量秋先生好幾眼：「秋先生似乎出生不凡，應該一直在大族貴族生活吧！」
「既然是烈性毒，轉瞬間就會發作，蛇蝎毒效果是麻痹，換句話來說中毒者，瞬間就會失去知覺，你是否也認可？」
「老夫忙碌多日，消耗資源精力無數，終究竹籃打水！」秋先生仰天長嘆一聲，「先生言辭犀利，對秋某猶如醍醐
這……
兩人走進牢房裡。
那又怎麼樣？
從來沒有看見過先人記載。
木軒和秋先生都大眼瞪小眼。
秋先生張張嘴，終於明白楚天話中的意思了。
「可是……」木軒有些詫異：「這跟腐毒菌有什麼關係？」
那是整整五億金幣啊！
秋先生根本不相信：「根據老夫數日來的研究，蛇蝎毒與普通的毒霧不一樣，這是一種滋養蛇蝎體內微生物形成，所以是一種複雜生物毒素。」
一種強烈直覺湧現出來。
他沉默幾秒鐘開口說：「秋某不才，多虧先生提醒，僥倖煉製出蛇蝎毒解藥，能夠完全解除蛇蝎劇毒。只是先生似乎對此解藥不以為然，難道此葯不能解青州的麻煩嗎？」
但，這四大弊端指出，可謂是針針見血！
「秋先生，我也不隱瞞你了。」木軒苦笑一聲：「我去命人採購藥材的時候，遇到一個狂妄的年輕人，自稱是外邦來的商人。當聽到材料名單之後，就隨口說一句，被我記住了。」
「按理說兩億也就夠了。」楚天說到這裏，突然又強調一句：「不過在下被無緣無故逮捕下獄，這精神損失費終究要賠償一點點，我看就翻一倍，五億金幣，不多吧？」
這個傢伙好像猜到兩人會來找他。
「生物毒素不像普通毒素，哪怕再渺小的生物，也會有趨利避害的行為。這就意味著單純的解讀藥水，根本沒有辦法有效消滅這些毒物。所以老夫才會開創以毒攻毒之法，然而終究沒有想象中順利。因為蛇
「我真沒謙虛！」
秋先生感覺遇到真正高人了！
「第一個缺陷。」楚天伸出一根手指，不急不緩，慢慢悠悠說：「你研究過蛇蝎毒，這是一種烈性毒，秋先生是否認可？」
「四個小時三十二分鐘。」錦袍青年緩緩地睜開眼睛：「太慢了。」
真有這樣的人？
木軒壓根聽不明白。
這不是一筆小錢啊！
「帶我去看看！」
「但說無妨。」
「看來，我的猜測一點沒錯，」楚天淡淡地說：「這也難怪了，秋先生所煉之葯，雖然效果還過得去，但是成本很高，而且市場不可能大規模採購。煉製幾百支上千支就已經很勉強了，你用這葯如何去裝備一支軍隊？綜上四點，此葯無用，形同虛設，秋先生是否認可？」
秋先生以為是木軒藏拙，實際上也只有這種可能。
「蛇蝎毒是生物毒素，進人體內會迅速繁殖，這將使解毒劑用量很關鍵，若用量太小則不能解毒，若用量太大的話，讓解毒劑沉澱下來，反而就成為毒藥，這一點你是否認可？」
秋先生白眉倒豎，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南夏國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說他了，若這個傢伙不能說個所以然出來，也怎麼能服氣？
「五億金幣都快把將侯府金庫掏空一半了，何其貪婪也！」木軒氣得牙痒痒：「同樣是學者，秋先生不遠千里無償幫助青州，而你卻趁機漫天要價勒索，學者風骨
秋先生翻遍無數典籍。
「第二個缺陷。」楚天又伸出一根手指：「這以毒攻毒是高明的解毒手法，用在這裏卻是自作聰明，簡直是愚蠢透頂！」
「這……」
秋先生也是臉色一沉。
「這個……」
「何處此言？」
哪怕是青州的侯府都得狠狠割一塊肉才拿的出來，這個秋先生好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第三個缺陷！」楚天伸出第三根手指：「蛇蝎毒是持續攻擊，毒霧一旦籠罩人體，那麼時時刻刻都會被毒感染，解毒劑就算能頃刻解毒又有什麼用？臨場使用毫無意義。此葯治標不治本，解去一次毒，卻又中新毒，秋先生是否認可呢？」
「當然有關係，腐毒菌本身是一種輕微毒藥，主要效果是刺激生物體，讓其保持一種異常極強活躍性，人類中大量腐毒菌毒就會癲狂而死。若微量使用到解讀藥劑中，不僅僅能強化解毒劑的活力，更能克制蛇蝎毒自我惰化的本領，從而一次性快速的消滅乾淨！」
秋先生沉著性子：「不曾想過，請先生明示。」
雖然此人口吻非常不客氣。
什麼？
「什麼？！」秋先生臉色大變：「從材料名單就知道如何完善配方！不可能！姑且不說他有沒有研究過蛇蝎毒，就算真的研究過，他如何知道能從幾份材料中判斷我煉藥種類，又如何判斷我的煉藥陣的類型，這根本不可能！」
「若先生為青州解難。」秋先生目光閃動幾下：「這錢就算青木候不出，老朽也出了！」
「不要謙虛！」
「這還不
若是被一個外人，僅僅以材料名單，還不是完整的材料名單，就推演出用途，甚至推演出煉成配方，更精準彌補藥劑的缺陷，那真是太可怕了！
這蛇蝎毒應該是無解的！難道真遇到一位曠世奇才了？
木軒獃獃的說：「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可是他偏偏分辨出來了！」
「辦法有的是，我可以幫助你們。」楚天慢條斯理的說：「當然，本人不做義務勞動，你們應給一點報酬才行。」
「培養皿里的毒是恆定，你一直在實驗室里配置毒藥，自然能針對恆定毒量來解讀，可是你考慮過實際情況嗎？劇毒微生物滲透進體內，其繁衍速度和擴散速度與體制、實力都有著莫大關係，而這都是難以測量的。」楚天言辭犀利毫不留情的抨擊，「只考慮藥劑效果，卻不考慮實用情況，實在是失敗透頂，簡直妄為一個煉藥師！」
「沒錯！」
「你就不要謙虛了！」秋先生有些不高興，「這幾天就你一直在觀察的實驗，你對我的實驗手法和煉化陣一清二楚，只有你有可能想出腐毒菌，否則就算是再厲害的學者，再沒有見過我煉成過程，沒有見過煉成陣情況下，連我煉製的是補藥毒藥都不可能分辨！」